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冷汗唰的一下从额头上冒了出来,眼泪彻底从眼眶里逼了出来,落在秦衍与她交颈相拥的脸颊上。
时间戛然静止。
秦衍牙齿咬的咯吱作响,双眼猩红。
阮灵玥这个贱女人,嘴里竟没一句实话!
“好了,别怕。”秦衍落在阮软耳边的唇,忍不住在她耳垂上轻轻磨蹭,低声安抚:“我不会再继续,嗯?”
“三爷,呜呜……”
“乖,接下来你只用大声喘气,配合的好有奖励。”秦衍语气温和,与方才的冷漠暴戾截然不同。
他垂首凝视着泪光盈盈的阮软,心中涌起从未有过的柔软,抬手拭去阮软眼角滑落的泪花,望向她的目光也渐渐柔和下来。
此刻的阮软,吹弹可破的面庞上晕染着片片红霞,颤抖的嘴唇吐气如兰,羞涩与恐惧交织下莫名地妩媚动人,望着面前这张绝色又勾人的脸,秦衍呼吸渐乱。
对阮软而言,十五分钟的时间仿若是漫长的一个世纪。
迷迷糊糊中,秦衍对她说:“嘘,好了,暂时可以闭上嘴巴和眼睛休息。”
秦衍说完,房间响起了半真半假的喘息声,是秦衍刚才找陈七要来的音频。
阮软缓了缓神,看着秦衍坐起身来,拿过一包湿巾,用左手笨拙的试图打开湿巾盖子。
阮软也赶忙坐起,帮忙打开盖子,抽出一张湿巾,悉心地为秦衍擦拭左手。
秦衍在灯下端详着阮软给他擦手的乖巧模样,微妙的勾了勾唇,这小妮子如此主动,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擦的是什么?
擦完,阮软用手势比划着:三爷晚安,我去沙发睡了。
岂料,秦衍猛地扣住她的双肩,将她按倒在床上。
随后,把整床被子都盖在她身上,自己则赤脚下床,走向沙发取来被子。
阮软屏住呼吸,看着秦衍离开的背影,心道,让金贵的秦少爷睡沙发,是不是不太妥,但是此刻正是被监听的特殊时期,她也不敢多事。
结果,就看到大少爷单手拎着被子,重返大床,把枕头往床边挪了挪,便看到阮软一脸震惊的望着他。
不由得扯了扯唇角,狩猎的豹子一般猛地压了过去,就在阮软吓得闭上眼睛的时候,听到耳边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怎么,以为我要睡沙发?”
阮软颤抖不已,不敢说话。
秦大少爷把枕头扯到床边,还算绅士的躺到了床边上。
又傲娇,又……
可爱。
“阮软,这么快就不行了?”
阮软听到秦衍叫她,猛地睁开眼睛,准备坐起来时被秦衍压了回去。
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音频里的喘息确实很单调:“三爷,求你饶了我吧。”
阮软说完羞得浑身打颤,脖子下意识缩进被子里。
随着秦衍一声戏谑的对话落下后,阮软突然想起秦衍现在还在装腿废,害怕秦衍这么‘猛’,会穿帮,立马用刚才在视频里看到的那句回应:“人家真的niu不动了!”
这次,秦衍的嘴唇扭曲了。
阮软殊不知自己撩起来一头小怪兽,秦衍突然靠近她耳边,咬着牙关闷声道:“这不是很会吗?”
阮软捂住脸,小声回应:“刚才在浴室,就记下这么一句。”
秦衍:“……”
真是活久见,竟然遇到了一只往死里撩却一点也不自知的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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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衍和阮软‘折腾’了一个小时。
低沉的诱哄声与女子柔媚的喘息声交织,难辨真假,偷听者气的掰断了自己新做的红指甲。
终于在熄鼓的时候,秦衍听到阮灵玥给童昭昭打通电话。
“秦衍那方面没问题,现在可以确定了。”
“没想到你姐姐有两下子,不过几天就抢了你的位置!”
“呵,她和我可差远了,我和秦衍在一起的时候,他猛是猛了点,有时候一整夜都不让我睡呢,但是可没这么凶。”
“哦,是吗,可惜阮小姐肚子不争气,没能怀上,哈哈哈~”
“你……”阮灵玥这才突然想起,她和童昭昭摊过牌,秦衍从未和她做到最后一步,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阮小姐别这么生气,男人啊没几个好东西,玩了妹妹玩姐姐想要坐享齐人之福的男人比比皆是,要我说,还是钱来的最实在。”
秦衍脸色阴沉的扯下耳机,没成想阮灵玥这个女人竟然谎话连篇,信口拈来,害得他刚才误会阮软,一时被刺激到才会逾规破戒碰了她。
思及此,秦衍忍不住磨蹭几下手指,脸上流露出意犹未尽的神色,刚才的体验虽然很短暂,但是似乎很不错。
若非阮软是阮家人,是联合阮家骗婚的罪魁祸首,他还真忍不住对她心动把她留下来!
阮软刚才被秦衍欺负的时候,过于慌乱和紧张,总觉得左耳的耳蜗有些疼痛。
她偷偷取下隐形助听器,放在枕头下面。
也不知究竟过去了多久,外面的夜色愈发浓重了起来,仿佛连雾气都开始悄然弥漫。
在如水般温润的夜色笼罩下,阮软目光落在秦衍的脸上。
此刻,月光洒在秦衍的脸上,为他勾勒出一道柔和的银边,他的脸庞如同被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棱角分明又不失柔和,眉头舒展开后,俨然没有了白日里的冷峻和攻击力,像是从黑夜中走出的神祇,散发着一种难以抗拒的魅力。
阮软屏住呼吸,声音极低道:“三爷你睡了吗?”
秦衍闭着眼睛,亦是用压得极低的声音道:“说。”
阮软喉咙吞咽了一下,不管怎么说,被秦衍硬生生欺负了十几分钟,嗓子也不免有些发哑:“三爷,还没有针灸,我可以动作很轻的……”
秦衍缓缓睁开眼睛,当他微微侧头看向阮软,脸部流畅的线条轮廓在月光映照下愈发具有迷惑性,阮软只觉得在这一瞬间,时间仿佛都停滞不前了。
她心跳不由疯狂加快,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自拔的旋涡,内心不禁对这突如其来的陌生情绪感到有些惧怕。
似乎害怕窃听器会窃听到他们的对话,秦衍俯首时,嘴唇与阮软耳朵贴的很近,灼热的呼吸尽数落在阮软的耳郭里。
“好。”
“那……”阮软声音颤抖的说:“我去更衣室拿针灸袋。”
“一起。”
说完,不待阮软回神,秦衍已经坐起身来,打开手机灯,示意阮软先行下床。
两人动作轻缓的起身,光着脚丫一前一后进了更衣室。
秦衍进更衣室后看了一看时间,已经是半夜十二点。
手机上在半个小时前,收到陈七一条消息,陈七说窃听方阮灵玥应该已经休息了。
阮软找到针灸袋走过来后,秦衍收了手机,他上身本就穿工字背心,并不影响阮软施针。
阮软来到他面前后,还是一如既往的报告到:“三爷,我开始施针了。”
“坐。”
阮软闻言,这才看到秦衍把放成一排的三个沙发凳的其中一个调整了方向,方便她坐着为他扎针灸。
“谢谢三爷。”
秦衍手臂状况复杂,需要针灸的穴位颇多,阮软必须得全神贯注、集中精力,方能找准穴位。
针灸的过程,谁也没有说话。
阮软亦始终未抬头,并不知道,在这段静默的时间里,秦衍的目光长久的落在她的脸上。
直到阮软针灸结束,抬头时,才不经意间撞进秦衍的眼眸里。
“三爷,接下来,我给您按摩。”
心神有些慌乱,以至于她说话时,带着颤音。
秦衍意简言赅的问了一句:“你是第一次?”
这话看似没头没脑,但是结合不久前发生过的事情,阮软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秦衍指的是什么。
她低着头,握住在秦衍右手臂的双手,手心不断升温,脸颊也越发滚烫。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