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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余温(二)

人可不可以吻烟花 姜可是 2048 2024-05-23 23:22:37

陈以童给张其稚发了语音。很简短的一句:来画室。

张其稚下了课,逃掉了自习课,坐地铁去长岛。他进画室的时候,陈以童坐在小餐台边低头喝着甜汤,叶细细抱胸坐在一侧,高跟鞋挂在脚背上晃。张其稚愣住了,心里生出一种被背叛的感觉。他抠着自己的手。叶细细问他:“你怎么来画室了?”

张其稚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叶细细说:“随便,你想来也没事啊,来看看你哥也行。他忽然问我要两万块钱,要自己去买新的绘图工具。”叶细细看了眼陈以童,嘟囔道:“听了半天才听懂他说什么,好奇怪,他还是第一次主动问我要钱。”

张其稚不敢吭声。叶细细站起身,从包里掏出一张卡丢给张其稚,说:“正好,你陪他去买。别让人骗了。”

她边往外走边抱怨:“晚上还有紧急会议,妈的,从长岛开回去还得半小时。陈以童你能不能哪天行行好搬到市区画画。”

陈以童居然迅捷地回了一嘴:“不搬。”

张其稚和叶细细均是一愣。陈以童还在顾自己安静地喝甜汤。叶细细出门后,他朝站在一边的张其稚说:“画画,还没画完,你要再来。”

张其稚坐到他对面,把玩着银行卡,说:“行行行。”

他重新脱掉自己的衣服,有点舒懒地躺回了沙发床上。叶细细过来给沙发床重新换了被罩,床套上有樱花味柔顺剂和阳光的味道。张其稚感觉很舒服,半躺着,差点睡着。他望向画架的时候,陈以童依旧是捏着笔,只是盯着他看。

张其稚终于忍不住问:“陈以童,你到底有没有在画啊。”

陈以童像被惊醒了一样,呼了口气。他放下了手里的画笔,问张其稚:“还可以再来一次吗?”

张其稚坐起身问他:“什么再来一次?”

陈以童说:“洗手间里。”

张其稚想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他骂道:“陈以童你真是个变态啊。”

他翻了个身,跳起来,从书包里摸出手机。他又拉了张凳子,坐到陈以童边上,悄悄问他:“你看过片子没有?”

陈以童皱眉,听不懂什么意思。张其稚翻了下白眼,想陈以童除了画画,应该对世界上其他东西都没产生过兴趣。他点开了同学最新分享给他的视频。视频刚打开,就是一男一女交缠在一起。呻吟声在画室里撞来荡去。张其稚很快有了反应。陈以童紧紧盯着视频画面,脸开始泛起潮红。张其稚觉得很有趣,他抓了下陈以童的下面,果然硬了。

陈以童受惊似地拍开了他的手。张其稚逗着他说:“有什么好害羞,很正常的。”他贴到陈以童身边,撸给他看。他让陈以童学他,陈以童不知所措。张其稚把他扯到沙发床上,褪下了陈以童的裤子,像个耐心的好老师,手把手地教他。他轻轻握着陈以童的下面,慢慢撸动,陈以童眼睛里沁出了眼泪,像要哭了一样。

落地窗外的天色已经沉下来。陈以童脱力似地倒在沙发床上。张其稚躺在他身边,摆弄着手机。陈以童转过身,看着张其稚。张其稚晃着自己的腿,因为还在半发育不发育的状态,身子看起来还是瘦削。陈以童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张其稚的皮肤。他的手指从张其稚的肩部一路滑下去,滑过手臂,滑到腰间。张其稚骂道:“痒啊。”

陈以童忽然笑起来。

-

那两万块拿给小女友,小女友自己一个人不敢去做手术,于是告诉了妈妈。半天之后,张文昊和叶细细赶到学校。双方父母坐下来谈判。张其稚耷拉着头,不敢说话。

叶细细说:“我们会负责到底的。”

对方母亲把银行卡拍到桌子上叫道:“两万块不够吧,做手术有多伤人,我想您也清楚的。而且手术后要好好休养,我女儿的课都落下了,你们到底怎么在教育儿子?”

叶细细狠拍了一下张其稚的头,说:“对,没教育好。后续费用的话,我们再协商,这两万块你们先拿去做手术。”

傍晚,叶细细拎着张其稚到长岛画室,指着两个儿子骂:“厉害了,都敢联合起来骗我了是吧?陈以童,你知不知道他拿钱去干嘛?”

陈以童坐在画板面前,仔细上着颜色,好像自成一个结界,叶细细声音再响都穿不破。叶细细气到头晕,一直骂脏话。陈以童终于动了动,低声说:“好吵。”

张其稚差点笑出来。叶细细指了指他,叫道:“你有脸笑?你睡人家不做好保护措施啊?捅了篓子,还想花钱解决是吧?谁教你的?”

张其稚扁了扁嘴,不敢吭声。

那段时间,张其稚放学不敢回家,躲到长岛画室里,趴在沙发床上写作业。陈以童最近在着手画手头那幅画,整个人都很沉默,像在另一个宇宙。

他写累作业抬头看陈以童。陈以童的刘海有点盖住了眼睛,身上穿着叶细细新买的条纹T恤,一条拖地牛仔裤。如果他不说话,看起来真像个艺术家了。

前几年,陈以童画的那幅《烟花》拿出去参展,被国内有名的画廊相中。他开始和那间画廊合作,成为他们的常驻艺术家。一个才十几岁的,天才画家。噱头其实比画作还值钱。但陈以童不懂那些,他只是低头画画,毫无杂念。

张其稚叫了他一声:“哎。”

陈以童没抬头也没应他。张其稚说:“我饿了,要不要买点宵夜吃啊?”陈以童也没反应。

张其稚顾自己下了趟楼,买了一堆烧烤,还带上来一打啤酒。他把东西放到小餐台上,把陈以童强行拖了过去。陈以童像起床气一样,因为被打断了创作,整个人非常生气地闷坐在餐桌边上,不吃东西,也不和张其稚说话。

张其稚抓着肉串在他眼睛前面晃来晃去,陈以童也不为所动。张其稚开了听啤酒递给陈以童,他说:“这是啤酒,没喝过吧。叶细细肯定不会给你喝。”

他给自己也开了一罐,和陈以童的碰了碰。陈以童举起来,一气喝了半罐。张其稚愣了愣,哈哈笑起来。

他们就那样一口一口,喝光了整一打啤酒。到最后,陈以童头脑昏沉地挨着张其稚坐在沙发床上,他醉得厉害。张其稚捧着他的脸,逗他说:“哈哈,笑死了,喝了没几罐,脸都红透了,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颜色的红啊陈以童。”

陈以童眯着眼睛,看着张其稚那张笑脸。他的大脑里忽然缓慢地闪过视频里交缠在一起的那对男女,他们的肉体和肉体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界限。陈以童凑过去,吻住了张其稚的嘴唇。学着视频里那样,手伸进张其稚的校服,去抚摸他的皮肤,去亲吻他的舌头。张其稚的大脑宕机了几秒,当意识过来发生什么的时候,狠狠推开了陈以童。

张其稚跳起来,擦了把嘴唇,骂道:“犯病啊你。”他抓过自己的书包,冲出了画室。

作者感言

姜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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