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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晏春跟周恪做完,时钟刚好走到七点半。
今天时间早,他六点刚进家门就被这野狗拽到沙发上铐住了,一个半小时,累得整个人瘫在沙发上,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周恪拿纸巾给他擦了擦:“洗澡去吧。”
“累。”方晏春有点想睡觉,“对了,还没问你,你爸那边怎么样了?”
“没事,我能处理。”
方晏春睁开了半眯着的眼睛:“周恪,你是不是信不过我?”
周恪抬头看他。
“觉得我帮不上忙,多跟我说这些也没用。”
“他要四十万。”周恪把人拉起来,解开手铐和脚铐,“今天我只给了五万。”
“他就那么跟你算了?”
周恪把人拦腰扛起来,往浴室走。
“靠……我要吐了……”
“我告诉他暂时取不出那么多钱,要跟银行预约。”周恪说,“答应他分三次给他。”
到了浴室,周恪把人放在浴缸里,开始放水。
“你要先拖着他?然后呢?什么打算?”
周恪试了试水温:“送他上西天。”
周恪的事情方晏春后来没再多问,他看得出对方不想让自己搅和进去。
尽管方晏春很想为周恪做点什么,但有些事也没必要勉强。他现在想明白了,什么欠不欠的,他们俩要是非去纠结这个,那就没完没了了。
他在周恪家就那么住下了,这回心安理得,也不说什么“没理由同居”这种话了。
方晏春休整了几天之后就开始修改简历找工作,每天下午他会出去,把时间留给上门来找周恪的周父。
生活好像一下回归了平静,方晏春每天的日常就是接送周恪上下班、吃饭找工作,以及跟周恪做 a。不过这段时间周恪似乎每晚都睡得不太好,方晏春问他是不是家里多了个人不适应,周恪掐着他脖子:“少说屁话。”
有时候方晏春会觉得自己跟周恪仿佛真的过起了寻常情侣般的生活,这还真挺不可思议的。
这晚方晏春已经睡下,周恪却突然把他叫醒:“穿衣服,和我去个地方。”
方晏春迷迷糊糊瞄了一眼时间,两点三十五。
他困得要死,毕竟睡前被周恪折腾得差点晕过去,但还是忍住骂人的冲动,强撑着眼皮起床了。这疯狗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绝对不会是邀请他半夜看烟花这种荒诞事。
和周恪同居了一个星期,方晏春开始有点后悔了,因为他发现周恪搞不好不光是变态杀人狂,有x 虐别人的倾向,这家伙还有 x 瘾,每天至少做一次。
方晏春一直觉得自己身体挺好的,可连续这么一周下来,有种快被玩死的感觉。
深更半夜,他被周恪拽着下了楼,哈欠连天地瘫坐在副驾驶座上。
黑色的车飞驰在盛夏空荡荡的街道,方晏春在那边犯困,周恪却精神百倍,像是兴奋地赶去赴一场期待已久的约。
方晏春斜斜地靠在那里看他:“你该不会真的杀人分尸了吧?现在要带着我一起去抛尸。”
“我很喜欢你丰富的想象力。”
“谢谢。”方晏春闭上眼,想眯一会,但最后还是放弃了,坐直身子,问了周恪一个问题,“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做,是哪天吗?”
周恪瞄了一眼中控显示屏,笑了。
“有时候觉得是上辈子的事了。”方晏春说,“那天你要是不回来,不知道咱们俩后来会怎么发展。”
“我一直有一个问题。”周恪打了左转转向灯,把车驶进了一条小巷子,“那个时候你说你选中了我。你到底是根据什么,选择了我?”
车里光线很暗,两人就算离得近,却也几乎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方晏春沉默地看着他,直到周恪把车停在巷子的一堆杂物后面,并且熄了火。
“我去面试的那天,看见你一个人在楼梯间。”黑暗中,方晏春轻声说,“那天你穿着深蓝色的西装,胸前挂着工作牌。本来我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打个电话,刚往下走了几步就看见你靠在墙上,闭着眼睛仰着头。”
方晏春想起那天周恪的样子,舔了舔嘴唇:“我注意到你呼吸很急促。很明显,你是在生气,可你喉结抖动的样子,让我觉得很性感。”
他突然凑近:“周总,你知道吗?那一刻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一个幻象。人类男性的上半身,下身却是山羊的形态,我眼睁睁看着你的头顶长出了一对山羊角,耳朵尖正微微泛红。像是在发怒,又像是在发 Q。”
方晏春舔了舔嘴唇:“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很诱人。”
周恪想象了一下那个形象,挑眉问他:“潘神?”
“你让我看到了最原始的野性和性感,我知道这么说显得我很……精虫上脑,但那天我确实想,如果一辈子只能和一个人做一次 a ,我想和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