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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别怕

入瘾 暧昧散尽 3764 2025-06-10 07:41:00

程安不知是被尿憋醒的还是因为身上人的触碰。

再睁眼时,视线是黑的,眼睫眨动时明显碰到了遮挡物。

他的眼睛被蒙住了。

手呈束缚的状态,举在头顶上,一只脚也被铁链之类的绳索牵制住,程安莫名脑补出了五马分尸的画面。

动身时,肌肤与床单的触感提示他,他没穿衣服,闭合不上的嘴里塞着一个中空的圆球,无法顺利吞咽的口水在偏头时,会不自禁的顺着嘴角流下来。

脑子还处在酒精上头的阶段,鼻息间都是酒气,程安在所处环境深嗅了很久,没闻到冯川身上熟悉的焚香气味。

一颗心翻滚着蹦上了嗓子眼。

有什么人捉住了他没被捆住的那条腿,并提前预判到了他的动作,击中了他腿上的麻筋,拉开这条腿向另一边外分固定,将他前后的私处彻底暴露出来。

直至此刻,程安都没发出过一声的声音,现下的处境,无能的哼叫起不到任何作用,尤其在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谁的时候。

他心中的羞愤直接化成了嘴边溢出的血水。

口齿紧咬口枷时,将舌顶进咬合处换着位置的碾破,不放过自己似的。

他在赌,赌男人在性事上的习惯。

冯川喜欢给予承受者肆虐的痛楚,但不喜欢肆虐带来的流血,许多时候,都会在施暴的同时再仔细的将红痕擦抹干净。

可身前的人没有。

反而像个资深变态似的,将一个带着硬度的棍状物件在他的脸上拍了拍,顶着血迹与他的嘴唇蹭了起来。

“妈的。”程安内心粗口。

如果身前的人不是冯川——

程安气怒得浑身发抖,嘴边血迹的颜色更浓了。

那人磨磨蹭蹭够了,又将沾满血水的物件抵在他身下的软洞上,手扶着性器,在他的后穴上拍打出轻微的水声。也不知是功能不好,还是极有耐心,亦或者纯粹的想要折磨人玩。

可以一刀毙命,却非要在受害者的眼皮子底下磨刀。

可程安同样不想被毙命。

片刻后,那人拿了一个物件,将窄口探进他的肛口内,向他的体内挤进了一大坨冰凉黏腻的东西,随后两手卡住了他的腰。

醉的一塌糊涂的程安清醒的意识到即将要发生的事,于是疯了一样的挣扎了起来。

这大抵就是程安曾说过的真正的叛逆。

被口枷封印的喉咙里,仿佛住着一只盛怒的野兽,怒吼,咒骂,不在乎身前的人能不能听懂,只要情绪传达到位——只要他没死,碰他的人一定会死在他手上。

大床被这尾不愿任人宰割的鱼,翻腾的有些移位,双脚几乎要从没绑牢的脚镣下挣脱出来。欺身上来的男人力气很大,在仅用两只手的情况下,几乎制服不了这只暴走的野兽。

男人今天的目的不是驯兽。

脸上的眼罩赫然被摘掉,天花板上的枝形吊灯光线耀目,于逆光之中,程安聚焦的视线逐渐看清了面前的人。

程安没想到再见到冯川时,是以这样一种心情,庆幸是他,恨是他。

程安像是被摔掉电池的玩具一样,在口枷被拿去后,依然安静的不做声响。

他转了转被磨红的手腕,品尝着满口的血腥味,舌头后知后觉的觉得很疼。

“冯先生想泄欲不用这样,我说过,只要是你,怎么做都行。”程安平复着呼吸,哑着声音,“但别装作其他人来逗我。”

“独身在外喝到烂醉时,想没想过会遇到这样的处境 ?”

性格极端的赌徒要用极端的方法惩治,可这种极端程安不接受。

“没想过。”程安醉酒后的脑子单线程,脾气一根筋,刚刚差点被气炸,一身无差别攻击的刺,“能遇险向成年男性下这种手的牲口,毕竟只是极少数的情况,这么杞人忧天,门别出了,饭别吃了,人生处处是意外,也别活了。”

转开的脸又被男人扳正,“你还有理了。”

酒壮怂人胆,理法上他又不理亏,“偶尔醉一下犯法么?”

“几日不见,程老师嘴上的功夫倒是见长。”

冯川表情像在训他,语气又像在“开车”,程安愤愤得闭麦了。

“醉酒没错,但你不该在不能自保的前提下,纵容自己落入不设防的境地。‘天灾’不可避免,‘人祸’却在人为。同样是出门,乖乖走人行横道,和在车流飞驰的马路上横行,遇到危险的概率是截然不同的。规避风险才能有机会庆幸与灾难擦肩。”

喝多了果然容易做噩梦,梦里冯川竟然跟他讲大道理。

溜号的脑门上被弹了一下。

“听进去没?”

程安的目光从男人脸上一点点下移,“您讲道理的时候能不能别硬着?怪不严肃的。”

冯川冷着的脸有些松动了,将屁股直漏水的程安拽到身前。

“坐上来。”

“不要。”醉鬼的倔脾气上来了,甩开了男人的手。

冯川似是想说什么,眼神沉敛了一下,又将话收了回去。不再看程安,起身进了洗手间。

程安在床上默默等待了一会儿,再也控制不了从睁眼就在汹涌的冲动,跟了上去。

洗手间的门没关严,一推开门,就看到那位大爷正坐在马桶上拿着花洒用凉水为下身降燥。

程安体内酒精还没代谢完,脚下画着圈的走了过去,脚底打跌,投怀送抱的同时嘴唇在男人的身上献了个吻,过于灼热的鼻息尽数喷在了冯川的颈侧,又自己站正了身子——有些难言,但他必须开口。

“麻烦让让。”

冯川:“?”

这套房子不是近郊那栋别墅,人生地不熟,程安也是忍到极限了。

程安眉头跳动,“我想尿尿。”

冯川半天的努力白费了,于是起来了,顺手为他掀开了马桶的盖子,并掐着程安的后脖颈,将人在马桶前按弯了腰,“我看你就是欠干。”

程安眩晕的扶抱着马桶的水箱,身后的男人强横的贴了上来,掰开他的屁股,将性器缓慢的捅进了他的后庭里。

“别,别进那么深……要站不住了。”

冯川听到了马桶里淋漓的水流声,又在程安挺翘的屁股上狠捏了一把,“对准了,尿外边,就给我舔干净。”

“那你倒是别晃啊,等我尿完的……”

程安晚上喝了不少的酒,这会儿全存在小腹里了,憋了半天的尿本该一泻千里,结果泻到一半就淅淅沥沥的撒不出来了。

不同于晨勃,性兴奋时的勃起,生理出于自我保护,通常是难以排尿的。

程安嘴上装的再倔强,身体却不会说谎,酒精催情,身后的人更催情,被冯川插了两下,灌满润滑的甬道就适应性的放松软,迎合着男人的进入,硬到尿都憋了回去。

“憋得难受,想尿,你先拿出去……”

“你后面这张嘴含的明明挺欢快的。”冯川埋首程安的脖颈间,在衣领之外的区域,允啃出成片的吻痕,“腰塌下来点,等下就操到你射尿。”

程安联想能力强大的脑子里,立刻回忆起被操失禁的那次经历,此时又趴在卫生间的马桶上方,一边泄着尿,一边被男人粗长的性器奸淫着后穴,新旧的感官同时在脑内碰撞,咬着胳膊也止不住的呻吟声,在偌大的卫生间里,不住的回荡了起来。

一次很和谐的为爱“鼓掌”,有道是“一炮”解恩仇,只是双方都没在过程中称呼对彼此来说最亲密的称呼。

程安做完后,手臂,嘴上都是血丝——胳膊没破,冯川掰开程安的嘴,在灯光下看了看他被狗啃过一样的舌头。

这次“狗男人”没啃他,他自己咬的。

“当时怕了吗?”

程安点头,呼出一口带着血腥味的酒气,有些牵强的笑,“但凡不是你,我都做好了后半辈子在监狱里度过的打算了。”

真正的施恶者只会让他没机会度过后半辈子,灭口,或随意找一处荒郊一扔,被害人可能永远无法得知凶手是谁,不过冯川不愿同他做这种假设。

“只是吓唬你,也没打算装成别人和你做。”他的独占欲不允许程安以为被陌生的人占有,哪怕只是情绪上的。

小惩大诫,冯川没料到有口球挡着,他还能把自己伤成这样。

想教“倒霉孩子”人生道理的是他,看着“倒霉孩子”倒霉心疼的也是他。

“没什么好怕的。”一只手在程安的后颈摸了摸,“在我这,除了我,没人敢碰你。”

程安接过冯川新拆封出来的洗漱用具,边龇牙咧嘴的刷牙,边大着舌头说道:“你就是最危险的那个。”

危险分子微微一笑,“做过那么多次了,还认不出你男人的物件,你说你该不该罚?”

但凡程安认出人来了,教育都变成情趣现场了。

“您老的物件上又没写名字。”牙膏具有消炎的效用,程安的舌头正遭受着又清凉又火辣疼痛的“冰火两重天”,提起一肚子的委屈,又身残志坚道,“你故意的,不发出声音,没亲我,也没靠近我。你抱我一下我都能认出来是你。”

说到正题上了。

程安末尾的那句话,令男人语气柔和了许多,“程老师这么聪明,应该知道,你近来的表现令我很不满。”

冯川将人绑起来教训,另一方面原因在于现下两人之间微妙的关系。

确切的说,是程安摇摆不定的立场,触到了他身上的逆鳞。

程安清楚自己是个不称职的“舔狗”,心情好时别人招招手就上赶着求抱,忧伤时又一副警惕样子的看着别人伸来的手。

面对“金主”的指责,他有些愧疚自己的渎职,这份愧疚在他看到洗手台镜子里的自己的时候,瞬间崩没了。

“……”

“冯先生在刮痧拔罐方面的手艺我已经‘身’有体会,但是您修习技艺的时候,能不能注意点影响。”程安幽怨的指着自己姹紫嫣红的脖子,“我这样还怎么出门?”

“程老师最近火气有些旺,给你败败火。”冯川的笑里露出刀刃,“你和你的朋友,或是追求者出去玩到夜半不归,这没什么,伪饰与我的关系也没什么,但你总该让别人知道,你与什么人有着这样一层关系。”

“我自己知道不行吗?”程安将手放到感应水龙头下边,让冲水声稀释话语中的情绪,“我知道自己有主了,情感方面会和别人保持距离,请主子放心。”

这两个“主”,前面的有种归属的意味还算中听,末句的则明显的带着怨气的自贬。

冯川从背后环住了程安,在今夜第一次以不带情欲的形式吻了他。

“你是我的。”冯川说。

程安才硬起来的骨头,又像多米诺骨牌一样,节节败退,支棱不起来了。

冯川在躺倒在床的那刻,眉宇中显出些许疲惫。年终将至,光是出席集团旗下公司的会议和各种应酬场合,国内外出行,就够令他日不暇给了。

原本只想将人在身边留一晚,在看到程安时,念头就只剩下——想和他做爱,想爱他。就如同此刻,将人抱在怀里,再沉重的疲乏又都一扫而空了。

怀里的人欲言又止,冯川轻声问:“想说什么?”

程安想说:我愿意被你独占,那你呢,你是谁的。不过他情绪状态正常的时候,没有这么直白。男人宣告所有权般,印了他一颈的痕迹。于是程安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我能给你留个记号么?”

“明天有个大会需要出席。”

吻痕通常来自激情时刻,带有和“性”隐晦的关联,不便被外窥见。

冯川说要参加正式场合,程安端正态度,尽量不让心情打破现在的温情,努力扮做一名善解人意,温柔体贴,贤良淑德,不争不抢的小情人。

然后就被冯川摁向了他的颈侧。

“——要打领带,向上一点亲,不然别人看不见。”

晕酒的程安足足懵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冯川的话意,心头的小鹿疯狂乱撞,明明各种姿势都解锁过了,却被一句情话撩得面红耳赤。为了不让冯川看到他脸红,只能就势在脖子上亲了亲。

“蹭的痒,别撒娇。”

谁撒娇!方才还面无表情咬自己一嘴血的程安小声辩解:“我是舌头坏了,不敢用力吸。”

冯川笑着将他搂的更紧了。

“嘴里还疼么。”

程安单线程的脑子逐渐恋爱化,这顶撒娇的帽子他戴了,哼唧道:“亲一亲就不疼了。”

程安最后还是在冯川的脖子上留了个带印的,在男人的授意下用牙咬出来的,因为他好容易才凝血的舌头,伤处又遭狗男人的犬牙磕破了。

程安说梦话似的叨叨:“金主,狂犬疫苗钱给报销吗?”

程安今夜醉的厉害,比冯川睡的还快,入睡前,似乎听到男人对他说——

“力所能及之内,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我要你的爱。”程安的心声似乎发出了声音。

“好。”

这梦太美了,程安想一直做下去。

作者感言

暧昧散尽

暧昧散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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