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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72、有他在真好

俗人情狂 蜜糖年代 2940 2024-12-10 15:51:29

陆衡完全没力气了,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但陈自原兴奋,特别兴奋,他食髓知味,不肯停下。

“原……原哥。”

陈自原闷声说嗯,他从后拥抱陆衡,恨不能他将揉碎了嵌进自己的灵魂里。

“我有点儿累,”陆衡哭着说:“我快死了。”

陈自原的动作稍稍一停,吻陆衡的耳朵:“你不舒服?”

陆衡神志不清,说舒服,但这是两回事,“哥……哥你别来了,你让我歇会儿。”

他的求饶声在陈自原听来比求爱还娇一些。

所以陈自原没停,他又疯了。

好像过了很久,哪儿都是一片狼藉,房间、沙发,还有两具坦诚相待的身躯。

陆衡短暂晕了好几次,又生生被凿醒,但他的神志很不清楚。

陈自原喂他喝水,甜味的,里面加糖了。

这儿还有糖呢?陆衡琢磨这事儿,又想睡过去。

陈自原蹲在他身边,摸摸他的头发,问:“晚上还回家吗?”

陆衡呼吸平顺,好像真睡着了,过了会儿眼睫又轻颤一下,迷迷糊糊地说:“不回了,微微给我看着孩子。”

“又得欠她一个包。”

“这回要买个贵的了。对,你还得给老谢他们报个信,都找你呢。”陆衡有一茬没一茬地说话,懒懒翻身,侧躺着睡他舒服,肚子痉挛太厉害了:“哥,颈圈……解开。”

陈自原娴熟探手,给解开了。他找来一块毛毯,空调调至合适温度,挤着陆衡也躺上去:“我跟他们说了。”

“哦……”陆衡呢喃:“太困了。”

陈自原给陆衡揉肚子:“睡吧,不弄你了。”

不做禽兽,继续纯爱。

陆衡感觉自己可能就睡了一个多小时,身上太重,最后艰难困苦地睁开眼,墙壁上的挂钟指向早上五点二十。

阁楼没有窗户,只点一盏小灯,昏黄幽暗,让人恍然产生今夕何夕的错觉。陆衡身体由麻转酸,特别明显,每根骨头好像都错位了,稍微挪动一下就嘎吱作响。

昨晚挺疯。

陆衡想起这个心脏就突突跳,尤其看见沙发上随意丢弃的各种皮质环形物体,上面都有痕迹了,沾着一种暧昧的黏腻。

陈自原下颚抵在陆衡后肩上,一晚上保持一种睡姿,他好像真怕陆衡突然消失。

但他回味过来就感觉不对了——陈自原好烫,整个人散发出异乎寻常的温度。

“原哥?”陆衡转不了身,他往后推推陈自原。

陈自原的手又收紧了,懒洋洋嗯一声。

陆衡的心稍稍放下了,他拍拍陈自原箍在自己腰间的手,又叫一声:“原哥。”

声音好哑。

陈自原也没好到哪里去,患得患失溢出一句:“别走。”

“我不走,”陆衡感觉自己哪儿哪儿都糟:“你让我洗个澡。”

陈自原舍不得放。

陆衡说:“我难受,太黏糊了,真的。”他咬咬唇,闭上眼,撒了娇:“哥。”

陈自原就爱听陆衡说这些,笑笑,说行。

陆衡转头看,没看清陈自原的脸,他好像在半梦半醒的边缘游离,脸埋在胳膊下。

陆衡摸他头:“你没哪儿不舒服吧?”

陈自原调笑,说话声又闷又飘:“这话不是该我问你吗?”

陆衡:“……”

得便宜卖乖。

这房子当时装修时陈自原提出在阁楼弄个浴室的建议,陆衡采纳了,但防水不好做,所以浴室到最后也没弄出来。陆衡如今想洗澡,还得往楼下去,这儿没外人,他都懒得穿衣服了。

有些痕迹突然流淌出来,自己都得脸红心跳。

不能细想。

但陆衡忍不住回味,爽也是真的爽。

陆衡没带换洗衣物,新房里的生活用品少得可怜,他洗好澡盖了条浴巾回阁楼,听动静,陈自原应该醒了。

“原哥,我开大灯了,”陆衡挺不好意思:“找衣服穿。”

陈自原轻笑。

陆衡说:“裸//奔太奇怪了。”

“嗯,开吧,”陈自原沉沉说:“我看看你。”

陆衡脸一红,后颈那口牙印又缓慢灼烧起来。

陈自原躺着不动,眼睛半阖,脑袋微微向下收拢,看不清表情。但陆衡走哪儿他盯哪儿,惴惴不安未消半分。

陆衡弯腰在地板上找衣服,他把自己和陈自原的衣服分开放好,还是含蓄,背对陈自原穿:“你起吗?今天不上班了?”

陈自原嗯一声,听不出意味,像哼出来,又被千斤重物闷回去,随后窸窣响起。陆衡抬臂从脑袋往下套衣服,听到声音回头,陈自原已经坐起来了,他上半身蜷缩,手捂腹部。

陆衡皱眉,去到陈自原面前蹲下,摸摸他的脸:“你怎么了?”

陈自原面色苍白的像纸,特别憔悴,握他的手也冷。

陆衡吓一跳,“原哥,你到底怎么回事?”

陈自原到底说不出没事儿的话,无力地扯了下唇角,说胃疼。

“还有吗?”

“没了,就胃疼,”陈自原说:“估计昨晚上吃太荤了。”

陆衡无语:“……我跟你说正经的。”

陈自原笑笑,抬手触了触陆衡眼尾,“我很正经。”

“其他呢,”陆衡板脸,“你真不打算再跟我坦白点儿什么?”

“……我不敢说。”

这声儿太小了,又模糊,每个字中间好像还混了点液体翻涌的响动。

陆衡凑上去:“你说什么?”

陈自原看着陆衡的眼睛,眉心骤然一抽,以十分扭曲的状态拧起,他咳嗽起来,狠狠攥紧陆衡的手臂。

他好像突然失重,处在极力想抓住什么保持清醒的空间状态中。

“原哥!”陆衡吃痛,惊恐看向陈自原,他这反应太大了!

陈自原的脸色愈发惨白,他要回应陆衡,说句别担心,但只能发出呜咽的声响,随着无数声咳嗽,同时胃部涌上的血腥味瞬间充满口腔。

再强大的意志压制不住生理反射,陈自原不想太难堪,下意识偏头,猝然呕血。

变故突如其来,于是关心则乱,陆衡滞了一下,无法快速采取有效措施。他只能搭住陈自原的身体,不至于让他倒下,然后颤颤巍巍擦掉他唇周血迹。

陈自原的第二口血吐在陆衡掌心,凄凄惨惨地淹没了那道伤疤,彻底晕过去了。

陆衡的眼泪是条件反射下掉出来的,他认为自己没有哭,强制冷静,拨通120。

救护车效率很快,半个小时后他们就在医院了。整套基础检查下来,初步诊断陈自原是急性胃出血,看着吓人,实际情况也吓人。得住院了,有没有其他问题要等住院后再检查。现在关键问题是要把胃部出血点止住,如果止不住就得动手术了。

今天天气不好,厚厚的云层阴沉沉,遮住了光,外面好像要下雨,又冷,风呼呼吹。

环境影响心情,陆衡也压抑。

市人民医院人满为患,住院部没多余的床,陆衡跟着医护从急诊出来后,他们暂时把陈自原送到一间四人病房内,一张靠窗病床。陆衡在此期间提了很多次,没有单人病房,双人间也行。可医生护士太忙,没人给他办这事儿,说再等等,晚上看看。

陆衡就等着。

陈自原没醒,针已经挂上了,医生说下午人就能清醒,至少一个星期不能吃东西,胃得好好养起来。

陆衡记下了,跟医生说谢谢。

他坐在陈自原的病床边,神情空洞,听着呼啸寒风突感烦躁,拉紧窗帘。

陆衡现在身上还特别痛,昨晚被陈自原扛着腿//冲,骨头都能散。他那会儿觉得陈自原太凶,好像使不完的劲儿撒泼似地倾注在自己身上了。陈自原散发出某种野性的温柔,陆衡爱死这种感觉了,认为每天都可以尝试一次。

怎么这会儿就病弱弱地躺在了这儿?他瘦了好多,苍白无生机,像团虚无的雾气,稍微吹一下就散了。

陆衡真怕他散,战战兢兢地守着,然后越想越委屈,忍一天没哭,现在眼睛红了。

“我就问你几句话而已,你给我吐血,这算什么?”

陈自原眼睫动了动。

陆衡没看见,眼睛全被潮润的水汽糊住了。他小心俯身,低头靠在陈自原的胸膛,眼泪坠落,有点赌气:“以后不问了,身上多少血啊还不够你吐的。”

陈自原有感知了,手指微动,睁眼看见一片粉,还有若有若无的甜橙香。这些因素聚拢,落到他身上,实在幸运,生命是圆满的。

陈自原拍拍陆衡的头发,很轻,像飘落的羽毛。

“小穗。”

陆衡不肯抬眼,说嗯。

陈自原说:“别哭。”

“我没哭。”

陈自原又说:“我的错。”

陆衡问:“错哪儿了?”

陈自原想也不想:“哪儿都有错,你别生我气。”

陆衡没吱声了。

此类对话实在没营养,但说起来有滋有味,全是乐趣,比满嘴山珍海味来得心安。

陈自原把虚弱的劲儿全给陆衡看了:“小穗,我口渴,想喝水。”

陆衡抿唇,挨上去,在陈自原嘴角碰了碰:“你现在不能喝水,也不能吃东西,遵医嘱。”

陈自原得寸进尺:“那你多亲我几下。”

陆衡笑了笑,说哦。

于是吻他。

同病房的病友及其家属们欢声笑语,一块布帘遮着人,挡不住声,整得像菜市场。陆衡的唇还在陈自原那儿贴着,眉毛皱起来,气不大顺:“吵死了。”

陈自原:“……”

第一次气性这么大。

陆衡看他:“你人脉呢?”

陈自原眨眨眼,想逗他,从善如流:“没有。”

陆衡哼一声,说等着。

然后出去了。

陈自原以为他跟医生交流去了,其余没多想,眼睛盯着天花板,舔舔下唇,安逸起来,别提多甜。这种病恹恹的吻,居然抵消了陈自原痛心疾首的刀。

有他在真好。

所以陆衡一辈子都得在我身边待着,谁来也不行。

十分钟后陆衡回来了,他雷厉风行,立马给陈自原换了间VIP豪华病房。

陈自原十分意外:“怎么了这是,你拦着院长下班的路了?”

“……我给潘乐打了个电话。”

陈自原挑眉:“说什么了?”

“说我男朋友生病了,”陆衡表情愤愤地,“他养不好我就不上班了,那些项目爱谁弄谁弄。”

陈自原:“……哎哟。”

“他骂我倒反天罡。”

陈自原说:“我给你骂回去。”

“他骂完心里就舒坦,你看,给我弄了个病房出来。”陆衡笑说:“真效率,以后我还得抱紧他大腿。”

“啧,”陈自原不大乐意:“你抱我就行了。”

陆衡睨他,比他还不乐意:“等你能下病床了再说这话吧。”

陈自原蒙了一下,伸手捏捏陆衡脸颊:“宝贝真可爱。”

陆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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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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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糖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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