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家里呆了一周,林洋脚上的伤好得七七八八,虽然还不能蹦蹦跳跳,但至少不用再拄着拐走路了。
不过他并没有急着去找那鳖孙。
他分析过,光靠肉搏打赢那人有点悬,况且他脚还没好透。最好是先做点准备,比如来点什么卸掉对方力气的药。
他以前可不削于使这些手段,毕竟从来都是只有他打别人的份,而且想上他床的人排队都比安第斯长。
现在特殊情况就得特殊对待。
那姓纪的不是嫌他恶心么?那他就直接睡了他,让他恶心到死。
所以现在首要目标是睡了那姓纪的,其他的一切都往后稍稍。生意人嘛,未达目的不折手段最正常不过了。
只是这卸力的药林洋还没挑好,两人就又冷不丁地撞上了。
这天林洋原本是和寒邃庄承还有沈问四个人出来喝酒的。
他因为脚伤已经清淡了将近一个月,但在沈问的鹰眼下也只得到了半杯酒,可兄弟齐聚他惯性嗨皮,所以就猛灌果汁,结果就是把自己灌尿急了。
“让让,我去个厕所。”林洋站起身。
“你是不是肾虚啊你?”庄承抬脚给他让道。
“你才肾虚,一边儿去。”林洋给庄承一脚,“再胡说我尿你杯里。”
沈问:“寒哥,你看这人,没有一点文明,说出去人都不敢信,这居然是是堂堂林家大少?”
林洋赏赐均匀:“给你也尿一杯。”
沈问:“……”
寒邃蛇打七寸:“录下来了,等会发给他奶奶。”
林洋握着包厢门把手,回头对寒邃:“你是不是玩不起?”
庄承和沈问见他吃瘪,哈哈大笑,林洋无语着拉开门去放水。
几人就在‘别故’这喝的酒,刚才那包厢是庄承自己的休息室,里面有卫生间,但庄承那人龟毛,马桶不给别人用。
楼上都是包厢,门上的灯牌亮着的代表里面有人,黑着的代表没人。
林洋和往常那样找个黑着灯牌的包厢就推门进去。
包厢估计是刚有人用完,还没来得及收拾,桌上摆着几个酒瓶和零零星星的东西,有些乱。
林洋扫了一眼,并没怎么在意,关上门进了卫生间。
等放完水,在镜子前欣赏完自己恢复如初的帅脸,林洋拉开门,然后愣住……
那姓纪的鳖孙站在门外,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一手插兜,一手拿下叼在嘴里的烟,在包厢昏暗的斑斓的彩灯下,用一副看小丑的眼神看着他,嘴里漫不经心地吐着烟圈。
烟雾在林洋脸上散开,味道浓烈霸道,十分呛,是林洋平时不会碰的款。他闻着味道感觉还有那么点莫名熟悉。
呵,跟踪堵门来了。林洋心里嗤笑。
他敛去那一瞬的微怔,倚在门框上,语气不削:“怎么,还跟踪上了?要堵门gan我?”
林洋说完,北冥的眉毛饶有趣味地挑了挑,脸上似乎爬上了一丝疑惑,但不知道想到什么,转瞬又变成了浓郁的鄙夷。
林洋心里本就恨不得扒了他的皮,现在瞅着这变化,心里顿时就开始刺啦刺啦冒火花。但还未发作就听到对方一句玩味的:
“你不是欠糙么?”
北冥心觉好笑地看着林洋。私自跑进别人的包厢还好意思倒打一耙。
他就下楼送个人,顺道买了包烟,回来就见这脏东西从洗手间里出来,他都还没说什么,这脏东西就开始进入战斗鸡模式。
林洋眼底开始聚起狠意。北冥这话像走马灯,把他拉回了那天被压制在地上狼狈又窝火的胡同。
也像一桶汽油,一把倒在了他心里刺啦冒着的火星上,那玩味的风再一吹,瞬间就窜成了熊熊大火。
于是事态再次歪了轨迹,林洋的从容再一次坍塌,他抬腿,一脚狠狠地踹了出去!
北冥不设防又或者本身也没打算防,腹部硬挨了一脚,后退一步站定。
他抽出手,弹了弹衣服上的脚印,掐灭手里的烟,抬起头,深冷地目光看向林洋。
接着一场恶站很快就在这间包厢里厮打开来。
昏暗斑斓的灯光下,两道身影先是从卫生间扭打到包厢,再从地面砸进沙发,又从沙发滚回地上。
可能是因为空间有限,战况不似那天拳拳到肉的激烈,不知从哪一秒起,动作从互捶变成了互相压制。
从沙发滚到地上的时候林洋后背着地,没来得及翻身,不出所料被北冥压在身下钳住了双手。
“疯狗?”北冥腾出一只手掐着林洋脖子冷着脸问。
“疯你大爷。”林洋从北冥单手握着他的手掌里挣脱了一只手,眼疾手快从桌上捞了个酒瓶,照着北冥的脑袋丝毫不犹豫地砸下去!
北冥只能松开他抬手格挡,酒瓶磕在茶几上居然也没碎。林洋趁机又一记猛踹,将北冥踹得后仰,他飞速起身。
但北冥在他收回腿的时候,一手抓在了他脚脖子上,猛地用力一扯!林洋猝不及防跌进了沙发!
又是一顿死缠烂打。
从沙发到茶几,从茶几再到门关,又从门关跌跌撞撞挤进洗手间。
林洋被北冥揪着后脖子衣领,膝盖抵在他腿弯按在墙上,脸贴着墙。
北冥站在他身后:“刚从神经病院跑出来?”
林洋打得专注,丝毫不分心去听。余光扫过洗手台,反肘击向北冥侧腰的同时捞过洗手台上的洗手液,在北冥抵挡的时候奋力一挣转回身,反手就甩了北冥一巴掌。
“啪”的一声在空间里悠扬回荡。在北冥微微愣神之际,林洋又单手拧开洗手液盖子,猛地泼向北冥的面门!
北冥在千钧一发之际回神,侧身躲开,随着门板被撞合上发出“砰”的一声响!滑腻腻的洗手液尽数洒满地面!
暂时封闭的洗手间里,空气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此安静了好几秒。
最后是林洋先有了动作,他把手里空掉的洗手液瓶子朝北冥的脸甩了过去。
北冥偏头躲过,脚下很快朝林洋踢过去。
战斗又一触即发。
两人都身高腿长,谁也不输谁,谁也不让谁,但洗手间空间狭小,严重限制动作幅度,一不小心随时就可能磕在墙上或者马桶又或者凸出来的洗手台上,抑或是踩到地上的洗手液人仰马翻。
可谁也分不出神去开门。
就这么困兽相斗似的纠缠扭打了几分钟,不知道是谁碰到了灯的开关,在林洋双手被反钳在背后抵在洗手台上的时候,视野突然一片黑暗。
视觉受阻,其他官感放大。林洋敏锐地感受到身后手腕上传来丝绸质地的触感。
他来不及分辨到底是什么,就听到身后的人说:“有没有人说过你皮鼓很翘?”
林洋耳朵抖了抖,听清楚了话里的调戏,但未来得及作出反应,就听到那人接着说:“会让人忍不住想……”
想怎么林洋没听清,因为整个人连同听觉都麻了,他皮鼓蛋子被狠狠地顶了一膝盖!钻心的疼窜到了天灵盖!!!
“呃——”
北冥听着这动静轻笑了一声,将手里缠绕的领带打了个牢牢的死结,后退,然后拍开洗手间里的灯。
灯光亮起的那一刻,林洋下意识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才猛然意识到,他双手被绑起来了。
他喘着粗气挣了几下,发现越挣越紧,不信邪地扭头去看镜子,手腕被一根领带缠着,打的结他都看不出是什么名堂,更别提自己解开了。
北冥靠在墙上,欣赏林洋在那扭着头姿势很逗地咬牙切齿。
除了那一巴掌,两人今晚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往脸上揍,所以看上去并没有那天在胡同里的那么狼狈,但头发衣服都乱得一团糟。
不过相比于林洋身上花里胡哨色彩鲜艳的骚包穿着,北冥因为全身黑,显得相对要体面一些,如果忽略掉右脸的巴掌印。
没看时间也不知道到底纠缠扭打了多久,两人气息都还未平复,在此起彼伏着。
林洋的手挣不开半点,他双眼冒火地看着北冥,气得没边儿,甚至都想问一句:你特么知不知道我是谁?
F市上流圈里没有姓纪的门户,这鳖孙估计和那群男大一样也不看财经新闻,压根不知道他是个谁,算个什么球,不然应该也不敢堵上来揍他。
只是这种傻杯又孬种的话他实在说不出口。除了干瞪眼就只剩干瞪眼了。
北冥看够了花孔雀炸毛,舌尖抵了抵微辣的右脸,一把把林洋挥到一边,拧开水龙头洗起了手。
“你最好在十秒内给我解开。”
北冥搓洗着手,头也不回,出声:“然后?”
林洋在心里骂街:不应该问‘如果我不呢’吗?然后泥马勒戈壁呢?这特么是隔壁岛国来的五十万吧!
林洋正想着说点什么不输气场的狠话,就见北冥关掉水龙头,满是水的手掐上了他的下颚。
冰凉的触感让林洋有一瞬的发怔,下一秒下巴就被迫高高仰起!
林洋被卡着下颚拖到北冥眼前,两个人离得很近,眼睛大概只有两公分的距离。北冥垂下眼眸,盯着那两片薄唇,冷声道:
“别来招我。”
【作者有话说】
开了两个预收,都是相互关联的文,《欲囚》里的副cp,感兴趣的可以收藏一下(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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