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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新版章节(可看)

当我穿成绿茶男主的死对头 策马听风 2834 2025-02-25 22:17:01

破庙门口有一道石阶,那疯老头抱着酒壶进来时一脚踩空,摇摇晃晃地跌到地上。

砰的一声巨响,尘土飞扬,手中的酒壶被他死死护在怀里,竟没漏出一滴酒。

看着这疯老头摔倒,沈遂跟阴月的心同时高高悬起。

沈遂是担心云阶此刻意识不清,不会出手救他,阴月则认定他是在装疯卖傻。

若是真的普通人,他进来时她不可能毫无察觉,这人肯定来者不善,阴月沉冷地盯着他。

沈遂蹙起眉心,如今重九楼不在,以云阶的实力对付阴月绰绰有余,逃走的机会只有这么一次,他绝不能就这么错过。

为了唤醒云阶的神智,沈遂高声冲他道:“云凌霜,我是云凌霜的儿子。”

听到这个名字,倒在地上灌酒的疯老头动作一顿,干裂的唇轻轻蠕动着,他低喃着沈遂刚才说的名字。

云凌霜。

见这两人认识,阴月神色一厉,扬手朝沈遂的后颈劈去,想要砍晕他,省得他在这里碍事。

一只手突然横空擒来,恪住阴月的手腕,力道悍然。

在阴月对沈遂出手时,云阶以极其诡异的身法,瞬间从门口移到阴月面前。

那双浑浊浮肿的眼此刻寒光湛湛,威慑十足,依稀能看到过往那个叱咤九州的影子。

阴月面色变了几变,她迅速挣开云阶的手,凭空抽出一把有着蛇皮花纹的琵琶。

纤细修长的五指勾住琴弦一拨,音符化作万马千军奔涌而出,朝着云阶劈斩挑破刺。

眼看云阶被黑压压的骷髅魔军淹没,沈遂召唤出自己的本命剑,用力一掷。

“接剑!”

处暑朝着云阶划过一道弧度。

阴月冷嗤一声,食指将一线琵琶弦拉长,手指波动间破庙狂风呼啸,魔气缭绕。

空气都肃杀起来,如穿心的利剑绞进沈遂皮肉,他喉头一甜,喷出一大口血。

那柄剑在狂暴的疾风中寸步难行,甚至被逼的硬生生掉了一个头。

就在这时,一只枯黄,手背满是褶皱,指甲脏污的手从骷髅大军中探出来,他轻轻抬起食指跟中指。

仅仅只是一个起手式,被困在魔气中的处暑开始震鸣不止,剑身霎时间爆出赤色光芒。

处暑彷佛迫不及待归巢的飞鸟,直直冲向云阶,最后被他稳稳握在手中。

虽然云阶酒气冲天,一身脏污,但拿起剑的那刻,那个眉做山河,风骨笔难拓的九州剑仙回来了。

一剑诛鬼神,漫天剑气汇成银雨,如朗月坠地。

沈遂的剑是以火焰矿石铸造,属性为火,但云阶用起来却成了霜剑,彷佛天下的剑合该顺着他的心意,而他才是真正的剑主人。

随着浩大的剑气散去,破庙被削成两截,因为切口太过整齐,横梁竟没坍塌,只有一缕日光从断裂处照下来。

铮的一声,阴月手中的琵琶弦齐断,她呕出大滩血。

这断掉的琴音彷佛是压在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破庙的横梁不堪其重地发出吱呀的摩擦声,尘土簌簌掉落。

眼看屋顶要塌,云阶飞身拎起沈遂,很快便消失在破庙中。

他一走,阴月再也撑不住地倒在地上,双手被剑气震得连琵琶都拿不稳。

经过这次交手,阴月总算知道这疯老头是谁——神道剑仙云阶。

二十多年不见,他的剑还是那么霸道强横。

-

重九楼在外面办事,隔着很远都能感受到那股强大的剑意,看方向是破庙那边。

看到那道银色的剑气,重九楼皱起眉,二话不说往回赶。

破庙已被毁损,只有那三尊石像还好好地立在一堆废墟,重九楼沉着脸走过去,视线在坍塌处一一扫过,像是在找什么人。

隐在暗处的阴月见重九楼回来,拖着病体走近,然后单膝跪下,虚弱道:“圣君。”

阴月简明扼要将方才发生的事禀告给重九楼,她是真没想到,沈遂居然是云阶的外孙,更没想到云阶还没死。

重九楼盯着眼前的废墟,神色莫测,良久才问出一句,“他们走的哪个方向?”

阴月一怔,心中有一个不好的猜测,她试探性地问,“圣君是想去寻他们?”

重九楼负手而立,阴月看不到他此刻的神色,见他不说话忍不住进谏。

“炎魔带领的魔军很快便能跟圣君汇合,此时不宜节外生枝,毕竟我们也不知云阶是否一人而来。”

以他们圣君的真实实力,便是云阶道晏联手打成平局都勉强。

但那是重九楼的巅峰时期,如今他刚从封印中出来,实力只恢复到六成左右,对付一个云阶或许可以,可若道晏他们紧随其后那就麻烦了。

所以阴月不想此刻冒险,还是等跟炎魔他们会合再从长计议,反正以圣君现在修炼速度,很快便能回到全盛的时候。

久久没等到重九楼说话,阴月掀眸朝他看去。

重九楼一身宽袍广袖,上面用金、银两线绣着魔族图腾,印有暗纹的衣摆掠过木屑沙石,他走进那堆废墟之中,半蹲下从一片脏污中捡起一样东西。

那是一条断了的红手绳,上面沾着土灰。

这是当初林淮竹闭关前,送给沈遂的平安结,沈遂一直戴到现在。

重九楼将那条红绳攥在手中,他慢慢直起身,玄衣黑发,眉峰倨傲孤高。

重九楼问阴月,“最近本尊看起来是不是好欺负?”

阴月不敢搭话,后背覆了一层冷汗。

重九楼展开掌心,那条红绳化作粉末,他唇边勾着一抹冷笑,“要不然一个个都想骑到本尊头上?”

-

云阶一路提着沈遂,御着疾风竟到了林淮竹之前买的那个小院。

林淮竹曾在院外设了一道结界,但云阶如入无人之境,带着沈遂翻墙进入院子,然后将他放到了屋内的睡榻。

云阶蹲在榻边,紧张地看着沈遂,“霜儿。”

沈遂此刻疲惫不堪,他艰涩道:“我不是霜儿,我是她儿子。”

云阶神智还没恢复,沈遂怕解释太多他更糊涂,索性冒充林淮竹的身份,反正以他跟林淮竹的关系,说他是云凌霜的儿子也不为过。

云阶浑然不听,仍旧拿沈遂当云凌霜,“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饿了,爹去给你买你爱吃的流云糕。”

看着云阶那双浑浊迷蒙的眼,沈遂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认下了新身份。

“爹,我不饿,只是受了一些伤。”沈遂眼皮直打颤,“我想休息一会儿。”

一听沈遂受了伤,云阶脸色大变,“谁伤了你?”

说着提起沈遂的手腕给他把脉,见沈遂脉象虚而浮,云阶扶起沈遂,坐到睡榻为他疗伤。

源源不断的纯真灵气涌入体内,顺着经脉蔓延在四肢百骸,沈遂胸口的剑伤都愈合了一半,因为太过舒坦,额上冒出了热汗。

沈遂跟林淮竹双修多日,林淮竹习得又是云家的功法,因此云阶对沈遂是云凌霜更是深信不疑。

从里屋抱了一床被子,云阶小心盖在沈遂身上,用一种哄孩子的口吻道:“你好好睡一觉,睡醒就不疼了,爹哪也不去,就在旁边陪着你。”

沈遂哪有心情睡觉,好不容易脱身了,自然要抓紧时间找帮手生擒重九楼。

他坚信林淮竹的灵识还没完全消失,先擒了重九楼,然后再想办法唤醒林淮竹。

沈遂急道:“重九楼那个魔头夺舍了您女婿的身体,您赶紧用千里传音,将药王谷谷主跟灵霄峰的道晏尊上叫过来。”

女婿这两个字惊到了云阶,他讷讷地问,“谁是我女婿?是沈远膳那个小子么?霜儿,你什么时候跟他私订终身了?”

沈遂都忘记还有这茬事,无力道:“不是他,这事日后我再详细跟您说。”

云阶跟秦老谷主一样都是宠女儿狂魔,闻言果然不再问,按沈遂说的给自己的旧友跟道晏分别传了消息。

沈遂这才放心地躺下,浓重的倦意涌上来,他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睡得很沉,沈遂醒来时已是昏黄,血色的余晖透窗洒进来。

云阶果然还守在榻边,大抵是失而复得后格外珍惜,他垂眸一直看着沈遂,时不时探一探沈遂的鼻息,像是怕沈遂就这么睡过去,更怕这只是他做的一场梦。

沈遂看着云阶望过来的眼神觉得心酸,真正的云凌霜已经死了,只在这世上留下一个她不曾想生下来的林淮竹。

想到林淮竹,沈遂心口又闷又涨,若不是他,对方现在还是个爽文大男主。

见沈遂脸色不好,云阶面容紧张,“怎么了,还不舒服?”

虽然这些日子被重九楼折腾的半条命都快没了,但沈遂底子不错,云阶帮他疗完伤,又好好睡了一觉,他的体力已经恢复六七成。

沈遂:“我没事。”

云阶:“那饿不饿?”

沈遂摇了摇头,“现在还不饿……”

话还没说完,在看到沿着纱窗渗透进来的魔气,沈遂止了声。

云阶比沈遂先一步察觉到不对,脸上的慈爱褪了个一干二净,他将沈遂护到身后,眸色沉沉地盯着窗外那道修长的身影。

沈遂心弦拉紧,没想到重九楼会追过来,更没想到他会比道晏还要快。

虽然是闯进来的,但重九楼却闲庭信步,一身玄衣被染得血红。

他功力还没完全恢复,不过对付云阶还是有十足的把握,所以姿态才会如此傲慢。

重九楼立在庭院,扫了一眼映在窗纱的人影,冷冷道:“滚出来。”

这句滚出来也不知是对谁说的。

沈遂感觉重九楼是冲着他来的,不自觉召出自己的剑。

见沈遂还要反抗,重九楼眸色如霜,“不自量力。”

作者感言

策马听风

策马听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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