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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家长

第七年夏 春怀酒浓 2842 2025-02-23 16:37:00

程在野揽住他的肩,也看了会儿夜空和灯火,然后回头对着还空着的小木桌问:“外婆有什么喜欢的东西么?过年我们给她买点。”

姜守言眼神放空了阵,才重新聚焦。

他反手捞住程在野的脸颊,程在野回过头来看他。

姜守言吻了他一下,说:“她什么都喜欢,她从来没挑过。”

临近年三十,连锁超市里面买年货的人也多。

程在野回家一趟被外祖母塞了不少东西,甚至连春联都给他选了三个不一样的款式,就怕他们两个年轻人准备的不齐全。

按说年货都备齐了,他们也不用再去超市挤了。

但程在野天生是个喜欢凑热闹的,趴在阳台上看了会儿小区绿植上挂的红灯笼,进来对姜守言说:“不如我们去逛逛超市吧。”

姜守言正在给团团试衣服——是的,听说他们还有只小狗后,甚至连狗衣服都做出来了几件,只是不清楚尺寸,估计着月份往大了做的。

团团整只狗被塞进红彤彤的衣服里后,连路都不会走了,瘫坐在沙发上,一脸无辜地看着姜守言。

姜守言捏了捏它柔软的耳朵,肩膀上就搭过来了个脑袋。

“我跟你说话呢,”程在野从后抱着他,手指顺着他的手臂摸到团团的狗头上,薅了一把,“我发现自从有了它后,你都不关心我了。”

姜守言偏过头,嘴唇在他耳廓上轻轻摩挲了阵,问:“你想去买什么?”

程在野又笑眯眯地说:“不知道买什么,就是想去逛一逛。”

附近那家连锁超市宠物不让进,团团需要留在家里。

三个月,正是喜欢出去玩的时候,看他们脚都要踏出门了,还没从柜子里拿牵引绳,急得在原地转了个圈。

程在野存心想逗小狗,站在原地一手握着把手,一手试探着往抽屉摸。

团团当即坐得端端正正,两只眼睛瞪地晶亮。

程在野随即弯腰,弹了它一个脑瓜崩,拖长声调一字一句道:“就不带你。”

目睹了全程的姜守言靠在门边,笑得一脸无奈:“怎么还跟个小孩儿一样,怪不得团团老是追着你咬。”

程在野扯开被咬住的裤脚,食指抵在眼睛底下冲它做了个鬼脸,直起身说:“走了。”

团团气得一脚蹬飞了程在野的拖鞋。

超市里人来人往,程在野人高马大,长相也独特,站在人群里就像个磁铁似的,引得过路的人频频回头。

姜守言随便买了点饼干,打完称回来看见他极其认真地杵在一个货架前,不知道在看什么。

姜守言好奇地走近,无语地沉默——某牌子辣条的超豪华装,平时两个手掌那么大点的包装,此刻高度直到姜守言胸口。

这么一大包买回去,吃完这辈子可能都不想再碰辣条了。

姜守言扭头就想走,程在野及时把人拽来了回来,那双眼睛亮得和团团看见零食一样,如果有尾巴,估计已经缠住姜守言的手臂欢快地摇起来了。

姜守言:“……你几岁了。”

程在野:“买嘛买嘛。”

然后程在野就顶着超市众小孩儿一脸羡慕的目光,抱着那堪比等身抱枕的大辣条,跟在姜守言后面,拐去了另一面人少的货架。

这边卖的都是些生活用品,杯子、碗什么的,家里并不缺这些东西。

程在野视线扫了一圈,在最底下看到了一排小包装袋。

他要弯腰,又被怀里的辣条咯了一下,旋即换了个姿势杵着辣条蹲下去。

姜守言简直没眼看,正要扶额,面前递过来的个小包装。

“向日葵种子,”程在野说,“我们买回去吧,看能不能种出来。”

姜守言接过来,程在野又转身去找能种它的容器,最后选了个粉色的蜗牛瓷杯。

“会不会有点小?”姜守言拿着杯子上下看了几眼,用手指敲了敲仿真的蜗牛壳。

程在野说:“反正也是临时的,这样的种子不知道能不能种出来花,可以等长芽了再移栽到大的花盆里。”

两个人结完账走出超市后才反应过来,种子买了,杯子也有了,土呢?

程在野正准备打开地图,找找附近有没有什么盆栽店,姜守言看了眼那个巴掌大点的杯子,一只手盖在他屏幕上,说:“不用那么麻烦。”

程在野:“?”

然后那只手就领着他用树枝挖了点小区绿化带的土带回去。

程在野拎着那小袋土跟做贼似的绕过楼底下的保安,姜守言在旁边看得直笑。

回家后,姜守言在门口安抚了阵委屈地嘤嘤直叫的团团,程在野坐在茶几边研究种子包装袋背面的注意事项。

姜守言抱着团团过去的时候,他正把塑料袋里的土往杯子里倒,没挖多少回来,刚好到杯子三分之二的地方。

程在野用棉签在上面戳了几个小洞,分别撒了几颗种子进去。

姜守言从来没种过这些东西,看着程在野又把土一点点铺平,随口问:“真的能种活么?”

程在野说:“不知道,随缘吧。”

他扔掉棉签,捏着蜗牛壳把手问:“放哪里?”

姜守言沉默地瞥了眼窗外,程在野就把杯子放在了阳台的小木桌上。

时间一晃而过,年三十那天晚上,窗外放起了烟花,姜守言和程在野窝在沙发上看春晚。

姜守言听着外面一声接一声的炸响,面前突然递过来了一个红包,看厚度估计得一万往上。

姜守言懵了一秒,扭头问:“你给我的?”

“不是,外祖母让我转交给你的。”

话音刚落,他又从兜里摸出来一个:“这是我妈给你的。”

姜守言看着面前那两个红包,可能是太懵了,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她们给我的,你收着了?”

程在野笑:“我不收着怎么给你呢?”

姜守言卡壳:“你怎么不提前问我一句?”

程在野:“我这不是在问你么?要不要。”

姜守言简直没办法解程在野的逻辑,都拿回来才问他要不要,他要是不要还能当场转账转回去么?

以往过年外婆也会给他包红包,金额不多,图个吉利,年年都是168。

姜守言本来以为今年收不到了,之前想起来的时候还有些失落,可现在看着程在野手上两个大红包,虽然不是外婆给的,但还是莫名感觉到了温暖。

他低头拿过来,说:“你帮我说声谢谢。”

程在野捏了捏姜守言的脸颊:“我不帮你说,谁拿的红包谁去说。”

姜守言:“……”

年三十,大家睡得都晚,程在野发消息过去的时候,程桐正在打麻将。

她边摸着牌,边低头看了眼手机,嘴角很轻地勾了勾,扭头对守在旁边的程父说:“你帮我打会儿。”

程父不仅普通话说的好,牌技也被程桐调教得很好,端坐在麻将桌前,绿眼睛专注地盯着手里的牌,很认真地守着程桐打下来的“江山”。

外祖母还没睡,在楼上书房翻着前几年的相片,他们每年过年都会拍张全家福,看着儿子女儿一点点长大,又一个个生子。

书房门被敲了两下,外祖母取下鼻梁上的眼镜说:“进来。”

程桐拿着手机推开门:“在野说,守言一会儿想给你拜个年。”

外祖母捏了捏鼻梁上的眼镜印,又抚了下自己鬓角的头发,没什么表情地问:“什么时候?”

程桐低头看了眼时间:“十一点,五分钟后。”

客厅,姜守言对着镜子第三次衣领,第五次打头发,第n次问程在野自己是站着好,还是坐着好。

他没什么见长辈的经验,往年过年也只有他和外婆两个人,拜年的次数少的屈指可数,好不容易在脑子里组织完该说什么,又开始纠结会不会穿的不够正式。

姜守言一向稳重、冷淡,好像对什么都没兴趣,也没什么能在他心里激起波澜。

程在野很少看见他这么慌张的模样,急得耳根都有些泛红,看得他心里像是被爪子抓挠一样,酥酥痒痒的。

“已经很好看了。”

程在野拽住姜守言的手腕想吻过去,姜守言及时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行,等会儿红了。”

程在野就吻了吻他的手心,闷着嗓音说:“你别紧张,不是已经通过电话了么?”

姜守言:“只说了一句话。”

程在野就笑着抱住他,拍了拍他的脊背,又安抚地捏了捏他的后脖颈:“放心吧,我妈很好说话的,我外祖母也很好说话。”

程在野虽然这么说,但姜守言还是控制不住紧张,直到时间一点点逼近,程在野点开了程桐的视频通话。

姜守言下意识就攥紧了程在野掌心,程在野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紧紧扣住他的手指,然后在视频接通的瞬间先开了口。

“新年快乐,外祖母,晚上吃得好吗。”

手机似乎是被固定在了支架上,外祖母端正地坐在椅子里,微微点了点头。

“新年快乐。”

程在野微微把镜头偏了一点,姜守言的脸完整地出现在了画面里。

他接电话前虽然紧张得要死,但电话一接通就自动冷静了下来,语气沉稳地说了新年快乐,谢谢外祖母的红包,以及不少的祝福语和贴心话。

说的外祖母嘴角都抿起了点不起眼的弧度。

程在野在旁边把控节奏,见两个人没什么话聊了,又及时找了新的话题:“我妈呢?她不是也给了红包么?”

外祖母朝镜头外看了一眼,姜守言跟随她的视线,看见一道背影缓缓走进画面,心跳都快了几分。

这是程在野的妈妈……

程桐转过身,微微弯腰,撑在了扶手上。

“好久不见,”她笑着叫了他的名字,“姜守言。”

姜守言定睛看了好一会儿,从记忆里缓慢地把这张脸检索了出来,惊讶道:“老师!?”

作者感言

春怀酒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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