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秦彧带了身蒸腾的热气从浴室出来,秦漠炀已经换上浴袍坐在了床边,腰带没好好系,松松垮垮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腹,手里拿着毛巾有一下没一下随便擦着头。
先生头发其实已经干了。秦彧知道自己做准备折腾得时间不短,他只找视频看过,全无实操经验,不小心弄多了灌肠液,一下疼得厉害,捂着肚子缓了半天才缓过劲来,擦了额头冷汗开始下一步扩张。伸进一只手指容易,慢慢扩到三根手指却是个漫长过程,动作稍加急迫一点就是极其怪异的胀痛,原本还想再加根手指,但他本就怕疼,忍着难受劲扩张到这程度已经是极限——被别人捅一刀,和自己下手捅自己一刀,心理压力绝对是不一样的。
“抱歉。”秦彧接下秦漠炀手里毛巾,折了一下放在一旁,“我做慢了。”
秦漠炀伸手拉他,他便顺从着坐进人怀里,被手掌揉了把后腰,痒得缩了缩身子,倒是更像在往男人身上依靠。
秦漠炀手掌很热,隔着浴衣都能感受到灼灼温度。热源缓缓从他后腰抚到身前,手指扯开他腰间本就未系紧的腰带,唯一一层蔽体的布料也被剥开,指尖就这样毫无阻隔地滑上了他的肌肤。
“……嗯…”
秦彧低低发出声意味不明的呻吟,肩颈一颤,侧过些身子又往秦漠炀臂膀中躲了些许。
秦漠炀低笑:“好敏感呐,阿彧。”
乳尖被手指捻着抠挠,自己平日如何触碰也没什么感觉的地方,落到旁人手里玩弄,层层酥痒感却涌得过分,秦彧把额头抵在始作俑者肩头,努力稳着呼吸:“这话……先生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唔…疼……”
秦漠炀在忽然发力留下掐痕的位置怜惜地用指腹摩挲两下,将青年衣袍彻底扯开,低头在那片被亵玩得已然挺立的红珠处轻吻。
“这就嫌疼了。”秦漠炀撩起眼皮瞅他,“阿彧不知道我的习惯吗?”
上了先生的床,谁能不带点伤记全须全尾地离开。秦彧见多了曾经先生床伴身上遍布的印迹,有指印牙印那般情痕,也有鞭痕绳痕,他从前只觉得拿多少钱办多少事,先生得到这样的服务天经地义,而如今落在自己身上……也只能受着,不然呢?
秦彧软下语调:“先生不喜欢我出声吗,那我……”
“喜欢。”
秦漠炀转身把他放倒在床上,倾身压了上去,笑道,“很好听——只是把叫疼换成别的,我会更喜欢。”
疼了不让说,真是………十分具有先生色彩的霸道啊。
秦彧扬起修长的脖颈方便秦漠炀利齿啃噬,在犬牙刺破皮肤的锐痛中轻哼。
侧颈伴着动脉鼓动,一跳一跳地泛着疼,他像被猛兽衔住后颈皮的小猎物,一动不敢乱动。
灼热气息、切肤刺痛,可以清晰感受到颈部脆弱的血肉被割穿,绝对的控制与压迫感与其一同袭来,秦彧几乎有种先生是在把他血液当做佳肴吸食的错觉,带来近乎心悸的眩晕。
“先生……”
下意识的轻唤堵在一个蕴了血腥味的吻中。秦漠炀吻得很强势,秦彧几乎是完全被动地接受那条湿热的舌探入口中侵犯掠夺,掠夺津液,掠夺空气,掠夺他摇摇欲坠的理智。上颚被舌舔过带来令人战栗的酥痒,唇瓣紧紧贴着先生同样柔软的唇,他们像最亲密的恋人那样接吻,连呼吸节奏都彻底被先生掌控,容不得他半点脱离。喘息,还有颤抖。
从未体验过的奇妙感受,难怪人们总是对爱情趋之若鹜,如果每一个吻都可以这样促使大脑多巴胺极速分泌,产生让人沉迷痴醉的快感,那么即使是他,或许也逃不过这样的诱惑。
所以当秦漠炀微微后撤结束这个亲吻时,秦彧不愿承认,自己心下竟升起一丝或许可以称之为不舍的情绪,逾越的负罪感也随之汹涌而来。
“在想什么?”男人不满地拧了把他的后腰。
“嘶……”秦彧扯出个无奈的笑,“想先生您能不能对我温柔点——真的有点痛……”
秦漠炀没说话,只笑得状似温柔,他折起秦彧修长的腿,两根手指进他股间湿软处随意按了按,夸上句“做得不错”,便换上更为炽热的东西,挺腰操进那个幽秘紧致的通道。
“乖……”性器随着挺进被紧紧包裹挤压,快感丝缕攀升,秦漠炀顶开内腔层层阻拦的软肉,慢慢将自己送到深处,俯在家臣耳侧轻轻叹出声舒服的喟叹,“好紧。”
秦彧一时无心去应,仰起脖子微张着嘴轻喘。被侵入填满的感觉很怪,又胀又痛,要被从身体内部撑裂似的。好在还在承受犯畴内,不至于像受罚挨鞭子那样疼得哭出来,好歹留了分其实早就在先生眼前丢完了的脸面。
“这么大……”他只是捂了小腹,不自觉地低喃。
男人抬手覆上他的手背,微微用了力气向下一压。
“还没进完呢。”
猛然挺送,最粗的底端也撑开小小穴口齐根没入。
秦彧一把清润的嗓子低低惊叫,眼尾微微红了,被这下顶得身子一耸,几乎有种胃部也被顶动的干呕感,按在腹部的手指蜷缩:“唔!……顶到、这里了。”
这人……总在用纯良平静的语气说些糟糕的话,也不知他是真的不懂,还是故意取悦。至少结果是一样的——他再也忍不住要肆意欺负小家臣的劣根性了。
秦彧按在腹上的手掌可以摸到肚皮下被龟头顶出的些微凸起。他很快知道,自己那一口气松得过早了——性事最难抵抗的时刻绝不会是刚开始时那缓慢的插入。
像所有对危险的掠食者过于信任的猎物,将柔软一面毫无保留展露给秦漠炀的秦彧被掐着腰死死按在那根炙热性器上,一下下操得又重又深。
身体被撑开到极致,每次抽插都带出润滑液被捣开的“咕叽”水声,在安静的卧房里无限放大回响,与身体深处泛起的酸麻一同搅混秦彧逐渐迷蒙的精神,呻吟都染上哭腔。
“呜…唔……!”
秦彧抓了床单,手背绷起淡淡青筋。秦漠炀没说错,他身体敏感得厉害,受不住疼,自然也受不住极度汹涌的快感与失控。
秦漠炀肏进去一次,他就低低叫一声。
轻轻哑哑的,尾音带点勾人的颤抖,没了寻常风轻云淡的温和清润。
恶劣的男人还要在他耳边吻咬,叼着他耳垂嫩肉利齿厮磨:“叫得可真好听……我的好助理,被干得这么爽?”
秦彧眼眶通红,长长眼睫沾了点湿润的泪水,因着低沉耳语温热的吐息,浑身颤了颤,湿漉漉抬眸去看眼前主人。
“嗯……”他喘着,被敏感处重重的碾压刺激得弓起脊背,又无力地坠回,“是……爽的……”
床事间随口一句戏弄也会认认真真回应,坦诚得可爱。
秦彧这像是副天生就要承欢的身子,分明是个肌肉结实有力的男人,却是柔软得很,随意抓着脚踝一推一折,就能把那双长腿压在肩上,摆出任意方便入侵的姿势。温软的小穴插上一会儿就自己生出源源湿水来,跟着残余的润滑一同被干出沫儿来,紧致肠肉把性器裹得严丝合缝,每次都恋恋不舍似的随着肉棒退出跟上抹外翻的媚红。
他被插得腿根直颤,连小腹都能瞧出抽搐来,身前玉似的干净性器也挺翘着在顶端滑落清液,抵在秦漠炀腹上,沾湿了一片肤肉。
也不知是正正顶上了哪个要命的一点,秦彧呻吟一下打着弯儿的亮起来,几乎不过意识地用手肘撑起身子摇着头往躲——被困在秦漠炀与床头之间,哪能逃得开?下一秒就被挟着腰拽回来,扯出片床单褶皱,惩戒性地更用力操上那处,逼他哭求出声:“不要……”
“啪!”
秦漠炀在他臀瓣抽上一巴掌,含着肉棒的小穴瑟缩,绞得他眯起眼深深吸了口气。
“不要?”他伸手抹了把秦彧顶端湿漉漉的液体,抵进秦彧口中搅动手指,悠悠笑道,“流这么多水还说不要,阿彧,可真是不诚实。”
初尝情事的秦彧已经被这太超过的刺激给夺了理智,本能地舔舐主人塞进嘴里的手指,任由独特气味漫了舌面,来不及吞咽的涎液就从嘴角滑落,清隽面容已然是一塌糊涂。
直到阴茎被那千娇百媚的肉道突然死死痉挛吮吸,精关差点被这一下夹得失守,一波头皮发麻的快感,秦漠炀发现自家小家臣竟是直接被操射了。浓稠浊液喷薄在二人腹间,秦彧哭得缺氧,高潮时也只是低叫了一声,淹没在声声呜咽之中。
秦漠炀抱着仍在失神的青年换了个姿势,让人分开膝跪坐在自己腿上,性器还插在那处温柔乡里,低头在人侧颈、肩头、锁骨印了一串暧昧吻痕,
“说着不要,还射这么多?”秦漠炀故意羞他,手指挑了缕粘稠的白浊抹他腹上,秦彧身子还因着高潮余韵不住颤动,没答话,只眼角泪水断了线地坠。
这人爱哭和性格实在没什么关系,纯粹是泪腺太浅不受控制,只要身体受了刺激,不管心理上怎么想,眼泪就要往外流。
秦漠炀早就免疫了秦彧的眼泪,从开始时见他哭还会怀疑一下自己是不是的确过分了,到如今见他哭内心已经毫无波动,偶尔还坏心眼儿存了心惹他。
然而这会儿看他颤着鸦羽似的眼睫边哭边抖,点点青紫淤印凌乱缀在白皙皮肤上,小腹一片乱七八糟的液体,一句完整的话都应不出,秦漠炀忽然久违地觉得,自家小家臣这次像是真委屈了。
只用后穴硬生生被操到高潮,常年习惯了禁欲的青年哪儿受得住这个,连腿根都在隐隐抽搐,只能顺从地将自己挂在男人身上,他几乎崩溃,终究是禁不住张口咬在人肩头,喉间只有模糊哽咽。
秦漠炀轻轻吸了口气,没跟这么个被操坏的小家臣计较。他拍了拍秦彧的背,安抚地侧头吻他耳朵:“好了好了,乖啊。”
“再哭要背过气了,先缓缓,嗯?”
到这时候秦彧也是本能听话的,他抽了抽鼻子,抬手抹眼泪,强行控制自己慢慢深呼吸尽力压了呜咽。看清秦漠炀肩上见血的牙印,他显然愣了一下,抿抿唇,血味弥漫。他小心地伸出舌尖抱歉地舔舐自己咬出的痕迹,见秦漠炀没有责怪他的意思,悄悄松出口气,把自己往人怀里送得更紧。
秦漠炀耐心地等了几分钟,直到怀里的青年渐渐止了轻颤,才掐着他的腰小幅顶弄两下。
“秦助,歇够了吗?”他眼眸黑沉沉的,盯着秦彧一双通红的眼,带了两分不易察觉的笑意,“都让你射过了,总不能给我晾着吧?”
“唔,”秦彧动了动膝,把腿分得更开些,“先生,继续……”
秦漠炀不跟他客气,当即揽着他身子自下往上顶,只拔出小半便往回送,没弄多狠却一下接一下的朝深处顶,捣得股间尽是黏腻腻的声响。
蚀骨快感从交合处攀升,秦漠炀眯着眼喘息,悄悄磨牙,忍着没在自家这怕疼的小家臣身上落下更多撕咬。牙根闷得痒痒,极端的破坏欲要冲破躯壳,最终他只是抬手在秦彧面团似的屁股上抽了两巴掌,打得秦彧抵在自己肩头轻哼,夹紧后穴摆了摆腰,生涩地试图取悦。
……更想欺负了。
秦漠炀深吸口气,真怕再这样下去今天要忍不住把秦彧弄得哭晕在床上——阿彧绝对不知道自己那些小动作究竟有多能激起一个人的凌虐欲。
牢牢按着手下柔韧的腰身,秦漠炀抿着唇加快了节奏。肉体相撞响声不绝,硕大茎身反复碾过秦彧敏感处,两个男人喘息交织,炽热情欲有如实质弥漫满室,化作细密汗液由肌滑落床褥,洒出小片氤氲湿迹。
终于在声蕴了浓浓哭腔的低叫后,响动渐平。
“啵”
阴茎从被操得红软的小穴拔出,带出股浓稠的白浊,秦漠炀任由秦彧趴在自己胸前压着声音喘息,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
“做得很好,乖阿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