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影戛然而止。
烂泥巴摇摇头，继续盯着盒子里的芭比傻乐。
“你奶奶的，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急？”
“哦……我懂了！”方小雨露出了一个暧昧的表情，“你还真是人小鬼大，你要送给你自己的女朋友，对吧？”
“顾毅，你在和谁说话？”
“我不打开，你就这样隔着看吧。”
“遥控飞机？”
顾毅非常理解地点了点头。
“可以，我试试看。”
二人坐在客厅的茶几前，顾毅将获得的三个玻璃人偶放在桌子上。
“烂泥巴。”
“你想要买什么？”
“那你要玩啥？”
突然，他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似乎在和空姐吵架。
“Excuse me?”
张健身上缠绕的巨大锁链，背后的诡异阴影，这都是顾毅无法信任攻略组的根本原因。
“烂泥巴……”
“和我一起研究一下我刚刚找到的玻璃人偶吧。”
“嗯……”
“你说，要不要再用月光照一下他们？”
“嗯……好像也没有什么讨论的必要。”顾毅笑着说道，“我也就是随口说着玩呢。”
顾毅朝着方小雨勾了勾手指。
顾毅闭上眼睛，仔细回忆投影里的每一处细节。
这姑娘的表情在三秒钟内变化了无数次，似乎她正在飞速处理复杂的逻辑关系，到最后她彻底放弃了。
顾毅拿了一个纸袋子，把芭比娃娃塞进去，口子封得严严实实，好像生怕别人会看见。
“诡异力量可以做到很多，比如篡改全体人类的记忆。”
“没事。”
“我以前在夏威夷的时候开过直升机。”
顾毅摸了摸下巴，悠悠地说道：“小雨姐姐，你说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
“什么理解错了？”
方小雨眨巴着大眼睛，没有一丝一毫的头绪。
“烂泥巴？烂泥巴。烂泥巴！”
“那你要挑哪一个？”
“我有种错觉。”方小雨说道，“好像他们是活着东西。”
非礼勿言。
二人继续盯着墙壁上的投影。
“哦，不好意思。”
在他还是一个和图书客厅的窗帘。
生活的剧变是突然到来的，并不是所有人对突如其来的变化都能处之泰然。
空姐始终保持着微笑和克制，并没有对徐良才做什么过分的举动，然而徐良才却伸手掐住了空姐的脖子。
方小雨点点头，帮顾毅买下了一个芭比娃娃。
“先后关系搞错了，是先有的紫月，然后有的古神。”
一路无话。
“算了……钓鱼我玩腻了。”
顾毅没有拆开娃娃的包装盒，而是随手将它放在了床头。烂泥巴一摇三晃地站在包装盒边，嘴里叽叽咕咕地说话。
“你这个朋友，是不是你自己？”
非礼勿视。
“也不是。”
顾毅摇了摇头。
“我也这么想的。”
晚上。
顾毅轻轻叹了口气，摇摇头道：“小雨姐姐，看来我们理解错了。”
“如果不是我个子不够高，我能用你那台车子玩漂移。”
“不好说啊，这都是我的猜测而已。”
过了好一会儿，投影终于开始变化，就像走马灯一样。
“找我有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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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说的话……好像有点道理。”
“好。”
那是一个用磁铁钓鱼的玩具，顾毅瞪着大眼珠子看着那钓鱼竿，一动不动。
“要玩汽车？”
“得了吧，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色的娃娃。”
“你这个问题……有点像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古神先有还是诡异力量先有，紫月先有还是古神先有，这个有讨论的必要吗？”
顾毅缓缓抬起手臂，指向远处。
“想要玩仿真枪吗？”
“你喜欢钓鱼玩具吗？”方小雨弯腰蹲在顾毅面前，“我看这上面写建议年龄是3～5岁，你可以玩的。”
三个人偶并排放在茶几上，有那么一瞬间顾毅觉得这三个人偶好像活过来了一样，正在朝他眨眼点头。
“顾毅，你说我们要不要把四个人偶的事情告诉上面？”
非礼勿听。
顿时场面混乱一片。
顾毅转过脸去，看向方小雨。
“就那个金色头发的吧。”
墙上的倒影中，闪现出最后一个人偶“非礼勿动”，此时它正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一动不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