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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疫病

深恩不负 卧底猫 3354 2025-03-07 18:22:24

卫听澜压抑着喘息,撑着床的胳膊青筋暴起。他想让祝予怀停手,可那欢愉的浪潮一阵阵袭来,他的呼吸越来越重,终于忍无可忍,一用力,将祝予怀反压到了身下。

床榻发出不堪重负的重响,卫听澜俯视着他,声音几乎有些发抖:“九隅兄……”

祝予怀被他圈禁着身体,轻笑着问:“做什么,怕我丢下你跑了?”

卫听澜背上渗出了细汗,艰难地吞咽着口中的津液,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不跑。”祝予怀揽着他的脖子,拉近了些,“我是心甘情愿被你囚着的。”

卫听澜心头一颤,还未来得及细想,祝予怀一仰头,又贴上了他的唇。

两人在狭窄的床榻上呼吸相缠,卫听澜头脑发热,被引诱着俯下身,情难自控地加深了这个吻。

祝予怀纵容着他的莽撞,指尖沿着他的伤疤往下探去,撩开半解的衣衫,加重了拿捏他的力道。

门窗紧闭,屋内尽是暧昧的声息。

又痛又麻的快感掠夺了卫听澜全部的心神。他强忍着将祝予怀拆吃入腹的冲动,在欲壑中几番沉沦,最后被抛到浪潮高处,一口咬住了祝予怀的脖颈,战栗着倾泻了出来。

祝予怀被咬得吸了口凉气,哑声道:“轻一点,你是小狗吗?”

卫听澜在余韵中清醒些许,慢慢松了口,羞愧地埋起脑袋,只想短暂地装一会儿死。

他到底没克制住,弄脏了祝予怀的手。

直到两人稍稍平复了呼吸,祝予怀才坐起身来,找了两块巾帕要给他擦拭。卫听澜哪里敢让他帮忙,接了帕子背过身去,面红耳赤地自己清理。

祝予怀去盥洗架边洗了个手,回头就看见卫听澜已经穿好了衣服,坐立难安地窝在床脚,一副想跑又舍不得跑的扭捏样。

祝予怀看得想笑,坐回他身边:“还没问呢,前线战事未止,你怎么突然来湍城了?”

卫听澜的羞涩劲缓了些,小声说:“大烨境内的瓦丹细作下落不明,我担心他们会用假身份混进湍城,让后方不稳,所以回来盯着。”

祝予怀点了点头:“可有寻到落脚之处?”

卫听澜如实说:“我祖父留下了一家铁匠铺,在城东那片荒宅里面。虽然破了些,但胜在位置隐蔽。”

祝予怀停了片刻,又问:“那你准备停留多久?”

卫听澜哑了哑,声音低了下去:“还不确定,快的话也许三五天……等钓出了细作,我就得回前线了。”

才刚相聚,又要面临分别,卫听澜有点失落,往他身边挪了挪,无声地垂下了头。

祝予怀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没关系,我就在慈幼堂等你回来。”

卫听澜心中不舍,伸手抱住了他,贪恋地汲取他身上的气息:“那等战事结束,你跟我回朔西好不好?我想带你去见我娘和祖父……还有我爹。”

祝予怀被他蹭得有些脸红,答应道:“好。”

*

这夜,卫听澜躺在昏暗的小铁匠铺中,久久难以入眠。

这次来湍城带着任务,瓦丹细作还不知藏在哪个角落,他不能长时间擅自行动。纵然万般不舍,他最后还是与祝予怀道了别,独自回铁匠铺等情报。

铁匠铺条件简陋,卫听澜在硌人的干草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不干不净的,总忍不住回想白日里祝予怀情动的模样。

身上被碰过的地方好像又在发烫,他接连翻了几个身,感觉自己像条缺水的鱼,快被渴死了。

“九隅……”

他难受地轻喃着,把脑袋往衣物叠成的枕头里狠狠一埋,颤着手撩起衣襟,近乎粗鲁地自虐起来。

压抑的低吟和喘息时断时续,持续了将近一夜。

天光熹微时,卫听澜起来打了桶水冲凉。

焦奕步履匆匆地绕过偏巷,敲响铁匠铺的门时,卫听澜已经被冷水浇清醒了。他恹恹地擦了把脸,出来给焦奕开门:“有情况了?”

焦奕只觉他浑身都散发着欲求不满的怨气,但他没敢多问,只点了点头,说起了正事。

“小郎君,昨夜有人欲往水井投毒,被我们拿下了,另外猴子还打听到,伤兵营中两天前就有人生了红疮,如今已有至少五人出现了同样的症状,也不知是虫咬的,还是……”

卫听澜眉头微皱,扔了巾帕:“带我去看看。”

候跃发现伤兵营的异常后,第一时间去府衙报了暗号,很快就有接头的人出面配合,将伤兵营围了起来,禁止随意进出。

卫听澜跟着焦奕,抄近路到了营地外,正好看见候跃在与岳潭说话。岳潭身后,还跟着易了容的刹莫尔和武忠。

卫听澜停步审视着他们,明白过来了:“你们就是苏泽延安排的接头人?”

岳潭瞧见了他,点头致意:“熟人好办事,如今澧京局势已经稳定,圣上就打发我来监军了。”

刹莫尔也主动说:“我和武忠都在瓦丹混过一阵子,要抓细作,我们或许能帮上忙。”

但卫听澜现在无暇管细作,直言问:“伤兵营中情况如何?”

岳潭答道:“病患已经被单独隔开了,请了好几个大夫去看,都说不准是什么病。但常用的防疫汤药都喂下去了,能不能治好,还得再看。”

“不能赌。”卫听澜沉了声,“昨夜投毒的人呢?”

“死了。”候跃在旁沮丧地插了一句,“那人在牙齿里藏了毒,被抓后没多久就吞毒自尽了。他死前还说……湍城早晚会迎来第二次灭城之灾。”

卫听澜的脸色难看起来。

岳潭心里也悬,但还是宽慰道:“再等等,方先生六月底离了京,说要往北疆云游行医,我已经派人去寻他了……”

卫听澜却凝重道:“若真是疫病,一刻也耽搁不起。焦奕,速去慈幼堂,请祝郎君过来。”

几人同时一愣,岳潭茫然地问:“祝郎君,哪个祝郎君?白驹不是在雁安……”

卫听澜一下子抬了头:“雁安?”

岳潭被他一盯,忽觉心虚:“这,我也是回京后才听说,白驹自你走后就昏迷不醒,圣上登基后没几日,他就被祝大人带回雁安养病了……”

卫听澜的神情变了,当即揪住了他的衣领:“你不早说?”

难怪祝予怀一直都没来过信。

这么要紧的事,竟没一个人传讯告诉他!

卫听澜咬了咬牙,把岳潭往后一推:“回头再跟你算帐!”

他转头便往慈幼堂去了。

*

天光渐亮,伤兵营中四处都点了驱病避邪的草药。

营帐内,祝予怀从头到脚裹得严实,用竹镊掀起病患的衣裳,小心地查看疮口。卫听澜也用布蒙了口鼻,拿着一束点燃的艾草,焦急地在门口徘徊张望。

祝予怀看完病人,退出了营帐,卫听澜赶紧拉着他往远处走,也不管有没有用,先拿艾草往他身上来回熏。

祝予怀呛了呛,拦住他道:“别紧张,我没碰到病人,没那么容易传上。”

卫听澜更担心了:“当真是会传人的病?能治吗?”

“这是虏热疮,发现得早,能治。让没患病的百姓焚烧苍术、白芷、艾草,避开虫蛇,也能有效预防。最大的问题是,城中这么多人,药材不一定够。”

卫听澜一听有防治的办法,才稍微安心些:“药材好说,让岳潭想办法筹。泾水贪污案已经审完了,现在国库充盈,不缺这点钱。”

两人没有耽搁,换下衣袍出了伤兵营,卫听澜命人将祝予怀口述的药方记下来,抓紧送去给岳潭,自己则坚持要送祝予怀回慈幼堂。

祝予怀欲言又止,提醒道:“这疫病倘若是细作放出来的,他们为了避难自保,现在应当会着急出城。你不去城门盯着吗?”

卫听澜摇头:“城门已经戒严,细作狡猾,定有别的出城密道。既然防不住,索性让他们逃,雪山脚下提前设了埋伏,到时候我带人合围包抄,也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祝予怀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你要走了?”

卫听澜拢着他的手:“放心,我会尽快回来的。”

他将祝予怀一路护送到义塾门口,再三叮嘱:“疫病的事自有人操劳,你大病初愈,千万别累着。”

祝予怀愣了愣,才明白他今天这紧张兮兮的模样是怎么回事,不禁失笑:“我没生病,只是多睡了些时日,早养好了。”

前尘旧事,他并未遗忘,只是梦醒之时,他就已经看开了。

天道垂怜,给了他重获新生的机会,他若沉湎于前世的苦难,就是对此生的辜负。

祝予怀没有多谈,只把卫听澜往外推了推,笑着劝说道:“正事要紧,别耽搁了。你若是牵挂我,那就早些忙完,早些回来。”

他这么一劝,卫听澜也就只能恋恋不舍地告别了。

祝予怀送走了他,独自回了义塾,时辰尚早,学堂里空无一人,易鸣和德音也去早市采买了,祝予怀无事可做,准备回屋歇一会儿。

他走到简舍门前,要推门时却又顿了顿,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只迟疑了一瞬,房门就突然从内而开,一道黑影飞扑出来。祝予怀悚然一惊,转身想逃,却被死死捂住了口鼻。

一股浓烈的药味侵入鼻腔,祝予怀拼命挣扎,想抬手拔竹簪,又被那人钳制了臂膀。

迷药起了效,他浑身使不上力,正在这时,前院传来聂金枝直爽的笑声:“阿音,你说句公道话,今日要不是我好心帮忙,你二哥得被奸商坑掉底裤吧?”

易鸣似乎骂了句“女土匪”,聂金枝又笑着朝后院喊:“祝郎君,出来评评理啊,你这傻弟弟吃了大亏,还跟我别劲儿呢!”

几人吵吵闹闹,声音越来越近,祝予怀却无法出声求救。

他被人强行拖到了墙角,挟持他的人身手敏捷,扛着他爬上了矮墙。

祝予怀眼前发黑,拼着最后一点力气,摸到腰间的玉韘,狠狠扯了下来。

系着红穗的玉韘掉落在地,滚了几圈才停下。

聂金枝穿过了学堂,吊儿郎当地踏进后院,下意识停了步。

“聂金枝!”易鸣追了上来,生气地把她往回拽,“你这是私闯民宅知不知道?”

“等一下,”聂金枝皱眉望向院角的矮墙,“我刚才好像听到墙头有声音……”

易鸣恼了:“你又想耍谁?”

“你先别吵。”聂金枝忽然按住了他,“哎,你瞧那墙边地上,那个拴着红穗子的,像不像你大哥的玉坠子?”

易鸣回头看去,一眼瞥见墙角醒目的玉韘,神情这才变了。

*

卫听澜点完了人,刚准备出城,就收到了祝予怀失踪的消息。

“人是在义塾里丢的。”岳潭策马疾行赶来,气还没喘匀,先将一枚玉韘交给了他,“祝郎君的护卫发现异样之后,立刻就去追了,但没追上。湍城现在全城戒严,没人敢在这个节骨眼上犯事,我怀疑是瓦丹细作动的手。”

卫听澜攥着这系绳断裂的玉韘,指节都快泛了青:“他们想做什么?”

他前脚刚走,他们就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劫人?

“你先冷静,”岳潭看他脸色极差,试图劝说,“他们没有直接杀人,而是将人带走,就说明祝郎君对他们有用……”

卫听澜根本冷静不了:“距离他失踪过去多久了?”

岳潭估算道:“将近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都没找到踪迹,细作没准都出城了。

卫听澜几乎咬牙切齿:“给青丝阙传急报,把陷阵营全部调回来,到雪山与我汇合。焦奕,候跃,立刻带人跟我出城!”

岳潭吃了一惊:“你要做什么?”

卫听澜将玉韘收进怀里,转身上了马,神情是前所未有的阴狠:“九隅要是回不来,我就带着陷阵营踏平雪山,灭了这帮畜生的老巢!”

作者感言

卧底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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