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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视频只是你纨绔的证明

风流祸事 石酒月 3173 2024-12-17 23:03:26

北冥老宅里。

管家凝着眉问:“真不干预吗?”

在他左侧,北冥老爷子没有抬眉也没有哼声,专注于摆弄着围炉上的茶具。

管家见状,叹了口气,但也只能闭口不言。

过了许久,北冥老爷子放下茶杯,才缓缓道:“去打点一下,疗养队跟着住过去,做隐秘些。”

管家:“林少已经安排有了。”

“那还干预个什么?”北冥老爷子说:“出来也是不要命地折腾,在里面还能趁机把他身子养好。”

北冥老爷子在围炉上扔了把桂圆,又喃喃着补充道:“他那脑子我这么多年就没指望他肯治,别说治了,看都不给看,臭犟种,就得让小林来治治他。”

管家闻言叹息,其实是心疼的,毕竟北冥之所以这样,最大的原因是成长环境恶劣,几乎从小就没有人关爱,也没有所谓家人、家庭的概念,说是野狗都不过分。

但管家也认同现在把人留在神经病院里比较好,即使不治脑袋,至少能把身子养好。

他点点头,去联系人安排了。

……

另一边,林洋赶回公司开完会,坐在办工作后低着头擦着北冥跟他嚷嚷了好几次的打火机。

北冥疯疯癫癫厉声质问他为什么要顺走,又为什么要代替这打火机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林洋勾唇笑了笑。

他之前还以为这打火机是那死狗初恋之类的重要的人送的什么定情信物呢,现在看来,是发疯时候的安抚剂啊。

他把打火机拿到眼前近距离地看。是可拆卸上油的款,砂轮滚出火苗,黑金的金属外壳摸起来非常有质感,且十分光亮。

所以没少发疯。林洋得出结论。

他按下桌上的快线,把陈笠叫了进来。

“林哥?”

林洋把这枚黑金色的打火机随意地扔到桌上,扬扬下巴,“把这枚打火机送去给XXXX神经病院的张院长,就说我给的,再让他给我打个电话。”

陈笠昨晚是没看到北冥的,也并不知道北冥被他Boss送关进了精神病院的事儿,所以不免疑惑:“XXXX神经病院的……院长?”

本可以让陈笠直接交给北冥的,但经过上次他全家雪夜造访东郊别墅的事情后,陈笠就被林洋列为了薛定谔的可信人员。

所以这次林洋并不准备让陈笠知道这件事,但他使唤陈笠又使唤习惯了,用着比较安心,他说:“你照做就是了。”

于是陈笠带着打火机走了。

一个半小时后,林洋的手机开始来电震动,他拿起接听,言简意赅的吩咐:“把里面的煤油倒光了再给他,注意别弄坏。”

电话里不知道说了什么,林洋撂下签字笔,懒洋洋地说:“他吃了点辅助睡眠的东西,再过一两小时自然就醒了,不用着急。”

电话挂断后,林洋后仰在老板椅里,一身轻松。

不想让家里知道是嫌麻烦,但他并不怕这事儿被北冥老头知道,反正他前后都在理。

孙子有这么个大病,你老头不是不管吗?那他只好代劳把人送去治病咯,谁叫他孙子烧了他公寓?

这可不是他的茶山,在居民公寓楼里纵火,已经属于危害社会了。

林洋这么想着,悠然架起长蹆。

眼不见心不烦的清静日子林洋一连过了一周,但工作上他每天都很忙,马不停蹄的,晕头转向。

以至于他把精神病院连同北冥一起抛了个干净,自然也想不起来去过问精神病院里北冥的情况,当然,即使想起来他也不愿意去过问。

这天傍晚,林洋把自己打扮得贵气,他要出席一场酒会。

只是他刚出家门就被洛克拦下了。

洛克不知道意识还是察觉到了什么,他开门见山地问:“里昂在哪里?”

林洋低头整理着袖口,没着急回答,让洛克静静地等着。

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反问:“病人还能在哪?”

洛克皱皱眉,“他怎么了?”

林洋没好气且颇有阴阳怪气的成分道:“疯了呗,你不知道?哦,你确实可能也不知道,毕竟烧的不是你的房子。”

“他烧了你的房子?”洛克凝眉问。

林洋翻了个白眼当做回答。

洛克不免担心问:“他在哪家医院?受伤很严重吗?”

林洋插兜,无语地看着好似听不懂人话的洛克,好几秒,问:“疯子除了疯人院还能去哪个院?”

洛克闻言,眉头完全展不开了,面色严肃,称得上发冷。

他用十分不赞同的目光看着林洋,再用略微责怪的语气地问:“你把他关进了精神病院?”

“关?我好心送他去治病OK?”林洋被洛克的神奇整得不舒服,而且还有点莫名其妙。

洛克看着林洋,好一会儿,他语气很认真严肃地说:“看来我不该告诉你他的情况。我没想到你这么恨他。”

他说完不等林洋反应,直接转身离开。

林洋真觉得莫名其妙。让你带人走你不带,我给送去医院你在这放臭屁?你是个什么东西跟我在这叫?

他看着洛克的背影,心里烦躁,提高音量故意气人似的喊了一声:“在XX区最大的那家疯人院!待遇条件都最好的那家!”

洛克没有回头,像是被林洋把人关进精神病院的这个行为气着了,又或者只是单纯着急,他走得很快。

林洋猜测他应该是要去把北冥带走。

他在心里说,最好赶紧带出国去,别再来烦他。

酒会邀请的人不多,但决定着接下去华东这片区域好几个蛋糕的分配,林洋难得上心。

酒会要求出席需要带伴侣,他原本想给陈笠套一件裙子凑凑数,奈何陈笠不同意,他只好带了个女伴。

一般这种酒会,前半程各个带着人皮面具,个顶个的商业精英,人模狗样。

而中后场就不再掩饰了,女伴等闲杂人外场等候,内场里的全脱了人皮面具,人性自然也就没了,脑里想的,眼里看的,手里玩的,全是限制级。

荧幕上光鲜亮丽男男女女的一圈戏子在这里的地位比地毯都低贱,不像人,也没有了性别的区分,场面恶乱到无法想象的地步。

林洋相比起桌上一圈人,年纪最小,也算得上是最纯良的一个,他没有什么恶趣味,说他平日风流,也不过是单纯的解决生理需求。

他我在沙发里,有一把没一把地薅着被塞到他怀里的“小狗”的头发,冷眼看着眼下荒唐的场面,心里犯恶心,但面上也不好显露,

“林少还不开始?”一个老秃头抄着恶臭的嘴巴探头过来,贼眉鼠眼意味深长的问,因着林洋的性取向的私生活也不是什么秘密,所以他笃定林洋和他是一类人。

林洋不着痕迹的往后移了些距离,佯装笑意:“缓缓,孙总尽兴。”

也就是这句话,让林洋后来醉得找不着北。

他没注意到这老登阳痿,尽兴一词直愣愣地把人心给扎了。

这老登不仅变态,还是个酒蒙子,喝酒就跟喝白凉开似的,本着整蛊报复的心态你一杯我一杯的说着好话灌林洋,还拉着其他老登一起灌,嘴上夸他后生可畏,一句后生可畏就是一大杯酒。

都是这片区域的翘楚,家世背景都差不多,但林洋就亏在年纪上,老登就拿年纪压人,这姓孙的是他爸那辈的。

林燕有翻脸的资本,但他并不想把前期的布局作废。他在生意场上本就是个能屈能伸的人,习惯等事儿成了再回手掏,报复个痛快。

林洋都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只记得自己在失去意识前兜里的手机好像在震动。

但他实在醉得过火,靠在那里忍着没吐出来,一动也不愿动地等着陈笠进来接他。

手机震动很久,应该是很久,林洋感知不清,到最后可能是来电的人不再拨打,也可能他手机没电了,总之兜里恢复了安静。

陈笠也终于来了,林洋安心地两眼一闭彻底昏睡过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了林洋才醒来。但他睁开眼的第一时间是想吐,他缓了会儿,最后猛然坐起身,忍着要裂开的头疼直接冲进浴室。

极致的呕吐感面前却只有干呕的份,他胃里空空。

林洋撑着膝盖弯在马桶前,胃疼,头疼,哪哪都难受。

他闭着眼,回想起那姓孙的老登,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骂脏话。

估计是把胃喝坏了。林洋起身捂着胃来到洗漱台前刷牙。

他边看着镜子边刷,刷着刷着,突然想起来什么,加速了洗漱的动作把自己收拾干净,然后跑过去翻衣物篮里的衣服。

他拿出手机,发现关机了,于是把电充上又进去浴室洗澡。

等洗完出来,他开机,紧接着就看到了一堆的红点,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点……他手指悬在屏幕上,最后视线落在横在屏幕中央的消息上。

是洛克发来的。林洋本不想搭理,但消息内容里却有一条是视频的格式,地下附加着一行字:

【我不是有意观看,但你也许应该看看。】

林洋对视频这两个字特别敏感,洛克还和他提了两次视频的事情。

林洋盯着洛克的备注,心里渐渐的生出来不安来,紧张,甚至是恐惧,胃也疼得越来越明显,他难受得用手抵住胃。

什么叫他应该看看?这视频到底是什么?

“嗡——”

林洋心脏正沉着,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把林洋吓了一条。他吞了吞口水,只是一条天气预警。

他站在原地胸膛起伏好一会儿,额头都微微有点冒汗,最后,他咬牙点开了视频。

视频一共半小时,开头没有画面,但声音很嘈杂,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交织混响。

林洋疑惑地继续往下看。

视频漆黑的页面有光亮晃了一下,接着画面就完整清晰了起来。

再接着,林洋就愣了。他极度懵圈地打开最高倍速,然后眼睛不眨地死死盯着。

一直到十分钟过去,视频播放结束。尘埃在金光里安静地漂浮,林洋则安静地低着头。

视频里的内容,不是他以为的小视频,而是他跟个纨绔渣渣一样醉醺醺地抱着一个小0上下其手的画面……是他和沈问喝醉后在“别故”里发疯撒钱的那一段。

林洋看向窗外,眨了眨眼睛。

这段视频,他看过很多次,在北冥的那套小破房里,在床上,在北冥折腾他的时候。

林洋静静地立在原地发呆许久,最后他拨通洛克的电话。

“你什么意思?”他问,似在求证心里无比清楚的答案。

洛克在电话里说,“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这个视频不值得我们当初花费那么大的力气去拦截。”

林洋抓着手机安静站立,此时此刻,他形容不来内心是什么感受,像是各式各样欢喜的滋味都有,但又好像是茫然的一片空白。

作者感言

石酒月

石酒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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