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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21(上)

祝祷月亮 宇宙真美啊我操 3591 2025-07-02 07:43:32

“醒了。”

床前背对着他的椅子上闻炀突然出声。

季苍兰眼皮一跳,从电视上收回视线,和闻炀对视了一眼,看出他在黑暗中有一个把玩手指的动作,似乎是在转一个圆环。

注意到他的变化,闻炀不急不躁地翘起腿,侧脸扫向电视的方向:“不仔细看看吗?那个U盘里的东西。”

季苍兰很安静,他甚至能听到自己紧张吞咽的声音。目光一瞬不瞬,注视着他手指的方向。

闻炀知道他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去管电视里av一样的画面,拇指在戒圈上轻轻一动,银色的戒环滑到掌心。

拇指和食指捏着合二为一的戒圈,竖着在眼前看了几眼,他才出声:“我还在想你会藏到哪里去,你家我都快叫人拆了。”

“什么时候拿来的?还是一直在你身上?”闻炀嘴角带着笑:“季苍兰你知道吗?你比你表现出来的还要爱我,你要逃走了都还想着救我。”只要没有戒指打不开放了A-2钥匙的保险柜,即便闻炀被捕也无法真正定罪他已经交货,完成了交易。

季苍兰没吭声,他继续说下去:“你真以为Siren能帮你?他有没有跟你说他不光是我弟弟,还是我小妈啊?他自己一个人根本上不了我的船,不过是papa也知道Siren在家很无聊,让我放他上船来玩一玩。 ”

季苍兰觉得他们父子俩可能都低估了Siren的本事。

闻炀说着,似乎是想到了亲弟弟的脸,嘲笑Siren的不自量力:“Siren没脑子,你还不知道吗?早期的战后储备早已经被人卖空了,你觉得我卖的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我是帮papa走私线的。”

季苍兰下意识想坐起来,双臂稍稍蹭过床面,带起“铛铛琅琅”,碰着铁圈的脆响。他抬起手沉默地看了眼,没有很惊讶地出声:“你现在是要玩囚禁那一招吗?”

“毕竟季sir像条泥鳅一样,”闻炀捏着酒杯的手臂抵在扶手上,没动目光,醇厚的液体滑过喉间,嗓音被侵蚀地低哑,齿间贴着下唇,“不看牢一点,一不小心就被你跑掉了。”

“放我走,闻炀,”季苍兰说。

闻炀嗤笑了一声,“把你放了,再让你亲手把我抓住,继续让我在里面待五年,然后一次都不来看我?”

“你告诉我,我能以什么理由去看你?”季苍兰仰了脖颈,试图摆脱脖颈渐渐增加的压迫感,“我为什么抓你,难道不是因为你违法了吗?”

他冷冷一笑,评价:“季sir你真适合当警察,这么理智,我就不能像你这样冷血,所以我成了罪犯。”

季苍兰没有接话,缩了下脚,脚踝上也左右束缚了两个铁环。

他刚一动起来,陷在沙发上的人影随之一动。

床垫塌陷下去一角,长臂被撑在脸侧,闻炀的目光低在阴影里,循着透亮的眼瞳和他对视。

他拍拍季苍兰瘦白的脸,笑了笑:“其实六年前我也不用进去,papa已经安排好了人。只要我愿意,“希尼柯夫”就不叫Elie·Wen,会换成一个叫Tony还是Jonny的欧洲人。”

“不过嘛,”闻炀压下身子,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下,气息很缠绵地吻又落到脸颊的那颗痣上,眼尾的痣,最终停在额头,“你抓到我的时候那么开心,我又怎么舍得让你难过呢?”

季苍兰狠狠扭开脸,甩开他黏在手上的手,瞪着他不回答。

闻炀兀自说下去:“季sir你真是把我吃准了,papa从小就教育我们不能说谎的,说谎的都是坏孩子。现在我好不容易撒一次,说我想来报复你,还被你轻而易举地拆穿了。”

“知道我爱你的感觉怎么样?开心吗?还是感到荣幸呢?”

他问这话的时候,冰冷的手背在季苍兰脸颊上缓缓划过,蛇一样盘踞的感觉,让人心里发冷。

“但其实你现在装得这么运筹帷幄没多大意义,反而像是失去了所有筹码后的气急败坏,”季苍兰仰着削尖的下巴和他对视,淡然开口:“我儿子被接走,你已经失去了唯一一个能威胁我的人。”

闻炀神色晦暗,身子往下压了压,唇虚虚抬在他唇前,快要贴上的时候开口:“就那么爱他?孩子可以再生,你的命可只有一条。”

“不能生了,”季苍兰微一仰头,嘴唇吻了上去,露出一个很看的笑:“我把子宫拿掉了。”

“你下辈子都别想Echo会回来了。”

“但是呢,”闻炀一歪头,舔着唇笑起来:“你撒的谎太多了,我对这点存疑。”

等不到闻炀继续说下去,季苍兰率先提起他避而不谈的昨夜:“闻炀,哪怕你现在可以留住我,你一辈子都能锁住我,但我的答案永远只有一个。”

他狠下心来,快速道:“我们不会有结果的,别执着在我身上了,如果你能早点放弃,说不定已经爱上了真正适合你的人。”

“不需要你来告诉我谁适合!”闻炀被他的话刺激,维持的冷静自持被撕破,用力把手臂横亘在他胸口,狠狠把季苍兰压在床上,手掌紧紧捏着他的肩头,像要捏碎一样的力道,眼眶红起来,用力瞪着他,在昏暗中低喝道,“你明明还爱我!”

说出这些话,对季苍兰来说像是再次撕开刚刚痊愈了表皮的痂,内里实则血肉模糊。

他觉得自己快要被闻炀的一字一句逼疯了,他的心脏被压在胸口上的力挤压着,仿佛被一只手紧紧攥着,用力收合,让他痛得无法喘息,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可闻炀扭曲着面孔,狰狞的神情悬视在他上方,迫使季苍兰在黑暗中和他对视,不断地逼他:“你说啊,说你不爱我了,你说的出来这三个字,我立马就放你走。”

“我。”

干涩皱裂的唇瓣蠕动了两下,嘴唇变得很轻,仿佛一只脱了线的氢气球,怎么也不能回到地面,合在一起,说出那个毫不费力就能发出的字。

“我……”

季苍兰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闻炀低低地笑起来,越笑声音越大,陡然撤走施加在他胸口的力道,季苍兰重新呼吸顺畅,面容痛苦地咳了几下。闻炀得意地大口大口喘息,嗓音因为失控变得尖利:“我知道你爱我,你一定爱我。”

他的手捏上季苍兰的脸颊,没有用力,似有若无地用指尖一点一点地描摹着他的五官:“如果我不知道你爱我,我可能在监狱里就死了。但是因为知道你爱我,我才能撑了五年,现在还活着站在你的面前,六年前是你做的选择,现在该我选了。”

闻炀拇指在划过他唇角的时候稍一用力,压着唇角往上高扯了一下,让他做出一个微笑的表情,低沉地说:“我要我们在一起。”

“一辈子。”他这么说。

“一辈子?”季苍兰嘴唇有点颤抖,重复了一遍,眼皮轻轻阖动,“你知道什么叫一辈子吗?”

闻炀死死盯着他,脸颊上的肉因为痛苦而用力,颤抖起来:“我们在一起,活到平均的寿命,然后死去,葬在一起。”

季苍兰拉平了唇,下巴几不可查地抖动着:“你知道两个人在一起一辈子,有多难吗?”

“那就排除万难。”

闻炀理所当然地说。

季苍兰微微摇了下头,闭了下眼睛,忍住鼻头的酸胀。

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闻炀总是不接受现实有多残酷?为什么闻炀总是能在残忍的外表下还如此天真地幻想着童话一样的结局?

只有他一个人早早接受了,然后早早地被痛苦折磨。

闻炀说他快死了,季苍兰又何尝不是呢?

他何止是五年啊!

从任务第二年他爱上闻炀开始,那之后的每一天都是煎熬。他每一天都在明知不可为中陷得更深,明知道都是假的,明知道最终的结局,他却还是忍不住付出了真心,不顾结局地去爱。

他不是一个专业的演员,不能控制自己出戏,这场戏从十年前开始,他就再也没走出来。可他既不是一个理想主义的人能让自己依从早已宣誓的法则,狠下心来非黑即白地对闻炀做出纯粹的审判,也不是一个浪漫主义的推崇者能够靠着直觉和感觉去不顾一切地抛下所有,追求热烈的感情。

他怀揣着浓烈的爱,又太早地认清了现实,并接受了现实,成为一个把满腹伤痕缄默于口的大人,所以才会痛苦,所以才会即使活着,却已经死了。

季苍兰真的已经用尽了全力,陪着闻炀走完了一段明知没有结果的死路。

但一条死路总会有终点,他们总需要面临结束。

六年前逮捕他的时候,季苍兰觉得已经结束了,但现在面对闻炀滴落在他脸颊上的泪水,他短暂地失语后,语调陡然拔高:“我爱你不代表我们就要在一起!你去问问外面的那些人,有多少人真的能和自己爱的人厮守一辈子?!”

“那你还想和谁在一起?”闻炀却对他最重要的话置若罔闻,踩了尾巴一样,放在床边的手突然死死捏住他的手,逼问道:“你只要跟我说是谁,我们之间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我让很多人去查到底是谁,但是什么也查不到,现在你告诉我好不好?”闻炀激动起来,“我要听你亲口告诉我那个人的名字。”

他捏得很用力,季苍兰手背的皮肉都挤压在一起,有种扭痛,他吃痛地皱着眉毛:“放开我,你到底有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是Saffron吗?”

“什么?”季苍兰被莫名其妙的问题搞得摸不着头脑。

闻炀手上的力道没有轻,“还是Germanic?”

季苍兰红着眼眶,冷眼看他,觉得他在这条错误的路上走的太偏执,简直像疯了。

闻炀却抓住了他的沉默,显得有些激动,凑过来狠声说:“是Germanic对不对?我去把他抓来,你亲手解决了,我们就没事了,回到之前好不好?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什么东西?”季苍兰气笑了,情绪激动起来,扯得床头的铁链哗啦啦地响动:“你听听你在说什么,你现在还在想杀人,我要怎么和你在一起?你告诉我啊闻炀!我他妈要怎么和你在一起?!”

“我告诉你闻炀,哪怕我真的和别的人在一起了,哪怕你真的把那个人杀了,我都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

闻炀却不回答,垂着视线,不断重复地问道:“是谁?你跟我说名字就好,我会自己去解决。”

季苍兰真的好累,前所未有的累,累到已经无法控制泪水,随着低吼的声音洒落出来:“你到底懂不懂啊闻炀?!我不能跟你在一起,根本就无关有没有别的人插足!”

“你要我跟你说多少遍你才能明白?是我不愿意,你为什么就是不能接受这个答案,一直都是我,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相信呢?!你总是在自欺欺人!好,你想听我亲口说,我就说给你听。”

他吞咽了口分泌出的唾液,掷地有声:“你清醒点闻炀,是我不愿意和你有结果,是我那五年里一次都没递交过申请去看你,是我知道我爱你,你也爱我,但我还是选择放弃了我们可能会有的那个结局,所有都是我自己选的,根本没有别的人!”

说完,季苍兰顿了顿,用了杀手锏:“我知道你为什么想找到那个人,是季涵对吧?”

闻炀听到他这么说,满面的痛苦神情却凝固了。

“季涵是我领养的,”季苍兰快速地对他说:“Echo没了之后,我去抱养来的,没有任何官方文件,他的生母刚成年犯了错,我给了他们家一笔钱,彻底断了联系,你不信的话可以拿我的头发去做亲子鉴定。”

原先闻炀做的那份鉴定被Siren调换了季涵的毛发样本,跟闻炀不匹配,跟他就不可能匹配。

现在季涵已经被符佟接走,受到严密的保护,闻炀更不会拿到可以做亲子鉴定的DNA。

季苍兰的谎言可以说天衣无缝。

“Echo不是被动流产的,是我主动去打掉的!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去查,Interpol那边有我的打胎申请。是我主动退出的,闻炀,你还要我说得多直白?我承认我爱你,但是你从来没有在我未来的畅想中出现过,我从来没有想过跟你会有未来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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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警:后面没大纲且断过十几天没更新,剧情如散沙,不带逻辑才能看,剧情很牵强,接受不了勿入,会浪费时间。

作者感言

宇宙真美啊我操

宇宙真美啊我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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