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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三温暖(完)

祝祷月亮 宇宙真美啊我操 4435 2025-07-02 07:45:15

在浴室里弄了大半晌,闻炀怕他晕倒,让季苍兰先出来,自己留在里面先撸一发。

季苍兰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浑身被蒸得热腾腾的,脑子也不大清醒,一直回放着闻炀的话,很纠结。

闻炀问他有没有流过奶,其实是有过的,但是只有过一次。是在怀季涵第八个月的时候,胸前的衣服有点湿,那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是具备这种功能的。

毕竟身体包容了两份生殖器官,这么一想,产乳这件事好像又不算稀奇。

但也只有过那么一次。

季涵出生后季苍兰就喝了回奶药,他内心中隐藏的对自身的厌恶,在产乳这种性别错位中被加深。

男不男、女不女,这是当时季苍兰发现自己可以流出奶水后冒出的第一个想法。

但是他不喜欢这样。

身体的畸形加深了他对单一性别顽固的认知,流动的性别在他这里不再适用,他必须选择其中之一,而后不断巩固并加深。

季苍兰像殉道的圣徒,宽容得对待外界的所有,却对自己一往无前地严苛。

不能柔弱,不能感性,不能流泪,不能痛叫,不能把所有心底的想法宣之于众。

必须坚强,必须理性,必须不把情绪流于言表,必须学会忍耐,必须把自己的想法放在最低位考虑。

时常有人把男人比作火,女人成了水。

但也有人认为两者应当互换。

但不论如何,火与水都与季苍兰无关。他是横亘在水火之间无法跨越的分界线,长久地、孤身一人地行走在那条路上,找不到一处可以容身的地方。

这是很可怕的一件事,因为无论怎么样,人始终是群体动物。

男人簇拥男人,女人帮助女人。

但季苍兰既不属于男人,又不属于女人,他矛盾又怪异,像一匹离群的孤狼。

就狼性而言,季苍兰和闻炀就有了相似之处。

只不过季苍兰拥有的是孤独,而闻炀则是更具侵略性的那些方面。

季苍兰先前对待闻炀的态度在此时重回大脑。

如果没有闻炀的出现,他这辈子一定不会爱上一个人,或仍在维持着孤独终老的念头。

所以他其实是很珍惜闻炀的,正是珍惜,才让季苍兰爱得更加痛苦,也在尘埃落定后,更加想要满足闻炀的一切要求。

闻炀从浴室裹了一身水汽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季苍兰一脸纠结地靠在门外的墙上。顿了顿,才问:“想什么呢?”

季苍兰最近在学着慢慢表达自我,把刚才那二十分钟的纠结慢吞吞地说给他听。

闻炀听完,抿了嘴巴沉思不到一秒,下垂的视线落在季苍兰裸露着的右臂纹身上,挑了一侧的眉,道:“所以你想了二十分钟,就是纠结在到底要不要让我吸奶?”

季苍兰顿感失语。

这就是他们两个最本质的区别。

闻炀看着很感性,但其实抛开之前的感情难题,是个颇为理性,一针见血的人;而季苍兰一直表现出一副“无人近身,莫挨老子”的理性脸,但抽丝剥茧后,其实是个二逼文青。

所以闻炀成了狼王,而季苍兰落了单。

“不是,”季苍兰否认的话到嘴边止住,觉得两个人简直没法沟通,干巴巴地说:“不完全是。”

闻炀咧嘴笑了,伸手握住季苍兰的手腕,拉着他往暖房走,大言不惭地说着:“不是我想吸,是上次产检的时候医生的医嘱。”

季苍兰想到上次产检后闻炀还留在里面跟医生说了一些话,抬眼看着他。

闻炀接收到他的视线,撇撇嘴,目光错开:“也不知道是谁晚上胀奶疼得哭鼻子。”

季苍兰闻言脸色白了一瞬,但很快就瞪了他一眼,反驳:“我哪里有?!”

“季涵都不哭鼻子了,”闻炀一屁股坐在暖房一面落地玻璃前的沙发上,随手把灯光调暗,又拉着他坐到腿上来,凑在耳边说:“我今晚给你录下来好不好,哥哥?”

季苍兰当即脸涨得通红,刚才那一声的重点被他放在后半句,完全忘了这个羞耻的称呼,捏着闻炀大臂上紧实的肌肉块,咬着牙说:“你他妈犯病了啊?”

闻炀被掐,皱了下脸,很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看着他:“不是你之前让我叫的吗?”

他所谓的“之前”实在是太之前,季苍兰想了好一阵才想起是跟他说了年龄,调戏他的时候,抿了嘴巴,生硬地说:“我是那个意思吗?”

“难道不是吗?”闻炀故作惊讶,把原因归咎于自己的中文水平,点头道:“看来我的中文还有待提升。”

“哥哥,你教教我中文好不好?”

“哥哥,你当老师我肯定学得好。”

……

他放在季苍兰后腰的手不老实地揉捏起来,嘴里说着诸如此类的话。

季苍兰脸颊变得更红,方才那些伤春惜时全都成了过眼云烟,不生气,但又有点被气笑的走势,弯了弯眼睛,吻在他高挺的鼻梁上:“你好烦。”

“那没办法,”闻炀大言不惭地耸耸肩,一副吃准的模样:“谁让你爱我。”

说罢,单手压上他的脖颈,按着人和自己接吻。

季苍兰腰间浴袍的带子不知何时被人解开,要落不落地勾在肩头,滑出一大片白色的肌肤。被揉捏过的乳尖挺立出来,颜色要比先前更红一些,仿佛枝桠尖熟透的紫葡萄,肿大地颤了颤。

闻炀稍一躬身,舌尖裹着,便把一侧的乳珠吸了进去,用牙齿嚼着,砸吧着,发出啧啧的声响。

季苍兰觉得羞耻,忍不住垂了眼皮去看,就听到他含着乳粒,含混地说:“我吸了。”

还没给他一个反应的时间,季苍兰就觉得有一股前所未有的吮吸的力气从乳尖反了上来。

他喉咙挤压了一下,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喊,又死死咬着唇。

胸部微微隆起的乳肉被大口嘬了进去,进入温热潮湿的口腔里,随着闻炀用力一吸,胸部酸胀被堵塞的乳孔好像蜂拥着要出来什么。

季苍兰惊恐地掐住他的脖颈,没有用力,但威慑力十足:“别,不能吸……”

他娇声喘着,脸色吓出薄汗,这种感觉太吓人了,季苍兰不适应地推开他,还是说:“不能吸。”

闻炀不满意地用牙齿重重咬了一下,在扩散的乳晕上留下一个牙印。

季苍兰抖了抖身体。

空气中“咔哒”一声轻响,有草莓的香味飘了起来。

闻炀不知道从哪里摸来了一管润滑剂,挤在手指上,撇开垂坠在臀肉下的浴袍,送了进去。

耳边是交叠的水声,鼻腔里是甜腻腻的气味。

暖房灯光很昏沉,周围也安静,锁了那道通向走廊的门,谁也进不来。

但由于四周都是通透的玻璃,又好像并不完全私密,他们像盖了一床纱做的被子,欲盖弥彰地赤裸在天地之中。

季苍兰刚才在浴室中就很情动,现在骑在他身上被吻着,冷却的身体又热了起来,忍不住挺着腰想去蹭闻炀的下腹。

但他们之间隔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球”,他最终什么都没蹭到。

闻炀注意到他流露出一瞬欲求不满的小表情,单手抚上白白的肚皮,沉声说:“要不是医生不让,今天就和Echo say hi。”

他语气很惋惜,但这话容不得细想,越想越不正经。

季苍兰听得面红耳赤,于是捶了他一拳,很小声地说:“闭嘴!”

本来季苍兰就刻意忽视了肚皮里轻微的动静,他不提肚皮里的女儿还好,一说就不得不把注意力重新放回了挺起的肚皮上,让这场原本处于隐秘与透明之间的性爱又增加了一个“第三者”的存在。

闻炀喋喋不休且依依不饶,垂了眼看向他的肚皮,唉声叹气:“Echo,daddy好想看到你呀。”

季苍兰忍无可忍,堵不住他上面的嘴,稍一挺腰,反手摸向濡湿柔软的后穴,浅淡的眉毛微微蹙着,握了身下胀大的性器,冷不丁坐了下去。

“唔!——”

一下捅得太深,顶到了肠道深处。

季苍兰蓦地皱起脸,脸颊白起来。

“你慢点!”闻炀本来是很享受的,但一下子全被吃进去,吓了一大跳,急忙握住他的腰,差点吓萎了:“这么着急?”

季苍兰撑住他的肩膀,没答话,白且长的大腿分得更开,胯骨压下去,把他的东西吞得更深,肉茎塞满了甬道,深处的水液从边缘被挤了出来,滴落在地毯上。

闻炀抵了额头在他额前,单手捧上小而白的脸颊,轻轻把垂到眼前的碎发拨到耳后,手指缠绕在黑色的发丝上,沉声道:“又长长了,要去剪短一点吗?”

季苍兰忍过那股难捱的痛感,臀肉被闻炀的手掌托着,慢慢往下深入地坐去,分神喘着气,回答他:“不想去,等生完再说吧。”

闻炀的唇顺着他的下颌骨下去,啄吻到脖颈,又听季苍兰天马行空地道了句:“不然你给我剃成光头吧,洗头多方便。”

闻炀傻了一秒,动作有些僵硬:“你确定?”

他如果铁了心要剃,闻炀自然不可能拒绝。

季苍兰看着他的表情,没忍住笑出声,夹着体内粗胀的性器更紧,让闻炀皱了眉低喘了一声,手指摸上交合处,在带出的软肉上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挤得更深。

季苍兰后仰了脖颈,肩胛骨被挤压着,快要碰撞在一起,五指抓在闻炀手臂上,不让自己倒下去,断断续续地艰难喘息着:“板寸吧。”

话音刚落,又补充了问道:“你知道什么是板寸吗?”

闻炀这时候哪里还有心情跟他纠结板寸不板寸的问题,含糊地“唔”了一声,揽上季苍兰后腰,按着操弄起来。

在季苍兰即将射精的时候,把他捞了回来,贴在耳垂上,低沉沉地说:“哥哥,射吧。”

言罢,压了他的肩膀,将硬挺的性器深深凿进去,和前面的腔壁隔了薄薄一层红肉,甚至在某刻能感受到Echo翻身的动静。

“啊!——”

季苍兰单手抱着肚皮,另一只手死死抓在他手臂一侧,因为用力,手背上泛起青筋,绷出细长的指骨,射了出来。

闻炀没一会儿也跟着射了一次。

等他真正结束的时候,季苍兰已经困得不行了,眼皮迷瞪起来,被抱着去浴室清理了一下,就睡在他怀里。

闻炀在抱着他去床上和继续睡在暖房中纠结了一下,还是决定满足他的心愿。

他把暖房的沙发拉成一张大床的形状,铺了厚实的毯子和被褥,把季苍兰放了上去。

季苍兰睡觉一直都是一个警惕性十足的人,但怀孕让他变得嗜睡,进入孕六月之后更为严重,有时候坐着吃饭静一会儿都能睡着。

因此,在闻炀弄出的动静中,他都一直没醒来,呼吸绵长又均匀地响着。

闻炀伸了长臂在往玻璃窗上挂灯,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到很细微的呓语和啜泣。

“闻……yang……”

“ba妈不yao……”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

闻炀动作顿住,回身去看那张落在落地灯外的脸,此时眉头紧皱着,睡得很不安生,眼角滑出泪珠,被梦魇纠缠着的样子。

他身形一滞,放下手里的小灯珠靠过去。

手指轻轻触摸在薄薄的脸颊上,似乎是感受到他掌心的热源,季苍兰偏了脸,贴过来,眉心的褶皱被一根手指按平,眼角的泪珠被沾走。

其实不止是在孕期季苍兰才会说这样的梦话,他一直都因为和闻炀在一起而不断煎熬着,先前没有孕期嗜睡的反应时他保持着清醒,稍有说话的声音,就会自己醒来,不让闻炀听到,也不希望闻炀去多想。

既然已经做出决定,季苍兰希望他们能长久且幸福地在一起。

幸福是尤为重要的,一旦组成一个家庭,季苍兰变更加渴望让家里的每一个成员感到开心。

但孕后期就瞒不住了,他只能尽力比闻炀更晚地睡过去,有好几次都被闻炀看到他为了维持清醒,把大腿上掐出的红痕。

但闻炀还是选择了没有戳破。

季苍兰坚持的那些东西不可能彻底为他改变,但他在很努力地选择在两者间维持一个平衡。

然而,让这个天平处于水平线的代价往往是牺牲自己。

闻炀觉得他状态不太对,便在孕检时问了医生。

医生猜测季苍兰或许有些孕期抑郁的倾向,结合他曾经的经历和自杀史,很可能会在这种脆弱的时候记忆温故曾经的痛苦。

而这些存在于他脑海中的抉择与痛苦,闻炀无法彻底依靠自己解决,只能用外界的努力去让季苍兰获得短暂的开心。

哪怕只有一秒的开心,也比十秒的痛苦要好得多。

闻炀坐在季苍兰身边,又陪着他睡了半个小时,等季苍兰不再说梦话之后再次起身把那些买来的小灯条全部挂在了玻璃窗和天花板上,随手关了落地灯,掀开被子抱着季苍兰睡了过去。

*

大概是在凌晨的时候,季苍兰被推了推肩膀,慢悠悠地醒来了。

他半眯了眼睛,望了眼还昏沉的天色,往闻炀炙热的怀抱里缩了缩,哑声问:“几点了?”

“四点半。”闻炀揽着他,动了脖颈,在他额头吻了一下,才说:“不起来看吗?下雪了。”

“真的?!”

季苍兰立刻从沙发上撑起上身,毛绒毯子从肩膀滑落,露出布满红痕的胸膛,他的乳尖肿起来了,圈着的牙印变得更深。

但他顾不上去管,眺望着玻璃窗外。

天际露出了鱼肚白,但头顶还处在漆黑与沉蓝的交界线,只能看到有一点点的白色结晶从天空中飘飘然旋落下来。

外面的气温有零下,但屋里是恒温的26度。

有了玻璃窗的阻隔,把他保护在冰冷的天地中,却又能把所有的景色尽收眼底。

季苍兰脸上罕见地露出了新奇的表情,一般只有在季涵这种小朋友脸上才能看到的神情。

闻炀跟着他坐起来,用自己的胳膊碰了碰他的肩膀,说了两个字:“抬头。”

季苍兰没有一丝怀疑地露出细小的喉结,仰头望了上去。

“咔哒”一声,打开某个开关的响动。

上方是一大片透明的玻璃顶,在那一刻倏地亮起来,玻璃窗上白起了错落贴合的雪花灯,随着变动的光影一片又一片滑动,仿佛真的落下来一样。

把季苍兰笼罩在雪光里,他安静地坐着,像个洁白的天使。

这时候雪下大了一些,鹅毛似的,堆积在玻璃天花板上,如梦似幻的,不太真实。

雪是真实的,冰冷的温度让人切身地感觉到它的到来,不真实的是其他一些东西。

例如平稳的生活,又例如,闻炀。

“你真的在这里吗?”

“怎么哭了?”

两道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落了字尾,两个人的表情都一顿。

“我在。”

“因为你在这里。”

他们又几乎是一同回答了彼此的问题。

季苍兰扭头,吻在他嘴唇上,低声说:“如果早上有积雪,我们就一起去做snow angel。”

闻炀应了声好。

在他们无从抵达的西伯利亚平原深处,雪悄无声息地落下,一头矫健地狼朝孤单形影的狼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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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下章就有了,以及,苍兰真的会剃板寸哈哈哈

作者感言

宇宙真美啊我操

宇宙真美啊我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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