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杰斯早早来到马林的书房,坐在这一直等到老法师进了门。
“大师。”他扑通一声站起来,一下子把屁股下面的椅子推到了后面。
“怎么了,塞索先生。”马林打量了他一下,略带戏谑地问:“是听说自己之后成为正式法师,激动得按捺不住了？”
“不是。”杰斯扶了一下椅子说着。
“对了,这个星期你有没有试试那把蓝龙宝剑？”马林好奇地说:“我可一直期待着你告诉我它的真正威力,听了那么多故事……如果你实在是感觉不出它的力量,倒也可以借我试试看。”
“开个玩笑,杰斯,不过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看？遇到什么困难了。”
“大师,你能够帮忙驱散死亡骑士的诅咒吗？”杰斯问。
听到这个问题,马林的脸一下子板了回来。
“死亡骑士的诅咒,是塔隆·血魔的诅咒？”
“我想,应该是。”杰斯犹豫道:“你闻不出我身上的尸腐臭味吗？”
马林皱起眉头嗅了嗅说:“好像是有一点,但确实不明显,这不像是严格意义上的尸腐臭味,而像是某种黑暗魔法,这就是那个诅咒散发出来的气味吗？该死的……如果你不说的话我真的很难感觉得到,这让我想起了之前在希尔斯布莱德丘陵……等等,这就是死亡阴影吗？”
杰斯点了点头说:“看来大师也了解这个。”
“我也只是有所耳闻。”马林说:“那我试着帮你驱散一下试试。”
杰斯点了点头,站到屋子中间。
马林从柜子里挑出一根魔杖,指向杰斯,嘴唇动了动。
杰斯只觉得一阵耳鸣一般的奥术轰响,一阵阵法力能量像是贴着自己的皮肤一直流动到脑部一般,感觉清亮的像是被奥术能量从头到脚洗了一遍。
这算是驱散了吗？塔隆·血魔的诅咒？
杰斯闻了闻自己的衣服,似乎还有点味道,但这是残余的气味,还是诅咒仍然在这？
马林摇了摇头说:“不太行,我感觉自己什么都没有碰到。你确实中了某种诅咒,但这种诅咒坚实的像是钉在里面一样,我凭自己的法力根本无法动摇。光明大教堂的牧师也没有办法吗,这毕竟是不死生物施加的诅咒。”
“那里的修士说圣光教会到现在也没有治疗的办法。”杰斯说。
难道接下来一辈子就要一直靠牧师们不断地给自己净化吊命吗？
“国王会有办法吗？”杰斯问:“后天我要去暴风要塞见瓦里安国王,他会有什么办法治好这个诅咒。”
马林犹豫了一会儿,说:“国王对于魔法的了解也是从宫廷法师那里了解的,而大部分的宫廷法师都是从巫师圣殿过去的,所以我建议你别抱太大希望。要么,他会去帮你向光明大教堂求助,但现在的问题是,光明大教堂你也去过了,你确定那位帮你治疗的牧师足够权威吗？”
“他经历过希尔斯布莱德之战。”杰斯说。
“那样的话……经历过那场战斗的牧师现在都是精英里的精英了。”马林眨了眨眼睛说:“不过,至少现在看起来你还没什么问题。”
杰斯说:“牧师说用圣光治愈和净化可以稍微缓解一些,但是我肯定不能一直这么下去,谁知道会出什么意外。”
马林说:“我会帮你问问其他人,塞索先生,说不定肯瑞托那边可能已经有解决办法了。后天你见国王的时候向陛下提一下这件事,你是因为跟塔隆·血魔战斗受的伤,他肯定也会愿意提供一定的帮助。”
“对了,你不考虑向奎尔萨拉斯那边求助一下吗？”
“我都会尝试的。”杰斯说:“那我先去其他地方问问了,大师。”
“很抱歉没能帮上你的忙,祝你好运,塞索先生,我听说这种病也有莫名其妙恢复正常的情况,别放弃希望。”
杰斯点点头来到书房门外,望着被阳光照的明暗分明的花园,想着刚才马林说的话。
他说得有道理,这种情况下,如果能联系到温蕾萨的话,精灵说不定会有办法解决塔隆·血魔的诅咒。
如果连瓦里安国王也没有什么解决方法的话,那他就只能给温蕾萨写信问问了,虽然刚告别不久就写信显得有点……但小命可比面子重要。
而且,温蕾萨帮着找人治好格瑞德的蝙蝠毒后遗症这件事,多多少少也给了他一点信心。
不过杰斯也不想干等这些天,毕竟已经耽误了几个星期了,还有什么地方没去呢？
对了,炼金师。
上午已宰的羔羊酒馆里空无一人,杰斯看着坐在柜台后面发呆的札雷问:“谁在下面？”
“厄苏拉,她一个多小时前刚来。”札雷说:“苏伦娜好像也在下面,不过这个我不确定。”
“加尔德斯回来了吗？”
“前天回来的,但是他不在下面。”
“他跟你说铁炉堡的情况了吗？”说了。黑人酒保说:“铁炉堡的术士,还有那些黑铁矮人压根不在乎加金的死活。他们觉得召唤魅魔却还把自己弄死是蠢到不能再蠢的蠢事,还说什么人类或许根本就不适合成为术士。听到了吗,杰斯·塞索,那些大胡子就是这么看我们的。”
说完他瞥了杰斯一眼说:“不过,别因为这些人的话弄得心情不好。”
“没有,但那些矮人确实有点太嚣张了,实在是缺点教训。”杰斯说:“谢了,札雷,我下去了。”
札雷点了点头,杰斯转身走进地下室,他感觉自己脚下的步子不自觉地加快,毕竟这可是要命的事。
“厄苏拉？你在吗？”
他还没来到炼金房门口就喊了几声。
“在,杰斯。”
一身汗渍的厄苏拉一边应着一边低着头熬药,现在天比之前暖和多了,炼金房里也变得越来越难降温了。
“见习法师考试怎么样？昨天你一整天都没来,结果不理想吗？”
“那个倒是没什么,麻烦的是另一件事。”杰斯靠在旁边的柜子上说:“我上个月那趟远途旅行,结果最后还是不那么顺利。”
听到这,厄苏拉转过头来问:“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