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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新版章节(可看)

当我穿成绿茶男主的死对头 策马听风 6369 2025-02-25 22:17:01

重九楼剑气强横,一道道倾泻而下,如滚滚雷阵劈在秦老谷主身上。

沈遂双瞳剧烈一震,声音撕裂,“外公——”

他不顾身后人的阻拦,挣扎着上前要去接坠落的秦老谷主。

魃将原本就不想押送沈遂回去,见对方这么不配合,心中更是不满,拽着手中的铁链用力一拉。

套在沈遂脖颈的锁链勒得更紧了,他被魃粗暴地拽着前行,在地上留下两道又长又深的拖痕。

沈遂抓着缠在颈上的铁链,面色极其痛苦,脖子像是要被勒断。

重九楼余光瞥见这幕,心底顿时涌上一股戾气。

虽然他方才也用铁链锁着沈遂拽来拽去,但有些事他能对沈遂做,旁人却做不得。

就是这一瞬的分神,道家青玄子的无极剑刺来时,重九楼没来得及躲开。

如虹的长剑从重九楼胸口贯穿而过,剑气荡平了那座低矮的山坡。

若是寻常魔修中了这一剑,早形神俱灭,化为乌有,但重九楼却只呕出一大滩血,行举比寻常时候迟缓了一些。

若不是他生命力如此顽强,也不会封印百年还能出来作乱。

但到底是伤到了要害,一众魔将纷纷担忧地望向他,就连魃将也停了下来。

沈遂是不喜欢重九楼,可那具身体却是林淮竹的,见林淮竹的身体跟秦老谷主都受了重伤,他一个激动气血上涌,再也支撑不住地昏了过去。

这一觉沈遂睡得很累,做了无数林淮竹断腿断手,被正派修士围攻的噩梦。

梦里还有秦老谷主,伤及林淮竹性命的一剑便是他刺中的。

从噩梦惊醒后,沈遂沉浸在可怕的真实梦境,直到感受到脖子酥酥麻麻的痒意才回过神。

沈遂身上虚虚地压着一个人,对方埋首在他颈窝,温热的唇啄在破皮的地方。

沈遂顿时一惊,刚要推开眼前的人,对方抬起了头,他将贴在沈遂眉心,低低哑哑叫了一声。

“哥。”

沈遂心神一震,看着那张疲惫虚弱的脸,他张了张口,艰难吐出两个字,“小怀?”

对方低声道:“是我。”

沈遂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但说话时扯动到嘴角的伤口,确实有轻微的刺痛感。

林淮竹抚上唇干裂结痂的唇角,“疼么?”

喉间涌上一股酸涩,沈遂对林淮竹摇了摇头,“没事,一些皮外伤而已。”

林淮竹没有说话,紧紧抱住沈遂,将脸埋进他的脖颈。

沈遂此刻满肚子疑惑,“我是在做梦,还是你真换回来了?”

怀里的人没回答。

沈遂叫了他一声,“小怀?”

等沈遂捧起林淮竹的脸,发现人已经睡着了,那张俊朗的脸苍白疲倦,胸口还隐隐透出一点粉。

沈遂摸不准现在什么情况,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小怀,怀怀?”

见叫不醒林淮竹,沈遂只好放弃,转而扒开他身上玄色的亵衣,露出包扎在伤口的纱布。

看着被血浸透的纱布,沈遂心道,倘若这是梦也太真实了,连重九楼中的剑伤都梦到了。

沈遂想了想,忍着脖颈上的疼剥掉了对方身上的亵衣,准备将纱布揭下来时,昏迷的人突然睁开眼。

原本墨色的眼眸透出一点猩红,目光厉而沉,虽然面色倦倦,但眉宇却透出一股倨傲跋扈。

他一睁眼便掐住沈遂脖子,正要拧断时似乎发觉眼前的人不具备威胁性,他的手又松开了。

“好好睡你的,再动手动脚就试试。”撂下这句话,他翻身躺到床上又闭上眼睛。

沈遂懵了半晌才逐渐回过味,方才那真是小怀,但现在是重九楼。

很快沈遂便想通其中的关窍所在,之前那一剑应当是重伤了重九楼,他虚弱的时候小怀就能出来。

看重九楼这个态度,他应该还没察觉出这事。

倘若真是这样……

沈遂瞄上重九楼缠着纱布的地方,若是他伤得再重一点,是不是小竹能彻底掌控这具身体?

想到这里,沈遂忍不住伸出手,还未碰到重九楼他又收了回来。

越是这种时候他越是不能轻举妄动,要是被重九楼知道会适得其反。

沈遂坐在床头一眨不眨地盯着重九楼,希望对方睡着后林淮竹还能上线。

半盏茶后,沈遂没等来林淮竹,倒是重九楼睁开眼斜了他一眼,“看什么?”

语气很是不好。

沈遂面不改色道:“你伤口裂开了,要不要处理一下?”

他要检查一下重九楼的伤,想知道重九楼伤到什么程度,多久能愈合。

沈遂说,“我荷包有药,好些都是我外公亲手炼制的。”

重九楼根本不知道沈遂外公是谁,就算知道也不放在眼里,不过还是把沈遂的荷包扔给了他。

沈遂解开荷包系带,从里面拿了一瓶最次的药,仗着药瓶没写名字,他故意说这是最好的。

重九楼也没理他,甚至没检查这瓶东西到底是疗伤的还是带毒的,彷佛断定沈遂不敢在他面前耍花样。

像重九楼这种唯我独尊的魔头,若是真有一日栽了,肯定是毁于自负。

不过重九楼此刻的自负倒是方便沈遂行事,他上前解开了重九楼身上的纱布。

看着那道狰狞的剑伤,饶是沈遂都心惊了一下,只差一点就会伤到心脉,到时候林淮竹会跟着一块玩完。

沈遂仔细检查了一下伤口,像这种贯穿伤也就重九楼恢复力惊人,换了旁人就算能活着也得躺好几年,他却像一点事都没有。

沈遂不想重九楼好这么快,但不能明目张胆做手脚,毕竟重九楼不是傻子。

他拿出一瓶甘露,沾湿手帕先给重九楼清理了血迹,然后敷上药,换了一条新的纱布。

沈遂也算半个神医,手法娴熟,很快便处理好了伤口。

一抬头,正对上重九楼的目光,对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看过来,在触及到沈遂的视线便不紧不慢移开了。

沈遂觉得诡异,但也没说什么,整理着自己的荷包。

重九楼只是扣下了他的荷包,对里面的东西全然没兴趣,沈遂的瓶瓶罐罐一样没少,只是没了两壶酒跟一盒碧泉仙豪。

沈遂眉峰微微挑了一下,用一种稀松平常的口吻问,“毕心跟你要走了茶叶跟酒?”

重九楼躺在床上合著眼,似乎在养神,又似乎睡觉,总之没理沈遂,彷佛没听见他的话。

沈遂怀疑他的茶叶跟酒壶被重九楼给祸祸了,毕心可能连个茶叶根都没见着。

重九楼霸占大半张床,沈遂连躺的地方都没有,这是他房间,除了这里他也没其他地方可去。

好在沈遂不怎么困,只是有点累。

重九楼没再要回荷包,沈遂喂了两颗丹药,盘腿坐在床边修炼。

整整一夜林淮竹都没再出现,沈遂有些失落,但面上不敢表现出来。

隔天一早重九楼便醒了,他这修复力着实变态了一点,居然能下床如常走路。

沈遂怕他好得太快,缠着重九楼要给他再换了一次药,这次帮纱布时沈遂用了点手劲儿。

重九楼钢筋铁骨的活了上万年,这点疼痛在他眼里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所以愣是没感觉沈遂的力道有什么不对,反而嫌弃林淮竹太弱。

“若不是本尊急需一具新身体,怎么也不会选到他身上,比起本尊原来那具,你的道侣就是个病鸡崽,你也能看上他?”

重九楼一副沈遂眼瞎的模样。

沈遂一句脏话险些骂出口——你个死扑街的反派。

林淮竹作为爽文大男主,无论是颜值、天赋、身体素质都是满格的,他要是病鸡崽,那天下人比病鸡崽还不如。

似乎看出沈遂在憋着骂,重九楼一个冷眼扫了过去,“怎么,本尊说的有错?自进了这具破身子,便没有一件事是顺心的。”

沈遂以为自己够能胡搅蛮缠了,原来重九楼才是祖宗级别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沈遂没跟重九楼理论,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一句话都没回应。

重九楼像是瞧不上沈遂似的,甩袖离开了。

他一走,沈遂才把憋着的话骂了出去,应该说是自重九楼夺舍了林淮竹的身体,便没一件顺心的事。

沈遂打开窗户透气,庭院把守的魔将看得他心烦,又重新将窗户关上了。

想起昨日两族大战,沈遂画了两个纸小鬼,让它们出去打探消息。

如今重九楼受了伤,此刻应该是仙门进攻的好时机,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仙门也损失惨重?

沈遂不敢行事张扬,让两个纸小鬼游走在草丛中,只要遇到巡逻的魔将便停下来装死。

两片小纸人就这么一路摸到院外,在沈遂的指令下分开行事,一个拐向右,另一个则去了左边。

透过纸小鬼,沈遂看到昨日那个拿锁链拖着他走的魃将。

魃将一直镇守在城外,鲜少进无双城内,他之前没见过沈遂,也没听过沈遂跟重九楼的种种。

沈遂同样以前没见过他,只知道他是十三魔将中的一员,但分不清他是其中哪一个。

魃将似乎也受了伤,脖颈有一圈赤色的烧痕,沈遂只是瞥了一眼,赶紧让纸小鬼潜伏在墙角。

“大哥。”看到前面的毕心,魃将快步上前,“我正要找你。”

毕心:“找我什么事?”

魃将:“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

毕心朝墙根看了一眼,抬手一挥,藏在墙角的小纸人便化作灰烬。

还以为有瓜可吃的沈遂顿感失落,他也想知道魃将找毕心做什么,是不是有关昨夜那场大战。

一直到傍晚沈遂都没有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好在毕心也没有因纸小鬼来找他的麻烦。

沈遂吃了一颗丹药,盘腿坐在床上继续修炼。

夜半时分,房门忽地从外面被人推开,沈遂睁眼看去。

穿着一身玄色广袍的俊朗青年走进来,他像是极其虚弱,两片鸦羽一样的长睫似坠非坠,彷佛下一瞬就要睡过去。

沈遂喉咙一滚,“小怀?”

这话虽然是疑问,但心里却认准他是林淮竹,而非重九楼似的,飞身下床扶住了那摇摇欲坠的人。

“哥。”林淮竹牵住沈遂手腕,“快走。”

沈遂扶稳林淮竹,冲他摇摇头,“这样走不了,你有办法能让重九楼暂时醒不了么?不用太久,只要一盏茶的工夫。”

道晏他们就在无双城外,找到他们便不用担心重九楼醒来。

如今重九楼受着伤,这个时候擒他比平时容易。

林淮竹是想沈遂先走,抬眼看到沈遂的神色后,那些话便又吞了回去,换成了‘我试试’。

机会只有这一次,若是不成到时候沈遂就危险了,但他相信他俩的气运。

-

林淮竹太过虚弱,跟沈遂说了没几句话便昏沉沉睡了过去。

他虽睡着了,但体内的另一个魂识没醒,想来是林淮竹压制住了。

沈遂不敢多耽搁,背上林淮竹快步离开了房间。

前面有纸小鬼带路,沈遂避开一波巡逻的魔将,刚从回形长廊穿过,探路的纸小鬼就发现有人走来。

沈遂侧耳一听,一道清越的女声顺着夜风灌进他耳中。

竟是阴月的声音,沈遂头皮顿时一麻,带着林淮竹拐进了长廊另一侧。

这一战阴月也受了伤,毕心刚为她拔去体内的寒毒,同行的还有炎魔。

他俩人正说着话,阴月脚步一顿,转眸朝一处看去。

炎魔也听到长廊那边有动静,他跟阴月对视了一眼,然后一同走了过去。

长廊的拐角处有两道交叠的身影,月色洒下,在吻的难解难分的两人身上,投下半明半暗的光影。

从阴月这个角度,她能很清楚看出那个坐在长廊上的人是重九楼,沈遂则跨坐在重九楼身上。

阴月想也不想,拽上炎魔赶紧离开了。

活了这么多年头,炎魔自觉什么都见过,可今日这一出着实惊到他了,话都说不利索,“他们,他们……那是圣君罢?”

阴月内心的震撼程度不亚于炎魔,虽然她早猜过两人的关系,但亲眼看见还是不敢相信。

“他还真是圣君的小情人。”炎魔难以用言语形容此刻的内心,“这可真是世事难料。”

炎魔一直以为除了杀戮外,他们圣君不会有其他喜欢的东西,如今不仅有了,还是一个男人。

震惊过后便是新奇,炎魔忍不住道:“这人倒是有本事,竟能让圣君开情窍。”

阴月默然不语。

此刻一道剑光掠过头顶,重九楼立于长剑之上,旁边站着沈遂。

看着径直冲出府邸的巨剑,炎魔对沈遂的好奇达到了顶峰,他感叹道:“原来圣君喜欢脸俊的,性子烈的,难怪那日那么生气,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阴月目光一凛,忽然说,“不对。”

炎魔不明所以,“什么不对?”

阴月望着长剑离去的方向道:“圣君从不御剑。”

炎魔:“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刚才那人不是圣君?”

阴月:“我也不知道,总觉得不对劲儿,我得去看看。”

话音刚落,阴月便消失在庭院中,炎魔忙上前去追,“等等我。”

-

沈遂扶着林淮竹,有他这个‘魔尊’镇着,一路无人敢拦。

出了府邸,他们便一路向西,直奔仙门临时大本营。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沈遂感觉林淮竹的脸色越发苍白,他抓着林淮竹的手,在他的耳边说,“小怀,你坚持一下,马上就要到了。”

沈遂一个意念,长剑速度快了许多,夜风如刀剐过面颊。

很快沈遂便感到身后有什么人追了上来,他回头看到一头扎眼的红发,心道不妙。

他没负伤的时候跟炎魔硬碰硬都讨不到甜头,更别说现在了,沈遂并拢食指中指,催动脚下的剑再次加快速度。

若前面的人真是重九楼,根本不会在意她跟炎魔,阴月更是怀疑他的身份。

“圣君,这么晚要去哪儿?”阴月问的客气,追上来的速度却不含糊。

眼看他们就要追上来,沈遂不敢大意,聚集所有灵力加速,长剑如闪电般划过夜空。

这时炎魔也发现了不对,“真不愧是圣君看上的人,胆子就是大。”

竟找人冒充圣君逃跑,这是有几条命才敢在圣君眼皮底下作妖?

沈遂无心搭理他们,眼看就要到达目的地,他再次加速。

阴月看出了沈遂的意图,朱唇掀起一抹冷笑,追的倒没那么尽心了,只是紧紧咬在沈遂身后,却没有上前堵他的意思。

沈遂原本还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到了那座被无极剑削平的山头,他才知道什么叫绝境。

前方哪还有营帐,空空荡荡不见一个修士,也不知人都去哪儿了。

阴月勾着笑道:“他们撤到百里之外,你还有力气跑过去么?”

沈遂一直很信林淮竹的运气,毕竟他是天道之子,天下所有的好事合该发生在他身上。

但这一刻沈遂绝望了,难道天道真要他命丧在这里,以此激发林淮竹,让他爆发潜力重夺身体控制权?

重九楼若是醒了,知道今夜发生的事一定会弄死他。

沈遂功力还没恢复,已经没有多少力气,最终停到了一处剑坑。

这是重九楼重伤秦老谷主留下的,坑深三尺,长约两丈,上面还有一大滩褐色血迹,也不知是不是他外公的。

沈遂低喘着看向缓步逼近的阴月跟炎魔,求生欲还是压过心底的失落与灰败。

他假意挟持林淮竹,虎口扣在林淮竹的咽喉,“别过来,再上前我就跟你们的圣君同归于尽。”

炎魔看热闹似的凑上前瞅了瞅,“真是我们圣君?”

他其实是不信的,若是真圣君怎么可能由区区一介修士捏扁搓圆?

阴月并不管真假,摩挲着蔻丹懒洋洋道:“你想杀便杀。”

沈遂抓紧林淮竹,没说话。

炎魔饶有兴致地盯着瞧了又瞧,“看着挺像真的,这样罢,你若告诉我,你是怎么弄晕圣君的,我便相信他是真的。”

沈遂的瞎话张口就来,“我给他换药时,在药里下了一种药王谷特制的迷药,哪怕是你们圣君也得中招。”

顿了一下,沈遂又补了一句,“我外公是药王谷谷主。”

炎魔啧了一声,“你说说你,圣君这么信任你,你竟想不开背叛他,你可知道他醒来的后果……”

在炎魔吸引沈遂注意时,阴月拨动藏在袖中的魔琴,她用了十成功力,音符一处,沈遂的耳膜被震出了血。

炎魔拽出系在腰间的长鞭,那鞭子彷佛有千斤之重,落在沈遂身上时,险些断下他一条手臂。

阴月一个瞬移上前,从沈遂手中接过重九楼,她一边查探重九楼的气息,一边叮嘱炎魔,“别要他的命,留给圣君处置。”

炎魔道了一声知道,便用鞭子捆住沈遂,“你也算是条汉子,吃我一鞭子竟一声不吭。”

沈遂发丛直冒冷汗,金手指为他抵挡了大半痛感,但仍旧钻心的疼,一时连话都说不了。

炎魔走近沈遂,用长鞭白玉质地的梢柄拍过沈遂的面颊。

“你胆子是真大,为了逃命挟持圣君不说,还占圣君的便宜,害得我以为你跟圣君真有一腿。”

沈遂侧过头,避开炎魔的鞭子。

趁着重九楼昏迷,炎魔问出自己最好奇的一件事,“你跟圣君到底什么关系?”

沈遂记挂着林淮竹的安危,没心思听炎魔在说什么,阴月挡着他的视线,沈遂看不到他面色不知具体情况如何。

沈遂控制情绪,不让别人听出他的担忧,“他怎么样了?”

阴月一个厉目横来,“你到底喂了圣君什么药?”

沈遂担心林淮竹至今不醒是两个魂识在打架,如今的林淮竹太虚弱了,根本经不起重九楼的折腾。

沈遂道:“我跟我外公学过医,你带他过来我看看。”

阴月自然不可能给沈遂看,她扶起昏迷的人,然后对炎魔说,“我带圣君去找毕心,你别动他,一切等圣君醒了再说。”

炎魔:“我知道。”

阴月没再耽误,带着人离开了。

这荒郊野岭只剩下他俩,沈遂危机感爆棚,忍不住后退两步,想跟炎魔拉开距离。

看出他的心思,炎魔说,“你放心,我既然已经答应阴月就不会动你,只要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与圣君的关系我就带你回去,否则咱们就在这里‘好好’谈一谈。”

这事困扰了他好几日,今夜他非要弄清楚怎么回事,日后或许没这样的机会了。

重九楼最厌恶背叛他的人,炎魔估计沈遂这次逃不过去了。

沈遂怕炎魔再起色心,搬出重九楼来压他,“就是你先前想的那种关系”

炎魔不信,“不可能,圣君绝情绝爱上万年……”

不等炎魔说完,沈遂打断他,“那是因为他之前没心,你不知道么?他现在有了一颗心,既然心都有了,那自然会动情。”

炎魔呆了呆,这种神色出现在他脸上有些滑稽,他撑着下巴思考了好一会儿。

“你说的也有道理。”炎魔表情纠结,“但我还是不信,怎么就突然有了情-欲?”

他想像不到重九楼有情-欲的模样,忍不住问沈遂,“你们睡过么?是你主动的,还是圣君主动的。”

男人都是有攀比心,炎魔也不例外,他还问了问沈遂,重九楼那地方大不大。

沈遂在心里破口大骂,那地方大不大跟重九楼有什么关系,那是林淮竹的身体。

见沈遂铁青着脸不说话,炎魔直接扒开他的衣服。

沈遂眼皮狂跳,“你干什么?”

“昨晚圣君是不是在你房间?”炎魔言之凿凿道:“你们若是睡了,你身上肯定有痕迹。”

沈遂衣襟被炎魔扒开,他双手被长鞭捆着,只好用脚踢炎魔,“昨日他挨了一剑,只是合衣在我房间睡了一宿。”

闻言炎魔停了下来,“我倒是忘了这茬事,那你们就是没睡过?”

沈遂左肩的鞭伤再次裂开,他粗喘着气瞪向炎魔。

炎魔无辜摊手,“你不必如此看我,我说不会碰你就不会碰。”

上次那回揍,他至今心有余悸,况且沈遂还跟他们圣君不清不楚,他便是色胆包天也不敢动圣君的人。

炎魔正要给沈遂合上衣襟,手刚碰到他,就听到一道威慑十足的声音,一字一顿道:“你在干什么?”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炎魔手一哆嗦。

他抬头看了看御风而来的重九楼,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搭在沈遂身上的手。

此刻的沈遂不仅衣襟大敞,脸上还含着怒意,身上又有伤。

不要说旁人,他俩这副模样,就算是炎魔也觉得自己轻薄了沈遂。

炎魔赶紧抽回手,小心翼翼后退两步以示清白,他一脸诚恳,“圣君,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就是给他穿衣服。”

虽然衣服是他脱下来的,但他真没打那方面的主意,至少这次没有。

重九楼那张俊美的面容阴森骇然,他吐出一字,“滚!”

炎魔不敢多待,麻溜地滚蛋了。

但片刻之后他又回来了,抽走沈遂身上的长鞭,一溜烟就不见踪影。

沈遂此时此刻更想面对炎魔,起码对方没真想杀他,眼前这位就不同了,重九楼眸中溢出的杀机都要凝成实质了。

这要是普通的武侠世界,沈遂还能跳个崖求生。

他吞咽了一下喉咙,在重九楼逼近时步步后退,刚歇下的冷汗又冒上来。

重九楼面无表情,“退什么?不是要带这具身体走,本尊这不是送来了?”

他像想起什么似的,很轻地笑了一声,“本尊倒是忘了,你要带的是林淮竹,要不要我再把他叫出来跟你相聚?”

沈遂心里凉了半截,听重九楼这口气,他是知道林淮竹今晚出来的事。

弄晕重九楼逃走就已经够死八百次了,更别说他跟林淮竹联手出逃,沈遂感觉自己今晚要凉。

作者感言

策马听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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