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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穿到古代边塞搞基建 又逐飞花 2612 2025-06-19 07:39:21

魏焕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兴趣, 他摸着下巴,状似不经意间道:“我自然同意,不知道卫隧长意下如何?”

谢谌不置可否, 林书阁才不管他耍什么花腔,叫上相里谷, 一起去了田间。

几人来到一处田地, 魏焕望着田里, 粟苗绿油油的,农人在地里锄草, 筒车翻动,将河边的水运送到地里。

有的农户正在翻地,林书阁问了一嘴,那农户说是准备翻一块地种菜, 春粟已经种下去了, 现在有筒车灌溉,也不必他们大老远去挑水。

魏焕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农户手中的曲辕犁,“果然眼见为实, 图纸我和阿父两人研究了许久也没研究出个结果来,看来甘州确有能人啊。”

他将目光转向相里谷,“听说这些农具皆是出自你之手,”他意思其实很明显了。

相里谷不卑不亢道:“回公子, 下官微末伎俩,不值一提,乃是林县丞和众工匠的功劳。”

林书阁装瞎当看不到, 仲宣我都只是借几个工匠,你还想要相里谷,想得美。

见林书阁不接话茬, 魏焕道:“我来之时,阿父说若农户得此利器,便是利民之事,曲辕犁好是好,只是这曲辕犁的犁铲……”

这是想拿炼铁来威胁他了,这个时代盐铁官营,郡守府掌握着制铁的权力和技术,由专门的铁官负责生产,普通人私下搞这些就是嫌命长。

林书阁忍下胸口的闷气,咬牙切齿,“县中还有几个工匠技艺精湛,可随公子同行。”

反正相里谷不能走。

魏焕怕把他真惹毛了,“那可说定了。”说完得意洋洋地让相里谷给他讲解筒车的原理去了。

“哥哥不气。”谢谌立马道。

“好,不跟他一般见识,我带你去看一下筒车,仲宣,到时候选址的时候也要注意……”

谢谌静静听着他说话,只觉得不同于在家中,工作时的哥哥仿佛身上有光,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靠他近一点。

林书阁站在田埂上,脚下的泥土湿润,风吹动粟苗,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仲宣,刚刚我说的都记下了吗?”林书阁看他出神,提醒道。

“记下了。”

“我也记下了。”魏焕插嘴道。

林书阁没理他,见那边相里谷好似遇到什么事,“仲宣,我去去便回。”说完便走了。

“卫隧长何日启程?终古隧战事繁忙,怕是半点也离开卫隧长。”魏焕嘴角勾起一丝微笑道。

“卫某离家日多,都尉大人特许我归家探亲,不知公子此话何意?”谢谌冷淡道。

“只是怕匈奴扰我边境百姓安宁罢了。”魏焕深明大义道。

谢谌抬了抬眼皮,“保卫边境自有都尉府,有都尉府在一日,定不会让蛮夷破我边境,伤我百姓,公子多虑了。”

这是明晃晃说他多管闲事了,魏焕眯了眯眼睛,看了一眼远处的林书阁,“卫隧长与林县丞似乎关系甚好。”

“这是我与哥哥的私事,不便与外人细说。”谢谌眸子闪过一丝冷意,不带表情道。

魏焕眉头紧皱,被他噎的无话可说,可人家是兄弟,他确实是外人。

他冷笑一声,这便是林书阁口中年幼乖巧的弟弟。正欲发作,却看到林书阁走了过来。

“仲宣,怎么了?”林书阁见魏焕脸色黑沉,似乎是在发火。

谢谌微微摇头,细密的睫毛低垂,没有说话。

林书阁了然,对魏焕道:“公子,舍弟年幼,有什么事尽可以和我谈,若是舍弟有什么地方得罪公子,我替他向你赔罪。”

魏焕被气个倒仰,生平第一次有种有苦说不出的感觉,听林书阁这意思,仿佛是他欺负了他弟弟似的。

余光看到谢谌脸上的无辜,仿佛纯良的白兔,他暗道这是什么白兔,分明是披着羊皮的狼。

他张嘴欲说什么,就听林书阁说道:“下官还有事,不便陪公子,告辞。”

说完拉着谢谌一阵风似的走了。

魏焕胸中的无名火却烧得正旺,气得拂袖而去。

林书阁这边,一见魏焕没了踪影,忙问道:“他刚刚是不是欺负你了?”

若真是,管他什么郡守府公子,定要出口恶气。

见林书阁一副怒发冲冠的样子,谢谌心中微暖,“没什么,只是我不太会说话,可能犯了魏公子忌讳。”

只是拌嘴,那怎么魏焕看着怒气冲冲的样子,魏焕大家出身,又是郡守府公子,平日里说话众人都是小心赔笑的,估计仲宣性子单纯不懂这一套才惹恼了他。

“别怕,以后离他远一些,他有大病。”王子病也是病。

谢谌眸中情绪翻滚,“哥哥也是。”

林书阁想自己平日守着甘州这一亩三分地,和郡守府一年里也打不了几次交道,点了点头。

谢谌此刻心情愉悦,“今日下值我们去跑马怎么样?”

谢谌带回来的那匹马,看着神骏非凡,闻言自是同意。

二人在郊外骑着马跑了一阵,旷野的风吹得人神清气爽,路边柳树抽出的嫩绿的新芽,打马走过,自有一番情调。

谢谌今日不知怎的,兴致极高,驰于骏马之上,意气风发,鲜衣怒马,像是携着一团火朝林书阁而来。

“哥哥,你试试我这匹马。”他声音清朗,带着笑意道。

林书阁点头,和他换了马,骏马嘶鸣一声朝前飞驰而去,果然神驹,速度快还跑得稳,“果然好马。”

林书阁轻轻拍了一下马头,没想到竟然十分通人性地朝这边蹭了蹭,林书阁想起谢谌的动作,果然物似主人形。

“哥哥,它喜欢你。”谢谌出声道,这匹马其实脾气很烈,踹了好多人,所以上次林清远和林萱要骑,他还得跟着旁边看着。

“它叫什么名字?”林书阁从马上下来,牵着缰绳问道。

谢谌也下马,“名叫越影。”

林书阁想想它刚刚驰骋的速度,确实衬它。

二人牵着马并肩走着,春日的阳光柔和而温和 ,远处农田绿油油的,空气中是路边不知名的花香。

“仲宣,你准备何时动手去终古隧?”

谢谌沉默片刻,“过了上巳节便走。”

林书阁在心中算日子,那就还有两日。

一想到不日谢谌便要返回终古隧,林书阁按下心头涌起的离愁别绪,“阿萱想在上巳节吃蛋糕,正好你在,这次你可得帮我忙,上次我和阿萱还有周度轮番上阵,蛋液才能打发。”

谢谌脸上带着疑惑,闻言仍是点点头。

二人一路步行走到甘州县城,林书阁将马还给租马的商户,“今日做饭太晚了,家中就我们两个,不如出去吃饭?”

谢谌自然是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来到一家店,点了两碗肉羹,又买了胡饼,肉汤浓郁,胡饼上有一层芝麻,咬一口外面的酥皮都会掉下来。

两人吃饭,林书阁又拉着谢谌在街上逛了逛,太阳快要落山了,天边的晚霞映得半边天空都是橘红色,衬着远处的戈壁,格外壮阔。

林书阁正沉浸美景中,旁边传来小心翼翼的试探,“林县丞?”

林书阁回头一看,竟然是上次卖对联那个书生。

“在下两次承蒙林林县丞帮助才能渡过难关,”他脸上有些不好意思,“在下眼拙,一直未能认出大人,还望大人海涵。”

“无事,”林书阁见他穿着朴素,但也较初见时好了很多,问了一句,“你现在可有营生?”

书生之前在浩然斋做过抄书郎,卖过对联,春节已经过去,不知道有没有新的营生,光靠抄书要给生病的母亲看病恐怕不够。

“托大人的福,在下当初卖对联时认识了一户人家,说家中小郎君缺一位教习先生,问我有没有意愿,我便答应了,可是好景不长,那户人家家中出事,要举家搬走,我便又赋闲下来。”

他缓缓道来,语气中尽是酸涩。

林书阁思量片刻,慢慢道:“县中要办学堂,届时可能会招教书先生,你若有意,我可向县令大人举荐,不过考校总是免不了的。”

年前林书阁向李县令说了办学堂的想法,李县令当时说好好思量,今日春耕已完,已经着手招工修缮学堂了。

林书阁自然将这消息传给了商户们,有光宗耀祖的名誉加持,再加上那些商户大多受过林书阁恩惠,自然愿意掏钱,反正办个学堂也花不了多少钱。

书生一张白净的面皮上尽是喜悦,“大人,我实在不知要如何感谢大人,何延此生,结草衔环报答大人恩情。”

他激动地想要上前,被谢谌伸手拦住,这才意识到旁边竟然还有一位郎君,长得倒是不错,就是看着很不好惹。

何延有些怕他,往后缩了缩,“大人,天色已晚,不如去在下家中……”

林书阁瞪了谢谌一眼,“不用了,我家离此地不远,便不叨扰了。”

何延诺诺称是。

两人踏着月色回家,谢谌一路都没说话,林书阁在想建学堂的事,也没发觉他此刻的情绪。

谢谌实在忍不住,“哥哥,你刚刚因为外人凶我。”

他语气十足十地幽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作者感言

又逐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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