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发出声明的同时,幕天集团将之前几家媒体告上了法庭。
瞬间掀起轩然大波。
舆论呈现两级分化,且越来越极端。
加上汪麟和黄亚彦买的水军作乱,简直吵的不可开交,越吵越乱。
omega们的声明说法各不相同,但都有一个交点,就是拿钱办事,受人指使。
只是他们没有说背后的人是谁。
有人质疑这都是幕天集团在背后捣鬼:为什么一接受他们的赔偿方案就倒戈的这么快?
但幕天集团的官司打赢了。
这就证明那些媒体是乱报道,幕天集团的抑制剂就是没问题,那些Omega们是在污蔑造谣。
黄亚彦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
本来他以为那几家媒体人说出真相后,白敬就放过他们了,谁知道反手就是一句:“告。”
黄亚彦并不想打官司,他觉得没把握赢,但白敬说:“能。”
能赢。
他说能赢就是能赢。
黄亚彦仔细回想白敬和汪麟的对弈,才清楚。
清楚白敬最开始说的将计就计是什么意思。
报道最开始出现时白敬没有轻举妄动,甚至是置之不理,直到汪麟的水军下场发挥作用,搅动群众,他才开始出手。
所以幕天集团的态度,是整个回合中最重要的。
他的态度不仅是对老百姓,更是对合作方。
脏水已经泼过来了,剩下的是面对脏水的姿态。
破口大骂没有用,先礼后兵才是待客之道。
所以幕天集团选择承担,但怎么承担是个巧。
如果单纯的认错,态度是够好,但该损失的名誉照样损失,该流失的合作方照样流失。
所以白敬选择混淆视听,将重点转移。
把:是幕天集团抑制剂的问题,转移成:是你们自身的身体原因。
因为:如果想要确定是幕天集团抑制剂的问题,那么所有购买抑制剂的人,都应该出现过敏现象,而不是只有个别人。
哪怕真的是抑制剂的问题,哪怕不是五个人,是五十个人,一百个人,甚至更多人,没有人知道幕天集团抑制剂的销量,都能这么推脱。
所以没有根据:个人身体状况而制作抑制剂说明书,是幕天集团的过失。
哪个集团会因为个人的身体状况专门制作抑制剂说明书?
何况幕天集团也不知道个人身体状况是怎么回事儿啊。
这就是认个空错。
但这空错可不是白认的。
这是让那些合作方看看:幕天是有担当的大格局集团,出事儿第一时间想着解决,而不是逃避和推卸。
白敬私下放过那些媒体,但明面上并没有放过。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也必须这样,才能更让群众信服。
他断定官司能打赢是因为他了解汪麟。
他的眼线那么多,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人被带走了。
只要被带走,交易肯定会被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样的前提下,没用的棋子丢掉是最好的。
因为汪麟的手中已经没有可以限制白敬的把柄,也没有能够支撑这些媒体打赢官司的证据。
扶持这些媒体,就像扶持空壳子。
汪麟是个聪明人,不会做这些没用功。
至于那些Omega,听女人所说的,他们五个就是过来顶包的。
汪麟给了他们一大笔钱,也给了他们家人一大笔钱。
他有的是钱可以挥霍,但他用人一定是慎重慎重再慎重。
全在白敬意料之中。
他当初没有选择继续和汪麟合作有三个原因。
第一,一山不容二虎,他是控制人的,不是被人控制的;第二,他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也需要纯粹的外界帮助;第三,汪麟不是能长久合作的人,他太过贪婪。
有些人可以合作一辈子,有些人只能合作一次。
所以白敬选择和黄亚彦合作。
黄亚彦不缺钱,他来到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
洗钱。
所以他能安稳的把集团开下去就可以了,其他的他都不关心。
只是洗着洗着又开起赌场了。
也是没救。
白敬不会主动出击针对汪麟。
因为他势大,根部扎的深。
况且先出击的人,会暴露缺点。
汪麟也动不了他。
白敬藏的深。
他不和汪麟正面交锋。
他们之间隔着一整个集团。
就是一场僵局。
但是他们都知道,只要给白敬机会,他就会像有毒的菌,用最快的速度攀上整个DKH,渗透、瓦解、吞噬。
与其被资本掌控,不如变成资本。
白敬从来不是屠龙少年,他本身就是恶龙。
与此同时,沈天与黑心医院的交涉也告一段落,最终许苑获得巨额赔偿费。
汤鸣问沈天怎么这么厉害,沈天笑着不说话。
将士随将军,白敬处理问题的方式虚伪狠辣,当面一套,背地一套,里外要挟,前后夹击,跟这样的人久了,沈天也潜移默化被影响了。
当医院院长被广一行摁在座位上,军刀插在食指与无名指之间时,沈天笑着告诉他:“我们手里证据确凿,根据法律,你们得赔我们这个数,但这期间的时间、精力、人力等等,浪费你的资源,也浪费我们的生命,所以我们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是把赔偿价格往上抬几个数,这样买你一个清净,也买我们一个清净,实在不行你就当破财消灾了,你觉得怎么样?”
广一行问为什么不告他们,而是选择用这种方式,明明他们很占理。
沈天拍拍他的肩:“任何一件事发生后,你第一时间要想的是,怎么去解决,这个事的起始是什么原因;第二是怎么结合自身条件去解决;第三是解决这件事有几种方法;第四是这么做有没有把握;第五件事是这么做的后果,这都是我跟着老板学到的。”
广一行挠头:“但沈哥,我还是不太明白。”
“你这样想。”沈天笑着说:“告他们是为什么,是为了获得赔偿是不是,那赔偿数额的最大化,就是解决这件事最好的结果,所以你要想的是,怎么让赔偿数额最大化,我们手里是有证据,可以告他不假,但这不是最好的方法,因为不划算,那就私了。”
广一行总觉得哪儿不对:“那我们要是没证据怎么办?我们这也算威胁了吧?”
沈天哈哈笑:“没证据你怎么敢,没证据你就是犯法,与其说是威胁,倒不如说是一种让他快速认清自己选择的手段。”
用最一本正经的模样干最流氓的事儿,一个个像衣冠楚楚的恶霸。
后来又过了几天,到了十二月末。
汤鸣在前一天晚上喊白敬出来吃饭。
是白敬之前想带着汤鸣去的那家露天餐厅。
他到的时候,汤鸣穿着银色西装,坐在餐桌边眼含笑意的看着他,英俊又温柔。
他面前摆着烛光晚餐,身后是巨大的夜幕,上面灿星点缀,还有川流不息的霓虹,像一道又一道彩虹划过眼眸。
都没有汤鸣的眸子亮。
白敬心头一阵悸动,第一次感到呼吸紊乱。
他冷静些后朝汤鸣走去。
汤鸣还没张嘴说话,就被白敬摁着亲。
他太想他了。
他在车里住了整整一个星期。
汤鸣不在聚海,他也不想回去。
车里睡着很难受,但一想到汤鸣在他的视线里,白敬就觉得再难受都可以忍受。
“唔……”汤鸣费劲推开他,眼眶略微湿润,脸红红的,说话都喘:“等会儿,小老虎,你先坐下老实,先吃饭。”
白敬紧紧的盯着他,生怕他跑了似的。
“你别这么看着我啊。”汤鸣忍不住笑,嘴角怎么都降不下来。
他也很想他。
见到喜欢人的喜悦怎么都掩盖不住,捂住嘴也会从眼里跑出来,遮住眼睛也会听他路过时的风向,盖住耳朵也会闻到令人怦然心动的气息,看不见、摸不着、听不到、闻不见,也会在心里一遍又一遍描绘他的轮廓,一遍比一遍熟练,一遍比一遍清晰。
汤鸣看着白敬,心跳加速:“你……这几天还好吗?”
白敬的视线落到汤鸣的唇上,喉结微微滚动:“不好。”
“嗯……嗯?”汤鸣惊讶了:“为什么?”
白敬看着他的眼,声音很淡,听起来却有种别样的性感。
“我很想你。”
汤鸣的脸猛地红了。
他还想故作正经的和他聊些什么。
暧昧在两人之间流转,触碰到哪里都是火星。
劈里啪啦的将汤鸣的心炸出一个又一个小烟花,又或者是电流,让他浑身发麻。
他哑着声音问:“有……多想?”
白敬握紧刀叉,手指关节泛白。
他坐的笔直,但整个人却被像束缚着。
似乎有无形的力量在他体内冲击。
“夜很漫长。”
白敬漆黑的眸里布满了深情的陷阱,将汤鸣牢牢捆住,挣扎不能,像被蛛网纠缠的蝴蝶。
“想到感觉夜很漫长。”
白敬站起身,缓慢的走到汤鸣身边,弯腰,看着他的慌乱的眸子,手轻轻摸上他的脸颊,声音嘶哑,被情欲泡的透彻。
“想到命都要没了,我的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