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没有准备就急匆匆开始,上头时是漺了,现在走路都别扭,好在是没裂开。
北冥被林洋这句话钉在原地沉了会儿脸,视线虚落在洗手台上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直到脸色清明,才追出来,在林洋刚猫回床上的时候拿出来一管药膏。
“消肿。”北冥见林洋看着自己便说。
其实还有些话想说,但考虑到林洋可能会跳下来揍他,完了扯着再伤到,北冥还是把嘴闭严实。
林洋看看北冥又看看他手里的药膏,没什么所谓,坦坦荡荡让北冥涂药。
上药上到一半的时候,林洋盖在眼睛的手臂抬了一下,他凝着北冥低在他蹆涧的脑袋,没好气地:“你特么老实点。”
北冥滚了滚喉结,没说话,不过也没再作妖,老老实实把药上完。
拧好药膏扔一边,北冥抽了张纸,擦干净手指的同时,带着一丝疑惑看向林洋,“怎么了?”
林洋从刚才就一直在看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概沉寂了五六秒,林洋往枕头上更舒适地靠了靠,才懒洋洋问:“你什么时候回你家公司上班?”
北冥扔了纸巾,没怎么思考地就回他:“都在代理,不用上……”
他像是意识到什么,话音戛然断在半截,抬起眼来看林洋,思索好一会儿才重新回答:“年后吧。”
林洋琢磨他前半句话,反应过来意思是这死狗有自己的公司,“都”意味着还不少,只是不露面,当幕后老板。
林洋倒没感到太多意外。照寒邃说的,这死狗毕竟是M国黑白两道通吃的黑客,有一些明面走账的公司,也正常。
他挑了挑眉,没再问更多。
傍晚六点15分,林洋回到老宅路口。
他估摸着路程,在距离老宅大门大概一百米距离的地方,说:“停这,我走过去,你把车开走。”
北冥偏头扫他一眼车速却没减。
林洋一开始还以为他只是挑个地,但北冥却开始提速,直直朝着大门开了过去。
“你特么停车!”林洋从副驾里弹起。
结果动作有些大,把自己给扯着了,他话音刚落就立马又吸着气倒回去。
“小心点。”北冥打着方向盘,边说边把车子开进大门。
林洋就眼睁睁看着,然后无力地闭眼,开始想如果呆会他家里那几个戏精看到北冥的话,肯定又要在心里上大戏了,完了肯定又要追问一通。
哦不,这戏估计在北冥接他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林洋想到这就脑壳疼。
车子停稳,林洋还没头疼完,就听到北冥解开安全带,淡淡地说:“我今晚在你家吃饭。”
林洋眼睛欻地睁开,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北冥,“滚,我大年初一家宴你个外人参和什么?别逼我揍你。”
外人也挺好的。北冥在心里想。今天从林洋醒来那一刻起他就挺庆幸,至少林洋没有把他当炮友。
他略显无辜纯真似地回答:“不清楚。北冥建城那个老头说你家邀请我们晚上来吃饭,问我来不来,我答应了。”仿佛自己也很疑惑。
林洋磨了磨后牙,不信邪地、气势汹汹却又只能慢吞吞地走进家门,结果还真在客厅看到了北冥老头。
一家子人听到动静停了话音,视线齐齐朝林洋这边打,而北冥就在这份短暂地安静里,从门外跟了进来。
那一刻,打过来的那几道视线果然不出林洋所料的,肉眼可见的立刻就多了些不一样的色彩,打量、揣测、好奇,还有喜悦。
这最后一个词是属于林奶奶的,她站起身,“两小的回来了,咱们准备开饭。”说着朝林洋和北冥招手。
林洋捻了捻手指,慢步走过去,跟长辈大招呼。他身后的人也跟着嘴,就差把爸妈也一块儿叫了。
“一道来的?”林爷爷问。
去年北冥到林洋手下当助理那事儿,林洋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没回老宅,林爷爷包括林爸都以为他在生气。
后来这事儿也就没再管过,对于两人之间如何相处也并不了解,只从陈笠那里听过一嘴,说北冥不少挨林洋揍。
林爷爷心里觉得两人应该是又不对付了,毕竟听说北冥恢复记忆了,年底的时候也已经不在林洋手下当助理。所以今天上午林奶奶说两人在一块的时候他还不信,结果这真是一块回来了。
“啊。”林洋简单地应了一声,半着辟谷坐在林奶奶边上的扶手,“昨晚跟朋友聚会,碰上了,顺路。”
他说完不给人再追问的机会,“饭好了么?饿了。”
“坐好来。”林爷爷见不得林洋这奇怪的姿势:“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看看北冥再看看你。”
“……”林洋没动,假装没听到。
林奶奶:“你是一天也不给小洋安生。耳根都没个清净的时候,看看建城再看看你。”
北冥老头在边上笑,林爷爷哼了一声,视线又在林洋和北冥之间打转,完了开始跟北冥抖北冥老头的黑料。
林爸坐在林洋左边的沙发给林妈妈剥橘子,和林洋偶尔说几句有的没的。却在视线转动间,发现林洋因为坐姿裤角上拉而露出来的脚踝上赫然印着一个深红的牙印,牙印周围绕着脚踝十分显眼的一圈红痕,甚至有些发青发紫。
“怎么了?”林洋见他一直低着头,剥桔子的动作也停在那,不由得怀疑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林爸收了视线,继续剥橘子,同林洋小声说了一句:“天冷,袜子穿长一些,保暖。”
林爸不是说这些的人,林洋反应过来的时候,不太自在地“啊”了一声,抻了抻,把裤脚遮下去,在心里骂了北冥一顿。
吃饭的时候,一开始一切都还算正常,北冥话不多,不cue他他不会乱说什么。
但后半程的时候,他却平地炸了个雷。
林洋本就腰疼辟谷疼坐立难安的,桌上叽叽喳喳的,他没心思听,闷着头吃东西,只想快点结束这顿饭,所以压根不知道到底是谁问了句什么以至于北冥回了这么一句:
“林哥很好,我在追。”
“………………”林洋正喝着饮料,闻言差点没喷出来。
桌上在北冥说完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的寂静,这种无声的状态在林洋咳起来的那一刻,直接演化成了打趣看戏的状态。
最后是林奶奶先开口,“好好好,追到了我就多一个孙子了。哎,一对英俊的孙子,奶奶可要高兴死了。”
林奶奶打头,饭桌再次叽叽喳喳了起来,甚至已经开始联想到林洋和北冥以后该去哪个国家领证,在哪里置办婚房,领养几个小孩等等……
林洋安静地拿纸巾擦嘴,一股莫名其妙、难以言说又史无前例的尴尬将他包裹住,想骂人又碍于长辈都在,想驳一句他追不到又像在打脸北冥老头,想起身离开又太不像男人。
他忍了忍,最后伸手到桌底下,照着北冥的大腿就狠狠地拧了下去。
却不知这一幕刚好落在左侧的林爸眼里,林爸想说的话最后也没说出口,收回视线,默不作声地给林妈妈夹菜。
再后来,桌上的话题逐渐被转移,变成了追忆老一辈的爱情故事。
等到晚饭结束,林洋在无人的庭院里,仍旧浑身刺挠着捣了北冥一拳,嘴巴张张,可一时间却不知道该骂些什么,一股邪气。
北冥被他锤完,静静地看了他两秒,却是说了一句:“你在害羞。”
林洋噎了一下,片刻提高了音量:“我羞你大爷!我特么是烦!”
北冥不作声,在林洋愠怒的目光里,低头笑了一下,然后放低声音说:“嗯,知道了。”
可他越这样林洋心里就莫名越来气,邪乎得很,像被棉花闷住气管了。
但北冥突然凑近,在他唇上琢了一下,说:“别生气,我走了。”
林洋没处撒火,抬手就扇了他脑袋一巴掌,“滚。”
北冥没急着滚,“一天两次,记得涂。”他从口袋里拿出药膏塞进林洋的衣兜,“还有,记得给我答案。”
林洋被他整愣住,“……什么答案?”
“在一起的程度是什么。”
……
在一起的程度,鬼知道是什么。
林洋后来没想过,春节过完后恢复忙碌,更是没时间想了。
北冥在二月中旬回了自家集团。
但很怪,他一天也不去公司,就挂个名,北冥集团依旧在钱道闲的手下运转着,和林氏的所有合作也依旧是林洋自己一个人在拿主意。
北冥每天就跟在林洋身后。林洋开会他敲电脑,林洋看文件他敲电脑,林洋应酬他跟着,林洋出差他也跟着,反正林洋干啥都跟着。
并且所到之处,他都要说一次自己在追林洋,即使不说他也有办法让别人知道自己在追林洋。
久而久之,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北冥集团准继承人在追林洋这件事儿,并且是寸步不离地守着追,谁敢打林洋主意他就弄谁。
于是渐渐的,往林洋身边凑的小0就少了,所到之处周身都冷清了下来的,甚至‘难戒’里的小0都不盼着他来玩了,因为他三月初去了一次,结果‘难戒’差点没被砸稀碎。
林洋因为这事儿黑了好几天的脸,但他压根就撒不出来火。
因为北冥不找他茬,只找别人茬,反正就是你想怎么样都行,是你的权力,但你做不做得到要另说的态度。打骂他无所谓,反正不给林洋找别人,虽然没立场,但理直气壮。
自那之后,林洋像是被磨掉了兴致,没再琢磨找人糙这事儿了,心累。有需求了就用北冥,省事省心还省力了。
北冥也没再追着林洋要结果,什么在一起的程度,什么喜不喜欢,都不问了,主打一个强势陪伴。
四月底,林洋因为合作的项目出差M国,北冥自然也跟着去了,但他对合作的事情一点不了解,跟他说他也不听,就捧着个电脑胡乱点头,然后左耳进右耳出。
这天傍晚,忙完所有事情后,林洋和钱道闲从合作方的公司出来。
他忍不住对钱道闲说:“你能不能把他抓回去?指望他这样废着以后管理啥啊?”
合作多了,相处起来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相对的随意,钱道闲也就三十五岁,勉强算个同龄人,合作之外的话题两人平时说的也不少。
只不过钱道闲对于自家太子爷的所作所为心里门儿清,闻言没忍住咳了两声,“可能……他有自己的安排。”
林洋一听就知道这人是北冥那边的,懒得说话,出了楼就带着陈笠分道扬镳。
走出去一段,林洋又停下脚步,盯着陈笠。
“怎……怎么了?林哥。”陈笠茫然。
“你病了?”林洋突然问。
“没有啊。”陈笠茫然底回。
“没有你怎么瘦得跟条竹杆子似的?我饿着你了还是咋的?”
陈笠以前也挺瘦,但真没这么离谱。之前天冷穿得厚林洋还没发现,最近换了天,衣服少了,发现这崽子怎么只剩皮包骨了?
陈笠眨巴眨巴眼睛,眼里不知道藏着什么,打着哈哈道:“没有,不是的,没瘦多少啊,可能是换季衣服少,看起来就像突然变瘦了。”
说着还挠着头嘿嘿的傻笑两下缓解林洋突然认真起来的气氛。
林洋看着他不说话,过了一会儿,继续走,边走边说:“等回去你去做个体检。”
陈笠在后面追,“真没病,二月底才做过体检,健康着呢。”
林洋盯着他看了几秒,“去做,你死了谁给我干活?”
陈笠:“……”
……
两人没多久上了车,陈笠很自觉地拿着公文包钻进副驾里。
结果开门一看,发现原本坐在后座的北冥这会儿坐在驾驶室里,正抓着方向盘幽幽地看着他。
陈笠呆了两秒,已经坐到椅子上的屁股又挪了出去,站在车门前望林洋。
林洋也纳闷,疑惑地看向北冥。
“你去后面那辆车。”北冥对陈笠淡淡地说。
陈笠向后望,又看了眼林洋。林洋叹了口气,对陈笠说:“去吧。”
于是陈笠走了。
“坐前面,带你去个地方。”北冥回过头对林洋说。
林洋有点累,不想和他掰扯,坐进副驾,说:“累了,回酒店。”
北冥扫了他一眼,点点头,启动车子,真把话听进去了一样。
林洋就没再管他,闭气眼睛休息,等到眼睛再打开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醒了。”
林洋揉了揉眼睛,看着头顶的天花板,问:“这是哪?”
“我家。”
林洋坐起来,打量了片刻,
北冥递了杯水给他,“晚饭想吃点什么?”
“随便。”林洋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这里是你长大的地方?”
“不是。”
林洋看了北冥一眼,还以为带他来着是因为这里有什么纪念意义。
“我小时候在国内。长大一点了才来的M国。”
“?”林洋有些意外地看着北冥,“国内哪里?”
“H市。”
“H市?”林洋想起来前年他因为绑了北冥被揍了之后带着陈笠去H市就碰到了北冥。
“嗯。”北冥看起来不是太想继续说,他说:“我做饭,你歇着吧。”
北冥离开房间后,林洋挠了挠脑袋,十五岁才来的M国?不是说一直在国外长大吗?
他看了看北冥合上的门,在北冥房间里四处看了看。
屋子很大,从窗外看这里应该是个独栋别墅,但房间的装修没什么特色,很禁欲的黑白灰,几乎没有装饰品,但有一架子看不出来是什么的设备,以及……一条断了的项链。
林洋盯着那条项链,驻足在玻璃柜前。
如果林洋没记错,这链子还是被他扯断的,第一次在胡同遇见北冥的时候。
银色的锁骨链,坠着一个十字架。
林洋盯着瞅了一会儿,插兜,开门下楼。
北冥在厨房里叮叮当当不知道做什么,林洋在楼下逛了逛,然后走到厨房门口。
“你们不是一个团伙么?”他问。
北冥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一眼,“嗯。”
“他们在哪?”
北冥如实说:“不知道,最近没事,世界各地玩去了。”
“一共多少人?”
“八个。”
林洋点点头,没再问,视线落在北冥系着围裙的崾,停留片刻又往下移了一些。
林洋捻着手指滚了滚喉结。
北冥正在案板上切着什么,身后许久没听到动静,于是转头又看了一眼,这一看就发现了林洋眼里翻涌的裕望。
林洋被抓到也没有感到不好意思,他靠着门冲北冥挑了挑眉,甚至吹了声悠扬的口哨。
北冥扫了林一眼林小二,又低头看了看身上黑色的围裙,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眸暗了暗,但没搭理林洋,继续切菜。
林洋到没想到他会不理人,反骨的性子窜上来了,走近,探头在案板上扫了一眼,手在北冥辟谷上拍了一下,又吹了声口哨。
“想了?”北冥问,刀没停。
林洋勾着唇又用力糅了一把,挑衅似的,说了句:“想啊,天天想,想得不得了,可惜你不给糙啊。啧,浪费。”
北冥任他玩着,把切好的东西装到盘子里,洗了手,然后把林洋捉到身前,“别惹火,先吃饭。”
然而林洋却来了一句:“月兑。”
北冥喉结滚了滚,算一算时间,上一次已经是十天前了。
“我想在这糙你。”林洋揪着北冥小二,凑在北冥耳边,声音不无撩拨。
北冥无声笑了笑,说:“嗯,给你糙。”
可虽是这么说,他手上却是将林洋转过身柢在岛台前,只不过林洋也没反抗就是了,仿佛这颠倒的对话,是什么约定俗成的仪式开始前的导语。
过了挺久,林洋珖果的身上穿着那件黑色的围裙,撑在料理台前,扭头看着窗户问:“窗户外是什么?”
“院子。”北冥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又说:“玻璃贴了单向膜。”
林洋松了心,又转头催促,“你特么能不能快点?磨磨唧唧。”
“好了。”北冥起身,将准备好的牛排放进煎锅里。
林洋也跟着被移动到燃着明火的灶台前,他盯着锅里冒水的兹拉作响的牛排,过了一会儿,说:“饿了,快点。”
北冥从他身侧拿着锅铲在锅里用力捣了几下牛排,回答到:“嗯,快了。”
……
等到牛排煎好,林洋已经被灶火烤了一身汗,他看着盛着牛排边缘淋了汤汁的盘子,嗬了口气,对北冥说:“别弄里面。”
北冥反手将盘子端到了岛台,回他:“没那么快。”
他说完取了餐刀餐叉,带着林洋一起站到岛台前。
林洋面对着那两块牛排撑在岛台上。而北冥在用餐刀切,他叉了一块牛排送到林洋嘴边,说:“尝尝。”
林洋躲不开,只能把牛排吃进嘴里。
“味道如何?”他问着,扣在林洋月夸骨上的手悄然抓紧。
最后这块牛排好吃得林洋“呃”了一声,“你特么……”
北冥没给他骂出声,掰过他下巴吻他,堵住了他的声音。
……
吃过饭,林洋撑得瘫在餐桌上不愿再动弹,一身汗。
北冥把餐具扔进洗碗机,出来站在餐桌前欣赏了一会儿,然后取掉林洋身上脏污的围裙,抱着他上楼。
“先洗澡还是先歇会儿?”进f间的时候北冥问。
林洋一身汗,当然是:“洗澡。”
北冥在裕室里倒腾了一番后,林洋泡进了裕缸里。
“不来了。”林洋在北冥跟进来的时候说
北冥没强求,安静地给他打沐浴露。
洗着洗着,在林洋眼睛半眯着的时候,灯却突然灭了,视野顿时陷入了昏暗里。
“停电了?”林洋跑了睡意,直起身问。
“不知道。”北冥摸黑起身,“我去看一下,你在这别动。”
林洋听着觉得幼稚,寻思他还能摔死不成?
过了一会儿,北冥拿着手机从门外进来,皱眉道:“这一片都没电了。”
林洋并没那么在意,“可能哪里出故障了。”
北冥没回应,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放在置物架上,就着光把林洋冲洗干净。
林洋乐得被伺候,继续眯着眼。
“你在这别走动,我出去一会儿。”北冥把林洋放到床上。
“去哪?”
北冥没说去哪,“很快回。你别出门。”穿上衣服就走了。
林洋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很快消失不见,挠挠头,打开了手机地图。
这里的位置在林洋大致的记忆里是富人区,也不偏僻。
林洋扔了手机,没再管北冥去哪,躺下刷手机。
大概过了有半小时,北冥就打着一个手电筒回来了。
“拿的什么?”林洋看着他手里的一个黑色小包问。
北冥把东西扔进抽屉里,扫了一眼,回答:“手电筒的电池。”
林洋没在意,继续刷自己的手机。北冥熄了手电筒,也躺到床上。
过了一会儿,林洋说:“你那玻璃柜里的项链挺好看啊。”
北冥停了一下,“你喜欢?”
林洋没回,问他:“哪里买的?”
“别人送的。”
林洋捻了捻手指,“哦”了一声之后就没再说话。
“林哥。”北冥侧过身来。
“干什么?”
“你喜欢什么?”
林洋扫他一眼,“喜欢你辟谷,给糙么?”
“别的。”
林洋觉得他有毛病,不想搭理他,但不搭理又觉得他能在这问一宿,于是学着陈笠那套,胡乱回:“钱。”
得到回答的人安静了,林洋关了手机,任北冥抱着开始睡觉。
但半夜,林洋却被尿憋醒,他半梦半醒地睁眼,拿开北冥环在崾上的手,坐起来,然后双目陷入茫然,接着再猛地瞪大!
【作者有话说】
俺回来了。
昨晚忘记上传了。之前都是半夜写完,然后上传,再上个厕所就睡觉。昨晚尿急先去了厕所,回来脑袋晕了,记成已经上传了,就直接睡了,今天中午了才发现没上传(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