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那夜,两人带着撒欢的小猫在广场长街上逛了两个来回之后,猫少年回来的当夜忽然发起了高烧,夜半时缩在自己的窝里“呜呜”的哼唧。
程安被小猫高热的手爪抱着手臂,用手背测着他的额头温度,有些焦心道:“他好像感冒了,要不你接着休息,我带他去医院看看。”
“他不会生普通的病。”
冯川从柜子里拿出几瓶吃剩到半罐的缓解药物出来,依分量配好,捏开猫崽子的嘴,喂了进去,“代价是偶尔的身体机能失常,很快会自愈,但不能根治。”
程安看不惯这位爷粗暴的医治手法,从男人手里接过水杯,耐心的顺着小猫的后背,喂着喝了半杯的水,刚经历过高烧的人知道这感觉多难受,于是以宣布的语气说:“我今晚想跟他睡。”
冯川正常睡眠时间被打扰会有些起床气,一言不发的将小猫从猫窝里扛了出来,又腾出一只手扯着程安睡裤的裤腰,将大的小的一起撂在了床上。
小猫吃过药后,很快就安稳的睡了过去。
被两个“火炉”夹在中间的程安,热得翻来覆去的直烙饼。在预感到冯先生即将要被他吵醒,并会向他屁股上扇巴掌之前,悄摸摸的溜下了床,独自在猫窝里住了一晚——这场火热的三人同床,他退出。
收假后的冯先生近日去了外省出差,专心搞事业,没腾出空来搞他,程安的“瘾”轻度的犯了几次病,找到制衡内心的方法后,也无惧逐渐微弱的心声的翻腾,一时安然的跟个正常人似的。
病恹的小猫被程安追着喂了两天的药,就又活蹦乱跳了。原本想要打道回府的程安架不住这崽子的缠磨,于是打算在这边过完进入倒计时的寒假。
程咸鱼白天跟小猫在屋里瘫着,吃着零食看电影或温习本职——教对绘画感兴趣,却天赋差到天赋异禀的猫崽子用蜡笔乱涂各种简笔画。
程老师:“你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
猫儿耷拉着眼角:“咪唔。”
和颜悦色的程老师:“也还行,看这幅两个眼睛几乎已经在同一条水平线上了,比之前有进步。”
得到勉为其难夸奖的猫崽子满脸都写着膨胀。
晚上则一起躺床上,关了灯,用移动设备看符合夜黑风高情景的恐怖片,在这方面,小猫比程安这个“外边横”的胆子要大得多,时常是这崽子看得津津有味,边上这个眉头直跳的拿他的小身板挡画面。
冯川打来电话时,与片中惊魂夺命的来电铃声刚好对上,导致程安接话时的语气惊惧到连抖带磕巴,电话那头的男人以为他出了什么意外,差点一张机票杀回来。
于是在夜间观影环节里,这俩夜猫子被勒令,只能看无需在家长陪同下观看的幼龄动画片。
小猫索然无味到直打瞌睡。
程安:好像有点意思。
出差的男人今晚归家,程安自觉的将自己从里到外的焯过水,洗的跟只“雏鸭”似的,等着给他家胃口越来越大的冯先生上菜。
程安最近日子过得滋润,作息也规律多了,躺床上追了半集动画片,眼睛就困成了一条缝,冯川的书房他可以随意进出,于是跟道怨灵似的,用脑门轻飘飘的敲着书房门,被叫进去后,以公式化的口吻问道:“吃吗?”——做不做给个准信,别耽误他会周公。
冯川那边似乎在过目什么重要邮件,手指敲打着鼠标,屏幕发散出的亮度在男人的脸上渡上了些微荧冷的光,整个人就是个大写的“勿扰”。
程安心满意足道:“晚安,川哥。”已经想好用什么睡姿入梦了。
“等着急了么。”
程安:“工作要紧,你先忙。”
“马上好。”冯川用正经的语气说着不正经的话,“脱光过来。”
程安只得接旨。
等他凑近了才发现冯川在抽烟。
烟气缭绕在男人的指间,随抬手飘出一道虚渺的线,冯川用犬齿在烟蒂上研磨,缓缓吸着带着水痕的滤嘴,微启的唇, 呼出带着尼古丁味道的雾,不被他过肺的烟,便侵入进了程安的肺腑里。
程安呼吸微窒,血液都涌向了心口,于是手心的温度骤降了下来。
他好久没抽过烟了,是有些烟瘾,但此刻的燥动更多的是对于这个男人——他与爱同存的致瘾原。
平时能遏制住的心绪,在面对冯川时很难收敛,他也不想掩藏,心口的血蹿腾着下涌,欲望的本体迅速的怒张了起来。
冯川还不知道程安乖到连烟也一起戒了,听到站在边上的人呼吸发沉,以为他想抽烟,拿着烟的手扬起,让程安就着他的手吸,然后就被湿热的口腔吸住了指尖。
程安舌面掠湿了男人的指缝,伸舌灵活的卷走了冯川指间的半截烟,嘬吸着滤嘴,随吸随吐,只过了个嘴瘾,一口烟随着他沙哑的话,徐徐吐出。
“——快点来操我。”
他脸上的欲味太重了,冯川将烟按灭在烟灰缸里,一摸程安的手,果然是凉的。
冯川用手掂了掂程安抬头的性器,半点抚慰都没给,又松开了。
犯瘾时的性冲动多少有那么两分不自控的身不由己,于是心里多了两分计较的冯川忍不住的想欺负人。
电脑被推到了一边,冯川将程安抱在了书桌上,放倒。明明日久不见,互相想的厉害,却偏不给彼此个痛快,有意磨练程安性子似的,只将刚刚被他舔过的手指插进了对方的嘴里,不停的翻搅。
“腿从我腰上拿下来,用手抱着小腿向两边打开身子。”
程安眼神动了动,咽下过溢的口水,顺从的照办了。男人下达的命令几乎是软束缚,这下手脚都身不由己了。
冯川从办公用具的收纳盒里拿出了几只用来整合文件的黑色长尾夹,将中号的金属夹掰松,却仍留有一定的张力,夹在了程安吐出的舌头上。
被夹住的舌头被三角体的夹身阻挡,没法向嘴里收,又被使坏的男人扯着夹尾拉扯,发酸的舌根一时连抗议的哼叫都走了调。
男人又拿出了一只小号的夹子,揉硬了他的乳头,落夹的那一瞬,令挨打不吭声的程安带着颤音的“唔”了一声。掰松的铁夹“咬”上敏感的乳首时依然有着冰冷的痛感,程安的手从小腿上放开了一下,复又紧紧攥着,才忍住了脱逃的冲动。
然而施虐欲上身的“狗男人”只是在程安的阴茎上缓手撸了两下,以提升性欲平衡疼痛,就又如法炮制的将他另一边的奶头也夹了起来。
程安满分的心情,愉悦减二,委屈加一。
这男人从不多说一句废话,例如开始让他摆出的姿势,若是单纯想让他乖乖就范,完全可以用“别动”两个字打发他,所以在冯川从毛笔架上拿了其中最粗的那根毛笔,用笔杆那头向他的下体里填充时,他竟然并没有太过意外。
笔杆由细腻的牛角制成,长度适中,由细至宽,接近笔毫的位置膨出近三指宽的阔度,散峰的笔毫长而绒密,整根没入后,被撑圆的洞口配合兔尾的造型颇具情趣感。
很好,男人,你成功把我身上所有能日的洞都堵住了。程安“委极生怒”,看着冯川亮出胯下灼硬的器物,愤愤得想。然而舌头收不回去,唾液泛滥,狗馋肉似的,不合时宜的掉出了一滴口水。
程安内心草了一声,从气男人变成了气自己——刚刚用脑袋撞门时,为什么没用力点,给自己撞傻,也好过被气傻。
被他虐玩的爱人,口和乳上被黑色的铁夹牵制着,津液湿淋淋的顺着夹尾向下淌,不耐玩的乳首在刺激下连边缘的胸肉都渡染上了潮红,被异物侵入而愈发艳色的肛口,排斥的挛动,却更像是发骚的将异物向体内吸纳,脸上有欲有情,连眼角挑出的倔强羞恼都是他的性奋点。整体视觉效果拉满,还没与人进行负距离接触的冯川气息粗得吓人。
冯川拉着“兔尾巴”让笔杆在程安的身体里抽动了两下,压低的声音里有着海潮般的咸湿,“屁股搭着桌子的边缘坐起来,乖。”
不乖的人被强行拉起了身,坐姿使得笔杆滑入的更深了,稍有动作,股缝间就会被蓬起的软豪细痒的搔过。
程安如坐针毡的动了动脚趾,两只脚踝随后被冯川的手掌箍住,男人坐回到了皮椅上,将程安的双脚抵在他的阴茎上,让其脚心并拢,顶蹭着他的足心,忽而俯身,张口含住了程安勃起的性器吸食了起来。
程安仿佛被电流击中似的,瞬间从后脊酥麻到了天灵盖。
上次冯家家宴时,冯川似笑非笑的凑他耳边说,“下次我给你舔好不好。”程安没想到是要给他“口”,还这么突然的给了他一口,差点在生理心理的双重冲击下,交代了出去。
别人是没吃过猪肉,但是见过猪跑,冯先生是经常吃猪肉,知道肉是什么滋味,熟练度上虽然不佳,但唇舌着重爱抚过的位置,都在器物的兴奋带上。
咬人见血的犬齿,没有碰到肉茎分毫,舌头却仿佛带刺似的,粗粝的舔允令程安觉得自己像是只融化的冰糕,快要被这男人一口口的全然拆吃。
程安爽的要死,怕痒的脚心被男人强制的压在硬热的阴茎上磨蹭套弄,忍不住抓住了冯川的头发,想将“万恶之源”推到一边,暂缓下心律。
捕食者是不会在意猎物是否想被吃掉的。冯川顺着程安的脚一路摸上他的大腿,掰着他的腿根,将挺立的性器更深的含进了口中。
不过片刻,被快感烧焦的程安就喘哼着,射了出来。
一半被男人咽了,一半淋到了男人的脸上。
冯川拢了一把被程安抓乱的头发,浑不在意的舔去嘴角的腥咸,将脸埋到程安的胸前,蹭掉精液的同时将人推翻在了桌子上,取掉了口乳上的夹子,抽出毛笔的瞬间,挺腰将自己的欲求全然插了进去。
癫狂的顶弄将身下人操得一直淫叫。
在性事上,被对的人带来的快慰感侵袭时,有些泪失禁体质的程安哭腔道:“胸好疼,别捏了……”
两边的乳首,被夹子蹂躏得又红又肿,软绵绵的涨大了一圈,更显得招人怜爱,冯川收了手,改成用舌轻舔。
大肆饱餐了一顿后,冯川才将被他搞得乱七八糟的程安带去浴缸里一同泡了澡。
在程安搂着他的胳膊睡着后,冯川单手敲着键盘,回复了已阅的工作邮件,将笔记本放回到床头柜上。亲昵的在程安的脸颊上落吻,“晚安,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