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收藏后,可收藏每本书籍,个人中心收藏里查看

第25章 温存

第七年夏 春怀酒浓 3121 2025-02-23 16:37:00

他们最终没在温泉里呆太久,池水太热了,濡着一身汗回到昏暗的房间,好像也并没有缓解半分。

程在野注视着姜守言,手指下意识摩挲着他的嘴唇。温泉的热气似乎还萦绕在他身上,莹白的皮肤被泡的发红,连指弯都是粉的。

姜守言好像并不清楚自己现在是怎样一副模样,他被程在野看的发热,无意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却舔到了程在野的手指。

他在夜色里清楚地看到了程在野的变化,凌乱的呼吸落在他鼻尖,程在野低头缠着他的舌头,把他的呼吸也跟着搅乱了。

姜守言揪着他的头发,褶皱被扩出了一圈水光,细密的吻一路从嘴唇落到了颈侧,他在温热的鼻息里胀得喘息。

“快好了,快好了……”程在野严谨地遵守每一个步骤,吻又落到了姜守言耳廓,嘴唇安抚性地在上面蹭了蹭。

姜守言侧着身,偏头和程在野交着颈接吻。

程在野捞着他的膝弯,在漆黑的夜色里伸展进了更辽阔的地方。

姜守言一直觉得程在野像棵朝气蓬勃的树,散发着野性向上的生命力。现在这股生命力穿透了他,让他在浓烈的余韵里,不受控制地战栗。

房间亮起了灯,床头的小盒已经空了。程在野从后抱着姜守言,一下一下吻着他汗湿的脖颈。

姜守言闭着眼缓了会儿,手指刚抬起来,程在野就握住,拉到唇边了又吻。

“要什么,我给你拿,”他声音还带着没散透的劲,“水还是手机?”

姜守言嗓音还哑着,没什么力气:“烟。”

程在野就把枕头竖起来靠在床头,好让姜守言能靠得更舒服一点。

枕头立起来,底下皱皱巴巴的纸就藏不住了,程在野顿了片刻,视线落在闭着眼靠坐在床头休息的姜守言身上。

他没动那张纸,而是翻身下了床,走出一截距离才说:“你枕头底下有张纸。”

姜守言手指很轻地颤了颤,视线很缓慢地从眼尾扫了过去。

他没动,程在野也没再坐回去,而是在给姜守言点了烟后,直接就近坐到了他旁边。

姜守言平时体温偏凉,在刚刚那几个小时里被程在野依偎热了点,他迟缓地抽着手里那根烟,余光却还是落在那张纸上。

既不想让程在野看到,又自暴自弃地想让程在野看到。

不等他独自纠结出个什么劲,程在野倒先提了。

他拨了拨姜守言落在颈间的头发,有点长了,又低头贴着他后颈的牙印吻了吻。

他其实是个很温柔的爱人,会时刻关注自己伴侣的情况。夜色浓稠如水,他是个莽撞的新人,哪怕再小心翼翼也还是会有手重的时候,他抱歉得吻过姜守言身上泛红的掐痕,抬头却发现姜守言眼里的欢愉荡得更热烈了点。

程在野后知后觉意识到,姜守言好像恋痛。所以他就给的更加慷慨,让他闷哼出声,也让他颤得更加彻底。

程在野叼着牙印厮磨了一阵,姜守言抖着手将烟喂到嘴里。

薄蓝色的雾里,姜守言听见程在野闷声问:“纸上写的是什么?”

姜守言没想好怎么答,但程在野已经给他找好了台阶。

“放在枕头底下的,是写给我的情书么?姜守言。”

姜守言笑了一下:“嗯,写给你的情书。”

程在野从后抱着他,下巴搁在他肩窝,把玩着他空闲的那只手,捏着细长的手指,说:“我不收这么皱巴巴的情书。”

“姜守言,你重新写一张,重新写一张放在我的枕头底下。”

姜守言心头那点纠结完全散了,他偏过头,不用说什么,程在野就知道抬头吻他。

唇舌交错间,程在野尝到到了烟味,又说:“姜守言,你也给我抽一口。”

姜守言手腕搭在床沿,轻轻在垃圾桶上抖了抖烟灰。

“你精力旺盛,不用提神。”

程在野:“这可以当做夸奖么?”

姜守言:“你不要脸。”

程在野好像格外喜欢从姜守言嘴里听到感受,他蹭着姜守言还带着薄汗的脸颊,问:“舒坦么,姜守言,舒坦么?”

姜守言倚靠在他宽厚的胸膛,抽完了最后一口烟,才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程在野低头亲了亲他耳廓上的牙印,姜守言嫌痒,往旁边躲了躲,程在野就扣住他脖颈吻他。

事后的温存格外带瘾,连空气都黏着温馨的味道。

放在床头的手机突然震了好几下,姜守言手指抵着程在野胸膛,眼里带了点透不过气的水光。

“帮我递一下手机。”

程在野偏头给他拿了过来。

姜守言其实有点困惑,他朋友不多,这个点谁会找他?

他脑子被吻的发懵,也没想着要避开程在野,就那么顺着消息点进微信,直到看到和祁舟的对话框,他才突然怔了怔。

一条心科的推文,一条睡了,明明之前还觉得维持了某种奇妙平衡的聊天记录,在身后程在野的注视里好像变得格外奇怪。

姜守言心口突然有些发沉,他开口解释道:“祁舟是我的朋友,是个医生,他们院有转发和浏览的考核,每次不达标了,他就转给我让我刷个量。”

姜守言边说边飞快瞥了眼消息,想尽快回复完把手机关掉。

已经过了他每晚报备的时间,祁舟接连扣了好几个问号过来,姜守言飞快打字道:刚刚有事。

然后摁灭屏幕,随手把手机扔到了床头。

空气沉寂,姜守言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心跳得有点发慌,他说不清楚这阵慌乱从何而来,只是低头看着程在野搭在自己腹前的手。

程在野手掌很大,手背上有几条凸起的筋,肤色要比姜守言深几个度,姜守言轻轻拨了拨他的手背。

程在野反手抓住他作乱的手指,捞进掌心摩挲了阵,带着点醋劲说:“你每天都和他说睡了,和我说晚安都没说的这么勤快。”

姜守言突然就松了口气:“他有男朋友了,从大学就在谈,现在都好多年了。”

但每天和人说睡了确实有点不对劲。

姜守言想了会儿又解释道:“我一个人出国他有点不放心,国内经常会刷到某某在国外失踪的短视屏,所以他让我每天给他通个信,怕我遇到危险。”

程在野蹭了蹭他的头发说:“葡萄牙治安还好,不去太偏的地方,很少会被偷东西。”

姜守言接着他的话题往下说:“那你被偷过吗?”

“偷过啊,”程在野笑着说,“刚出去玩的时候不懂事,什么好东西都往身上带,后来长教训了,什么显穷就穿什么,手机从来不敢放包里,时时刻刻攥在手上的。”

姜守言想象了一下,发现他完全想象不出来程在野打扮得很寒酸的模样,他那张脸长的就很贵气。

现在已经很晚了,姜守言在聊天声里昏昏欲睡。

程在野等了会儿没等到他的回应,偏头瞧了阵,轻声问:“先别睡,我带你去洗一下?”

姜守言手指搭在他腕间,眼睫颤了颤,没拒绝。

姜守言的房间滚得凌乱,什么都蹭在了床单上,程在野给他洗完抱着人回了自己的房间,在一片昏暗里亲他的额角和他说晚安。

要躺回去的时候姜守言抓住了他的脖颈,半眯着眼在他嘴唇上吻了下,轻声回了句:“晚安。”

**

程在野难得有一天睡到了下午还没起,姜守言闭着眼安安静静躺在他旁边,他莫名就想多赖一会儿。

躺在床上看会儿手机,又看会儿睡着了的姜守言。

午后的阳光从窗缝里照进来,姜守言嫌热,掀了点盖在身上的被子。他什么都没穿,在光里莹润得几近透明。

程在野又回忆起昨晚搓弄着他时,掌心那片爱不释手的滑腻。

他俯身顺着姜守言的脊柱,在他带着痕迹的后背一路吻了下去,姜守言忽然动了一下,抬手在他头发上抓了一把,含糊着说:“痒。”

程在野连着被子一起把他捞进怀里,头发蹭着他的头发:“醒了么,姜守言。”

姜守言没完全醒,裹着被子又被人压着,闷得实在受不了,睁开眼,拍了拍程在野的手臂说:“想上厕所。”

程在野放开他,起身去给他找衣服。

姜守言在房间收拾的那段时间,程在野下楼做饭。食材选的都很清淡,姜守言是个爱吃辣的,下楼瞥了一眼嘴角就耷下来了。

程在野笑着亲了他一下。

两个人吃完饭,都不怎么想动,纷纷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消食。

程在野戳开母亲的微信聊天框,问他们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

那边回的挺快,给了个日期,又问怎么了。

程在野打字道:想带人回家看看。

发完这句话,他偏头看了眼姜守言。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玻璃懒洋洋地晒在姜守言乌黑的头发上,他侧身躺在布艺沙发里,整个人都显得很柔软。

程在野很想带他回家,很想带他回去见自己的父母,他们肯定会和他一样喜欢姜守言。

他边想着又边蹭到姜守言跟前,窝在姜守言身后差点把人从沙发上挤下去。

姜守言伸手撑了下沙发边缘,问他:“干什么?”

程在野搁了个脑袋在他肩窝,说:“想看看你在看什么。”

“在看小狗吗?姜守言你喜欢小狗?”

姜守言顿了顿才说:“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我小时候蹲在廊边写作业,我家的小黄狗总会躺在我脚边陪我。”

“其实他不叫小黄狗,他是一只黄色的土松犬,”姜守言翻了几个视频,翻到了毛色相近的,举到程在野跟前说,“大概就是这种颜色,耳朵焦黄焦黄的,鼻头粉粉的。”

姜守言是个很恋旧的人,但狗的寿命只有那么长,陪着姜守言长大,最后老死在了自己窝里。

姜守言亲手给他挖了坟,就葬在后山的竹林里。

后来姜守言每次刷视频刷到颜色相近的小狗,都会恍惚好一阵,但从来没有想过再养一只。

程在野在他身后认真看着,记住了小狗的颜色,说:“不如我们养一只吧,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们可以养一只。”

姜守言笑说:“这种颜色的土松很少见的,而且这是中华田园犬,只有中国才有的狗,葡萄牙这边没有。”

“那我们回中国吧,姜守言,你带我回家吧,”程在野又用头发蹭他脖颈,毛绒绒的痒意,像是被小狗蹭了一样。

“你去哪里我都可以跟你一起,”程在野说,“颜色少见我们可以一起找,总会找到一只一样的。”

姜守言注视着视频里的土松,没有立刻开口说话。

回家么?姜守言心想,他没有家了呀。

作者感言

春怀酒浓

春怀酒浓

此作者暂时没有公告!

目录
目录
设置
阅读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阅读模式
反馈
反馈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