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
一个曼妙身姿映在白雾弥蒙的镜子里。
不盈一握的腰和丰满酥胸在镜中轻摇慢摆若隐若现,妖冶性感。
阮软擦拭着身子,缓缓转身,赤身面对落地镜,映入镜中的脸,却如处子般清丽脱俗,星眸如清月,红唇似初樱,不染半分尘。
镜中,水滴从她湿漉的下巴滑落,宛如晶莹的珍珠,沿着她修长的脖颈,中途分流越过两侧锁骨,最终在她胸口间的胎记处重新交汇。
热水没过,胎记愈发艳丽,宛如一颗熟透的樱桃,鲜红欲滴。
她停下擦拭的动作,轻轻抬起手臂,纤细手指落在那枚心形胎记上:
“姥姥,您说过,这是幺儿的护身符,幺儿今日嫁人了,希望这个护身符能庇护幺儿在秦家,安稳度日。”
她所求不多,唯安稳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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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接浴室的卧室。
大床上。
秦衍缓缓睁开眼睛,眼底寒光乍现。
随着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一只大手用力扯下脖子上的玉佩,接着长臂一挥,仿若随意丢弃一件废品将其丢进床头的抽屉里。
阮灵玥,从今日起,你我缘尽!
一个月前,他给阮家下聘礼,要迎娶的人是阮灵玥。
半月前,他出车祸,为了调查真凶,对外谎称身体遭受重创,陷入昏迷,成了一个植物人。
今日婚期到了,嫁到秦家冲喜的人,从阮灵玥变成了阮家未曾对外公开的女儿——阮软。
他尚记得,此前阮灵玥是如何对他大献殷勤,她甜嘴蜜舌,甚至主动爬床求欢,发誓今生非他不嫁。
一场车祸,倒是让他看清了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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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门打开。
秦衍微皱的眉迅速舒展,猩红的眼睛重新闭上。
阮软穿着睡裙,端一盆温水,快步来到床前。
时值盛夏,男人躺了一天,即便开了空调,身子也必然不舒爽。
虽然她是替嫁,但秦家出了高价聘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也算秦少爷的妻子了,就有义务照顾变成植物人的秦家少爷。
阮软把水盆放到床头柜上。
坐在床沿,轻轻掀开被子。
阮软看着平躺在床上,显得过分身高体长的秦衍,心中不禁暗自感慨:老公个头真大。
床上的人身着一袭奢华无比的真丝短裤短袖睡衣,额头、右手臂和右腿上分别缠着白色纱布,看上去触目惊心。
即便如此,也丝毫不影响男人的颜值,更无法掩盖他与生俱来的矜贵气质。
男人黑发如墨,皮肤冷白,面部线条凌厉,五官棱角深刻,闭上眼睛时,眉如剑,鼻梁高挺,唇形绝美,是再高明的雕刻师也雕刻不出的俊逸。
阮软从未和男子如此贴近,心跳不由得加快,不得不承认,男人有一副好皮囊,若非出了车祸,这般天子之骄,又怎会轮到她嫁。
即便对方是植物人,阮软在打开男人身上衣扣时,还是郑重地向对方报告:
“老公,我要给您擦身子了。”
说完,阮软轻敛呼吸,小心翼翼地解开秦衍身上的睡衣纽扣。
衣服敞开。
阮软的目光落在男人腰腹间排列有序的八块腹肌上,瞬间像被磁石吸引。
老公身材真好,堪比顶级男模,没想到,躺了大半个月的人,身上每一块肌肉还能如此鼓囊,泾渭分明,如果当初跟着师傅学针灸,有这么棒的人体模特绝对事半功倍。
察觉自己失了神,阮软深吸一口气,伸手去拿毛巾。
她避开秦衍额头上缠的纱布,先给秦衍擦了脸庞,然后轻轻抚过男人凸起的喉结,缓缓落到肌肉贲张的胸膛。
吸顶灯下,秦衍的胸肌和腹肌块垒分明,沟壑深邃,实在太欲,尤其是水痕落下,冷硬与柔光相互交织,仿佛一场视觉盛宴,强大的荷尔蒙气息如潮水般汹涌而至。
即便阮软未经人事,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也不禁被男人的好样貌和好身材所吸引,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
呼吸越发失控。
尤其是,男人脐下,延绵着的一条清晰流畅的人鱼线,落在冷白的皮肤上,似会游曳的小粉鱼,竟让阮软一时移不开眼。
好想摸一下是怎么回事?
不行!
不能再看了。
阮软别过脸去。
拿着毛巾的手缓缓往下落。
她在想什么啊,对方是植物人,她把自己当成伺候病人的护工就是了,怎么还害羞上了。
这样的男人,好家世好身材好皮囊样样不缺,没出车祸前,身边必然是环肥燕瘦趋之若鹜,以后若是醒了,连瞧都不会瞧她一眼。
正胡思乱想,阮软握着毛巾的手腕突然被一只大手用力扣住。
阮软吓了一跳,惊呼出声:“啊!”
接着那只大手,松开她的手腕,猛地抓住她的脖子,把她往下一拉。
“老公!”
秦衍刚张开的嘴巴,被这一声突如其来的‘老公’震住,直接哑炮了。
手心的脖子又细又软,如上好的绸缎,然而,秦衍却没有半分怜香惜玉的意思,他手劲猛增,眯起眼睛,怒视阮软。
阮软脸上吃疼中又带着一丝惊喜的表情,让秦衍不禁有些眩目:“老公,您、您醒了。”
“洞房花烛夜,岂能让新妇寂寞难耐。”秦衍勾唇冷笑,下巴往下一点:“尤其是,你这么急色的新娘子。”
阮软随着秦衍的目光,往下看。
只见她握住毛巾的双手,正摁在秦衍的裤裆上。
她脸颊瞬间烫红,猛地抬起双手:“对、对不起,我把您裤子弄湿了,我这就给您换裤子。”
“换?”
秦衍缓缓坐起,大手改为抓握细腰,把人捏进怀里,戏谑道:“既然要圆房,脱了,还有必要再穿上吗?”
圆、圆房?!
阮软顿时慌了神:“老公,您刚醒不适合做、做运动。”
“哦?”秦衍眉梢挑了挑,语气散漫无温:“那就你来动!”
阮软浑身颤抖,“我……我……”
“帮我脱!”
阮软屏着呼吸从秦衍怀里爬出来,看着秦衍包着纱布的额头、胳膊、腿,犹豫道:“老公,您应该先养好身体,我、我不急的……”
呜呜呜,她在说什么啊!
她何止是不急,她压根就不想!
可是,秦衍的裤子已经因为她湿了一大片,她只好红着脸把他身上的睡裤褪下。
剩下的四角内裤她实在没有勇气再去触碰:“老公,那个……里面没有湿,就、就不用脱了吧。”
秦衍姿态慵懒的往后一靠,语气轻佻而淡漠:“要不,你先脱。”
阮软吓的脸都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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