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的时间,阮软迅速收拾妥当,连头发都没来得及吹干就匆匆从浴室出来了。
出了卧室,外面是一个宽敞的大客厅。
客厅旁边,秦衍正坐在餐桌前,一只手夹着香烟,另一只手拿着平板,正垂眸浏览着上面的内容。
餐桌上,早餐已经摆放整齐,看起来十分丰盛,不过从包装来看,应该是从外面买回来的。
整个大空间里,只有秦衍。
阮软咬了咬嘴唇,脚步慌张的朝餐厅挪动。
听到动静,秦衍抬起头,目光落在她湿漉漉的头发上,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头发怎么不吹干!”
阮软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了一跳,赶忙解释道:“没事的,我已经擦得差不多了。”
“坐着!”
秦衍随手放下平板,将烟头掐灭,紧接着站起身来。
他转身回到卧室,很快就拎着吹风机走了出来,径直站到阮软身后,开始为她吹头发。
风声响起,阮软顿时脊背紧绷,整个人都僵住了,心里既害怕又震惊。
就在她好不容易稍稍放松神经时,秦衍斥道:“不知道自己身子弱吗?怎么,以为把自己弄病了,我就不会动你吗?”
阮软紧紧攥着双手,嚅嗫着嘴唇道:“我不敢让三爷久等。”
“可是你却敢跑!”
阮软顿时不敢吱声了。
秦衍很快为阮软吹干头发,他将吹风机随手放在旁边的空位上,右手向前伸去,手掌轻轻托起阮软的下巴,迫使她仰头向后。
紧接着,他弯腰俯首,重重地吻上了阮软的唇。
这个吻激烈而霸道,秦衍的唇舌像是带着某种惩罚的意味,肆意地攻城掠地,索取着她的呼吸。
阮软身体后倾,双手下意识抓住桌沿,大脑很快因缺氧而变得一片空白,只能本能地仰头承受着秦衍的吻。
不知过了多久,秦衍终于松开她,阮软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上满是绯红,眼神中还残留着未消散的惊慌。
秦衍看着她这副模样,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红肿的嘴唇,声音低沉而沙哑:“这是我为你服务的报酬!”
阮软微微颤抖着,不敢与他对视,只能低垂着眼眸,攥紧双手。
秦衍满意地收回手,坐回自己的位置,继续若无其事地准备用餐。
而阮软却还因为刚刚的吻,心依旧跳得飞快,久久无法平静。
她微微抿了下自己的嘴唇,那种滚烫而又刺痛的感觉还在,仿佛在提醒着她,眼前这个男人的强势与不容反抗。
这一次,她似乎真的逃不掉了……
她面前是一张长方形餐桌,没有秦宅里的圆桌那么大,但也是个六人桌。
秦衍坐下后,由于他的腿太长,小腿不自觉地往前伸展,碰到了对面端坐着的阮软的小腿。
阮软一惊,立马把双腿往后缩,小腿紧紧贴到椅子腿上。
然而,秦衍直接伸长腿,霸道地将她躲开的两条腿夹在自己两腿之间,然后冷冷地威胁道:“再躲一个试试!”
阮软的身体猛地一颤,不敢动了。
就这样,在秦衍双腿的“钳制”下,阮软僵硬地坐着,而秦衍则夹着她的腿,不紧不慢地吃完了这整顿饭。
八点半,秦衍从餐椅上站起来:“把饭吃完,我开完会回来检查。”
说完,秦衍便离开了。
秦衍一走,阮软这才重重松了一口气。
手伸到餐桌下面,揉了揉被秦衍夹疼的小腿。
他这个人……好生霸道。
和在秦宅的时候不大一样。
她不过就想离开帝都,又没像她妹妹那样,骗他天价彩礼和百亿项目,虽说秦衍帮姥姥治了病,可她也付出了身体,还治好他的手臂,就这么被他当成背叛者惩罚,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秦衍把原本两小时的会议,压缩到了一小时。
会议结束,大秘书王威跟在秦衍身后,絮絮叨叨汇报着公司的项目资金问题。
刚跟进总裁办公室,话还没说完,秦衍就不耐烦地打断他:“给你十分钟,挑个重点汇报,我一会儿过来。”
说完,不等王威反应,便朝着办公室屏风后的通道走去。
王威忍不住嘀咕:“啧啧,真没想到这座冷面冰山,也有金屋藏娇、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一天。”
秦衍快步穿过长廊和花室,到客厅时才放慢脚步。
客厅并没有阮软的身影。
最后,他在主卧的盥洗室找到了她。
阮软正站在洗手台前,清洗他昨晚洗澡换下的内裤。
不知怎的,就在这一瞬间,秦衍的心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猛撞了一下。
哗哗的流水声让阮软好一会才察觉到秦衍来了。
她惊慌失措,忙紧紧攥住那条黑色内裤,满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看衣篓里有换洗衣物,而且我也没别的事做,就……”
“不用解释。”秦衍走到阮软身后,从背后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接着洗。”
“三爷……”
阮软双腿发软,差点站不稳。
她心里慌乱极了,秦衍会怎么看她?肯定觉得她特好欺负,他都那样对自己了,自己还一门心思讨好他。
这么一想,阮软羞愧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虽然事实是因为,她看到她的内裤和秦衍的扔到了一起,大概是昨晚秦衍给她换衣服时扔的,既然在一起,她不好意思只洗自己的,不洗他的……
阮软拼命想摆脱这尴尬又卑微的处境,嘴唇颤抖着说:“三爷,我能问问严家兄妹现在怎么样了吗?”
其实,她给秦衍洗衣服时,倒没想过提什么要求。
果然,秦衍刚刚还微微上扬、带着笑意的嘴角,瞬间抿成了一条直线。
所以,她是故意讨好自己,好跟自己谈条件?
她心里能装下那么多人,却唯独没有他!
秦衍猛地把阮软狠狠摁在洗手台上,阮软毫无防备,脸一下子贴到了镜子上。
紧接着,秦衍高大沉重的身躯压了上去,头顶传来他阴冷的声音:“想知道也不是不行,福宝每次想吃肉,都会冲我摇尾巴,你可以学学。”
话音刚落,他伸手就去扯阮软下身的衣服。
阮软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不轻,声音带着哭腔哀求:“三爷,我、我错了了……”
秦衍充耳不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疯狂和决绝,似乎被阮软一心关心他人的态度彻底激怒。
他紧紧地压着阮软,让她丝毫动弹不得,嘴里冷冷地说道:“那就把这当做犯错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