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就像是遇到了一个充满神秘感的奥数题，一旦你在答题区写下了一个“解”字，你就再也停不下来，直到找到最终答案你才愿意放下水笔。
顾毅手里拿着果汁，险些就要把水撒到休眠舱里了。
“你确定你背负的是全世界的希望，而不是你自私的欲望吗？顾毅，你敢这么说吗？你敢直面所有人对你的质疑吗？”
孟想双手背后，在顾毅的身边踱步。
“是是是。”
顾毅面无表情，内心已经开始逐渐混乱，无法用理智思考了。
“你急了，我第一次看见一个好好先生在现实世界里生气。因为我说对了吗？你在害怕？你也害怕自己跌下神坛。”
“我说结束，那就是结束了。”
顾毅接过果汁，一口气喝了大半杯。
顾毅轻轻捏着右拳。
顾毅一晚上没有睡觉，他趴在窗台边打开窗户，看到天空中落下了几道巨大的光柱——这是冒险者被选中进入诡异世界时引发的异象。
顾毅点点头，披上外套离开了寝室。
“感觉一般。”
“结束？”孟想冷笑道，“我没说结束，那就没有结束。”
“你还陷阱都成了可笑的滑稽表演。
孟想无奈地摇了摇头，“结束了……”
在他的后背接触地面的那一刻，整个地板就像是玻璃一样裂开，顾毅身边的空间也随着孟想倒地而土崩瓦解。
“好样的，顾毅！”
“顾毅，这可不是在梦里，这就是现实世界。我是一个幽灵、一个恶魔、一个神明，我是来让你加入我们的。来吧，加入我们……只要你认输，就可以了。”
“我不需要理会任何质疑！”
“我想和你聊聊。”顾毅说道，“非常正式的那种。”
现在，自己总算是出来了。
顾毅心中一凉……
啪！
“好。”
“最后一关的考验，就是判断现实和梦境。我收回之前说你演技很差的评价，在刚刚那一串表演里，我真的没有看出一点点破绽。如果不是我有一点点小小的外挂，我真的要输了。”
“孟医生。”
“可恶……”顾毅咬紧牙关，“你到底想说什么？能不能不要卖关子了！”
郗望走了过来，用力拍了拍顾毅的肩膀。
“顾毅，该出发了。”郗望敲了敲门，“今天我带你去见孟想。”
那个男人似乎有一种非常危险的吸引力，顾毅明明觉得孟想有些不一般，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去了解他。
“有些东西说了你也听不懂，所以我暂时不想和你解释。总之，我拥有判断现实和梦境的方法，请你不要再这样一遍遍套娃了，我有一万种方法可以识破梦境和现实。”
三天后。
与以往不同，顾毅根本没有心思去观看其他冒险者的闯关直播。
“谢谢。”
“要认输吗？小朋友？”
“顾毅，你不是喜欢解密吗？现在你还叫我不卖关子？你不是早就和那谁？那个叫郗望的那个男人婆说过了吗？我有问题，对不对？”
“知道了。”
……
“知道知道，我不会欠钱的。”
精神稍微恢复了一点，顾毅立刻就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右手上，黑球突兀地出现在自己的掌心，那种和黑球紧密联系的感觉给他一种难以言表的安全感。
顾毅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自己的右手。
“嗯？”孟想推了推眼镜，“怎么了，顾先生？”
“顾毅，让我猜猜？你觉得现在还是在梦境之中？”
“行了行了，别磨磨唧唧的。出来吧，不要坐在舱里装死就行。”
“结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