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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死了一千次的万人嫌 夏唯一 3138 2025-02-06 23:24:02

白衣少年只觉得脑袋“嗡”了一声。

镜子中, 他终于看见了“自己”。他似乎比当前年长的几岁,身形更加欣长,肩宽窄腰, 一头瀑布般的墨色长发被白色的发带捆着,侧放在右侧肩膀上, 看上去温柔娴雅。

发带的末端被怀中的少年无意识地含在嘴裏, 布料濡湿了一小块, 隐约可见透明的津||液。镜子前放了一块巨大的黑色地毯, 浑身无力的少年被放在地毯上,漆黑与白皙交织,狠狠沖击他的感官,几乎烧灼了他的视野。

他在镜子中,看见男人掐着少年细嫩的脸,将少年无意识低垂的脑袋擡起, 对着镜子。

白衣少年瞳孔猛地一缩。

镜子中,他终于第一次看见了谢纾的正脸。

少年好似喝醉了, 绯红的脸上满是泪水, 一双漂亮的杏眼裏蒸腾着水雾, 眼尾处烧起一抹绮丽的红, 看上去可怜兮兮的,浑身上下却散发着一股熟透了的气息, 好似一颗青涩的果实终于发育饱满,采摘后被人不断挤压, 迸溅出了馥郁的汁水。

再往下, 白衣少年头皮一麻, 他好似看见了一只从海浪裏跳出的小鱼。只是这条可怜的小鱼刚跃出水面, 露出雪白的肚皮时, 就被比它身量大了一圈的猛禽轻松叼住,在身上留下了密密麻麻的牙印,甘美的汁水被不断揉出,浑身泛红,却只能发出一声声哀鸣,被拆分入腹,吃得一干二净。

谢纾一身骨|肉匀停,入|口却泥||泞紧||窄,细瘦的月要|身如凛凛修竹般刚劲又易折,洁白的肌肤在烛火下灿灿生辉。男人从身后抱着他,把玩玉石一样细细摩挲少年的月要||窝。少年白皙圆|润的脚||趾踩在地毯上,不断地蜷|缩又张弛,把地毯上的毛毛抓得乱七八糟,脚|踝处的红绳愈发衬得他骨骼伶仃,透着莹白脆弱的美,红绳上坠着的铜钱不断地随着动作摇晃。

巨大的阴影完全笼罩住他,他修长的腿被掰||开,像是被猛兽圈禁住,被迫擡着头,噙着眼泪看着镜子裏的自己,眼神失焦,不断在男人怀中发抖。

白衣少年双目通红,浑身颤抖。他在倒映的镜子中,看见少年可怜鼓起的小月土子,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被欺负,却无能为力,完全无法夺回身体的控制权,而他又听见了少年在细细地叫唤,轻轻地喊他:“师兄……”

他一边不停地命令“自己”停下来,可是,心裏却罪恶地,升腾起了一种隐秘的快感。

往日裏,谢纾总是不断地欺负他,少年平时张扬倨傲,牙尖嘴利,高高在上,可眼前,他却没了平日裏那总是不可一世的嘴脸,那层轻易能把人扎得鲜血淋漓的刺被人剥掉,如同一块河蚌被轻轻撬开,露出裏面柔软多汁的蚌肉,乖顺地令人为所欲为。

他眼泪啪嗒啪嗒地掉,鼻尖哭得红红的,却依然紧紧地抓住男人的手,不愿意从男人怀裏离开,这种反差轻而易举地能逼疯任何一个人。

他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掐住少年的下巴,将手指探进去,嘱咐道:“不要咬到舌头。”

他像是一个专业的医师,在仔仔细细地检查病人有没有受伤,指尖翻来覆去地查看那块软肉,少年的尖牙抵着他的手指,轻轻地咬了一下,脖颈下意识地擡起,仿佛一只濒死的天鹅。

少年喉咙太浅,口月空湿|润而狭|窄,泪花扑簌簌掉,却始终乖顺,只有被钉得狠了,才能听见一两声细弱的口申吟,像是小猫的哼唧声一样娇弱。

房间裏蒸腾着石楠花的香气,汗珠混合着别的什麽液体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满地泥泞,好似开满了白色的花。

.

白衣少年猛地睁开眼睛。

眼前天旋地转。他捂着头,睫毛不断地抖动着,眼前的一切不断扭曲旋转,他像是宿醉一般头痛欲裂,脑海中浮现了什麽断断续续的碎片,神经如弦般疯狂抖动。

等他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时,下巴似乎被什麽毛茸茸的东西蹭了蹭。

他一低头,就看见一个小巧的发旋,怀中似乎抱着一只柔软的小猫,此时正浑身滩软地窝在他怀裏,小小一只。他们两个紧紧地抱在一起,呼吸交缠,腿也死死交缠着,少年的小腿卡在他两腿之间,另一只腿蹭着他的脚踝,叠在一起,仿佛打了个死结。

接着,他的关于昨晚的梦的记忆终于姗姗来迟地归位,而他也终于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身体变化。

白衣少年的脸色呆滞了片刻。若不是他昨晚被谢纾踢下床时砸出来的包还隐隐作痛,他还真的以为梦是真的,他们荒唐了一夜,如今共枕而眠。

“师兄……?”

怀中的少年动了动,他从被子中探出来一张脸,脸蛋被热气熏得泛红,迷迷糊糊地将眼睛掀开一条缝,手在被子下面乱摸,“师兄,你床上怎麽有石头……”

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几乎跟个烧开的尖嘴壶般,他薄薄的脸皮爆红起来,好似一条猝不及防被扔进油锅裏的虾,他猛地掀开被子,一跃而起,走之前把少年又团成了个蚕宝宝,才脚底着火般沖进了浴室。

……荒唐、怎麽会这样荒唐!

他闭上眼睛,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满脑子挥之不去昨晚的梦。梦裏潮||湿香甜,是腾云驾雾般的温柔乡,他在梦中亲吻着他的心上人,口乞他,爱他,占|有他。

这很好。但是这对于一个情窦初开的十七岁少年来说……还太早了!!!

而且怎麽……怎麽会玩得那样花!他……那个人究竟是从哪裏学来的!!!

白衣少年觉得自己似乎有很多东西没想起来。但是只是一个梦,就已经占据完了他所有的大脑内存……他都快过载了!

他生性刻板,尤其少年时分,更是循规蹈矩,严谨遵守着牵手、亲吻……才能发展其他的纯爱準则。那种话本中的先do后i……简直无耻、下流、卑鄙、不检点!

那麽,那个梦又算是什麽?他心绪完全混乱了。他原来喜欢男的,而且真的喜欢上了自己的师弟,而且而且,他还觊觎自己师弟良久,以至于一同床共枕,就做了这样一个成何体统的梦。

可梦中的那个人真的是自己麽?他莫名其妙,总觉得有几分陌生,甚至还有点淡淡的敌意。他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此时,那个地方完好无损,皮肤光滑,一点疤痕的影子都没有。

白衣少年的克己守礼让他毫不犹豫地扇了自己几个巴掌,他试图让自己痛清醒。可一闭上眼,依然恍惚可以听见昨夜那小猫一般细弱的哭腔,以及那水光潋滟、眼皮都泛红的眼眸,于是不该痛的地方愈加痛了。

他背靠冰冷的墙壁,咬着牙,紧闭着眼,睫毛扑簌簌地抖,挣扎良久,最终还是伸出了手。

半个时辰后,谢纾重新睁开了眼睛。他睡了个特别舒服的觉,神清气爽,一身都是用不完的劲。他一扭头,就发现床边空了一块,忍不住嘟囔道:“就这麽不喜欢和我睡一张床吗……”

他想了想,他才不管呢!反正他是大反派,白衣少年越不喜欢怎样来,他就偏要怎样!

系统狞笑着:“桀桀桀!没错!宿主!就是这样!继续欺辱他!他越反抗什麽,你偏要做什麽!为所欲为!”

谢纾点点头,握紧了拳头,“为所欲为!”

“吱呀”一声,门忽然开了。

白衣少年站在门外,他似乎洗了个澡,浑身上下都嗖嗖地冒冷气。谢纾愣了愣,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棺材脸,这麽冷的天气……你洗冷水澡?”

白衣少年神色一紧,猛地避开了他,他淡淡道:“今晚你不能呆在我这裏了。我去客栈睡。”

“不行!”谢纾睁大眼睛,有些慌了,他扯住白衣少年衣袖,想起外边那些不对劲的人,拼命地摇头,“你、你得陪我!”

白衣少年拧起了眉,“你可以找夫人睡。”

“那怎麽行!她是我娘亲!”谢纾叫道:“我不可能让别人知道我都这麽大了,还要跟娘睡……我会被笑的……”

他声音越说越小,犹如蚊吶,忽然赌气道:“算了!你不跟我睡,我就去找别人……”

话虽如此,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找谁睡。他洁癖严重,又是个小颜控,只有白衣少年能入他的眼。然而,他话音未落,白衣少年却忽然伸出手,直直掐住谢纾的脸,把少年的脸掐得有些变形。

他眼神阴沉,语气有些恐怖起来,好似毒蛇正嘶嘶地吐着蛇信,滚滚凉气从他身上席卷而来,“你敢?”

谢纾怔了怔,似乎没反应过来。白衣少年比他先一步回神,发现自己语气太兇了。他刚刚只是略微想象了一下少年出现在别人床上的场景,整个人就差点失控发疯。

看来是梦影响太深了。梦裏他对少年的占有欲几乎是有点病态的,虽然他一直表现得极力克制容忍,可是他能看见少年脚踝上的红绳,知道裏面装着的,其实是定位追蹤符。

他猛地把手收回去,少年细嫩的脸蛋瞬间浮现出两道鲜红的指印,他似乎被白衣少年吓到了,忍不住往床后退了退,表情似乎有些委屈。

谢纾与系统低声讨论:“他现在是不是真的很讨厌我啊……”

系统也被那样的眼神吓到了,六神无主,“我我我我也不知道……”

谢纾胸口忽然有些闷。不知为何,他其实并不想白衣少年讨厌自己。这可真是矛盾。他拧过头,白衣少年却忽然蹲在他面前,语气轻柔,“抱歉,我不是故意兇你的……你有没有想过,这很危险?”

“危险什麽?”谢纾一脸天真的懵懂。

“你……”

白衣少年喉结上下滚动,他克制地扫了一眼少年,少年刚刚睡醒,乌发淩乱地披散在肩头,手撑在两腿中间,两腿弯折地往后,摆出鸭子坐的造型坐在床头,偏偏又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裏衣,隐约可见下面柔韧的线条和一点淡淡的肉||色,像是春天裏一株生机勃勃的小草。

白衣少年头疼道:“不能跟别人乱睡一张床。”

“不都是男人麽?有什麽区别。”谢纾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大大咧咧。

白衣少年额角青筋蹦跳……这小木头桩子!非得被人吃干抹净才知道什麽叫后悔莫叠!

两人最终没有争执出结论。因为门房忽然被敲响,一个弟子在门外喊道:“大师兄!不好啦!”

白衣少年一顿,他下意识地挡在谢纾面前,罩住了他,警惕地回头,“怎麽了?”

门外,弟子喊道:“太学院的旁听弟子中,隋连锁甩了李廷玉十个巴掌——他们打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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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唯一

夏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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