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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宝贝

入瘾 暧昧散尽 3453 2025-06-10 07:41:00

和平的一夜过去了。“新欢”的功效还挺全面,进可“激情澎湃”,卧可安神助眠,凌晨时分程安猝然惊醒了一下,意识到冯川正躺在他的旁边后,缓缓挪着贴近对方,听着男人绵长的呼吸声,很快又毫无戒备的被拖进了的梦乡。

这一觉意外睡得很沉,醒来时已经临近中午了。冯川说话向来有谱,说不舍得伤他,就真的只在体外做了个爽。程安撑着胳膊坐起身,身后用过药,感觉并不太糟,酸痛之余还有一种身心在性事上得到满足的酣畅感。

枕旁的人不在,程安半梦半醒间,隐约感觉男人临走前,在他的脑门上亲了一口。轻柔到不真实的触感,程安分不清虚实,只能劝自己别多心。

他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先入眼的是一条汇款短信。像是在讽刺的提示着他,二者之间“纯粹”的交易关系——省得自己跟自己做思想工作了,一颗心瞬间凉透了。

心凉归心凉,该想还是想,程安有自己想法的脑子里自动以浓墨重彩的颜色默画了一遍男人的脸。翻了翻通话记录,回拨了手机上未接听的电话。

手机从昨夜静音到现在,老立断断续续给他打了三通电话。

接通后,程安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的厉害,可能是叫的,也可能是昨晚自虐加情难自持,“深喉”了几下被捅得。

对面脑子比他还混沌,也是个属蝙蝠的,看样子还没睡醒。

“程子……程子!昨晚怎么回事啊!听说砸场子那群人最后留了你问话,你没事吧。”

“我没什么事。”

他还在担心老立是来兴师问罪那位爷带人扰乱生意的事,正组织语言呢,老立那边反倒松了一口气。

“吓死了,以为你折里面了呢。昨晚半夜场子里的人联系我,说这周边大小的场子和几家私人牌局都被勒令关门了。因为没‘拿人’,我们通过气,都猜是前几天一个仗着家里有权势的玩不起,输气到了,找不痛快。”

以营利为目的赌博违法,经营者被逮是要吃牢饭的,在相关的法律政策上,宽严相济,参赌人员不在严抓范围内,一般不追究刑事责任,但情节严重者,若是被揪典型,罚款之余,搞不好也要进去拘留几天。被警告的经营人员生怕吃“瓜落”,跑路都来不及,打掉牙咽肚子里,还要违心的称好,根本不敢声张。热心群众冯先生也是个“护犊子”的主,不然向他的叔侄那边一通致电,叫来的就是这片区的执法人员了。

亏着程安还替冯川担心,怕这位贵胄的冯先生被监控拍到出入赌场影响不好,结果人家直接挥一挥衣袖,钉死了一地的“棺材”。

程安跟着闷声装死,“不清楚,可能吧。”

老立是条不好糊弄的老狐狸,又狐疑道: “不过为啥找你问话啊?”

“我跟……他们其中一个人认识,就留下说了几句话,让我不要赌了。”

“哦,这样啊,这样啊。”老立见对方嘴里没啥干货,不咸不淡的附和了两声,“害,没事就行了,先挂了。”

程安又摔回床上,滚了一圈,躺倒在冯川睡过的位置上,看着手机屏上另一通备注为“川”的未接来电,鬼使神差的拨了过去。

在他以为不会接通时,对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睡醒了?”

程安一改刚刚和老立通话时清冷的语调,带着鼻音懒懒的“嗯”了一声,撒娇似的。

冯川很吃他这一套,温声道:“早饭错过了,中午要多吃点,想吃什么吩咐厨房的人去做。”

冯川这边正围绕着昨天“砸场”的事,召开“座谈会”,来的几位都是不怎么正道的人物,有个别在昨天“挖坑”、“造坟”上帮着出了份力,“砸场”行径上算是为民除害,没什么好讨论的,不过是找个由头坐在一起喝喝茶。闲唠起来,十句话有八句是在攀比谁目前漂的更白。

大老爷们凑一堆有时也八卦。

“冯爷跟谁说话呢,这么宠?”

“还能是谁,肯定是他家的宝贝小猫——不过冯叔家的猫近来好像都是钟老板在带着,昨天酒局还看到钟二爷让那‘小祖宗’骑脖子上,那真是当儿子似的稀罕。”

程安隐隐约约听到那边有人在编排,内容貌似跟他有关系,正想仔细听听旁人在叭叭什么,耳边听筒内再度传来冯川的声音。

“是宝贝,但不是猫。”

刹那间,仿佛整个世界都清晰了。

与冯川相熟的人稀奇的吁声,程安区分不出这句话是否是玩笑,还未冷至凝固的心,瞬间又热透了。

“知道了么。”冯川缓声,又低笑着叫他:“宝贝。”

程安觉得这男人简直有毒,剧毒。

“嗯……”尾音比刚刚还软了。

“今天要是没其他行程安排就在我那歇着吧。”

程咸鱼:新的一天,新的无所事事。

“好的老板。”他还在计较汇款的事,程某人平生第一次因为赚钱不开心。

“我尽量早些回去陪你,有什么需要就吩咐下边的人去办,好好养伤。”

他这算是被包养了吗?莫名和“主顾”升级成了金主和情人的关系?还是对外公开的那种?

比起“买卖”似乎要好一些,但并不是理想中和喜欢的人应有的羁绊,在热衷的事物的上面,赌徒总想贪的更多。

程安面无表情的拿着冯川的枕头在自己脑袋上砸了几下,理不清的心绪更乱了。

就这么纠结到下午,屋子里的另一只生物倒是先回来了。

猫儿从进到这间屋子之后,就没在外时恬静少年的样子了,两三下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宛如一匹脱了缰的野马,迅捷且无声的在屋内巡视领地似的转了一圈,发现目标后,撒着欢的扑在了翘着二郎腿看书的程安身上。

跟对方多熟似的。

“咳。”程安眼前一黑,差点被这从天而降的不明生物拍晕过去。

小猫:“咪嗷!”

程安:“你好。”

大抵是数次见过程安陪伴在主人的身边,猫崽子将他定位成了主人的“伴侣”,对程安总是异常的亲近。

于是程安的脚边生出了一条走哪跟哪的“尾巴”。

“尾巴”身上同样戴着条尾巴,早先程安非礼勿视,后来发现并不是什么“违禁”物品,那条毛茸茸的尾巴是戴在腰上的,勉强还能给这孩子遮遮羞,另一用处则是可以直接扯着他“尾巴”,将热情过头的小东西拉远一些。

按说他俩曾有过过于密切的肢体接触,多少该有些忌讳,但相处下来会发现猫崽子的神奇之处,不同于“字母圈”里的角色扮演,小猫就像是人类的躯壳里住进了一只活泼的动物灵魂,空有一张“祸水”的脸,所以情绪都摆在脸上,见到有好感的人时,总是一副智商不太高的样子围着人求摸头,就连程安这种缺乏爱心的人都忍不住想要揉两把。

这么讨喜的猫崽子之所以没被“撸”秃了,完全是因为主人是冯川,备胎主人是钟祈行的缘故。

夜间行者钟祈行不干好事,带着“猫”熬到大半夜,小猫白天跟正主一个作息,起得早,这会儿早早的冒起了瞌睡。耍无赖似的枕在程安的腿上,团成一圈,怎么都撵不走。

“你什么都不盖会睡感冒的,去床上睡。”

猫儿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咪唔嗷。”

程安听不懂“猫”语,但是他看得懂眼神,先是绷着嘴角,然后妥协,“好吧,我陪你过去。”

小猫眼中亮着小灯泡,颠颠的在前面领路,诚邀程安入住自己的“窝”。

所谓的“窝”其实是一张鸟巢结构的圆形矮床,掩藏在卧室外的柜墙后面,是个很有安全感的空间区域,里面厚厚的垫着铺盖,绒软到足以将人埋进去。

对程安受伤的屁股实在是太友好了。

程安口嫌体正直,“好吧,就陪你躺一会儿。”

小猫熟练的将自己团成一圈,熟练的躺上了程安的腿,很快就睡熟了。

程安替小猫掖了下被子角,百无聊赖的接着看书。

书是从卧室里的书报架上顺来的,约莫是屋主人的睡前读物——《规训与惩罚》法国的哲学著作,以血腥残酷为切入点,论述“权利”血管里流淌的“法纪“以及“制度”之间的运作关系,前部章节看了噩梦,后部章节对程安这种艺术分子来说太过烧脑,从翻阅痕迹看,书籍的持有者可能读了不止一遍。

《价值评估》等外文原版的生意经;瞅一眼就满头问号眼皮打架的逻辑思维类书籍——程安决定回去也整两本,这可比“褪黑素”好用多了。

书报架上他能看下去眼的书,只有手上现在拿的这本。

橘红色的封皮上带着“限”字的阅读门槛,表明这是一本成人向的书籍,书册的四分之三处,卡着一枚书签。冯川留下的。

浅显的看待书名《性史1926》会令人有种低俗刊物的感觉,七篇内容“下流”的稿文收录成册,“自赎”、“交媾”、“偷欢”,“同性”,字里行间皆是人欲。程安之所以拿起来拜读,是因为曾听大学里的教授说过,著作这本书的老先生是一位了不起的“神人”。

令人称奇的不止是作者征集来的真人故事内容,还有原作书籍出世于和书名同期的那个思想保守的年代。每篇投稿故事下方都有作者的按语,解答投稿人提到的一些问题,更似一部遣词直白的性学指南。

虽然作者点评里在性向上有失偏颇的观点与不专业的生理知识,令人啼笑皆非,但著作此书的老先生在那个时代,敢于推动浪潮为“性学”发声,足矣令后世敬仰。颇负盛名的才子因此“禁书”落得身败名裂,晚景凄惨,同样令人唏嘘。

程安上学时成绩优异完全是因为自身脑袋硬件够用,看书多看两页就厌了。

拿到这本后,先翻到了书签那页。篇中的投稿人在中学时期与同性产生过情愫,粗略扫过的视线,落在了尾论的一句话上。

“——爱情的对象不一定是女的,并不一定是同学。所以用交替反射的结果,可以推广至一切人或一切物,全在指导者的能力。”

莫名被触动,翻回序章从头看起——半晌后,手一歪,在腿上和其主人一个配方的“安眠药”的作用下,成功睡了过去。

唇上有湿润的触感,阖眼前正看到作者教学以“纵擒法”增进爱侣之间的感情——在伴侣睁眼时,到床边说一声早安,深深地亲一湿吻,便即刻离去。不曾想再睁眼就被问候了。

问候他的人没走,捏着他的下巴,加深了唇舌的纠缠。

小猫被声响惊动,警醒地抬头看向两人,程安跟被撞破了奸情似的,也不推拒对方,只一个劲的后仰,于是吻的痕迹便从下巴一路标记上了喉结。

“川哥……”程安下意识的叫了对方一声。视线从隔断墙上方镂空的缝隙,看到了悬在窗外的带着余晖的一线夕阳——天要黑了,他想。

冯川将手覆在了小猫的眼睛上,低声说:“接着睡。”

猫崽子像被催眠了似的,又悠悠的摔进了被子里,呼呼的打起了细微的鼾声。

冯川跟程安耳语,带着磁性的轻飘声音,撩红了他的耳朵,“你怎么跟他睡到一起去了?”

“……”

是在怪他绿了他家的猫,还是在怪他家的猫绿了他?

金主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

冯川退开了些,程安动了动身子,又定住了。

“怎么。”冯川挑眉,“还不舍得起来,猫窝有那么好睡么?”

“不。”程安心里想:还是冯先生更好睡一些。向冯川伸出一只爪子,有些尴尬的用口型和男人说:“扶我一把,我腿被压麻了。”

冯川笑笑,直接扛麻袋似的,将程安悬挂在肩上从猫窝里捞了出来。

作者感言

暧昧散尽

暧昧散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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