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长脖子乐呵呵的冲着淮映勿一扬下巴:“对吧,小淮爷!”
眼中写满了三个字:求夸奖。
彩虹头:“原来小淮爷写作这么垃圾呢?我以为你这脑子……”
史莱姆:“岂止啊,字也很丑,我记得!”
安娜:“他文笔好像确实挺烂的。相信他会写小说?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
“呵。”
淮映勿脸色难看至极,嘴角抽了抽,冲着大家扯出一个非常勉强的笑容,
“我真谢谢你们。”
◆
{盛玖自被双生桥车祸吓到之后,盛玖就精神颓废,时不时哭闹,甚至自杀。
可自怀孕之后,人也比之前开朗了不少,就好像是回到了过去一样。
生活一下子便有了希望,天天笑呵呵的,很高兴。
她开的花店始终都在关门,没开过了。
她不上班了,就在家里安心养胎。
那天我一回家的时候,一推门,就闻到一股饭菜的清香。
过往我会说:“老婆,我回来了!”
但现在我懒了很多,嘴皮子也懒得动。
呆在家里之后,把公文包和手机,冲着沙发一扔,把衣服外套一脱,就往餐桌上面一坐,闷闷地开始吃饭。
按照别人的话来讲,回家就像个大爷一样,什么也不干,就往沙发上一躺,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主要是我觉得,盛玖不再是我的了,她的孩子也不是。对于不是我自己的东西,我很难去珍惜她。
就像人们只会认真打扫自己家的地板,而不会去拿拖布天天蹭公共走廊一样。
她把头发扎上,低低的黑马尾垂在脑后,挺着个大肚子“啪啪”两下,给我端上来一盘韭菜炒鸡蛋,一碗米饭,还拿双筷子,架在我的碗沿边。
一双黑色的木头筷子,把手那个方向,是向左的。
她依然记得我是一个左撇子,照顾着我的生活习惯。
我拿起来,没看她。
只觉得那韭菜似乎有点老,吃得有点噎,怎么嚼也嚼不烂。
“阪言,我想跟你说一下我们女儿的名字,你说……到底起什么名字好听?”是她的清甜声音。
“嗯?”我抬头,看见她晶晶亮的眼睛,嘴唇旁边还黏了一粒白米。
我没有想过这件事情。
“名字?”
“名字。”她看起来挺兴致勃勃的,可我没有什么兴趣去讨论。
我抿了一口筷子:“随便你吧,你来定就好。”
她:“嗯……那就叫……珠还如何?”
“哪个珠,哪个还?”
“珠宝的珠,归还的还。”
“还珠格格?”
“不是……”她被我逗得咯咯笑了,“是“珠还合浦”的珠还,一个成语。来形容东西失而复得,人去而复回……死而复生。”
寓意还挺好。
我想了想回她:“那为什么不叫“赵壁”?”
她眼神转了转,些许费解:“什么意思?”
我答:“原壁归赵啊。”
“哈哈哈哈哈……”她又大笑了起来,表情有些崩坏,但眼睛都要笑出眼泪来,也带动了我。
她:“或者说,婵?千里共婵娟的婵?”
我只有一句:“都行。”
过会想了想又说:“连在一起,韩婵?寒蝉?太奇怪了吧,会被同学起外号的。”
“哎,”她像是才想到这个事情一样,眼里忧愁,“那叫什么?不如自己问她好了,让她自己起。”
我觉得搞笑:“还自己起,她还能生下来就会说话啊?”
盛玖不乐意,就反驳我,精精神神、风风火火,像个小卫士:“怎么不能呢?她没准还真会说话呢!天才!一生下来,就叫你……爸爸!叫你爸爸!”
我想到那个场景,摆了摆手:“别,太吓人了。”
“哈哈哈哈……”她又笑,露出两行白牙。
……
笑声像一柄温吞的剑,慢慢地切开室内冷凝沉重的空气。
我就向后倚,靠在椅子上,回望着她,说她牙上沾了一个菜叶。
她大吃一惊,说是吗,然后立刻捂着嘴不敢说话了,估计是在偷偷地舔牙齿。
那种窘迫,倒显得有一些羞涩可爱。
这样的日子,似乎还挺不错的。
倒真像一个三口之家,如果忽略那个孩子可能不是我亲生子的事实。
……
吃完饭之后,我去洗碗。
站在水池边上,用擦碗布在碗里摩擦,回想起刚才饭桌上我们说的话,问她:
“对了,你怎么知道是个女孩?是个女儿?”
她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那个……赵殿医生在做B超之后,已经偷偷告诉我了,我怀的是个女孩。你不会不喜欢女孩吧?”
我答:“哪会呢。”
这句话倒是真的,男女都一样。无非二两肉的区别罢了。
有个女儿吗?倒也挺好的。}
[赵殿医生跟盛玖说过孩子的性别吗?]
[瞎说!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