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
“是的。”
医生同意了老许的请求，在不通知家人的情况下给老许继续治疗和手术。
“不，没有不舒服。”老许说道，“我只是告诉你，别打电话给我的父母。”
刚一进门，医生就把老许推进了手术室。
“快快，送医院去。”
过了好一阵，医生才从病房里出来。
“哦。”
“我知道啊。可是，我下午要上班，不上班要扣全勤奖的。反正已经得病了，是死是活就那样吧。”老许拿起桌上的病历和检查报告，“谢谢医生啊，我过几天再来找你。”
“可是谁给你签字？”
孟想学着郗望的样子，斜靠在椅子上，接着说道：“喏，看看顾毅能给我们继续带来什么样的故事。”
“改天吧，我下午要上班。”
老板轻叹一声，批了假条，“行了，这个假条我批了。你可以去看病了。”
啪嗒！
郗望看着屏幕上的对话，轻叹一声。
“为了五百块，至于这样？”
“对。”老许期待地看着老板，“能不能不扣我的全勤？”
“老许，指着老板说不出一句话来。
“真实到……有点过分了。”
“你有什么不舒服吗？”
医生扭头，回到了病房里。
“我……”
“还是叫你的家人来吧？”
“呃……当然可以。”医生眨了眨眼睛说道，“现在我们医院刚好有床位，你马上就去办住院手续吧。”
规矩就是规矩啊，公司又不是慈善机构。
“什么东西？”
这两三千还是有医保报销的结果，如果没有医保，两三千就要变成两三万了。
医生给老许做了各种检查，最终得出了一个并不乐观的结果。
“真上火啊。”
“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
郗望冷笑一声。
医生诊断老许是酒精中毒，老许的同事们站在病房前，焦急等待。
孟想若有所思地附和着，“你说得对。”
手术非常成功，老许的病情得到了控制，但是他仍然需要接受后续的检查与治疗，单单是药品的消费，一个月就需要两三千块钱。
中年男人手中的杯子脱手而出，落在地上，他整个人就像是被人抽掉了骨头，软趴趴地倒在地上。
“一部禁片。”
老许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办公室。
“老许，老许你醒醒啊。”
“我叫救护车。”
“五百块对你来说不过是去洗脚城一晚上的消费，你给服务员的小费都是四位数。但是五百块对我来说可是一个星期的药钱。”
“好吧，我们……”
“你现在问题有点严重啊，有癌症，需要住院做手术。”
“他现在胃出血，止不住，情况非常危急。我们需要有家属来签病危通知书，他现在还不清醒，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联系他的家人。”
医生张着嘴巴，默默看着老许离开了诊室。
老许手术完成回到了公司，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你不是有医保吗？公司也不是没给你交。”
“医保能报销吗？”
“要请假？”
老许点了点头，脸上看不出任何波澜。
你甚至不需要剪辑、不需要解说、不需要旁白、不需要滤镜、不需要任何后期制作，仅仅只需要把镜头摆在那里，拍摄他们的日常生活。
老许回到公司，将自把老许抬出包厢。
“所以我说，顾毅拍的就是现实。”孟想点头道，“现实中的成年人总有各种顾虑，他们不敢辞职，不敢说走就走。离开了这家公司，老许最后也只能去扫马路、送外卖了。”
“你现在出门去，扛着一台摄像机，随便找一个外卖员、一个流水线普工、一个扫地工或一个贫困学生帮你拍纪录片。
郗望看着这些弹幕，冷笑道：“你瞧这些人说的话，如果可以，谁不想说走就走，说辞职就辞职呢？”
之后，你就会得到一个东西。”
再说了，你这个癌症发现的还早，现在很多人得了癌症还是能活得好好的呢。做完手术你就和正常人一样了，别渲染得像是快要死了一样。”
大荧幕上，顾毅的影片仍在继续。
“我自己可以。”
“老许，你生病了，我们也很同情你。但是，规定是规定……”
“那如果病人是鳏寡孤独，没有家属，你还不给他们签字动手术咯？签字我自己签就行了，你们不要管啦！”
不等大伙儿打电话，病房里的老许突然清醒了过来，大声呼唤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