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闭嘴!”
对着阮俊山的怒吼声,姚贞贞不可置信的捂住脸:“你敢打我!”
“妈……”阮灵玥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她瞪大眼睛,看了看阮俊山后,又把目光落到姚贞贞身上:“妈……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阮软的母亲是怎么死的,难道……”
阮俊山气的牙齿发抖:“看看你干的好事!”
说完,他一脚油门冲了出去,姚贞贞和阮灵玥失衡的碰撞在一起。
阮灵玥抱住姚贞贞的胳膊,把姚贞贞扶稳之后,看着她的眼睛:“妈,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父亲有可能是杀人犯的这个信息,让即便平日里蛮横骄纵惯了的阮灵玥也震惊了。
并感到害怕。
回去的路上,看着沉默的姚贞贞和暴力开车的阮俊山,阮灵玥也不敢再开口问了,更不敢再吵闹着去秦家。
她怕她再多说一个字,下一场车祸,可能会要了他们一家三口的命。
就这样,从城北到城南,一个半小时,再从城南到城北,一小时十分钟。
下了车,阮灵玥的腿都软了,加上受伤的地方仍疼痛难忍,她差点栽倒在地上,若不是姚贞贞及时扶住她。
“接下来几天,没有我的命令,你们俩谁也不准走出这个家门。”
说完,阮俊山拉开车门下车,坐上司机跟回来的公务车,直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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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俊山一离开,阮灵玥就一脸焦急的问姚贞贞:“妈,你和爸爸……”
“嘘,进屋再说!”
说完,姚贞贞便搀着阮灵玥进屋。
进了客厅,阮灵玥又忍不住开口,姚贞贞警告她:“上楼再说,佣人马上就要过来做饭了。”
阮灵玥深吸一口气,把想要问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母女俩来到二楼,进了阮灵玥的卧室。
姚贞贞扶阮灵玥坐下。
“玥玥,既然你今天听到了,我也知道你的性子,不打破砂锅问到底,怕是不会甘心。”
阮灵玥急道:“妈,爸爸真的杀人了吗?”
虽然打算告诉阮灵玥真相。
但是‘杀人’这两个字,还是让姚贞贞犹豫了一下。
“妈,你快告诉我啊!”阮灵玥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江一谣就是阮软的母亲吧,她真的是被爸爸杀死的?”
她虽然秉性不好,但是杀人犯法这种事情,也是知道后果有多严重的。
她除了在学校里‘小打小闹’过,杀人放火的事情,给她一百个胆子她都不敢干。
姚贞贞也坐了下来,握住阮灵玥的双手,叹了一口气。
“玥玥,你先别激动,这件事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任何人会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妈,您快告诉我吧,我想知道爸爸是不是真的杀人了。”
“是!”姚贞贞终于下定了决定,眯起眼睛一字一顿道:“当年江一谣并非失足落水,而是被你父亲推下去的。”
“什么?!”
阮灵玥耳朵嗡嗡作响,好一会才消化这个事实:“爸爸为什么要这么做。”
姚贞贞的下一句话让她更为震惊:“因为是我逼他的!”
阮灵玥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她双手用力紧握,眼神充满了慌乱。
突然间,自己的亲生父母,一个变成了杀人犯,一个变成了帮凶,任谁能受到了!
“什么!”
“为什么!”
“是因为江一谣发现了你和爸爸……厮混?”
“还是说你想取代江一谣?”
阮灵玥仿佛整个世界都塌陷了一般,接连四句,震惊的、惶恐的、追问的话,语速越来越快,尾音也越来越颤抖。
姚贞贞看着她惊慌失措的脸,却还能微笑着捧起她的脸庞,勾唇轻笑出声:“都不是。”
“什么?”
“都不是?”
“那为什么爸爸要杀了江一谣,为什么不能和她离婚呢?”
江一谣死了二十多年了,当初她刚死的时候,姚贞贞在午夜梦回时,也会感到害怕,感到毛骨悚然,感到后悔。
可是,现在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她连江一谣长什么样子都忘记了。
那点害怕和后悔,也早就随着时间的长河,被冲刷的一点不剩。
而且,她现在能过上人上人的富太太生活,全都是因为当初够狠够果断,她早就不觉得后悔了!
就算重来一次,她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怎么?”姚贞贞轻笑着抚了下阮灵玥樱粉色的嘴唇,在指尖沾染一些口红:“你要告发我和你父亲吗?”
阮灵玥急了,哭腔道:“妈,你在说什么呢,呜呜,我只是没想到你和爸爸……”
姚贞贞把阮灵玥抱在怀里,轻拍她的背。
“那你急什么,听我慢慢说。”
“嗯,呜呜,妈,我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不可能说的,不会告诉任何人……”
姚贞贞目光幽深的落向窗外,看向遥远的天空。
“玥玥,其实我才是你父亲的第一任妻子。”
“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姚贞贞叹了一口气:“你其实并非23岁,你实际年龄是26岁,比阮软还要大上两岁。”
阮灵玥瞳孔张了张,但最终抿抿唇保持了沉默,她以前就猜测她的年龄报小了。
她至今还记得上幼儿园的时候,她个子比同龄孩子高,也不喜欢和幼儿园同班的小朋友玩,总觉得他们都太幼稚。
后来,随着年龄增长,大家的年龄差就慢慢不太能看出来了。
她还以为,自己是早熟,所以她初中的时候,就整天追着高中的大哥哥,想要和他们谈恋爱。
姚贞贞拍着阮灵玥道:“我和你父亲阮俊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正儿八经办过酒席的夫妻,不过并未领结婚证,那时候年纪小,还不到法定年龄。”
“婚后,我在家伺候他瘫痪的老母亲,他去城里打工,机缘巧合救了江一谣的父亲,成了江一谣父亲的司机。”
“我结婚后第二年,便怀了孕,我想着等生下孩子,年龄便够了,正好结婚证和孩子的出生证一起办,谁知,因为半夜送他老母亲去医院,我滑胎了。”
“妈~”
姚贞贞握住阮灵玥的手,拍了拍。
“他老母亲抢救及时,捡回一条命,阮俊山回来安慰我,并给了我很多钱,让我安心在家养身子,并照顾好他的母亲,我以为,他在外面挣的钱都给我了,对他更是一心一意,也心甘情愿留在老家照顾他的母亲。”
“结婚第四年,我终于再次怀孕,要求他和我领结婚证,他却和我提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