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炀沉迷于从自家家臣故作镇定的面庞上捕捉被藏匿的茫然。
秦彧本能倾向服从,习惯接受命令,面对其他事务还能有点自己的主意,到了性事上便只会弱势地交出所有控制权任人摆布,平日里如何做都是由着主人掌控,现下让秦彧自己想办法亵玩自己,他一时半会儿可想不出什么成型的门路——那只素净好看只戴了枚银白钻戒的右手搭在皮箱上,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握出根浅紫色的震动棒,而后动作一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默默放了回去,假装自然地迅速改摸出瓶润滑剂来,在胸膛悄悄屏了半天的息可算呼了出来。
可爱。
秦漠炀勾起嘴角,看着青年分开双腿跪坐下去。秦彧腿根肌肉绷出极性感流畅的弧度,泛着淡粉色的透明润滑液在他指尖淅沥黏滑,坠下道长长的液柱,又被另一只手半途接住,才没直接落进毯间。
结实小臂自前方将红通通的性器半挡,透着淡淡青筋的手背将其后风景遮住,看不真切手指动作,只能从秦彧微颦的眉头窥得一二进展。
“嗯……”
秦彧闭上眼轻轻哼了声,隐约听得到一点被搅动的粘稠水声。
秦漠炀沉沉盯着那只筋骨浅浅起伏的白皙手背:“转过去。”
……
右手五指陷进绵软臀肉里向外扒着臀瓣,秦彧因着这向冰冷镜头展露私处的极致耻感而不自觉放缓了呼吸。
插进甬道里扩张的两指将润滑剂涂抹在敏感内壁,液体里不知加了什么成分,由身体深处泛出细密的痒热,手指与内壁的每次摩擦都激起刺激的灼烫,一旦没了慰藉却又出奇空虚,恨不能用手指打着转将里面填满才好。秦彧几次忍不住用了力去抚慰,霎时爽得从尾椎到脚趾尖一路通了电似的,不自觉绷紧了身子,臀肉都往里缩着夹紧了手。
“啊……”
第三根手指进去,就觉出疼来,只是欲望已经将疼痛模糊为更进一步的刺激。
秦彧来不及再思索这支润滑剂到底有多大催情作用,主人既然留给了他,就是想看他意乱情迷不再矜持的模样。他松开牙关,唇间挤出声似痛似爽的呻吟,屈起指节在体内按压开拓,拟作性交般慢慢抽插几下,在媚红穴口带出丝粘稠明液,未扯出多远又被手指裹挟着捅回去,打出点点淫靡的白沫。
“扩张好了。”他抽出手指,顺势将左边臀瓣也扒开,将其间隐隐可见嫩红内壁的翕张穴口展示给身后那架像机,用不再平稳的语调轻声解说,“……想要主人进来,但主人不在,只能用别的来止痒。”
他听到电话那头骤然沉重的呼吸。
他当然知道主人喜欢更为放浪的床伴。主人总是想尽了办法逼他哭叫呻吟,让他说些露骨话语,只是他内敛惯了,隐忍地压抑哭喘才是更为普遍的常态——但若主人真的想要,其实他也不介意表现给主人看。
他转过身,似有似无地轻瞟一眼镜头,伸手抓来那支初始时选定的浅紫震动棒,用殷红舌尖舔上柱头。
器具材质的味道入口并不舒适,但他的目的本也不在好吃。秦彧清楚这样的画面会给男人带去多大刺激,垂下的眼睫挡住眸中思索,他像对待一根真正需得取悦的性器,仔细用唇舌将之包裹添舐,为柱身添上一层淋漓的水光。
而后才握着震动棒尾柄,将湿淋淋的柱体一点点抵进了体内。
“……唔!”他有点受不住入体部分与特殊润滑剂一寸寸擦出的灼热触感,咬牙绷紧了身子,勾出截流畅有力的腰线,薄汗在肌肉间蜿蜒,猛然喘息一声,“好烫……”
开启了电源的震动棒也迅速升温,嗡鸣着将润滑液发挥出最大程度的滋润,秦彧很快被身下滚烫火辣的感觉激得只能跪伏下身子,将脸埋进左臂弯不断呻吟。
“呜呜……啊……”秦彧插着震动棒不断抖动的屁股越撅越高,细韧腰肢塌出个反拱的弧度,“烫、嗯……不……”
嘴里下意识抗拒,手却仍握在柄上将震动棒在穴里深深浅浅不断抽插。
自己亲手给予自己难以承受的刺激,任谁来做都是耗费极大魄力的事。秦彧又开始忍不住哭,眼泪一大滴一大滴往下砸,很快将身下毛毯洇出片湿迹,连电话那端属于主人的呼吸都没有力气再细细聆听。
“这个、不行……”润滑液那阵炙热效果褪去,身体习惯了震动棒的频率,简单的抽送便再也做不到将快感突破新的阈值。秦彧拔出湿黏的震动棒,紫色器身凌乱沾着白浆似的稠液,被发颤的手掌搁置在一旁,他用手背抹了把泪,“我……我再试试。”
那边的男人只一笑。
得不到主人具体命令的难受劲儿让秦彧下手没什么轻重。他拿了串直径有两指多宽的透明拉珠,本该慢慢往里塞,此时却用拇指抵住球身直接使力摁了进去,穴口撑得通白,秦彧疼出声猝然的哼喘。
只是这疼也并不纯粹。
珠子硌过柔软腺身,短暂一下的刺激也足以令秦彧小腹狠狠一抽,下意识紧攥了手掌,却是不小心把串珠往外扯出小段,又是一阵战栗。
“主人……”
那人终于看不下他这没有半点章程的可怜样子,笑道:“我平时只会埋头干你吗?”
单纯的性器交合很难让一场性事达到两人都极致欢愉的巅峰,亲吻,抚摸,主人从不吝啬给予他遍布全身的关怀。
指尖划过腰侧纹身,一路向上游走,绕着乳夹在胸脯细细打转,主人惯常沿着这样路径在他肌肤之上洒落细碎亲吻,鼻息打在敏感的腰窝,足以让他在对方掌下瑟瑟颤抖——秦彧闭上眼,回想往常主人是如何将他情欲轻易支配,试着将十指在身上各处游走。
暖黄顶光为笼中青年原本冷调的白皙肌肤覆上层柔和光影。时刻挺直腰背的青年即使此刻也只是微松了肩胛,在后背凸起片纤薄的骨,左手将黏在颈上的发丝拨开,他捏了捏自己后颈。
被主人一捏便浑身发麻的位置,自己去捏却没有半点特别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他不信邪地逐一去触碰平日最为敏感的肌肤。这里不行,这里也不行……指甲在腰侧划出道长长的红痕,却只有指腹轻轻抚过小腿时才感到一点聊胜于无的痒意。
“做不到……”
‘正被主人盯着看’这个认知让他从始至终浑身发热,股间分泌的肠液混着润滑液湿湿嗒嗒濡透了毛毯,情欲分明早已没过头顶,却被不得要领的抚慰牢牢封锁,寻不到分毫宣泄之径。秦彧胡乱将先前那串拉珠缠做一团,摇着头,彻底不知道要如何去办:“我自己弄不出来,主人……”
常年禁欲的青年所有与性有关的经历都与另一个男人有关,他将主人的一举一动刻入骨髓,写进了性事原则性的底层逻辑。没了来自秦漠炀的全然掌控,即使是直接作用于神经末梢的刺激,带给秦彧的也不过是一次次只属于身体的战栗——欲望仍困于最深处的囚笼。
“怎么会这样呢?”男人平和问他。
秦彧慢慢合住腿,跪坐在了并起的小腿上,怔怔望着膝前两寸处毛毯方块纹路。
“……您不在,我不知道怎么射。”放在膝上的手指蜷缩起来,他轻声说,“您把我养得离开您就不行了,主人。”
那边是几秒的静寂,与一声带着宠溺的沉沉低笑。
“准许你碰前边,也不行?”
……
那只骨节清晰修长的手掌圈在深红阴茎上,没什么技巧性地上下套弄。马眼出了很多水,晶莹泌液将顶端染得湿亮,秦彧偶尔才会用拇指照顾一下备受冷落的小孔,手掌将那些液体逐渐抹得整根性器上都是,随着撸动发出些情色的水声。
动作越来越快,胸膛剧烈起伏,秦彧唇间喘息声愈发大了,荡得整个休息间尽是那边引人血脉贲张的动静。秦漠炀眯着眸,视线在秦彧头顶发旋停顿两秒,可惜小家伙这会儿垂着头,看不到他那张清俊沉静的面庞上会显露什么神色,想来也差不多是满布红霞一片淫态,像每次在自己身下高潮时一样痴痴张着嘴急喘,可以看见那条殷红的小舌怯怯缩在里面,要一个温柔的深吻引它主动来纠缠……
“嗯呜……!”
秦彧腹肌绷得极紧,握在阴茎上的手骤然停住了。
通红挺立的性器顶端只滚落一滴清液。
“……”家臣浑身卸了力,跪坐在身下的腿放到身前曲起,伸出手臂,俯身抱住了双腿。
秦漠炀忽然意识到什么:“阿彧?”
电脑屏内,青年终于抬头向这边看来。
“秦漠炀……”淡色嘴唇不知何时咬出的血已经半凝,他的爱人眼眶通红,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滑,只是平稳语调没染上一点哭腔,“我射不出来,你回家抱抱我好不好?现在。”
“啪!”
笔记本猛得合上,秦漠炀一把抓起手机,大步往外走去。
“给我三十分钟。”他温声对电话那边道,“乖,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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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死这种没有另一个人在就怎么也达不到高潮的梗了,谁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