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暖燕规定的一小时转瞬即逝。
她精准卡点,抬手敲响了门。
阮软这时才从迷糊状态中清醒过来,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推开秦衍,气急败坏道:“你!你嘴上说着道歉,却又……”
秦衍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悠悠道:“欺负你?”
阮软紧咬下唇,努力调整着呼吸,扬声喊道:“妈,马上就好,您先去睡吧。”
待听到脚步声渐渐远去,阮软刚松了一口气,秦衍却俯身凑近,轻轻咬住她的耳朵,低声呢喃:“可明明只有你舒服了,怎么能算我欺负你,嗯?”
阮软刚刚才稍微平复的呼吸,瞬间又变得急促起来。
再加上秦衍与生俱来、极具蛊惑力的磁性嗓音,她只感觉那钻进耳朵里的声音,如同带着电流一般,让自己本就酥麻的身子愈发绵软无力。
“我明天早上再给你针灸。”
说完,阮软用力推开秦衍,双腿发软地走下床,慌慌张张地逃离了房间。
秦衍舔了舔嘴唇,心里琢磨着:他应该算是把人哄好了吧,毕竟今晚可是他这辈子头一回这么卖力地讨好一个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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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赵家才待了一星期,赵暖燕便提出让阮软跟她去阮氏集团上班的想法。
秦衍满脸失落,可怜巴巴地说道:“赵姨,我受伤后,阮软答应过我,要一天二十四小时贴身照顾我的。现在您晚上不让她和我住一起,白天又要带她去上班,这有点不太合适吧?”
严以心赶忙帮着秦衍说话:“谣谣啊,两个孩子还没订婚呢,确实不能住一块儿。但小秦身体还没好利索需要人照顾,要不,等小秦身体康复了,再让软软出去工作?”
秦衍一听,心里明白,晚上想抱着香香软软的老婆睡觉是没希望了。
算了算了,反正白天赵暖燕也没让阮软在家闲着,不是拉着阮软去逛街就是去逛街!
赵暖燕解释道:“妈,现在公司面临内忧外患,赵埌请了一个月假,正好能帮忙打理一下。我想让软软跟着赵埌学习学习。”
秦衍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姥姥,以后白天,这空荡荡的大房间就只剩我们俩相互作伴啦。”
严以心握住秦衍的手,安慰道:“放心,孙女婿,姥姥每天给你做好吃的,哼,就不给他们吃!”
赵暖燕实在看不下去了,对着秦衍翻了个白眼,说道:“软软啊,你去换衣服吧,就穿我昨天给你买的那套职业装。”
没过一会儿,秦衍偷偷溜进了阮软的房间。只见阮软身着一套黑色香奈儿套装,正站在落地镜前。
秦衍大步走上前,从背后环抱住阮软,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穿得这么漂亮啊,真想把你锁在家里,不让别人瞧见!”
阮软的脸微微泛红,解释道:“这不过是一套职业装,在公司大家不都这么穿嘛。”
秦衍微微眯起眼睛,透过镜子仔细打量着阮软,手也配合着动作,嘴里说道:“可穿在你身上,显得胸部更丰满了,臀部也更圆润挺翘,太勾人了。”
阮软呼吸变得凌乱,慌乱道:“你,别……”
秦衍侧过头,在阮软的脸庞上轻轻落下一吻:“除非你今晚补偿我,不然,你今天别想出这个门。”
阮软的耳朵红得发烫,嗔怪道:“我妈就在外面呢,你能不能收敛点儿。”
秦衍声音沙哑,诱惑道:“今晚,针灸半小时,然后我半小时,很快的,嗯?”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软软,我进来啦。”
阮软急忙想要推开秦衍,刚要开口回应,却被秦衍猛地转过身,双唇被紧紧吻住。
赵暖燕推开门,看到这一幕,气得紧紧攥住门把手,无奈之下,只好重新关上门。
她把阮软接回家,本是想教训一下准女婿的,可不是为了吃狗粮的!
阮软惊慌失措,含糊不清道:“呜,我知道了,快放开我。”
秦衍轻轻咬着阮软的耳朵,得意洋洋地说:“这可是你答应的哦。”
秦衍这才松开手,阮软赶忙整理好衣服,匆匆走了出去。
出门后。
赵暖燕瞧着阮软那红得有些异常的嘴唇,还有带着牙印的耳朵,只觉得胸口一阵憋闷:“要不是你姥姥喜欢他,我早就把他赶出去了,一看就是个绿茶男!”
阮软忍不住笑着附和:“嗯,是挺绿茶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比起以前冷漠霸道的模样,她很喜欢秦衍现在有点绿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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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下班回到家,赵暖燕就瞧见秦衍和严以心正热络地聊得欢。往餐桌上一瞧,严以心做的全是秦衍爱吃的菜,这可把赵暖燕给气坏了。
对比之下,她这个亲闺女在老妈心里,都快没啥存在感了!
晚上吃完晚饭,严以心早早回卧室休息,阮软也回房间准备洗澡。
赵暖燕瞅着秦衍,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总觉得他脸上那副得意劲儿,时刻都在晃悠。
秦衍朝她走来,赵暖燕满脸不悦,问道:“怎么,找我啥事?”
秦衍递上一份文件,解释道:“赵姨,听姥姥讲了些您失忆前的事儿,我让人查了查,觉得这可能对您有用。”
赵暖燕皱着眉接过文件。
打开一看,脸色瞬间变了,惊道:“你是说,姚贞贞和阮俊山在农村老家办过酒席?他们比我和阮俊山结婚还早四年?!”
秦衍点点头,认真说道:“嗯,为了确保信息准确,我派人去阮俊山老家反复核实过。姚贞贞和阮俊山确实结过婚,不过当时他俩年龄都没到法定结婚年龄,所以没领结婚证。而且在那个年代,当地办了酒席就算是夫妻,大家对办证没那么看重,一般都是有了孩子要上户口,才会去补办结婚证,这才让阮俊山钻了空子,让你误以为他是单身。”
赵暖燕气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恨恨道:“这个畜生,王八蛋,抛弃妻女的事情都能做出来,看来,我果然小看他了!”
秦衍接着补充:“还有一点,阮灵玥的实际年龄比阮软大两岁。”
赵暖燕冷笑一声:“呵,他们居然连这都造假!”
话说到这儿,赵暖燕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抬头,紧紧盯着秦衍问:“我听阮软说,你们之前有那么多误会,是因为阮灵玥拿了她玉佩,冒充你的救命恩人?”
秦衍回答:“没错,确实是这样。”
赵暖燕追问道:“所以,你和阮软结婚,就因为她是你的救命恩人,跟你之前打算娶阮灵玥一个道理?”
秦衍连忙解释:“不一样。打算娶阮灵玥时,我确实没喜欢过别的女人,碰上她,不过是想兑现年少时的承诺。但遇到阮软,我是先爱上她,后来才知道她才是真正救过我的人。”
赵暖燕嘲讽道:“堂堂秦氏集团的秦总,竟然也能认错人,不觉得挺荒唐吗?”
秦衍坦诚道:“确实荒唐,我妈也说我蠢笨如猪。在认清阮灵玥不愿嫁我之后,我才开始怀疑她不是我要找的人。仔细想想,我之前没早点发现,也是因为婚前和她接触不多,当时想着娶她,真就只是为了兑现承诺,没别的想法。”
赵暖燕严肃地说:“以前的事儿我不清楚,也不评价。但以后你要是敢辜负阮软,就算我倾家荡产,也得把你拉下马。”
秦衍一脸认真,坚定地说:“赵姨,您放心,阮软对我来说,比我的命还重要。”
赵暖燕知道秦衍之前救过阮软,这话她信。
她晃了晃手中的报告,说道:“辛苦你了。”
秦衍提醒道:“要是这些都是真的,赵姨,我怀疑您落水可能是姚贞贞和阮俊山下的黑手。您最近出门带上保镖,多注意安全。”
赵暖燕应下:“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