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春春牵着妈妈的手，站在大门边上。
“当然可以呀，不过你先得给你爸爸妈妈买一个对讲机。”
春春接过洋娃娃，继续搂着孙老师的脖子。
妈妈一溜小跑离开幼儿园，过了不到五分钟就回来了。
“谢谢妈妈……”
“孙老师，孙老师，米米家长来接小朋友了，出来一下。”
“妈妈……”
顾毅顺着洋娃娃手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我不像你，我年纪大了，没有冲劲儿。我就想安安稳稳地混日子而已。”孙老师微微一笑，“我就想安安静静地带带孩子，我已经不能像你一样又唱又跳，还去认真备课了——精力跟不上了呀。”
“和妈妈说再见。”
戴老师抱着春春，笑眯眯地说道：“春春，你在看什么呀？”
妈妈留着一头卷发，面相年轻，穿衣时尚。
顾毅点点头，继续跟在了小白兔的身后。
“哈哈哈，戴老师怎么给你买呀。”
妈妈感到十分头疼，却又不舍得将孩子交出去。
“春春，你的洋娃娃来啦。”
洋象了，从妈妈和爸爸的电话聊天看来，他们夫妻二人的感情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恩爱。
同时，父亲对女儿毫不在意的态度，从这个时候就可见一斑了。
场景再次化为烟尘消散。
顾毅手捧着洋娃娃，顺着洋娃娃的视线走了过去。
“妈妈今天带来春春的小玩具了吗？”
“你还想带我看什么？”
“对讲机就是一种通讯工具，他可以让你和戴老师还有孙老师说话，隔多远都行。”
“孙老师，我真的很不理解你啊。”戴老师说道，“你有那么多教学经验，为什么只当一个保育老师呢？你明明可以当主班老师呀。”
“给老子起来！”
一阵阵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
顾毅眼前一花，漆黑的场景陡然一变。
花花幼儿园是一个全托幼儿园，幼儿园里的孩子几乎是把老师当成了自己的父母，所以也难怪春春会把孙老师叫成“妈妈”。
这是何春春长眠之处！
好在女儿正在专心和孙老师聊天，根本没有在意自己。
孙老师继续蹲在春春的身边，耐心地与她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