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又是踏着星辰回的秦宅。
阮软并没有睡,她乖乖的坐在沙发上等着秦衍。
她已经计划好了要离开帝都了,也和严七七联系好商量过了,最快一周,最慢半个月。
离开以后她就不能给秦衍针灸了。
一想起她离开后,秦衍的右手臂可能还会疼痛,她就感到莫名担心、难过。
大概是她的医者仁心在作祟吧,希望经过她治疗的病人能够得到痊愈,阮软这么想着,自然不肯在离开前,让秦衍错过每一天的针灸治疗。
所以,她决定,接下来的几天,无论秦衍回来多晚,她都等他。
无论秦衍怎么欺负她,她都努力保存体力,确保每天给他进行针灸治疗。
“三爷。”
今日阮软迎门,没有闻到秦衍身上有酒味,紧绷的神经猛地放松,这意味着,秦衍应该不会再像昨晚那般猛浪了。
果不其然,对比昨晚一见面就把她抱去浴室的秦衍,今晚的秦衍情绪很稳定,笔直的站在她面前,任由她伺候着帮他解开领带,和衬衣扣子。
阮软把秦衍身上的衬衣纽扣全部打开后,目光羞涩的敛着,生怕自己的眼睛会撞上秦衍身上漂亮结实的肌肉似的,缓缓扯开衬衣两边的衣襟,打算转到秦衍侧面帮他脱下衬衣。
结果她刚要往秦衍右侧转身,就被秦衍伸手一把抓住腰肢固定在原处。
“今天,想我了吗?”
又沉又哑的声音,惹得阮软一愣,她一脸恍惚的抬头看着秦衍,除了迷茫,眼底甚至还带着一丝不解。
似乎她认识的秦衍,并不会说这样的话。
“我想你了。”秦衍突然先入为主,而后又道:“你呢?”
今晚的秦衍滴酒未沾,但是说话的声音,比昨晚还要有醉感。
阮软呼吸一滞,嘴唇嚅嗫了一下,望着秦衍眼睛的瞳孔微微扩散,似乎想要确定秦衍的眼睛里,是她,还是她的妹妹阮灵玥。
一个没有喝醉的人,只有在想念自己喜欢的人时,才会对另一个人说这样的话吧?
可是,明知道秦衍这话不是真的对她说的,阮软对着这张过分帅气的脸还是忍不住悸动不已:“三爷,您……您喝酒了吗?”
“哈哈。”
和昨晚一样,秦衍的笑声很爽朗。
他……今晚似乎是高兴的。阮软不由得这样猜测。
“没关系。”秦衍捏在阮软腰间的手突然变重,他猛地挟持住阮软迫她往后连退好几步,那是浴室的方向:“不会说想的人,说想要也是可以的。”
走进浴室的瞬间,秦衍进门时扔在沙发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脚步猛然停顿,不悦的蹙起了眉。
不过,最近是特殊时期,他的电话一般都是重要电话。
于是他抱起阮软改变了方向,走到了沙发处,居高临下看到来电的人是阮灵玥,不由得眯了眯眼,转身坐下来,把阮软拎到他腿上。
“脱。”
一声命令落下后,秦衍才接通电话。
还开了公放。
阮软刚犹豫着抚上自己的睡衣纽扣,电话那头便传来了阮灵玥的声音:“衍哥,你怎么不接我电话呀?”
秦衍声音很冷:“忙。”
阮灵玥哭腔道:“衍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今天去公司见你,又被公司的人拦下了,呜呜呜~”
阮灵玥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喝酒了,伤心难过得很,似是真情流露。
秦衍:“我下的令。”
阮灵玥:“衍哥,明天,我们见一面吧,好不好,我们把话说清楚,行吗?”
“我没什么好说的,哦,不过有两句话还是想说给你听的。”听着对面期待的声音,秦衍似笑非笑的用手扯开阮软还没解开的第一颗睡衣纽扣,声音非常的无情:“第一句:多谢你的不嫁之恩;第二句:阮软比你可爱多了。”
说完,秦衍猛地勾着阮软睡衣上的第二枚纽扣,把人往怀里一扯,低头霸道的吻上了阮软的唇。
秦衍的吻,很少有温柔的。
他的舌尖霸道地探入阮软的口腔,汲取着她的甜蜜与柔软,阮软顿时心跳如雷,她被动地回应着秦衍激烈的吻,一边忙不迟疑的解自己的睡衣纽扣,她害怕这个吻,是秦衍惩罚她不听话的开始。
随着睡衣打开,阮软白皙的肌肤逐渐展露在秦衍的眼前,他的目光变得更加炽热,像是要将她灼烧。
“继续!”
秦衍目光直直的盯着阮软,像一只蛰伏的野兽,和他说话时清冷的声音判若两人:“说你呢!”
阮软低着头听话照做,对面阮灵玥又说了些什么,她逐渐有些听不真切了,脑子很快被搅成了浆糊。
秦衍如一整个白天在办公室所想的那样,在阮软身上凡是能碰触的地方都打上他的专属烙印,阮软被欺负的发出了声音,意识到这一点后,阮软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把声音咽了下去。
“衍哥,你别这样好不好?”阮灵玥却还是听到了,哭的更大声了:“姐姐,姐姐是不是在你身边?”
秦衍没理她,反而更加过分。
阮软脑子炸开,眼泪也被逼了出来,但她的哭不同于阮灵玥的哭泣,她的哭泣无声而美丽,在秦衍眼中像是美丽的仙子,而阮灵玥的哭声,此刻在他耳朵里,更像是煞风景的豪猪在乱叫。
“衍哥,我爱你啊,你想听什么,明天我都说好不好?”
秦衍冷笑一声,嘴唇稍稍离开阮软的脖颈,终于施舍般给了阮灵玥一句回应的话:“明天忙得很,没时间!”
“我去找你好不好,衍哥?”
“要不,就后天见面好不好,衍哥?”
“呵,再说吧!”
说完,秦衍便挂断了电话。
“哭什么?”秦衍轻笑着问:“替你妹妹伤心?”
“不,不是的?”
“那是为什么,我好像没弄疼你吧?今晚的我,可是很有耐心的等你适应了才开始的,不是吗?”
“没有疼,三爷,有点受不住,是、是生理泪。”
“你可知道你这么说,对男人意味着什么吗?”
阮软乖顺的摇摇头:“不、不知道。”
“现在我就让你知道!”
说完,秦衍抱着阮软站了起来,走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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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软被放过时,夜已经很深很深了。
她还拼命的保持着清醒的状态,明明连指头尖都抬不起来,却依旧气喘吁吁道:“三爷,我、我休息一下,给您针灸。”
秦衍靠在床头,一手捏着香烟,一手圈在躺在床上的阮软的头顶,轻轻撩拨着她的头发。
“不急。”
“谢谢三爷。”
默了默,秦衍突然开口道:“阮软,你妹妹似乎并不介意我和多少女人睡,你觉得这样的女人,她是爱我的人呢,还是爱我的钱?”
果然,秦衍还喜欢着妹妹,阮软忍着心酸,道:“我、我不知道。”
她不是阮灵玥,她真的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如果让她猜的话,她想,阮灵玥应该是喜欢秦衍的,但也喜欢秦衍的钱,可是如果把喜欢上升到爱的话,那应该是否定答案。
“那你呢?”秦衍显然没有要结束这个话题的意思:“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会不高兴吗?”
秦衍问这句话的时候,目光由上至下,幽深的望着阮软的眼睛。
显然,由上一句牵引而出这句话,才是他的真实目的。
阮软闻言,畏缩的抿了抿唇,双手抓紧被子:“我、我不敢想这个问题,我……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三爷。”
“所以……”秦衍笑了笑,说不上是什么情绪下的笑:“你现在想要的只是治好你姥姥的病,仅此而已。”
阮软吓的心肝乱颤,嚅嗫了下嘴唇,好半天才回答道:“我也希望三爷的手臂快点好,不要、不要再疼。”
这是她的真心话。
阮软话音刚落,一道黑影突然压了下来。
“啾~”
是秦衍弯腰落下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