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过后,秦衍依旧没有放开阮软,他的身躯依旧压在她之上,咬牙切齿道:“你真可恶!”
此时的阮软,在他身下气喘吁吁,眼神迷离,精神处于恍惚状态。
秦衍看着她这副模样,稍稍缓了缓语气:“不过,既然你曾救过我的命,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说吧。”
阮软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带着几分怯懦,轻声说道:“可不可以……让我和姥姥住在一起,她老是住在医院,已经怀疑我出事了,并且很担心我……”
“你这是想和我分开!”秦衍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不,不是这个意思。”阮软赶忙解释。
“不是吗?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我,毕竟现在是我给你提条件的机会。”秦衍的目光紧紧锁住阮软,像是要把她看穿。
阮软沉默了,脸上明显流露出犹豫之色。
过了一会儿,她嗫嚅着:“我……只是希望姥姥能过得好一些,如果不能住在一起,送她去疗养院也行。”
“可以,我答应你。”秦衍眯起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现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想离开吗?”
阮软仍旧被蒙着双眼,根本无法看清秦衍此刻的表情。
她不敢轻易冒险,事实上,秦衍现在也确实如恶狼一般盯着她,只要她稍有不慎说错话,就会被一口咬断喉咙。
“我只希望,三爷以后要是找到了心仪的对象,能放我离开。”阮软小心翼翼地说道。
“我心仪的人是谁,你真的不知道吗?”
秦衍冷笑一声,不再给阮软说话的机会,再次重重握住她的腰,开启了新一轮的掠夺。
半夜时分。
秦衍抱起昏睡过去的阮软,用毯子严严实实裹住她,下楼坐进车里,一路疾驰回到了秦氏集团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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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阮软悠悠转醒,努力睁开双眼,却依旧只能感受到无尽的黑暗。
蒙在眼睛上的布料触感干爽,质地比昨晚更为细腻,显然已不是那条领带。
难道,秦衍真的要这么一直绑住她的眼睛……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冷不丁在她耳畔响起:“我是谁?”
阮软被吓了一跳,这才惊觉自己的腰被有力的手臂紧紧禁锢着,整个身子紧紧贴在一个宽阔且炽热的怀抱之中。
她下意识地回应道:“三爷。”
“幺儿,我还是谁?”
听到这亲昵的称呼,阮软心里咯噔一下。
他怎么突然这么叫自己?
刚从睡梦中醒来的阮软,脑子还迷迷糊糊的,一时间竟完全不知该如何作答。
秦衍哪肯轻易罢休,只见他放在阮软腰间的手,带着明显的警告意味缓缓向下移。
察觉到危险临近,阮软慌乱地伸手阻拦,试探着小声说道:“小哥哥?”
秦衍似乎对这个回答还算满意,终于放过了她,嘴唇轻轻贴上她的耳朵,落下一个轻柔的吻:“还记得你十六年前是怎么救我的吗?”
“从河里把你捞上来的。”
“为什么要把我们之间的事告诉阮灵玥?”
秦衍的手在她身上缓缓游走,看似轻柔的动作,却暗藏着警告。
阮软不敢有丝毫隐瞒,赶忙说道:“我刚到帝都的时候,根本不清楚她的目的。而且父亲把姥姥治病的事都交给了姚贞贞,我不敢得罪她们,所以阮灵玥问什么,我就只能答什么。”
秦衍微微挑眉,心想这丫头还算有点骨气,至少没再像之前那样,称呼姚贞贞为“姚姨”,称呼阮灵玥为“妹妹”。
“为什么要遮盖你身上的胎记?是不是在我要你之前,你就已经知道自己才是我一直在找的人?”
“不,我不知道。是姚贞贞告诉我,夫人迷信不喜欢有胎记的女人,所以我才……”阮软急忙解释。
“第二个问题。”秦衍紧接着发问。
阮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在离开帝都前两天发现的玉佩。当时我为了放针灸图,没经过您同意就打开了抽屉。”
“为什么要离开?说实话,你真的就这么讨厌我吗?”秦衍的声音里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受伤。
“没……没有……”阮软的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蝇低语。
“我要听实话!”秦衍突然猛地压在阮软身上,语气冰冷地说道:“阮软,再敢敷衍我,你猜我会怎么做?要是这里弄坏了,你可能就没法生孩子了,你姥姥不是还盼着给你带孩子吗?嗯?”
阮软被吓得脸色惨白,冷汗直冒:“三爷,我真不是故意瞒着您的。妹妹说她怀孕了,我不想……也不能和妹妹的男人待在一起,所以才……啊,求您,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他妈根本就没碰过她!她就算肚子里有了种,那也绝不可能是我的!”秦衍气得双眼通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一字一顿地说道,“她确实爬上过我的床,可我察觉到自己对她毫无感觉。正巧我爸打电话过来,我便借故离开了。”
“怎么,你不信我?”秦衍的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阮软。
“没有。”阮软赶忙摇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你连问都不问,转身就走,根本就不喜欢我,对吧?嗯?”秦衍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又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委屈。
“我、我不知道,啊,唔……”
半小时后,阮软已经被秦衍折腾得精疲力竭,仿佛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气都被抽走了。
秦衍这才终于放过了她,一脸霸道地说道:“你不喜欢我,可我不打算放过你。干脆就一直戴着这眼罩吧,什么时候喜欢上我,什么时候再摘下来!”
阮软虚弱得连说话都有些吃力,声音微弱地说道:“我没有不喜欢。”
“呵~”秦衍冷笑一声,紧咬着牙关,犹豫片刻后,终究还是伸手摘下了她的眼罩。
他微微眯起眼睛,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阮软,目光紧紧锁住她那沁着泪光的双眼。指腹轻轻落在阮软红肿的唇瓣上,不轻不重地按压着,似笑非笑地问道:“也没有喜欢,是吗?”
“我……”阮软的红唇微微颤抖,几次欲言又止,却始终说不出话来。
她喜欢的。
第一次见到秦衍的时候,她的心就像被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泛起了层层涟漪。
这样帅气、矜贵、优雅的秦衍,宛如从古希腊神话中走出的人物,大概世间没有几个女人能不为之倾心。
她以为自己并非颜控,直到遇见秦衍,才明白,原来只是因为之前从未在现实中见过如此出众的男人。
原来,一见钟情是存在的。
可是……
她心中清楚,即便自己对秦衍心生好感,也改变不了什么。
以秦衍的身份地位,早晚会与门当户对的名门小姐联姻。
她虽然出身平凡,但她和姥姥一样,并不贪图上流社会的奢华生活,对物质也没有过多的欲望。她只希望能过着简单而安稳的日子,如今姥姥的病已经治好,她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和姥姥平平安安、安安静静地生活。
她绝不能成为秦衍的附属品,成为他的禁脔。
如果真的那样做了,姥姥一定不会原谅她,她也不会快乐。
然而,阮软的沉默,在秦衍眼中,无疑是一种默认。
秦衍气得额头青筋暴起,他生怕自己再次失控暴走,猛地掀开被子,起身下了床,强忍着怒火问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我听三爷的。”阮软不敢忤逆秦衍的意思,轻声答道。
秦衍冷冷地说道:“好,接下来,你全力配合我盘活阮氏集团,我以后要用它。”
“嗯。”
“半小时后,到办公室见我!穿正装。”
秦衍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大步走进了更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