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先生，这门后面是什么？”
砰砰砰！
“你说不了话？”
摄像师拗不过她，只能跟在了记者身后。
“老大，我们的网站好像被黑客劫持了。”
“老大，我这里也是！”
摄影师赶紧拉着记者往后撤，他用身体挡住了记者。
记者颤颤巍巍地举着手机，扶着墙才站了起来。
“嘻嘻嘻——”
砰！
“这是防爆门，没有门禁卡是打不开的，他想做什么？”
“各位，我当记者几十年了。我曾经调查过一个拐卖儿童的案子，那些失踪被拐的儿童照片我一直记在心里。
枪声在狭窄的走廊里回响，摄影师甚至能感受到子弹在地板和墙壁上飞弹时传来的震动。
三人来到了一扇巨大的防爆门前，顾毅左瞧瞧又看看，动作滑稽。
记者一手举着顾毅的手机，一手拿着话筒。
顾毅点点头，模仿摄像师摄像的样子。
记者继续举着手机。
“卧槽，这个小丑居然真的有超能力？”
哒哒哒——
“臭女人，你挡住镜头啦！”
技术组员工一通操作，可是直播间不仅没有封禁还冲上了热门。
“要不然……我们别下去吧？我感觉里面好像有什么怪物。”
大概过了十分钟，顾毅终于停下了脚步。
大伙儿一起看向屏幕。
——这是小丑利用自己的诡异能力，改变了直播间的弹幕规则。
摄像师的感知比记者更强一点，他隐约觉得地下似乎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记者吓得两腿发软，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瘆人的笑容。
“他又要拿出什么宝贝了？”
即使记者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的看见那诡异而残酷的画面之后，她还是忍不住吐了起来。
那些丧尸们的尸体变成了一个个颜色各异的像素方块，而那名小丑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右手比着手枪地形状，嘴巴里还不停发出“biù biù biù”的声音，场景十分诡异。
防爆门发出一声巨响，眨眼之间碎成了八瓣，充气锤子也耷拉了下来。
我可以确定，继续往走廊深处走去。
顾毅的大头皮鞋砸在走廊上，发出极富韵律的脚步声。
啪嗒——
此时，网站的工作人员正在围绕着小丑直播间激烈讨论。
“这是做什么的？”
然而，顾毅的小丑形象却诡异地浮在了弹幕上面。这个直播网站可还没有实装人像识别的功能，人像是不可能悬浮于弹幕之上的。
记者跟在顾毅身后，摄像师也不闲着，扛着摄像机也跟了过去。
那小丑阴森森地笑了两声，从裤裆里掏出一个两人高的充气大锤，锤子上还写着100t的字样。
“嘻嘻嘻——”
摄像师因为太过害怕，把手里的摄像机镜头摔碎了。
“这些人都是什么东西？”
顾毅扭过头，看向身后二人。
弹幕密密麻麻。
摄影师缓缓转过头，发现整条走廊已经被染成了红色。
那些丧尸们怪叫着冲了上来，其中还有不少人手里拿着手枪。
不知道为什么，尽管顾毅一句话没说，但记者总能准确地理会顾毅的意思。他的身上似乎有种特别的魅力，让人不自觉地去信任和依赖他。
顾毅怪笑两声，继续往下走。
“丧……丧尸？”
记者尴尬地移开眼睛，看向手机屏幕。
不知道为什么，记者突然想起了恐怖电影里的丧尸。
顾毅回过头，嘴角几乎咧到了太阳穴。
直播间的弹幕再次疯狂，挡住了整个屏幕。
走廊尽头的有两个标识，一个是生活区、一个是养殖区。
“你是说，他们都是狼心狗肺的人？”
“重启服务器都没有用，现在所有的直播间都在自动转播小丑。”
越往养殖区走，记者就越感到不安，每当她感到瑟瑟发抖的时候，头顶的帽子就会微微发热，帮她驱散心灵的不适。
记者管不了许多，一溜小跑地跟在顾毅身后，她现在脑子里满是采访大新闻的念头，哪儿还顾得上什么危险？
顾毅依旧带着笑容，他朝着记者勾了勾手指。
直播网站的技术人员全都傻了眼，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夸张的数据流。
摄影师颤巍巍地捡起手机，重新将镜头对准那些被当成肥料的妇女儿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