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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戒指

入瘾 暧昧散尽 4082 2025-06-10 07:41:00

冯川醒来时,身边的铺位是冷的。

他像往常一样花了三秒钟从睡眠中清醒过来,在第三秒时,回想起昨晚从床上跳下去的不是他家的猫,而是程安。

程安。

冯川因为默念这个名字,又在床上多躺了两秒,方才按部就班的收拾起床。

冯川工作日时的早晨总是千篇一律,阅读时讯,接收邮件处理工作事宜,晨练,用餐。

今天不似往常,去往书房的脚步停住了。

程安状似悠闲的瘫坐在前厅落地窗前的躺椅上看朝阳,衣服得体的穿在身上—— 得体之下是满身欢愉过后的指痕,外露的脖颈间还留有他新盖章的印记。

头发有些湿,似乎已经洗漱过了,表情却带着股倦怠。缓慢的眨了眨眼,冲他笑:“冯先生,早上好。”和新邻居互换姓名一般生疏的语气。

不似昨晚和他赌气一般的小情绪,冯川察觉到了他的难过并隐约觉得这份沮丧因他而起——明明临睡前还好好的。

“早上好,宝贝。”冯川顺势走过来,抱了他一下,“我昨晚吵到你了么?”

冯川过往的床伴都是“快销品”,从不留宿,他也不知道自己睡着时的“床品”怎么样,他家的猫崽子更不会投诉他扰民。

不打呼噜,但是说梦话,说的还那么不中听!程安腹诽,心情跟着“康复”了些许。

他的瘾发作总是没来由的,几乎和心情波动捆绑在了一起,昨晚胡思乱想,神经翻花绳时,手心就开始发凉了。梦话最多在心上扎一下,千疮百孔的心窝,不差这一下,他只是观测了一夜的斗转星移,有些累了。

“没有。”程安埋首冯川的胸前,听着对方与他同步跳动的心律,“是我自己睡不着。”

“一晚没睡?”

程安瘫回在椅子上,落眼博古架上考究的描金摆件,“才醒没多久。”

十个赌鬼十个骗,病理性赌博的症状之一就是说谎,骗别人,骗自己,人品勉强挂在及格线范畴的程安,不撒对人有恶意的谎。这算是人际社交时,不为对方传递负面情绪的合理台词,但因为“欺骗”对象是冯川,程安心虚。

“别对我说谎。”

果然被识破了。

说谎是要挨教训的,今天的晨练是压着程安练的。

程安心情值升满,体能的血槽飘红见底,冯川“精力”太旺盛,程安总算肯心疼一下自己饱受摧残的肉体。被“金屋藏娇”了两天,“野鸟”总要出笼。一同用过早饭后,与冯川道别。

“最近可能会很忙,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抽空陪你。”

“好。”人家都说忙也抽空陪他,这金主挺够格了。程安不想表示出对离别的不舍,面无波澜的欠贫道:“谢主隆恩。”

于是这具腰身酸软的身体,脸上又被多掐了一把。

负责送程安回去的司机是那个曾让他在午夜寒风中漫步的小伍。

程安跟他商量,“麻烦能送我回小区吗?”

小伍从善如流的改道路线,“好的,程先生。”

今天是周一,事业型的金主先生,理所当然的以为程老师爱岗敬业的要回去上课,嘱咐司机将他送到单位。

临到小区的门口,程安不知是出于维护他敬业的人设,还是不想让冯川觉得,他默认的道别理由是在搪塞,又道:“能别跟冯先生说我没去学校的事吗?”

小伍仿佛一个没有感情的开车机器,“不能。”

这类事无需向冯先生汇报,但如果被问起,必然要如实奉告。

“……”

程安:“还是送我回学校吧。”

小伍仿佛一个没有感情的复读机:“好的,程先生。”

一个谎言要用一堆的谎言来维持。

日夜颠倒的第二天,刚睡着没多久的程安忽然被一阵电话铃吵醒,起床气上头到想砸手机,看清联系人那刻,炸起的毛立刻被顺下去了,乖巧懂事还特么听话的说道:“川哥……有事吗?”

“起床了,程老师。”

冯家大爷在文化教育方面颇为守旧,又或者太看重时间的利用,冯川自小名师多对一的指导,所学的每一门功课都是以实用性为前提。没系统的去学校上过几天学,更没享受过寒假,并不知道程老师已经可以随时睡到自然醒了。

程安憋闷的咽下了“我不”两个字,哼哼唧唧的回了声,“知道了。”刚冒泡的瞌睡又飞走了。

驰名“双标”瘾君子,半醒时在他的“致瘾原”跟前,语调粘人到自己回忆起来,都听不下去,“致瘾原”倒是很买账,于是一天一度的叫醒服务开启了。

接连三天下来,在上次回校时,从学校周边书店买的书籍的辅助下,生生将程安的外国时差,一截截的转回到了相对正常的水平。

这天电话接通时,程安睡眠时间已经达标了,他将卷着的被子搂在怀里,听到对面的男人身处环境似乎有不少人在场,看了眼自己的下身,怀着一分的报复和九十九分的情愫,将“脸皮”摘了下来,没脸没皮的轻声哼:“我晨勃了……好硬,川哥,我想你……”

晨勃通常是无意识的勃起,但如果刻意想搞事情,早起时通常是男性欲望的浓烈期,“车”一开就停不下来了。

“想被你摸……呼……”程安抱着被子蹭入了佳境,呼吸粗重的像被操了一样激烈,电话另一边的男人又同身边的人平常的交谈了几句,脚下皮鞋与地砖踏出不紧不慢的脚步声,片刻后,传来一道关门的声音。

“程老师在做什么?”

程安听着那边没有了其他人的声音,于是放开了声的浪道:“手淫,想着你的脸在手淫……”程安带着喘气声低低的笑,“川哥多说两句话,听着你的声音好有感觉。”

“程老师今日没课?”男人的声音很平静,仿佛裆口被紧绷的裤子压迫到硬痛的不是他一样。

“放假了。”程安终于说实话了。

众所周知,撸管是一种单手运动。冯川轻声的,将话风隔着听筒吹进了他的耳朵,“另一只手也别闲着,自己把屁股玩湿,翘好了,等我过去干你。”

程安听说冯川忙,上赶着招惹,没想到真的将人招来了身边。

冯先生西装革履的过来了。冯川平常着装偏向商务,却少见这么正式的西装三件套,大抵真的是从什么重要场合赶过来的。程安想,他卖春色能令这位“君王不早朝”也算是出息了。

程安身上套着一件宽松的白色短袖作为睡衣,因为给男人开门,临时穿了件运动裤,看着很有几分明洁的学生气,仿佛不久前在电话里发骚的不是他一样。

冯川缓缓带上了房门。

程安见面怂一半,以友好的问候作为开场白:“冯先生今天看起来格外帅气。”

头发一丝不苟,衣装亦然,冷而禁欲,一点幻想的余地都不给别人留——却在用眼神舔他。

“想我了吗?”冯川问他。

程安才在通话时亲口说过,冯川却像听不够似的。

“想。”

“哪想?”两句话就暴露本性。

“哪都想。”

甚至内在最私密的那处,都在渴求着与男人的紧密结合。

渴求得到了满足。

性器插入进他扩探湿软的后庭内的时候,程安优先感受到的是心理上大于肉体的满足——与冯川交合这件事的发生,一度盖过了生理上的快慰。

这次的深入,相较上次,舒缓的仿佛在做前戏,冯川专情的与他对视了一会儿,勃发的性器才在后穴里逐渐加速的动作了起来。

这间屋子的上下层隔音不太好,偶尔能听到楼上小孩“咚咚”的跑步声,床板伴随着进出的频率时时作响,程安不愿“日后”无颜面对楼内邻里父老,他腿被男人托着,尽量将腰身悬空上抬,减少身体与床铺的接触面积,意图降弱声响,隐忍的哼叫着,“慢一点,声音太大会被别人听到……”

冯川尊重程安的意愿,就着相连的动作将人带到了床下,抱着操了起来。

程安内心大大的“草”了一声,床安静下来了,程安却安静不下来了。

“又不怕被别人听到了么——嗯?”冯川气息同样粗重的咬着他的耳朵。

“川哥……饶了我,这姿势太刺激了……好爽,受不了了……嗯啊……”

程安没一会儿就虚软得挂不住了,直向下掉。

冯川将被子扫下床,又压着人在地上接着动了起来。

就在这时,跟着一起被带下床的手机响了。

铃声很破坏气氛,程安没看是谁,正要随手挂断,侵占着他身体的男人,却因着他那通“骚扰”电话,有怨报怨的扣住了他的手,“嘘”了一声,开启了免提通话。

永远不要得罪一个“腹黑”,你永远不知道现世报来的有多快。

程安库存的所有润滑剂都灌进了后穴里,抽动起来时的水声异常淫浪,冯川将阴茎整根没入进去,在不发出响动的前提下,小幅度的让阴茎在肉洞内画着圈的搅弄。

“早好呀,程老师!”

致电者是名女人,冯川看了眼手机屏,隐约从对方说话时的特点和备注姓名上,记起了被程安称呼为“秦老师”的,是上次同时与他约人的那位。

“喂,程老师在吗,程老师——”

冯川在程安敏感点上“怼”了一下,用口型道:“说话。”

“在……有事吗?”

“哇,程老师你还没睡醒吗?哈哈哈头一次听到你这么反差的声音,好性感!”

冯川反悔让程安说话了。

比起接冯川电话时的语气,还多了十个“起床气”的水平,却还是令这位占有欲极强的主,感到不悦。冯川停下了律动,百无聊赖的拨弄起程安滴水的性器,等人结束通话。

“才醒,秦老师有事,嗯唔……咳,有事么。”

“今天下午有个新上映的电影,据说很好看,一起去看看呗——你当时可是答应了的。”

这名女老师明显对程安有追求的想法。

冯川隐含威胁的抬起视线,看了他一眼。

“哦……好。”

程安生怕把持不住,压根没敢将注意力向他的“致瘾原”上靠,因为当下的处境,脑子被烧懵了,早先是答应过秦双雨的诚邀,这会儿随口就应了。

“哈哈,好!说定了,晚点再联系你,不见不散!”

“行。”

“程安。”

冯川冷不防的开口——家长连名带姓的叫人时通常是要教育孩子,在严肃起来的冯先生这里同样适用。

程安才闻到冯川身上的火药味,飞速与秦双雨道别。

秦双雨约到了男神,兴奋的和群里的姐妹们发着消息,作为一枚声控的音乐爱好者,顺带提了一嘴在男神家里还有个声音很好听的男人,有些脱线的脑袋里,在打下这行字的同时,忽然反应过来一个问题——不是刚说睡醒吗,为什么身边会有男人的声音。

秦双雨打字的手速更兴奋了。

男神没为她折腰,倒是因为她腰要折了。

“原来忙的不是我,是程老师。”冯川轻声细语的说,肉体碰撞出的声响比他说话的音量还大上几分。

程安在此之前从未发现自己还有学舞蹈的天赋。他的腰和后背呈高度的折叠,膝盖贴着脑袋的两侧,屁股冲向天花板,近距离的看着男人形状夸张的性器是怎么一次次的深深操进自己的身体里,将里面过溢的润滑液挤压出来,拉出粘稠的白丝又带入进去。自己近在咫尺的肉棒,又是怎么被干到前液直流,摆动着将淫水甩到自己的脸上。

“就是普通同事……”

“我的宝贝当然可以和同事出去玩——去之前,先好好看清楚,你男人是怎么玩你的,你这具骚浪的身体又是怎么被我喂饱的。”

过于压迫的姿势舒爽和不适并存,程安在性奋之余,内心因为冯川的话,同样有种异样的矛盾。

一方面因为所爱之人对他的拈酸吃醋而产生被重视的欣喜,又因自己在一段“雇佣”的关系中,身心沦陷,甘愿在另一名雄性面前雌伏在自尊上有种挫败感——每次冯川与他做过之后都会支付报酬,在他以为亲密接触的那两天也不例外。

“你在想什么?”

程安从冯川的语气中,判断出对方因为他的分神心情更不悦了,于是坦白从宽道:“想你……而且这样做有点难受,我要喘不过气了。”

冯川喜欢主导对方,在性事上一向不接受批评和建议,程安没想讨饶,只是实话实说。

然后就被放平成了最传统的“传教士”姿势。

“这样舒服些了么?”

程安:你粗暴一点,我害怕。

前一刻还狠着脸搞事情的男人甚至没再动,颦了一下眉,定定的看着他,似乎在征询他感受上的意见。

去他妈的自尊,他自尊被狗吃了——面前的狗男人吃了!

程安上衣没脱,冯川先前钻他衣服吸他的胸,头发稍微有些乱了。程安帮他理顺了一下,搂着男人的脖子,“这姿势不错,能抱着你。”又侧头在对方的耳边湿声的说道:“只要是冯先生,怎么做都舒服,刚刚那样再操几下,我也能高潮。”

赌徒从来不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这句调戏下来,冯川彻底不当人了。

“晚点再让你抱个够。”冯川将程安推回在床上,拿手捂住了程安的嘴,凶狠的进攻起程安后穴里的骚点,程安叫不出来,迷乱的伸舌去舔冯川的掌心。

不安分的舌尖在男人指缝间游串时,莫名舔到了一个有些冷硬的物件。冯川的手很热,被凉意召回的神志,令他想起指间的物件是什么——难怪会觉得冯川搂着他的时候,有什么在硌着他。

手掌被湿热的舌掠过同样是一件令人爽快的事,冯川任他舔了会儿,又将手指顺着程安分开的唇缝伸了进去,上下两个“嘴”一起插了起来。

程安扭头,摆脱冯川的手指,找到机会说话,“你戒指没摘。”

冯川身上的衣服脱得比他还干净,唯独忘记拿下这枚戒指。

“没事。”

冯川接着搅程安的舌,直将程安插得姓什么都快忘了,再顾不上什么戒指的事。

作者感言

暧昧散尽

暧昧散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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