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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当我穿成绿茶男主的死对头 策马听风 2776 2025-02-25 22:17:01

沈遂话音刚落,便听到身下的人发出一种急促的咳声,彷佛突然得以呼吸呛住了似的。

“小怀?”沈遂眼眶涌上一股热潮,激动道:“你终于醒了。”

那两瓣干裂苍白的唇动了动,沈遂见状低下头凑过去,“你要说什么?”

“哥。”林淮竹声音很虚,断断续续半天才讲出一句完整的话,“……你的伤好些了么?”

林淮竹说的是沈遂脖颈上的伤,上次他见沈遂时,沈遂颈上有一圈带血的勒痕。

沈遂涩然点了一下头,挤出一抹笑说,“早就好了,一点小事而已。”

林淮竹张了张嘴,似乎说了一句什么,沈遂附耳过去才听到他从牙缝挤出——

“我要将他们抽骨扒皮,挫骨扬灰。”

那些魔拿他的链子锁住沈遂,折磨沈遂羞辱沈遂,林淮竹恨不得活剐了他们,他要将整个魔族屠杀殆尽。

沈遂喉头攒动,没忍心告诉林淮竹他的灵核碎了,只是轻声道了一句‘好’。

林淮竹很累,说完这句话眼睫便垂了下来,在他即将睡着时,忽地又开口问。

“哥,我的脸现在是不是跟手一样都是烧伤?”

沈遂:你不用担心,我外公一定能治好你,会让你恢复原来的样貌。”

林淮竹:“那就是我如今很丑了。”

“不丑。”沈遂虚虚贴在林淮竹额心,顾念着他身上的伤没有真碰到,“不管你什么模样,在我眼里都是好看的。”

听到这句话,林淮竹总算安心地睡了过去。

沈遂看着林淮竹的睡颜,在他眼皮轻轻落了一个吻。

“沈师弟?”营帐外传来银术的声音。

沈遂拉过薄被为林淮竹盖上,坐直身体对外面的人说,“我在,师兄进来罢。”

银术进来后先是问了问林淮竹的情况,然后才说出自己来的目的,他是来辞行的。

沈遂蹙眉,“你要回铸剑城,不留下来除魔了?”

银术一愣,“你还不知道么?昨日趁着夜色,魔族已经离开了无双城。”

这个消息太过突然,沈遂有些愕然,“全都撤走了?”

银术道:“今早仙门攻进城内时,只有一些还没来得及离开的低等魔将,他们已经就地被斩杀。”

沈遂想不通魔族怎么会连战都没有战就生出退意,哪怕他们的圣君没了也不该如此,这事太古怪了。

银术也是这样想,但目前还不知魔族有什么阴谋,他先想回铸剑城,日后魔族来犯的时候再来。

这次跟苍竹交手,让银术深切感受到他们悬殊的实力,他下定决心回去闭关修行。

这次来找沈遂除了告诉对方自己要走,其实还有一桩事。

银术似乎难以开口,静了半晌都没说话。

沈遂知道他要说什么,递了一个台阶过去,“师兄是想说官代君的事?”

至今银术都不知道官代君对他的感情,官代君临死前自己都没说,沈遂更不可能告诉银术。

告诉他又怎么样?银术这个性子,不过是徒惹他纠结。

银术面色一顿,接着露出一个凄苦笑容,“近些日子发生的事,比我活的头二十年都要多,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官师弟。”

官代君绝对不算什么好人,初上灵霄峰时银术便发现他这人不仅善妒,而且刻薄、目中无人。

在修炼这一事上,官代君却能称得上勤勉,作为门内大师兄银术一视同仁,怎么教旁人也怎么教他。

但他们俩大概是秉性不合,饶是银术不是一个在口舌上计较的人,有时都会跟官代君吵几句。

渐渐地旁人就觉得他对官代君很苛责,就连官代君自己也是这样想的。

这些都是小毛病,银术真正不能忍的是他背叛宗门,帮着那魔头害内门的师兄弟。

这次官代君在关键时刻舍身救他,银术内心不可谓不复杂,但到底是答应他会瞒住他入魔的事,银术便会说到做到。

沉默许久,银术才憋出一句,“他最后也……算是跟魔族划清了界限。”

沈遂不觉得官代君那是跟魔族划清界限,顶多算是一时心软,不愿见银术死在他面前。

但凡给官代君考虑的时间,他可能就不会替银术挡下那一剑。

正是因为这个下意识的本能,沈遂觉得官代君没有一坏到底。

沈遂道:“师兄放心,我不是一个喜欢嚼舌根的人,我只当他被苍竹掳走后一直没见过。”

听到这话银术心中一块大石才落下,对官代君复杂的感情也少了许多。

银术离开后,沈遂重新躺到了林淮竹旁边,看着昏睡的人忍不住将食指探到他的眉心。

沈遂凝神仔仔细细查阅了一番,想看看重九楼的魂识还在不在林淮竹体内。

像重九楼这种大boss不会轻易死,沈遂怀疑魔族撤退一事不是跟他有关,就是跟苍竹有关,这些王八蛋肯定还会生事。

没感受到林淮竹体内有异常,沈遂悬着的一颗心稍稍放下。

-

这次人、魔大战还未真正开始便匆匆结束了,令所有人始料未及。

仙门各派陆陆续续离开了无双城,只留了一小部分人镇守在这里,防止魔族再来侵犯。

沈遂虽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但现在无心操心这些乱七八糟的,只想养好林淮竹身上的伤。

等林淮竹恢复了一些精神,沈遂他们便启程回药王谷。

秦红筝如今就在药王谷养伤,上次她虽在重九楼手下保住了命,但却身受重伤。

也不知是不是受林淮竹影响,凡是沈遂身边亲近的人,重九楼只是重伤,并没有真要对方的命。

秦红筝如此,云阶如此,秦老谷主也是如此。

秦红筝收到了秦老谷主的信,一早便在谷口等沈遂。

秦老谷主爱女如命,见秦红筝站在风口不免心疼,“怎么出来了?你身上的伤还没好。”

从信中知道沈遂跟林淮竹结契一事,秦红筝连理都没理秦老谷主,越过他走到了沈遂旁边。

秦老谷主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心知这是得罪女儿了。

沈遂扶着裹着大氅的林淮竹走过去,喜道:“娘。”

秦红筝无视沈遂身旁的林淮竹,看着沈遂的面色直皱眉,“怎么瘦了这么多?”

“我没事,倒是您,这么大的风您怎么出来了?”沈遂挡在秦红筝身侧为她遮风。

秦老谷主觍着脸跟在身后,在沈遂跟秦红筝说话的间隙时不时插个话,见秦红筝脸色不好,他才闭了嘴。

他俩走远后,秦老谷主跟云阶抱怨,“你说说她这脾气到底像谁?见到儿子好脸色,见到我彷佛什么都没看见。”

跟人结契的是她儿子,又不是他,就算生气也不能只捡他这个老柿子捏罢?

云阶长长一叹,话里藏着艳羡,“能发发脾气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秦老谷主被劝住了,心里那点气全都散了。

算了,等忙完这些事他就将药王谷交出去,到时便跟云阶出去逍遥快活。

-

秦红筝心中十分不满沈遂跟林淮竹结契,但看沈遂一脸疲倦,她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知道秦红筝心烦,秦老谷主这两日尽量躲着她,要么闷在房中翻阅医书,要么去沈遂房间给林淮竹施针,再不然就是去找云阶喝酒下棋。

林淮竹虽然醒了,但身体大不如从前,稍微吹个风便会染上风寒,如今沈遂连窗户都不敢开。

下午他去了一趟秦红筝的房间,回来一推门便看见林淮竹踉踉跄跄的身影。

“怎么下床了?”沈遂忙走上前,“是要喝水?”

林淮竹低咳着,身形摇晃得厉害,扶着案桌似乎才不会摔倒。

“你坐,我来。”沈遂接过他手中的茶壶,为林淮竹倒了一杯。

林淮竹坐到一旁的贵妃榻,微微仰头饮尽杯中的水。

沈遂:“还喝么?”

林淮竹点了一下头。

见他一口气连饮了三杯,沈遂边倒第四杯边开口问,“这么渴?”

林淮竹嗓音沙哑,“醒来就觉得口干,本来想忍一忍等有人来了再说,但半晌都没人。”

沈遂想说下次可以用灵识叫他,但想到林淮竹灵核碎了,别说是灵识了,只怕连纸小鬼都操控不了了,心里顿时不是滋味。

沈遂将茶盏递给林淮竹,“下次我不出去这么久了,我走了你连口茶都喝不上。”

顿了一下他又说,“我是去了我母亲的房中,然后跟她说了我们的事。”

林淮竹端着茶杯不露声色,“她什么意思?”

沈遂故作轻松,扬唇冲林淮竹笑笑,“你我都是男子,她第一想法自然是不同意,但见我喜欢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林淮竹不信事情会这么顺利,否则沈遂不会待这么晚才回来,更别说秦红筝一直看不上他。

不过林淮竹没有拆穿沈遂,抿了一口茶说,“那就好,我还怕她不肯应,你也知她不怎么喜欢我。”

沈遂夹在中间,只得两头说好话,“她性子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不是真不喜欢你。”

林淮竹轻叹了一声,“我若是一个女子,你就不用这么为难了。”

林淮竹拖着病体说这样的话,沈遂心里不是滋味。

他开口哄道:“你好好养伤,到时候我们去外面住一阵子,等我母亲消化好这事她就不会反对了。”

看着沈遂眸里的笑意,林淮竹心神微动,抬手捂住沈遂的眼睛。

沈遂不解其意,“这是做什么?”

林淮竹没说话,用另一只手环住沈遂,然后慢慢靠在沈遂身上。

他喜欢沈遂这样,喜欢对方把他放在心里,喜欢他这样耐心哄他高兴。

作者感言

策马听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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