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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县令家的财迷小夫郎 红茶泡泡机 2804 2025-08-02 08:08:08

姜宁从来没想过,这种情节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朝堂、皇位的争执里,自己仿佛成了一个关键人物,被其中一方势力“请”去单独小叙。

但他都能来大燕了,再发生什么事都不足为奇。

姜宁只是有些许好奇,为什么对方会觉得他跟卫长昀在这件事里,值得这么大费周章。

难道不是该去拉拢温安臣,或者是李平峥吗?

马车微微摇晃,姜宁捏了捏兔子布偶的耳朵,心想千万不要聊太久,不然卫长昀知道后,还不知道会胡思乱想什么。

只是不知,这回请他的是谁。

太子、大皇子还是——

三皇子?

马车行至玉琅茶楼外停下,姜宁小心翼翼下来,而后抬头看了眼面前的茶楼。

“姜老板,请随我来。”

“有劳带路。”

姜宁点头,跟上前面的侍卫,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

要是一言不合谈不拢,对他下手了怎么办?

这地方看着偏僻,又没什么人出没。

要是有个什么好歹,被人发现,估摸都得是好几天后的事情。

“我家主人便在前面,姜老板请。”侍卫走到院子外停下,“此处安静,不会有人打扰,姜老板放心。”

姜宁抿唇,朝他点头示意,心里暗暗想道,这么一说,他更担心了好吗?

换一种说法,那不就是荒郊野外、人迹罕至,悄悄埋了就能直接毁尸灭迹。

侍卫看姜宁表情变化,亦是反应过来自己的话容易招来误解。

“姜老板,我不是那个——”

姜宁摆摆手,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没事没事,我都懂。”

侍卫一脸郁闷:不是,都懂什么啊。

-

姜宁走进园子,不出几步路,便看到了坐在树下的人。

看身形,不是大皇子也不是三皇子,那便只剩下——当今太子了。

姜宁叹了口气,默默复盘了一下之前的事。

卫长昀还未高中,便已经见过大皇子,而后又与三皇子那边莫名扯上关系,如今他又被太子传见。

啧,皇室的人都很闲啊。

“草民姜宁,参见太子殿下。”

“此处不在宫内,也不在衙门,无需多礼。”

姜宁抬起头,看向赵歧。

果然是三兄弟,哪怕母亲的长相不同,到底还是受基因的影响,多少有几分相似。

“今日请你过来,别无他事,只是想知道你对卫长昀在朝中的仕途如何想的。”

赵歧倒是痛快,开门见山道:“一介探花,半年过去却依旧在馆阁里做些杂事,且不说入了大理寺、刑部等地的进士,便是连金陵府的都比他有事做。”

姜宁微怔,不知道要不要过去坐下。

说真的,他现在的身子,确实不能久站。

“夫君之事,我一个夫郎,哪里能插手得了?”

姜宁垂下眉眼,坐下道:“我只是个生意人,会做些菜,能谋一份糊口的事做,至于旁的,草民自幼出身乡野,多有不懂。”

他和卫长昀的身世、来历,不论怎么查,都查不出别的来。

出身乡野、长在山间,十八岁前从未离开过家乡。

认识最大的官,不过是镇上的里正。见过最大的世面,也就是县府、州府的等会。

“姜老板能把揽月楼在半年之内打造得这般火热,又能在黔州时不畏流言一心扶持卫编修读书,又岂会是不懂之人。”

赵歧抬眼,盯着姜宁,“难不成,黔州那些所言皆是妄言?”

姜宁心里一紧,不由抿抿唇。

这群皇室里的人,怎么一个个跟狐狸似的,说话拐弯抹角就算了,还句句都是坑,一个不留神就踩进去。

难缠。

比姜大志难办多了。

“殿下所言亦不是假的。”姜宁压了压心神,“只是孤注一掷罢了,那般情形下,我与夫君并无其他选择,只有读书这一条路能改换一家人的命。”

应付这些老狐狸,编造谎话不如真假里掺上一两句假的。

真假难辨,才能骗过对方。

“长昀从小就天资过人,是块读书的料。”姜宁迎上赵歧探究的眼神,“我与他大哥成了亲,虽只当了半日夫妻,却也是有过婚约,所以供他上学是父母与兄长所愿,我自是要遵守。”

坦然说出这些事,似乎在赵歧的预料外。

赵歧打量姜宁的眼神,少了几分无所谓,又多了几分欣赏。

难怪他那位大哥,会试还未放榜,便急不可耐地见了这二人,怕是在乡试时就看中。

“如此人才,在翰林院岂不是埋没了?不辜负了你们一家这些年的付出,与他十年寒窗苦读。”赵歧循循善诱道:“身在朝堂,身不由己之事,甚多。”

姜宁只觉每一句话都要在肚子里打好几遍腹稿,才能说出来,“太子殿下,我知他有抱负,亦知晓朝堂不易,然,他十年寒窗苦读,为的是想百姓所想、谋民生安定,而非——”

后面的话,他咽了回去,还是未直白说出来。

哪怕无人知晓他们今日的谈话,但有些话,就应该烂在肚子里。

“姜老板真不愧是揽月楼的东家,好厉害一张嘴。”赵歧笑道:“今日能与你对坐而谈,本宫倒是有意外收获。”

姜宁一脑门官司,恨不得晕过去,早早脱离这种处境。

见赵歧笑了,姜宁倏地松了口气。

是不是勉强算过关了?

谁知他还未放心多久,便见赵歧站起身,挡住了他面前的光,阴影落在他面前及桌上,无声的压迫感袭来。

“不参与朝堂之争,所以调查萧家的事,是为何?”

赵歧转过身,盯着姜宁,“为谁鸣不平,还是为了向谁递投名状?”

姜宁的心随着赵歧的话,一点点往下沉。

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连肚子都疼了起来。

“殿下这话……”

“姜宁,你是个聪明人。有的事既然一开始不打算掺和,那就该彻底远离,如今这样,可不是聪明人的选择。”

姜宁深吸一口气,缓缓道:“那殿下呢?既然已是储君,又为何要这般?”

赵歧笑了一声,笑意却未到眼底,“哪般?”

他缓缓踱步,绕到姜宁身后,站定便弯腰低声说话。

“你是说舞弊案,还是当年为了保住我,母后不得不反击傅家那位女儿?”

“或是大皇兄早早谋划,接下科举的事招揽幕僚,亦或者三弟一石二鸟之计,令我跟赵珏一块被他坑害一回,在父皇那儿丢了颜面。”

姜宁不自觉绷紧起来,心里的震惊不亚于知道温安臣其实是三皇子的人。

赵歧知道这么多,那温安臣实际上是赵洵的人这件事,他又知道多少?

而温安臣对他们说的话,能信几分?

姜宁只觉背脊发凉,强行逼迫自己镇定,“殿下所言,草民不明白,亦不会去想,我们——”

“姜宁,你和卫长昀当真以为能瞒天过海?栖霞寺、傅易安、牙行、太白楼……”

赵歧停顿片刻,“早在你们入京时,与聂丛文相交起,便身在局中了。”

姜宁定了定心神,道:“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歧笑了声,“你以为温安臣是谁的人?”

姜宁低声道:“他如今身在礼部,便是礼部的人。”

闻言赵歧怔住片刻,忽地笑了起来,“姜宁啊姜宁,难怪卫长昀仗着一身好天资,却甘愿在翰林院那地方做个编修,每日对着书打转,也不愿意接受任何人的邀请,皆是为了你啊。”

太会了。

姜宁在心里暗暗评价说,挑拨离间真有一招。

利用卫长昀如今仕途不如旁人的事,来挑起他心里对卫长昀的愧疚和信任。

把这一切的责任归咎到自己身上,等着一步步踏进圈套。

“殿下,夫君所行的确是为了我。”姜宁呼出一口气,“只是——”

“殿下又岂知我所想不是他想的?仕途平步青云的确有诱惑力,但我们所求,亦是家宅平安。”

赵歧盯着他,而后道:“你以为我那两位兄弟是什么善类吗?”

姜宁坐得有些够了,直接起身,“朝堂之上,皇室之中,能被称为善类者,依殿下看,有多少?”

“今日之事,我不会为难你和卫长昀,但出了这茶楼,倘若你们非要与他们二人——”

赵歧顿了顿,“那本宫便不会手下留情。”

姜宁深吸一口气,拱手道:“草民与长昀原本就无足轻重,更与殿下无私交,一切行事,以律法为界限,对得起天地良心,无愧于心罢了。”

这番话说完,二人之间陷入沉默。

良久后,姜宁看着眼前的赵歧,不知为何,他虽不了解赵歧,却看出他的处境艰难。

萧皇后早逝,母家并无多少依靠。

比起赵珏母妃秦贵妃的强势与家族庇荫,他在宫中言行,只因一个太子之位。

不怪赵歧想要牢牢抓住太子的位置,一旦失去太子之位,那对他而言,并无一条活路。

“殿下,身为太子,已是比别人多走了一步关键棋,看似赢面大,却也要防止行差踏错一步,失了优势。”

姜宁言尽于此,道:“草民身有不适,先行——”

赵歧叫了他名字一声,正要打断,忽地察觉到异样,眼神一变,看向姜宁身后的墙头。

墙外一处宅子上,有一人拿着弩箭,已射向姜宁。

“小心!”

赵歧几步上前,抓住姜宁胳膊,却还是晚了一步,失手没能抓住仓皇反应躲闪的姜宁。

“林江,对面屋顶,抓人!”

守在外面的侍卫林江,只来得及看一眼倒在地上姜宁,还有蹲着把人扶起来的赵歧。

一咬牙,奋力去追刺客。

“姜宁!”

赵歧急道:“你撑一下,来人,快传太医!立即传太医!”

姜宁疼得脑门全是汗,浑身力气在摔下的瞬间被抽走,连说话都变得费劲。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还好倒下时,他用手撑了一下,不是实实在在摔倒。

“……长昀还在翰林院,烦请殿下给他捎个信。”

姜宁忍着疼,被抱起来时差点哭出来,太疼了,“我想见他,麻烦殿下了。”

作者感言

红茶泡泡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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