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秦衍对阮灵玥有意,怎会在药效发作时推开她,苦苦忍耐折返秦宅?
在车中的时候,他便疼痛难耐,如置身烈火炼狱。
好不容易回到家,见到阮软,却听到这般令人心寒的话!
此时此刻,秦衍体内是因药效而肆虐的躁意,心中却是因阮软之言涌起的浓浓醋意。
醋意虽然来的莫名其妙,但是秦衍却没有丝毫不适感。
他满脑子都在想:
难道阮软对他真的毫无感觉?
都到了如此境地,她却还是一个劲儿地要把他推向别的女人?!
她是想尽快摆脱他,然后和白维双宿双飞?!
秦衍的双眸变得如血般猩红,神色愈发骇人,他攥着阮软下巴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恨不得把面前的女人撕碎,话语也不禁变得恶毒起来:“你和阮灵玥是姐妹,就凭你这张脸,拿来替代也未尝不可,至于这身子嘛,说不定别有一番滋味!”
“三爷。”阮软终于鼓足勇气,用力地拍打在秦衍胸口,“您清醒一点,冷水,要不……我现在去给您放冷水。”
阮软着实被吓得不轻,小脸煞白,危急关头,只想逃离秦衍的魔爪。
“不必了,滚出去!”
秦衍冷笑一声甩开阮软,强忍着想要将她强取豪夺的疯狂念头,冷着脸进了浴室。
并“砰”地一声甩上了浴室门。
秦衍走进浴室后,径直站在花洒下方,粗鲁的打开冷水阀门,冰冷的水兜头冲下,却难以息灭他身上的火焰。
阮软不仅不喜欢他,甚至对他漠不关心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他!
刚才还说他不能碰冷水,没成想,他一碰她,她便说要给他放冷水,她就如此厌恶他的靠近吗!
好!
好得很。
浴室外面。
阮软刚才被秦衍甩开后,脚下一个趔趄,后背重重撞在了墙上。
她靠着墙,怔愣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站直身子,眼中仍残留几分惊恐之色。
虽然被秦衍呵斥了,可当下情形,她哪里来得及委屈。
她逼自己镇定下来,大脑飞速运转。
她刚才已经把秦衍得罪了,而且,秦衍的手臂正处于恢复关键期,一旦他因为冲冷水导致手臂失去知觉,很难再恢复如初。
若是那样,她恳请他为姥姥治病的事就……
浴室里传出的水声,就像催命的鼓点,一下下撞击着阮软的心。
阮软不敢再往下想,猛地推开浴室门,映入眼帘的是站在花洒下的秦衍。
他的衣服被一双大脚踩在脚下,早已湿透,水珠顺着他高大的身躯滑落,强壮的身体线条,青筋盘虬的臂膀,和笔直结实的双腿,无不散发着极致的性感与魅惑。
这本该是让人觉得色气的画面,此刻却美得令人窒息,就像是古希腊神话里的男神雕像,让人忍不住敬畏的同时又不自觉垂涎,纵然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阮软看了,也不由得心跳加快。
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喉咙滚动,咽了咽口水,赶忙别过脸去。
“三爷,您真的不能沾凉。”阮软此时颤抖的不只是嘴唇,她害怕极了。
秦衍听到阮软的声音,眉头紧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和愤怒。
他没有理会阮软,依旧站在冷水下,药物的冲击下,本能大于一切,他现在只想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彻底摆脱药物对他的身体、乃至精神上的控制。
甚至,还有被阮软拒绝后的压抑、愤懑和莫名的醋意。
阮软见秦衍依旧冲着冷水,用的还是昨晚刚恢复的右手,瞬间着急上火,哪里还顾忌什么男女之别。
她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再次开口:“三爷,您的手臂若是因为这次受凉出了问题,很难再恢复如初,而且……”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中满是焦急与担忧,却又不敢上前阻止。
只能大声提醒秦衍,希望他见好就收:“而且也不能操劳,手臂恢复是一辈子的事……”
秦衍闻言,这才微微侧过头,冰冷的目光射向阮软,嘴角勾起一抹满是嘲讽的嗤笑:“关心我的手臂,不如关心关心你自己,现在你应该清楚,我不动你,不是因为我不行!”
阮软顿时面热,低声哀求道:“三爷……”
“还不滚出去!”
秦衍低吼了一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此刻的眼神可怕至极,阮软吓的身体颤抖,可又不敢退缩:“如果妹妹她不行的话,那温小姐……”
“槽!”
秦衍突然爆粗口,阮软吓得一个震颤,不敢再发出丁点儿声音。
秦衍额头青筋暴起,他本想放过阮软,结果,她一再火上浇油,阮灵玥不行,那就把他推给温衣倩吗?
然后呢,他抱了别的女人,就会放她离开,让她和白维双宿双飞吗?
秦衍本已打算放过阮软,可她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在他本就怒火中烧的心头又添了一把干柴。
中了药的人,本就如同被迷雾笼罩的困兽,难以保持清醒冷静。
更何况,药效已经发作了一个小时之久,此刻汹涌的欲-火正像脱缰的野马般在他身体里肆意冲撞,理智与冲动如同战场上的两方军队,杀得难解难分,阮软这几句看似无心的话,却让本就醋意横生的他,气得双眸泛红,几乎要抑制不住地伸手拧断阮软的脖子。
秦衍一步一步朝阮软逼近,每一步都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要我告诉你,今晚的药是谁下的吗?”
阮软顿觉心脏猛地一紧,随着秦衍步步紧逼,她的身体下意识地往后退去,眼中满是惊恐:“三爷……”
“就是你的口中的好妹妹,你猜猜她下药的目的是什么!”
阮软满脸惊讶,下意识道歉:“对不起,三爷……”
“温衣倩刚被我从车上丢下去。”
阮软后脊梁猛然发冷,大脑似乎潜意识推测到了秦衍接下来的话,和那话中的危险性。
“现在,你还想给我推荐哪个女人?”
说完,秦衍猛地伸手,一把掐住阮软的脖子,将她狠狠抵在墙上,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她吞噬:“说!”
“三爷,对不起……”
秦衍俯下身来,他手上的力道逐渐加重,阮软呼吸变得困难起来,脸色因缺氧变得青紫,眼中满是恐慌。
随着一声冷笑,阴森可怖的声音直直钻进阮软的耳朵:“阮软,你给我听清楚,如果今晚我这条手臂废了,我会让你们阮家所有人,为我这条手臂陪葬!”
“唔……”阮软心脏一凉,如果秦衍今晚因此出了事,且不说会不会放过她,但是她肯定,他绝对不会再帮她医治姥姥。
那么比起这些,她为他所用又何妨?
不知为何,这一刻,突然觉得,如果对方是秦衍的话,她守了二十四年的清白交给他,似乎也没什么可惜。
只是……
即便她愿意献身,阮灵玥和温衣倩都尚且不入秦衍的眼,她又有什么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