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假期间,冯川难得清闲了下来,居家的时候多了,于是这处常驻的住所成了“接待所”,求人办事的,孝敬送礼的,甚至还有个别上门滋事的。
这处别墅本就是屋主对外会客的地方,闲杂人等众多,所以冯川不愿将程安向这里安排——偶尔带着一同暂住还行,冯川不放心独自将他的宝贝放在耳目混杂的人员的视线当中。
受雇的保镖们并不是请来当花瓶摆着的。屋中的古玩防盗工作,照养“猫”,在这当口看家护院之余,还要兼带着往来人员的“垃圾分类处理”,毕竟冯先生一般情况下是不见客的。
冯先生像往常在家时那样,多数的时间都待在书房里,以另一种方式办着书桌上的“公务”。
冯川最近喜欢正位互动,将程安放倒在宽厚的书桌上,这姿势方便把玩程安纤直的长腿,弯折掰弄成各种角度,也方便施力的操干。把承受方下半身拖至桌子边缘,让其半个屁股悬空外露着,箍着对方的肩膀,在那滑润的软洞里深进深出的捣上片刻,就能将人操喷出来。
多来两次装乖的人就受不住了,红着眼用脚去推身上的男人,暗红色纹理的木质桌面上,青年散发着欲味的身躯异常的灼眼。边推边向后退,双股间的肉洞色情的翕动着挤压出一股股的白精,仿佛无辜的引诱。于是又被男人拖着腿拉回身前,再次灌满。
也便于看着他的表情。程安高潮时的表情太好看,要不够,也看不够。
男人表面上看起来从容镇静,在性事上头时,却会偏执的一遍遍的宣告主权,几乎无理智地呢喃“你是我的”。
也不知谁是谁的瘾了——抑或彼此成了对方的“瘾”,也是彼此的“药”。
冯川自持,但他知道放纵欲望会带来快乐。从那晚在程安屋中起,换了各种地点,做了两天,才将腿软到走路都打颤的程安从床上赦免了下来。
他的前“情敌”说的对,这个男人确实记仇。走路扶腰的程安切身体会,最后知道真相的他眼泪掉下来。
在得知程安一个人在家过年后,冯川问他正月十五要不要一起回老宅过。
正月十五,元宵佳节,阖家欢宴团聚的日子。程安没有应付亲情场合的经验,磕磕巴巴的表示要留在家里“撸猫”。
“我家里的人很开明,也知道你的存在,会欢迎你的到来。”
冯川带着他的宝贝招摇过市,消息最先传遍的就是冯家。上次老四爷病重,冯川去陪护时,老爷子还强撑着睁开眼,欣慰的表示有个贴心的人陪在身边是好事。
冯川的心性太独,有他“孤绝一生”的父亲这个先例在,在冯家大爷多年权威统治下的冯家人,对其子同样不婚配的作为,完全无发言权,只要不歩他先父的后尘,甚至接受了小猫作为冯川的陪伴——可小猫的定位毕竟不是伴侣,“猫”也无法长久的陪在“人”的身边。
“见家长吗……我是不是需要准备些什么。”
“只是寻常的家宴,当成普通的宴会就可以,不用太拘谨,跟在我身边就行。”
正月十五那天,程安随冯川踏入进了冯家大红灯笼高悬的宅第里。
刚一下车,一名浓眉大眼的男人便迎了上来,男人年约三十岁,程安一句礼数上的“哥,您好。”还没喊出声,那男人便恭敬的站定,冲着冯川喊了声“小叔”。
在程安语塞这功夫,男人又转向了他,同样恭敬的称了一声:“程小叔。”
要不是边上有人,程安都想拍自己的脑门,他叫习惯“川哥”这位,早先就和他说过,他在家中是个大辈。
这就很尴尬,程安凌乱的点了下头。不过从对方的称呼中听出,冯川竟然提前和家里人介绍过他,而且来问好的人并没有用弱化他性别的歧义称呼,得此重视,令程安打心里觉得感动。
“四叔近来身体好些了么。”
冯正青叹声道:“今晨又不太舒服,早饭都没用,中午也只吃了些汤水。”
“我去看看他。”
从这座宅院里穿行,大抵是需要名导游的。程安紧跟着他的“导航”,一路上遇着不少男女老少,一直以来听着各路乱攀亲的在冯川面前抬他的辈分,这回到了本家,各个都是实在亲戚,并实在的连他一起称呼了。
三十岁的人以叔辈相称,听着就够别扭的了,眼看着四十来岁的也跟着叫,十几,二十岁的就更别提了,上来直接喊“爷爷”。
他的“导航”始终绷着脸色,不和蔼也不可亲的冲着招呼者点下头,就算是赏脸了。
什么见家长,冯川就是个当家长的。
夭寿,满脑门黑线的程安辈分就这么跟着水涨船高的升上去了。
在来到一处所在幽静的门前时,冯川的神色总算和缓了些,从进到这个大院之后,首度教他喊人,“等下见了人,随我一起喊四叔就行。”
程安应好。
冯川轻声叩门,护理人员将门打开,用气音小声道:“冯老这会睡下了。”
“谁说的呐,我精神着呢。”躺在病床上的人,有所感应似的,缓缓睁眼,分辨着墙上表盘的时间,而后欣然的问道:“是不是川儿回来了?”
“是。”冯川几步上前,握住了老人递出的枯槁的手,温声的说:“侄儿来给您问好。”
老四爷笑道:“你倒准时,每年‘十五’都是这个点过来。”
“今年不一样,我带着人一同来看您了。”
程安立即随声走上前,冲着病床上的老者躬身,尊声道:“四叔您好,我叫程安。”
老四爷定神看着程安,在冯川的搀扶下将身子坐正了些,喜上眉梢的点点头,没有给出任何的评价与询问,连称了三声“好”,以示对两位小辈之间关系的肯定。
老四爷年岁已高,缠绵病榻身体现下大不如前,眼中的矍铄却一如往常,挺直的脊梁是由一生磊落行事铸成的风骨,平易近人得仿佛与冯川不是同宗的。
“两个人在一起要好好相处,长长久久的。”只由衷的嘱咐了这么一句。
冯川又与他四叔叙了几句家常,见着老爷子面有倦色,将老者扶回到床上,在人熟睡后又守了片刻,方才带着程安潜声离去。
两人走在庭院的廊下,程安见周遭假山松竹掩映,趁四下无人,快速的凑近冯川,嗅了嗅。
冯川挑眉,“想要了吗?”拉过程安的手,一根根的摩挲着掌心的手指,“这里不行,有监控。”话虽这么说,却还是贴近程安亲了亲他的嘴。
程安手上的温度正常,被这男人撩的快不正常了,忙抽回了手。
“刚刚那间屋子里,有类似你身上的香水味。”
“嗯。”冯川似乎很享受现下的悠闲,搭着程安的肩,与人比肩慢步的走着。
“我父亲在世时喜欢焚香,我自小闻惯了,所以找人调了相近的气味,四叔偶尔也会燃上一点。”
离用餐时间还早,冯川领着程安回到了自己在老宅的屋中。
按说这是男人从小长大的地方,应该会有些寻常意义上“家”的感觉,可似乎与冯川的多处住所看起来没太多不同。
不同之处大抵只是屋中物品与屋主的渊源更久远了些。
饰物柜中摆着两个相框,单人的那张是他从小帅到大的冯先生,约莫十来岁的样子——打小就凶,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头,活像摄影师欠他钱似的。
边上的则是一张双人的黑白照,照片中的两人都是二十几岁时的光景,其中一人长相气质毫无悬念的是那位传说中的“狼爹”,另一人浓眉星目,倒是能从面貌轮廓见得几分老四爷的神姿。
冯川将程安叫到案几前,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套品香的用具。
男人挽起袖口,慢条斯理的用香刀从成块的沉香木表面刮下香粉,再混以少顷的植草香料,置于压平香灰的香炉内,填实香篆定出云纹的形状,方才以一根细香为引,点燃炉中的香粉,焚起的袅袅烟气便从扣起的雕花炉盖间徐徐的飘升了出来。
雅致是真的雅,然而这一套繁琐的工序下来,程安倒是知道为什么冯先生选择香水了。
冯川拿手帕擦了擦手,看着小狗一样颦着眉嗅味道的程安,“你似乎对这香的味道很上心,初次主动时也是对我身上的气味更感兴趣。”
“冯先生做‘好事’不留名——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认出你的?”
冯先生笑而不语。
“这香细闻起来和你身上的味道还是有区别的。”程安眼角眉梢挂着舒朗,一本正经的说着招人的话,“你身上的气味掺着体温与你的气息,更好闻,我还是更喜欢你身上的味道,即使洗澡后的原味对我来说都是春药。”
程安因为这张欠贫的嘴多挨了多少操。
才养了几天的身子,又被摁趴在了地板上。
不过到底是考虑到了所在地与晚点的家宴,冯先生心里还是有谱的,将程安脱了个精光,捏了一身指痕后,开始了他的有谱操作。
赤身裸体的程安被衣冠齐楚的冯先生拖着堵在了墙角,屋中温暖,肩头碰到的墙略有些凉,程安被男人的气息无缝的裹挟着,被逼着将腿最大限度的外分,一边手淫撸自己,一边用手指玩后边的洞,嘴里还要伺候好男人的性器,被深喉的操嘴。
中途有人敲门,快被玩坏的程安惊得一抖,他家冯先生被他的牙齿碰了一下,不满的啧声,在他的乳头上施力的掐了一下,又将性器堵回进程安的嘴里,不让他哼出声音,自若的跟门外的某位“贤侄”寒声的说:“在忙。”
“救命稻草”飘来了,又马不停蹄的飘走了。
继续施暴的男人摸出了兴致,大力的揉捏着程安的胸肉,在两个红肿的乳首上轮番拉扯着。程安被玩的要疯,在冯川的命令下自撸自淫,用手指指奸着穴内的骚点,舔含着男人的鸡巴,被当做性器使用的嘴,被插得口水直流气息不畅,意乱情迷的被搞到了高潮。
连用手辅助都不被准许,全程用嘴给冯川深含了出来,被口爆的直咳,吞了男人的精,舔干净器物上的残留液,又被摁着脑袋,舔掉冯川裤腿上程安自己不小心射上的精水。
说好是来蹭饭的,先吃了一肚子的精华。
精虫下脑后,被乱玩的人生气了。
一个吻都哄不好的那种。
于是在两人出现在冯家人面前时,对谁都温文有礼的程老师,唯独对冯家这位“鬼见愁”的小爷,客气的仿佛不认识似的绷着张俊脸。
旁边坐桌喝茶的冯川的几名兄长,当中不乏正道的领军人物,都有点慌了,怕这位人际交游立场“中立”的小弟,一时剑走偏锋,好容易动了心思领回家的人,是用了什么手腕强迫了对方。
老三家,冯川的二堂哥,长得很有福相,脸上只有几道长久笑出的皱纹,此时生生愁出了一道褶子,正和另外几位琢磨将冯川叫过来劝其“强扭的瓜不甜”,就见他们这位不知“讨好”怎么写的小弟,主动勾住了边上青年的手,手指交扣,偏着头凑到对方耳边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青年立刻破功,带着十二分的情愫回看了对方一眼,眼神碰撞时擦出的火星直接将这几位的心焊回了肚子里。
晚点要给冯老太爷烧柱高香——冯家祖上保佑了。
起初冯川让程安将家中聚餐当成普通的宴会,看到摆出的排场才发现宴会这说辞还是挺贴切的。
程安与冯川同坐的一桌,老四爷身体不适,没能入席。
主桌上这些个五六旬的大爷们也扯不出家长里短的碎话,话题依旧是冯家一贯的风格,没被“查户口”盘问家中事宜的程安,不必介绍自己不睦的原生家庭,以及阐述过往悲惨的人生经历,内心简直要为这户人家生疏中带着礼敬,客套中不失亲情的家庭氛围颂一首赞歌。
边上的男人言辞得体的接言同桌人的话题,看着认真正经,桌下的小腿却像条领地意识极强的蛇似的,不动声色的用脚将他的腿向自己身边拉拢。
家人会面就这样轻松愉悦的结束了。
晚些回去时,车子驶过江边,远远瞧见七彩的巨型花灯泛在江面上,孔明灯高飘,广场上通明的彩灯下人流簇涌,锣鼓丝乐,正是一幅繁华闹热的人间盛景。
程安视线追逐着在车外倒退的景象多看了两眼。
“想去逛逛吗?”
程安平时不爱凑热闹,此刻倒真有几分心动,冯川看出了他的心动,于是让司机向回调头。
这地段当前不好停车,两人步行了一段路,冯川拨出了通电话,听着是在让钟祈行把“猫”也送到这边。
就在这时,两人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女声——
“程老师?”
程安被叫的回了一下头。
秦双雨左手牵着个气球,右手拿着个棉花糖,在看清人的那刻喜悦得连内敛都抛脑后了,在男神与吃食玩具之间选择了零点零一秒——成人全部都要!于是以一个恶虎扑食的姿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程安抱了个满怀。
土拨鼠尖叫道:“啊啊好巧啊,真的是你!”
两个相识的人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偶遇,的确算是个难得一遇的小概率事件。然而程安如今已经不是个赌徒了,所以并不热衷这种概率了。
曾经的程安也是有人爱的孩子,母亲身体还康健时,每年十五这天都会笑眯眯的为他煮一碗汤圆,牵着他的手,带他出去看烟花,逛灯会。
又是一年十五,他今晚吃到了汤圆,有人牵他的手,带着他逛灯会,这个赌徒在失而复得的爱中,从赌性中彻底脱身,不缺爱的人,再也没什么值得他去贪图的了。
眼下这个给予他满腔热忱的男人,此刻正在降温。
“程安。”
程安几乎要被这样叫他名字的男人给吓出心理阴影了,同样不经吓的还有秦双雨,当即“唰”的一下松开了她的男神,气球飞了,棉花糖也掉地上了。
——太贪终究一无所有。
冯川已经挂断了通话,也不知哪租来的好心,多管了下闲事,抬手将企图远航的气球扯了回来,递还给秦双雨,“拿好你的东西。”
言外之意,不属于你的东西别沾手。
秦双雨哪都挺好,唯独脑子不大灵光,没听出潜台词,却以女人的第六感察觉到了这名男人的话意不善。
虽然比电话里更可怕,但看在脸的份上,有什么是不能原谅的呢?
于是热情友善的说道:“程老师,他就是你家的那位亲戚吧。”
“是我家的,但不是亲戚。”程安将冯川戴给他的围巾挂回在男人的脖子上,将自己衣服上的帽子扣在了头上,盖住了不知是羞红还是冻红了的耳朵,“是亲人,他是我的爱人。”
秦双雨懵了,惊了,伤了,窘了,脑子因为过载而死机,吃了一口因掉在地上而不再甜蜜的棉花糖,总算回过味来了,慌了——因为她猛然想起刚刚当着这位大佬的面抱了他的人,于是迅速的滚了。
“那个,我朋友还在那边等我,我先走了。”
边滚边打开群聊,实时与姐妹们分享心情——
双鱼今天约到男神了吗:我单方面的失恋了。
双鱼的男神有男神了:但是我嗑到真的了,男神亲口承认的。
双鱼的男神有男神了:还挺好嗑。
双鱼是条酸菜鱼:谢邀,利益相关,“死者”刚出虐狗现场,现以凉透,情绪稳定。
双鱼不在失恋中变坏,就在失恋中变态:哈哈哈哈哈,我的前任男神肯定是下边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