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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不行

和虫族上将协议离婚后 桃李自言 1908 2025-05-28 07:23:55

这话犹如凭空一个火箭筒砸下来。

魏邈没想过他这样问, 被震了半晌,问:“你想我怎么回答?”

奥兰德今日面色确实不佳。

飘忽不定的躁意不断拉扯,此刻被这样近的审视, 他心一慌, 蓦然抖了抖眼睛,不让魏邈拆解他的情绪:“没关系的,我都能接受。”

他面容白皙,近看像是一尊玉像, 若非联邦大部分虫都得仰他鼻息,容易忽略了长相, 恐怕也是雄虫求偶的绝佳选择。

魏邈浑身陷进沙发里, 看他半晌, 笑起来:“当然不是因为你怀孕。”

一部分是。

他还从未见过活在真空里的爱情。

彼此最初的结合无非权衡利弊,利字当头, 奥兰德早在第一面时已说得清楚,后来才磨出几分真情, 便骗得他团团转。

时过境迁,就像艾萨克·牛顿晚年改信神学, 奥兰德竟也试图求索纯然的爱。

二胎明明是奥兰德的选择, 这会儿却又是他来做题了。

菩萨翻脸不认, 既要他服从,又要他自愿上供, 越挖越深,翻案之后, 一点空隙不留。

这话怀孕前问,或许真心实意,给了他选择的余地, 如今只是一个伪命题。

奥兰德只想听到“不是”的回答,哪怕和他的行为前后矛盾。

但他到底不忍心再说什么。

假若他不想清楚奥兰德的家世背景,假若他不认为奥兰德爱他,假若他犹有分辨的能力,可以受思维和理智控制,那他早该从泥淖里脱身。

就像离婚时做的那样。

但晚了。

所以,说点好听话而已,就当报答奥兰德的妄自菲薄。

哄他高兴不难办。

奥兰德抬起眼,仔细辨认这句话的真假,这几年他被魏邈骗得少,几乎下意识已经相信,脸上终于有了些真实的笑影,将魏邈的手放到自己的小腹上,说:“它很乖,不吵不闹。”

比维恩的威胁要小一些。

他身子滚烫,魏邈一只手捏了捏他的耳垂,忍俊不禁:“它要跳还为时尚早。”

两个月而已。

奥兰德任他作弄,只觉得被他抚摸的地方慢慢发起痒来,脸和耳朵涨红了一片,他想侧开脸,自己却先舍不得:“如果还是只雌虫蛋呢?”

魏邈说:“可能会跳得更高些。”

雌虫幼崽的精力远比雄虫要充沛。

他说得云淡风轻,全无不快之意,奥兰德手一松,青筋消失,在心里悄悄松一口气。

没有发现吗?

是不是没有那么在意?

紧接而来的,就是铺天盖地的愧疚。

若非他不争气,他的雄主早该抱一个雄虫幼崽了。

乌索夫·柏布斯在他的雄主这个年龄的时候,虫崽已经超过两位数,谢鲁沙·西斯也不遑多让。

这些雄虫树大根深,雌侍、后代泛滥成灾,攀连起的关系太过庞大,想要彻底清理一遍,就像是清理一窝白蚁。

就连这种雄虫都不缺后代,他的雄主本该有更好的待遇。

可话早已说明白,他实在不敢提再生一个的要求。

他把头埋在魏邈肩颈处,抵了一会儿,魏邈看不得他心神不宁的样子,将他折过身,掰正他的脸,似笑非笑地问:“到底心虚什么?”

黏成这个样子。

奥兰德下意识为自己辩解:“没有心虚。”

“心虚了。”

奥兰德坚持:“没有。”

魏邈仔细打量完他,眯起眼,脑子过电一般,想起约瑟夫今日上午从庄园离开时急切的背影——老人家上个班不容易,腿脚都利索了不少。

维恩也没被送去老宅,显然是有主次之分,不能兼顾。

他冷不丁问:“去做检查了?”

奥兰德突然安静下来。

魏邈盯着他,问:“雌虫蛋?”

奥兰德眼睛忍不住抖了抖。

得,一切未解之谜都瞬间解开。

魏邈把他捞进怀里,倒是难得沉默了片刻,过了一会儿,才问:“用的什么手段?”

这个时候能知道性别,显然不是常规产检。

维恩的性别是第四个月初的时候才知道的。

“基因检测。”奥兰德补充了一句,“它很健康,没什么大问题。”

“没什么大问题。”魏邈跟着重复了一遍,唇角倒是扬起些笑来,“疼吗?”

“……疼。”有点疼。

魏邈收起了视线。

“你也知道疼。”他摸过奥兰德的手臂,“雌虫和雄虫都好,你应该比我清楚,其实没什么区别,能做的事情都一样。”

奥兰德呼吸都慢钝下来,攥住他的手,问:“您不喜欢雄虫吗?”

魏邈笑,他刻意曲解奥兰德话里的意思:“那我该找个雄虫结婚。”

话还未落,就被奥兰德抱住。

“不许。”他心里骤然升起些危机感,脑海中浮现出两个身影,咬着牙强调了一遍,“不行。”

怎么能开这种玩笑?

他的雄主不觉得雄性恋很恶心吗?

·

这些日子,外界谣传的婚变传闻不仅没有消停,反倒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温弥缩成鹌鹑,最近都鲜少出门,只远程发布代购需求,一水儿的星舰扔在地库,朋友圈都消停了许多,怕有谁认为第一手情报是从他这里传出去的。

利亚远在亚述星,已经许久未回老宅,伊维远调之后,剩下的雌虫大部分还跳不到他面前,他乐得自在。

只是难免感慨,纸还是包不住火。

风声甚至传到了研究所里。

魏邈在工区办公,温弥闲不住,憋了几天,从他那间敞亮的大办公室里走出来,脖颈上还套着个U型枕。

尤文碰见他,礼貌地给他让位置。

“呦。”温弥想了半天,想起来这是谁,肃着脸问,“经纬线,你还在?”

这位亚雌几个月前还坐过他的办公室。

经纬线?

尤文不好意思地笑笑:“嗯,多谢老师和您的栽培。”

他在温弥面前出现过几面,这是这位雄虫阁下第一次认出他。

“不错不错。”温弥说,“继续努力。”

魏邈抬起眼,把金丝眼镜摘下:“坐我旁边。”

“还戴眼镜?”太老派。

“声音小点。”魏邈转动笔帽,“嘘”了一声,“工作时间。”

温弥无法理解魏邈的脑回路。

他坐下,问:“两天后的家庭文化节,和我组队吗?”

魏邈早忘了还有这件事,流露出恍然的神色。

“你不去当嘉宾吗?”他问。

往年都是如此。

温弥觉得他不识好歹,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说:“怕你孤独。”

说是家庭文化节,其实类似于派对形式,用来交朋友,促进伴侣间的感情互动,有不少雄虫都会光临。

剩下伴侣不来的雌虫,也可以加入狂欢,各自组队。

雄虫不来尚且能够理解,毕竟雌虫的面子不值钱,但雌君不来,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这几年魏邈都做主持,或是前期统筹,没见过奥兰德·柏布斯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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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李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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