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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诡异的娃娃》的原文,重新看了一下孙法师的出场。

我靠写鬼故事爆红全星际 酸模 4052 2025-07-11 07:25:53

小玫瑰的原文是这样写的——

【我(韩版言)点开飞信,点击右上角,添加新朋友。在搜索栏输入账号:187616963jwnb

微信名:孙

性别:女

头像:一个黑色的雕塑,样子奇怪,面貌笑呵呵的,看起来很和善,但我从来没有见过。】

黑色雕塑、黑色雕塑?

“这个孙法师的头像……”淮映勿眼神闪烁着,将眼睛眯起来,感到不可置信,“这不就是长生佛母吗。”

果然如此!

刹那间,他感到脊背生寒。

“这剧情……”淮映勿念叨一句,往后倾倒着,倚靠在沙发靠背之上,看着还在滚动的直播显示屏,情不自禁干笑一声,“牛逼。”

他说出声来。

一转头,发现沈昭陵却在那边看着他呢。

沈昭陵笑意盈盈。

眼中,有种淮映勿说不出来想不明白的窃喜。

“你说什么?”沈昭陵明明听见了,却又故意重复问了他一遍。

“我说,这书挺有意思的,写来写去像是一个圈一样。所有的剧情和人物,都在那个圈里来回地转。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写的呢?”

淮映勿醉醺醺地回了一句,什么也不做,就看着沈昭陵,跟看画似的,黑眸发亮。

然后他看见,灯光之下,沈昭陵的头发,散发出那种漏光一样的金红色。

就像是有一层朦胧的薄纱,罩住他的脸,显现出油画的质感。

他竟然轻笑了一下,眼睛弯弯的,用手掩唇,笑容腼腆,道一句:

“是嘛,我也不知道。”

带有一股得到了夸奖之后,谦虚与骄傲并存的绮丽味道。

“……”

淮映勿缄默。

就那么看着他,简直忘记眨眼。

许久之后,才冷笑一声说:“你这话说的,好像你就是保加利亚小玫瑰似的。”

就看见沈昭陵立刻起了很大的反应,收敛笑容,脸色变了变:“开什么玩笑,我不是他。我当然不是。”

他目视前方,问心无愧。

不过,他脸部轮廓的那层柔雾效果,还是没有消失,好像离淮映勿很近很近,给人一种朦胧的、近在咫尺的感觉。

每当看他这么认真的时候,淮映勿就心痒,又想捉弄他了。于是说:

“那当然。

“看你的智商也不像。”

此话一出,果不其然就看见沈昭陵冷脸瞧了过来,眼神杀气腾腾。

“你踏马的?”

沈昭陵拧起眉头,逼视着他,冷艳十足。

淮映勿得逞般地勾勾唇。

他懂沈昭陵的规矩,趁着沈昭陵彻底发火之前,自己赶紧拿起了一瓶冰啤酒,跟他说:“我说错话了,自罚一瓶。”

“两瓶。”沈昭陵面无表情瞟他一眼。

“为什么?”淮映勿现在看见啤酒都想吐,一瓶都不想多喝。

沈昭陵冷笑:“蜘蛛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淮映勿:“……”

认命般地深呼吸。

嗯,真拿你没办法。

{长生蛊乃邪术,生的是孽胎,孕妇要承受的痛苦,比普通的分娩还要痛苦数倍。

也许那个我未曾见过的,外公的姐姐,就那样死在了产床上。

而她的外公,就这样从她的子宫里,脱去了老朽的身体,变成了一个新生儿,成功转世了。

“她怎么会同意呢……”

那个时候,我的脑子好痛。看着地上的死鸡的眼睛,也逐渐朦胧了起来。

似乎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将我的腹部从里到外的撕碎了。

“用的是‘孝道’、‘愚孝’杀人啊!”我外公声嘶力竭,被一层干枯皮包裹住的喉结都在颤抖。

过往我总觉得我是神秘的传承者,是蛊术的护佑者。

但是在那个时候,我发觉我们自己随时有可能只不过是一个“制蛊”的器皿。

我看着我外公的身体,他从椅子上垂下来的那只手,像一个老朽的树木一样。

血管凸起,手指变形,指甲黄黄,薄厚不均,缝是洗不干净的黑色。

一看就知道这是一只老人的右手。

是啊,他也垂垂老矣了。

我怕他会像神巫医邓恩蛊惑他外孙女一样,蛊惑自己的外孙女,我的妹妹,来为他转世。

那个时候,我妹妹才不到十岁。

是个看见蜈蚣都会吓得跳脚,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姑娘。

但我外公如果执意要用我妹妹炼制长生蛊,我却并没有足够的力量阻止他。

妹妹又那么懂事,那么孝顺,如果外公想要她的身体,她也许真的愿意奉献她自己。

想起妹妹,我一阵心酸。

也许我外公当初面对神巫医邓恩的时候,也想要像我一样,去守护自己的姐妹,但他没有做到。

我也做不到。

我只能期待他良心未泯,不要把上一代人发生过的悲剧,再报复到下一代人身上。

……

后来,我和妹妹跟着他学会了很多的蛊。

我很认真,因为这是我唯一强大的办法。

比如说,星星蛊。

这也是当年神巫医发明的一种追踪蛊。

星星蛊,并不是一种蛊,而是在同一个器皿里一起养大的很多蛊虫。将它们分别种在不同生物的后背之上。

后背上,就会出现一个星星的痕迹。

每一个星星,都是星群中的一个。

而一个星星,能根据蛊虫之间的感应,找到其他的星群。

并且星星之间距离越近、血缘越深,星星蛊的感应越强。只有死,才能消除。

当时我大伯家的两只小鸡仔走丢了。就是因为他家的老母鸡身上有着和小鸡仔一样的星星蛊,而两个小鸡仔之间又走的特别近,才把小鸡仔找到的。

我总觉得,这个蛊虫特别适合给在草原养牛羊的的牧民,或者找被人。贩子拐走的儿童使用。

又比如说,活尸蛊。

死去的人身上种上这种活尸蛊,就可以按照蛊师的意愿能跑能跳,还会说话。

尸体皮肤红润有弹性,不会腐烂,简直跟活人没有什么区别。

当然,尸体还是死了,并没有自己的思想。只是按照蛊师的意愿活下去罢了。有点像是湘西赶尸当中的僵尸。

此外,还有招魂蛊、养生蛊、水火蛊……

我十六岁之前,各种各样的蛊,我都和妹妹学了一遍。

我因为年纪大,思想更成熟,掌握的蛊术也就要比妹妹好一些。成了一个真正的蛊师。

不过我最惦记的还是那个至高无上的邪术——长生蛊。

这个蛊,我外公却一直没有教给我。

这期间,外公每一次老去,我都每一次胆颤心惊。怕他对我妹妹下长生蛊。

但好在,他不是邓恩那样没有丧心病狂的人。

他并没有对我的妹妹下手,也没有对其他人的母亲、妻子、女儿、姐妹下手。

在八十岁那年,他就那样坦然地接受了自己的死,接受了自己的老去。

正如他甚至没有祭拜长生佛一样,让他自己健康长寿一样,他好像并不在意自己的寿命。

他的房间很小,北边只有一个老木床。

南边一个正方形小木窗户,窗户扇也开得不大,房间里黑黝黝的。

逼仄肮脏极了。

每次进去,我都能闻见一股属于老人的难闻病气。看见红砖地面上,都是他干涸的粘痰。

他就躺在那不知道打了多少补丁,有些发黄的床铺之上,盖一个厚被子。

他长的就像是皱了的豆皮,又黑又黄,身上是点点的老年斑。

还咳嗽,咳嗽起来带痰。胸腔里彷佛有沙砾般粗哑。

那种老弱的感觉,完全看不出曾经是一个本领高强的蛊师了。

他侧耳倾听,那长了黑斑的耳朵都动了动。对我说:“小兰,我感觉我就要要去了。我好像听见了它的声音……”

他的眼神还是那么红,里面长了眼翳,像是擦不干净的玻璃。

他没有在看我,也没有看着房间中的空气,而是在看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

“我感觉,我要成它了。”

又突然留下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

粉黑色的下唇颤抖着,上面都是干枯的沟壑。

但,它是谁?

我并不知道。

长生佛吗?

好像又不仅仅是这样。

我顺着他的视野往外看去。

看着窗户,窗外的绿草、绿草上的露珠、树枝、树枝上的黑皮、看着飞翔的倦鸟、看着山里的山风、看外面台阶上那些被关在铁笼子里的毒虫……

我看见,万事万物。

眼睛脱离我自己,飞到了孙家寨很远很远的地方,变得很轻很轻。

我想我看到了他所看见的,也许,这就是蛊师的宿命,生前利用万物,死后又归于万物之中。

“小兰,看看床底。”他说,搭在床边的两根手指,往床下指了指。

“床底?”

我掀开米白色床单,看见了床下面有一个大木匣子?

“拿出来、拿出来。”他又催促我。

“嗯。”我知道现在的每一句,都可能是我和外公最后的谈话了,所以他生病卧床之后,我从来不违逆他。

我弯腰,把匣子拿了出来。

按照外公的吩咐打开。知道这可能是他留给我最后的遗产。

那一刻,我的心情,就像是七岁那年,打开那个金蚕蛊一样,惊喜,又忐忑。

知道里面可能是成功的金蚕、又可能什么也不是。

随着木盖子的声响,我看见里面好像是一个,黑色的雕像。

从这个角度,配合著房间里黑黝黝的光线,我只看见了它的头顶。好像有很多很多手,而且是双面身。

“长生佛吗。”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就是。

我已经等它,等了差不多十年了。

“对,长生佛。这是我们祖上供奉的长生佛佛。今天,我把它交给你。你不是一直想见它吗,现在我要死了。你以后要供奉,就供奉去吧。咳咳咳咳——”

外公说完,又激烈的咳嗽起来。

身体里闷闷的响。彷佛他那年老的内脏里面都积满了厚重的灰尘和油污。

再也洗不干净了。

那一刻,我意识到,那已经不是一具年轻人的身体,它真的到期了,要运行不下去了。

“今后,你要供奉善佛、还是恶佛。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他又说,以一个八十岁老人的经历叮嘱我,

“你有什么样的信仰,就拜什么样的佛,做什么样的人。”

我把盖子盖上,将长生佛掩盖住,眼睛逐渐湿润。

然后跪在地板上,对着病床的方向,给外公磕了三个响头。

“铛!”

一叩首,报答养育之恩。

“铛!”

二叩首,报答教化之行。

“铛!”

三叩首,报答托付之心。

我的额头,撞击在肮脏冷硬的红砖地面上,伴随着腥臭的味道,一次比一次更响。

……

……

外公的声音在头上响起:“小兰,快起来吧。去,把你妹妹叫过来。我要把长生蛊,交给你们俩。

“为了防止你们的私心。我只能把前一半,教给你,后一半,教给她。

“今后你们要用这个蛊,就得你们两个共同达成一致意见才行。防止你们其中一个人……武断专权……咳咳咳咳——”

他又咳嗽起来,我抹了一把眼泪,连忙跑出去,大喊我妹妹的名字:“孙邈竹!”

……

那一天,我外公就在那个狭窄黑暗的病床里,将这个世界上最厉害最为阴毒的蛊,长生蛊,分别教给了我和我的妹妹。

我掌握了如何制作的长生蛊的办法。

我妹妹,则知道在女人怀孕之后,该怎么进行孕期维护。

换言之,如果我们想要用真正的“长生转世法”,就必须获得对方的允许配合才行。

这也是我外公给我们俩的一道“枷锁”,要我们每个人不得擅自使用这个蛊术。

我曾问他,既然不想这个邪恶蛊术传承下去,为什么还要把长生蛊分别教给我和妹妹。

外公表示,神巫医邓恩肯定还没死。

邓恩用自己的亲孙女的命转世之后,就走了,失踪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但他想,像邓恩这样惜命的人,也许现在还活着,利用长生佛母祸害自己的、或是旁人的女儿。

他让我我一旦发现长生蛊、或者邓恩的踪迹,希望我与妹妹会和,利用一切办法杀死邓恩,彻底将这个长生蛊给毁灭。

邓恩既然会长生蛊。那么我们要克制邓恩,也必须要懂长生蛊才行。

这是我外公对我的要求,也是我们孙家寨未完成的使命。

我和我妹妹也都答应了。

……

他死了之后,我们按照他的吩咐,用一个写满了符文的红布,将他裹起来,扔到了山崖上。

而后我看见好多好多的毒虫被吸引过来,将他的尸体分食殆尽。

他的骨头成了毒虫们的温床。蜈蚣钻进他的耳道、蝎子扎进他的皮肤,竹叶青蛇顺着他的喉咙,进了胃里。

画面密密麻麻又恶心。

我的眼皮看得直跳,胃中一阵恶心。

妹妹则死死牵着我的右手,一直在那边低头,隐隐地啜泣着,传出微弱的哭声。

或许,相比邓恩那种,用不断成为新生儿的办法进行转世所获得的长生。

像我外公这种,死后化作自然的一部分,让蛊师回归于蛊,才是真的长生罢。

望着外公残破的尸体,我并不懂。

……

出殡那一天,是万家灯火的新年。

浓浓的黑夜,我看见孙家寨远方的天空,燃放了很漂亮的烟花爆竹。

在天空中,绽放出一个又一个很漂亮的花束。好像开在了黑色的山上,五颜六色啊。

砰砰砰砰,万家灯火。

人们都在那一个小小的吊脚楼里吃着年夜饭,合家团圆。

好多穿着鲜红衣服的小孩子们,手里拿着油壶做的小灯笼,在曾经我埋金蚕蛊的十字路口处追逐嬉戏。

他们的欢笑声,好像能飞过大山,吵进我的耳朵。

只有我和我的妹妹,在山崖上,打着手电筒,守着我外公逐渐被啃噬的尸体。

那一天,是除夕夜,明天我恰好十七岁。我妹妹十二岁。

我外公还是八十,他再也长不大了。

我们全家人,都在尸体前团聚了。

我想起,当我最后在床前拉着他的手,问他:“外公,你为什么没有祭拜长生佛呢,这样,你至少还能多活几十年,像村子里其他的老人一样活上一百多岁。”

他却只对我说了一句话,便撒手人寰。

他说,他不拜佛,并不是他不想健康长寿,而是我们孙家实在是。

“愧见佛祖。”

……}

作者感言

酸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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