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去那里,那就要对付黑铁矮人了。”格瑞德点了点头说。
杰斯知道,比起奥达曼深处存在的危险来说,单单是外面参与挖掘的黑铁矮人实在是算不上什么。
毕竟就算是规模小得多,但也是一个真真正正的泰坦神殿遗迹,而被一层层石门封存的最深处躲藏的也是名副其实的古老守护者。
或许他已经因为不知道多少万年的封存而变得虚弱,丧失了最初的力量,杰斯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是什么状态。
但考虑到既然有矮人能凭借着洛克莫丹,丹莫罗那些遗迹找到先祖的联系,格瑞德也不一定需要走到最里面,打开泰坦的封印然后面对守护者本人吧。
“这个不但是最近的。”杰斯说:“而且就算我们俩能找到铜须和黑铁的考古学者都没有找到的神殿遗迹,也没法开挖出一条通往里面的通道,黑铁矮人算是给我们开路了。”
矮人抬了抬眉毛问:“你也要去？”
听到这个,杰斯惊讶地问:“你难道从头到尾就根本就没把我考虑进去？”
“我当然希望你愿意帮我。”格瑞德说:“但我不知道要是别人参与了还管不管用,我是打算自己去的。”
“难不成先祖等你进到那片古老遗迹的时候还要鉴定一下人数？”杰斯问:“如果人数超过一个,就把你挡在外面,或者不肯搭理你。”
“谁说得准呢。”格瑞德挠着胡子说:“我怕我又有哪里做得不对,跟那些古老传说对不上,然后又找不到任何联系,最后功亏一篑。”
“总比死在里面强。”杰斯说。
“死？”格瑞德说:“我在湿地的时候碰到两条鳄鱼的夹击也丝毫不惧,矮人罢了……几个黑皮矮子能凑出来十二条腿？”
“鳄鱼也会举着火枪爆你头吗？”杰斯问。
“你以为我不会爆他们的头？”格瑞德拍了拍腰间,又瞥了一眼空荡荡的腰带挂扣,说:“虽然我没带着,但你懂我的意思。”
“你锤子有枪弹飞得快？”杰斯问。
格瑞德斜靠在椅背上看着这边,叹了口气说:“那怎么办嘛？要不我也带条枪去？一声枪响引几十个人过来,一条枪跟几十条枪对射？”
“我这里还有一些隐形药水。”杰斯说:“在燃烧平原的时候我用过,除了什么都看不见还挺好使的。”
格瑞德叹了口气,摊着手说:“我知道隐形药水那玩意,说不定本来那些黑铁矮人还找不到我呢,喝药瞎跑几分钟正好撞到他们怀里,还不如我自己走。”
“所以你需要配合啊。”杰斯说:“我帮你躲过黑铁矮人进到那个挖掘场,要是找到遗迹的话,你自己进去搞你的,我在外面帮你望风。但我可提醒你,神殿废墟里面没准比外面还危险。”
“不是没准。”格瑞德说:“而是必然,但这本来就是试炼的一部分,之前那些挖掘场在被开发之前也很危险。所以越危险,越说明我找对了地方。”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杰斯知道自己必须跟着他进去,至少也得提醒他不能走的太深,即使是有封印存在,也尽量别招惹那些远古时期的“神明”之遗骸。
“好吧。”格瑞德说:“所以,你想要什么,杰斯·塞索,跑这一趟你可没有钱赚呐！”
“我就想你别丢了小命。”杰斯敲敲桌子说。
格瑞德笑了一声说:“那就先欠着,下次你需要帮忙的时候尽管叫我,无论是什么忙。”
“也可以。”杰斯说:“而且等你真的掌握了那种神力,那可是更靠谱了,我还赚了！”
“当然。”格瑞德挥了挥拳,但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叹气说:“只是这么多年没有一个矮人成功,而且是铜须矮人……我实在是不知道我有多大可能性走到最后。”
“不去怎么知道。”杰斯说:“另外,无论在里头找到什么好东西,都归我,行不行？”
“没问题。”格瑞德说:“只要能搬出来都归你,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我刚从藏宝海湾回来,昨天才回来。”杰斯说:“先等我几天休整一下做做准备。”
“正好,我也打算再多睡几天的觉。”格瑞德扒在桌子上说:“不着急,杰斯,有的是时间呢。”
“对了。”杰斯说:“我还学会了个新东西,正打算找你练练手。”
“什么新东西？”格瑞德抬起头问:“厉害吗？”
“按理说应该是很厉害。”杰斯说:“但不知道是我用的方法不对,还是法力还不够用,我总觉得这个魔法应该……”
“什么魔法,讲出来看看。”格瑞德悄声问。
杰斯点点头说:“是一个护盾魔法,听说是可以同时阻拦兵器,箭矢和法术,也就是说像一堵墙一样,而不是单纯的像法师护甲一样削减伤害。但问题就在于它存在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几乎只出来一下子就消失掉了。别人看到我施法展开一个护体,肯定会选择不再进攻,等上一会儿再打我,我的魔法已经没了。”
“但是如果说它效果差呢……其实还挺强的,如果被兵器打在上面还会反过来伤害进攻者。所以要是你帮我试的话要小心一些,比如离远了用石头扔之类的,别用锤子。”
“怎么可能用锤子扔你……不过听起来还挺有意思。”格瑞德问:“你确定你咒语施法什么的都没问题吗？不是说魔法这种东西,施法的哪个环节做得不合适,效果就会大打折扣吗？”
杰斯当然不是没考虑过这种可能性,但是想到之前暗影的魔法,就算是念的没那么准,甚至不管什么施法动作,最后效果都至少不会差出多少。
他没有太多时间继续开发这个魔法,但以他对之前那些暗影魔法的经验来说,这个防护咒语就算是练到理想状态,可能到最后也不会延长太久。
从一两秒钟提高一倍,也只是三四秒罢了,绝不能当成一个持续的保护措施存在,实用性还不如只能部分防御的法师护甲。
格瑞德听完之后想了一会儿,点点头说:“那你可以把它当盾牌用呢。”
“盾牌？”杰斯问:“什么意思。”
格瑞德两只手在半空中比划了几下说:“就是等对方打过来收不住手了,你再念咒,然后……按照你说的,如果这种魔法可以反过来伤害攻击者,那岂不是让对方直接自作自受？”
杰斯说:“可是念咒语需要时间,等别人挥出武器,或者施放出魔法,我根本来不及念出咒语自己已经挨揍了。”
“那这就是熟练的问题了吧。”格瑞德抱起双臂说:“我最开始觉得与天空沟通召唤雷电也很麻烦,但现在已经能够很快地与元素建立联系了,而元素也很少拒绝我的召唤,杰斯。”
“就算是没法在瞬间把咒语念出来,你也可以把它用在对付那些大型怪兽身上,比如食人魔,比如……龙,对吧？”
格瑞德说的确实有道理,现在杰斯有很多当初觉得咒语有点麻烦的法咒,也可以很迅速的释放了,确实可以像矮人说的那样抓住很短的间隙念诵。
杰斯说:“那我们晚上出去练习一下,怎么样？”
“没问题,而且你很久没有练剑了吧？”格瑞德问:“有没有生疏？我看你已经快把我这个剑术老师给忘了,练习你的新戏法之前,我们要先试试剑。”
“不是你自己跑到铁炉堡去的？”杰斯说:“但说起剑,我现在有一把挺特别的剑,正好可以拿来试试。”
“什么剑？多特别？”矮人问。
杰斯神秘地笑了一下说:“这里人多,无法展示。”
“装模作样。”格瑞德挠了挠嘴角说着:“先弄点东西吃,我中午还没吃饭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