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后,张姨领着阮软来到顶楼。
顶楼的景色让阮软惊呆了,除了一大片竹子外,便是一个占地几百平的大泳池,竹子翠绿,泳池很干净,不像是被长期闲置的样子。
张姨轻笑道:“不用担心,这里不用你来收拾,有专人打扫,小少爷刚接手公司的时候,压力大,那时候每天都会来这里游泳,小少爷喜欢用游泳来缓解压力,出了车祸受伤之后这里才被闲置了一段时间。”
游泳解压吗?
虽然她知道很多人的解压方式就是做自己爱好做的事情,只是没想到秦衍的解压方式竟然会是游泳。
张姨看转的差不多了,笑着提议:“咱们一块儿做午饭吧,我也瞧瞧你的手艺。”
“好。”
到厨房,张姨拿起带来的新围裙,细心地帮阮软系上。
开始做饭后,张姨惊讶的发现,阮软做起菜可谓是驾轻就熟,无论是火候的把控,还是掌勺的姿势,都十分专业,一看就是经常下厨的。
“哟,你这厨艺,不用人教,都快能考个专业厨师证了。”
阮软被夸得脸颊微红,不好意思地说道:“姥姥眼睛不好以后,家里的饭就都由我来做,做得次数多了,自然就熟练些。”
“嗯,真不错,以后小少爷可有口福咯。”
“是吗?”这时,门口陡然传来一道清冷的男低音。
两人闻声扭头看去,不知何时,秦衍已经悄然靠在了厨房门口。
许是抽油烟机的噪音太大,她们没能听到脚步声。
“少爷,您下班啦?”张姨立马笑着打招呼,还不忘接着夸赞阮软:“阮软厨艺那是相当好,根本用不着我指点。我又不是专业厨子,在秦家也就帮忙打下手,厨艺恐怕还不如阮软。”
“嗯,那张姨您就先回去吧,往后买菜的事儿,我会让陈七负责,您就不用再特意跑一趟了。”
张姨点点头,对着阮软温和地笑了笑,便转身离开了。
张姨一走,秦衍迈着他的大长腿,悠然走进厨房。
原本厨房的空间并不小,但秦衍一进来,阮软瞬间感觉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仿佛整个空间一下子变得狭窄压抑,她的心也不受控制地慌乱跳动。
“三爷,还有一道菜和一道汤没做好,您先吃,我给您盛饭,今天中午主食是米饭。”
“不必。”秦衍说着,伸出手臂环抱住阮软的腰,下巴越过她的肩膀,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炒勺上,语调慵懒又暧昧:“围裙不错。”
顿了顿,又问:“张姨买的?”
秦衍的手顺着围裙边缘探了进去,声音愈发低沉沙哑,带着一丝蛊惑:“所以她说的口福,是指这个吗?”
“三爷……”阮软忍不住轻喘一声,又惊又羞,距离上次才不过两小时,他难道又要……
而且她好不容易强撑着才能站在这里给他做饭。
“唔……”
“你这么软,好像可以直接来,是吗?”
阮软眼眶迅速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几近哀求道:“能不能吃完饭再……”
就在这火热气氛一触即发之际,陈七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老大,严冽带来了。”
秦衍动作一顿,随后抽回手,不紧不慢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瞬间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自持:“行了,出来见见你心心念念的人吧。陈七,过来接工。”
阮软又羞又窘,脸上热辣辣的,一时竟忘了辩解她和严冽的关系。
来到客厅,阮软朝着严冽的方向挪了几步,却又不敢多走。
“严、严冽。”在秦衍面前,她也不敢像以前那样喊严大哥。
严冽刚刚目睹阮软被秦衍强行抱在怀中,此刻又见她双眼含泪,不由得担忧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阮软双手紧紧攥着围裙,偷偷瞟了一眼秦衍,声音怯生生的:“你和七七现在……对不起,我……”
“我们没事。”严冽安慰道,“只是秦总请人做客的方式,实在别致。”
秦衍搂着阮软,语调慢悠悠的,带着几分调侃:“哦,严总这是不满意我秦家酒店的规格,还是嫌弃酒楼的饭菜?阮软,要不你请你的严大哥尝尝你亲手做的菜?”
严冽咬了咬牙,压抑着怒火说道:“不必了,秦总不妨直接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衍脸上依旧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抬手抚着阮软的发丝,姿态暧昧却又透着霸道:“严总拐走了我的人,却问我想干什么?”
说着,秦衍突然捏住阮软的下巴,将她的脸扭过来,不由分说地在她唇上重重落下一吻,这才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我想啊,随心所欲,对她,对你,对我想做的一切,都随心所欲,这个答案你可满意!”
阮软下意识的搅紧双手,委屈的垂下眸子,伤心至极。
严冽眉头紧皱,一脸警告的看着秦衍:“秦衍,阮软要去哪里,是她的人身自由,据我所知,你和她并非夫妻关系,何来的是你的人?”
秦衍搂着阮软,像是在宣誓自己的所有权,随后落在阮软脸上:“哦,是吗?我花了三十亿买回来的人,不算我的人啊?是这样吗,阮软?”
阮软一听这三十亿,眼睛瞬间瞪圆,只觉得压力如山般袭来,急忙解释:“可我没拿这笔钱。”
秦衍冷笑一声:“是吗,她不嫁,你不嫁,你觉得这笔钱,秦家是否能名正言顺的拿回来!”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瞬间敲醒了梦中人。
阮软闻言,整个人仿佛被定住,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说不出话来。
是啊!虽说秦家那三十亿彩礼是给妹妹的,可她代替妹妹嫁给了秦衍,而且是被父亲逼迫的,并非秦家的要求。
如果没有她助纣为虐,秦家确实能名正言顺地要回这三十亿彩礼,所以这三十亿彩礼算到她头上,并不为过。
如此说来,她逃跑是理亏,她被抓回来问罪,也并不无辜。
显然,严冽也没想到这一茬,整个人僵在原地。
好一会,他才缓了缓神,喉结滚动,努力争辩:“可阮软是人,不是商品,而且你们之间的问题明显有争议。”
阮软显然也被这笔巨额债务吓得不轻,一脸惨白道:“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而且我以为你和妹妹……以后会、会和好。”
“哦,还在喊冤呢!”说完,秦衍不紧不慢的打开手机,播放一小段录音:
“我把三爷的手臂彻底治好再走,三爷的手臂今天早上不是又疼了吗?”
“三爷说得对,我代替妹妹出嫁,理应对三爷尽、尽那种义务,三爷能救治我的姥姥,已经对我格外开恩,所以,我会听三爷的,只要三爷有需要,我随时可以。”
阮软顿时羞愧的无地自容,这的确是她的声音,她亲口说过的话,秦衍包括他身边的人怎么都有录音的癖好!
严冽这次张了张嘴,这下再也发不出声音来了。
秦衍幽幽开口:“既然你们不说了,那便由我来说,要是我花三十亿买来的新娘都不算我的人,那我花百万派人去请严七七来做客的人,自然也不算我的人。要是她有个什么闪失,可就与我无关了……”
此话一出,秦衍周身气场全开,瞬间将刚才还不服气的两人死死拿捏。
阮软一下子就慌了神:“算,我算!我错了!”
严冽比她更急:“我明白了,秦总,我会配合您留在这里,请您不要动我妹妹。”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秦衍冷笑一声,抬手轻轻捏了捏阮软脸颊上的软肉,目光玩味地盯着她:“你算什么?”
阮软耳尖一红,小声道:“我算您的人。”
“现在知道算了呀,嗯?还想着跑吗?”
阮软吓得连忙摇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不跑了,再也不跑了。”
她哪里还敢跑,满脑子都是那三十亿的巨额债务,心乱如麻,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偿还。
站在一旁的林子,额头上瞬间冒出一层冷汗,明明老大说话的语速不紧不慢,可这气场却如此强大,实在是太吓人了。
阮软虽然心里害怕,也自知理亏,但还是鼓起勇气努力解释:“可是……三爷,严家兄妹并不知道我和你的关系,所以才会帮我的,请您别为难他们……”
秦衍没等她说完,便直接打断,看向严冽,简短地吐出一个字:“请。”
说完,秦衍搂着阮软转身,走到餐桌前坐下。
一旁的林子立刻心领神会,对严冽做了个请的手势:“严总,请吧。”
严冽咬了咬牙,忍不住讽刺道:“秦总不愧是商业奇才,我今天真是大开眼界。”
秦衍冷声回:“谬赞了!不过是会投胎,继承点家业罢了。”
严冽:“……”
今日份哑口无言三人组:阮软、严冽,和吓懵的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