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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县令家的财迷小夫郎 红茶泡泡机 2907 2025-08-02 08:08:08

“去。”

姜宁一愣,抬眼看向卫长昀,眼里带着疑惑。

不是疑惑为什么要去,而是去了要怎么应付这事。

“大殿下既差人送了帖子,就笃定我们不能不去。”卫长昀拿起桌上的帖子,垂了垂眼,“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原以为至少要等到殿试放榜,能得一两日清净。

现下来得这么匆忙,恐怕是朝堂情况不妙。

姜宁担忧道:“可是我们不知道他的意思,去了不是鸿门宴吗?”

太白楼那地方,虽说会替贵人保密。

可今日殿试才结束,多少考生都会去太白楼一聚,各类攀交更是少不了。

卫长昀中会元后,一时名声大噪,去如此扎眼的地方,必定会引人注意。

卫长昀看着姜宁,“我没想到,他会让你一起去。”

若是他自己去,那就会少受一些制擘,可姜宁一起,分明是知道如何能牵制他。

只是卫长昀不太明白,如此心切,太子那边就毫无作为吗?

对这些事是视而不见,还是暗中观察。

“你我本就是一起的,难道你一个人去了,真出了什么事,我在家里还能安然无恙吗?”

姜宁瞥他,笑了下,“一起去,我们俩还能互相照应。”

他顿了顿,把桌上的点心塞到他嘴里,“大不了,我们就装傻,反正京城里的局势我们本来也不知道。”

当今天子因病静养,太子突然插手会试,大皇子心有芥蒂。

这些事,他们可从来没打听过。

顶多就是从旁听了几句,仅此而已。

卫长昀失笑,嘴里咬着点心,说不清楚话,只含糊道:“姜老板说得有理。”

姜老板但笑不语,琢磨等会儿怎么应付大皇子。

装聪明很难,装傻也不见得简单。

怎么才能装得像,让人相信也需要费些脑子。

更何况如今卫长昀在会试里夺魁,殿试大概率一甲,这样的情形下,要卫长昀装作半点不懂朝堂的模样,就是明着打大皇子的脸了。

不站队、不攀附,不代表他们要一上来就得罪人。

尤其得罪的还是这位。

姜宁看向外面院子里忙活的阿阮,“这件事,不告诉沈大哥、谢姐姐他们了。”

牵扯到皇家,还是谨慎一些为好。

卫长昀嗯了声,瞥向桌上那些还未收起的书。

姜宁起身,走到他旁边,“不管如何,至少没有辜负自己,不是吗?”

不为了那些积压在他身上的期望,单单只说自己,也是完成了一桩事。

卫长昀握住他的手,点了点头。

“无事,只是在想,那些书——”

他顿了顿,“正好可以留给小小和小宝。”

姜宁抽出被他握住的手,摇头叹气,“你太残忍了。”

小小年纪,就要承受这样的事。

-

戌时前,姜宁和卫长昀让阿阮先回去,嘱咐他今天的事先别让谢蕴知道,免得她担心。

阿阮是个机灵的人,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走前,还问他们明天多久过来。

明天就是殿试放榜,一甲三名,都会经传胪入宫,行钦点之礼,而后打马游街,绕城一圈后,在翰林院前停下。

所到之处,都有皇城士兵护卫,让出街道。

那些上门道贺的,自然是涌入考生住处,送礼送拜帖,生怕晚一步就落人之后。

姜宁考虑了半晌,决定让阿阮早点来。

放榜可是天微微亮就发了,多少人天不亮就去等着。

他不盲目自信,但还是要早做准备。

离戌时还有一柱香,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口,白日里那名小厮敲开门。

“卫郎君、姜公子,请吧。”

姜宁和卫长昀对视一眼,走出门,上了锁后,便上了马车。

马车从外面完全看不出什么,再朴素不过,就像是寻常人家出门似的。

小厮敲了敲门板,便道:“二位坐好了,这就启程。”

坐在马车里,姜宁反而平静了许多。

这种情况显然担心也没什么用了,还不如想想如何见招拆招。

就当是提前适应。

“你说,上次寄回去的家书,要是他们回信,应当这几天也要到了吧。”姜宁瞥眼关着的门,“希望秋哥儿能答应来这边的事。”

“父母在,不远游。”

卫长昀道:“也许他们有自己的想法,不答应你也别放心上。”

“我知道。”姜宁点头,明白卫长昀说的意思。

他的确是想着有钱大家一起赚,尤其这几个朋友。

可人与人不同,他们一家是一条心,所以从村里搬到镇上,或者搬到京城,都是一样的。

只要一家人能在一起就好。

但也要允许旁人不愿意远行,就想待在家乡,过自己的小日子。

“不过娘他们来的话,我不在家时,也有个人能陪你,我放心些。”卫长昀道。

不是不放心姜宁照顾不了自己,而是如今情况特殊。

现在月份还小,行动自然方便。

可再过一两月,定是会有需要人照顾的时候。

哪怕他见过许多能在有身子时,下地干活的人,他也知道姜宁能那样做,但他不想。

如若朱红他们不来,或者来了忙不过来,他会说服姜宁,先请一个手脚麻利、品行端正的人来家里干活。

并非是不相信姜宁能照顾好自己,而是他怕有个万一。

只是万一、可能,他也不想看到。

姜宁原本想说他能照顾好自己,可一看卫长昀表情,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好啊,不说别的,你不在家的时候,也有人陪我说话。”姜宁笑着道:“这么一说,我都想阿娘他们了。”

离家这么长的时间,三个多月,有够久的。

再怎么快,也要等到下个月才能见到,可不小半年么。

他俩在马车里说话,全是一些家常。

不怕人听了去,更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马车外的小厮,神色露出几分疑惑。

怎么回事?

就算不聊别的,也该紧张吧。

再退一步,聊这些家常,一时糊弄他们也可以,但怎么可以说这么久。

小厮看了一眼天,心道:这真的是能考状元的人吗?

他在金陵多年,第一次碰到这样的。

马车兜兜绕绕了好一圈,才终于在太白楼从不对外开放的后院里停下。

小厮跳下马车 ,叩了叩门。

“二位公子,请下车。”

卫长昀答应了一声,待马车的门打开,便下了马车,随后伸手去接姜宁。

姜宁被他扶着下来,小心地护了一下肚子。

看到他们的动作,小厮微怔,视线不由往姜宁腰腹看去。

肚子里有孩子,若是——

姜宁目光一凛,扫过去。

“可以前面带路了吗?”

闻言小厮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抱、抱歉,两位这边请。”

姜宁淡淡地答应,正欲往前走,手却被卫长昀拉住。

他诧异看过去,见他表情,便摇摇头。

“没事。”姜宁低声对他说。

卫长昀嗯了声,往前走时眼神暗了暗。

-

太白楼的天下第一楼头衔并非浪得虚名,秦淮河畔,临水而立的三层楼,一入夜便灯火通明,倒映在河面,丝竹管弦之声不断,内里更是极其奢华。

外楼三层依水而建,回廊曲折。

内楼依旧环水而立,却安静许多,只有两层楼,每一间雅室都有专门的人当值,不经旁人之手。

再往里,便是单独的院子,每个院子都有一条小径隔开。

这处地方,说是太白楼,却与外楼离了一个不小的池子,引活水为池,莲叶葱绿。

这样一来,连外楼的声音都听不真切。

姜宁和卫长昀跟着小厮,一路穿过花园,又绕过石桥,终于到了地方。

院门口有人看守,看到小厮来了,先是点头,而后例行询问,向他要腰牌。

小厮出示腰牌,这才得以放行。

“你可搜仔细了,没有携带利器?”

“仔细着,一进来就检查过了。”

小厮说完,回头看了一眼姜宁和卫长昀,明显态度放低了许多,“我家主人就在里面,两位进去就是,我在院子里候着,待你们出来,我会送你们回住处。”

卫长昀下意识地挡了一下他视线,“多谢。”

小厮想起刚才的唐突,不由心里捏了一把汗,“二位宽宏,刚才多有得罪,请见谅。”

一旁姜宁听见,笑了声。

“没什么,小事罢了。不过往后你恐怕得留心,那般看人,遇到脾气不好的,怕是招人误会。”

姜宁这话听着是不计较了,却也没那么宽宏大量。

他脾气好归脾气好,可不代表他没脾气。

这小厮之前都挺机灵,不然也不会为大皇子办事。

可把主意打到他的肚子上,可就太心急了。

姜宁对朝堂之争的了解,仅来源于历史读物和纪录片。

别的他不知道,唯独明白了一个道理。

不争既是争,争便要争上游。

然而不论何种,都切忌一个“急”字。

心急,便容易出纰漏,让人抓住把柄。不怪古人云,三思而后行。

若大皇子连跟前的人都教不好,那他若是选明主,也不会选这样的。

小厮一听,立即低下头,不敢再多言。

姜宁没理会,只看向卫长昀,却见他眼神一瞬不瞬盯着自己,哑然失笑。

卫长昀收回视线,却分明没了刚才的低闷。

刚才姜宁那句“没事”,他很怕尚未踏足朝堂,便让姜宁受了委屈。

二人在一起这么久,姜宁自是知道他的担心和郁闷。

太过珍视,便容易计较起一些琐事。

好在,他们都能明白对方所想。

忽地,关着的门打开。

“二位,请。”

姜宁和卫长昀收起心思,循声看去,只见门边站着一人,神色严肃、五官硬朗,却体态轻盈,一看便是练家子。

对方看他们有动作,颔首示意后,退开一步,等他们进门。

俩人一块往里走,绕过屏风,便是花厅,月形镂空门正对着庭院。

院子里坐了一个人,身边站着一个侍卫。

姜宁瞥见后,压低声音道:“往后我们家里,也多种些花吧。”

卫长昀顺着看去,“好。”

“可以种些能攀爬院墙的,春夏时节好看。”

门边的人自幼习武,耳聪目明,听见这般对话,不由稍稍抬起头来。

面上讶异,却并未多看。

姜宁和卫长昀走了几步,站在月洞门前互看一眼,敛紧神色,恭敬地朝着那人行了一礼

“草民,见过大殿下。”

作者感言

红茶泡泡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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