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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实体番外 陈芽

麦苗 WingYing 9672 2025-08-14 07:39:47

老陈家的两兄弟搬到了沪城,在一个弄堂里租了个房子安顿了下来。

那是一栋五层的小楼,红砖墙历经了岁月的洗礼,留下漆黑斑驳的痕迹。

这房子是托部队医院的老唐找的,虽然有些老旧,但是这里离部队医院不远,住的多是在医院上班的同志。

对于特殊人群的存在,大伙儿都是晓得的。他们只在一开始的时候,对麦苗感到了一丝好奇,到底是还没怎么见过欧米伽。毕竟,能配上伴儿的,大多是在部队大院里住着。

陈藜和街坊邻居打过招呼之后,带着麦苗熟悉了几天的环境,后来就去干活儿了。

陈藜手里的余钱不多,他退伍前坐到了团长的职位,算上服役年资,本来每月能领上百块钱的退役金。但是,他每个月把这个钱分给几个当年战死的兄弟的家眷,一分钱都没给自己留。

作为一个经历过无数个生死关头的人,陈藜一向没把身外物看得很要紧。

然而,他也深知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尤其是当他知道唯一的弟弟是个欧米伽,就更要想法子找个来钱的生计,总不能让苗苗跟了他以后,日子越过越穷。

陈藜前阵子开始做磷肥生意,前期就投了三千块钱,这是他大部分的积蓄。

他当了这么多年兵,认识的人遍布五湖四海,找门路并不困难,加上他自家是贫农的出身,有跟土地打交道的丰富经验,后来再赶上国家推广科学施肥提高产量的政策,短短一两年里就把这门买卖给做起来了。

当然,这是后话。

眼下的陈藜,白天要跑化肥厂,自己开大货车去送货,有时候忙到天黑才能回到家。

一听见脚步声,麦苗就精神了,电视都来不及关,就跑去开门。

这个房子的家具多数都是房东留下的,住进来以后,陈藜就安了一条电话线,还花大钱买了一台黑白电视机,这样麦苗就算在家里待上一天,也不会觉得闷。

“哥——”陈藜才刚掏出钥匙,门就被人迫不及待地打开来。

麦苗忙把铁栏的锁给拉开,陈藜在玄关脱鞋的时候,把手里的

一条新买的腊肉递给他:“拿去厨房,待会儿给你做腊肉饭。”

麦苗提着肉去了厨房,陈藜后脚也跟着过去。

这儿的厨房很窄小,只能勉强站两个人。陈藜洗了一颗西红柿给麦苗,让他去客厅里吃。

麦苗一边看电视,一边吃着新鲜的西红柿,不久就有一股饭香从厨房飘出来。麦苗咬了几口西红柿,蓦地停下来。

“唔……”他做了一个干呕的动作,揉揉胸口,没一会儿就顺过来了。

他拧一拧眉——最近他动不动就犯恶心,不过顺顺气就好多了。

麦苗也不在意,拿起西红柿,接着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陈藜做好菜,就喊麦苗上桌吃饭。吃过以后,两个人就一起收拾,然后陈藜就洗澡去了。他洗好了,光着膀子走出来,麦苗还蹲坐在电视机前。

“别坐这么近,眼睛要坏了。”陈藜把人往后拽了拽。

麦苗的两眼转都不转,只挪了挪屁股,直接往后靠在他哥的胸膛上,陈藜就抱着他看电视。

电视里正播放对岸拍的电影,是时下正流行的武侠片子。

麦苗目不转睛地盯着黑白荧幕,陈藜也看着前头,宽厚的手却不安分地伸进青年的衣服里。

麦苗看得正精彩,无暇分心,只扭一扭身子。

男人的手已经探进他的上衣里,两指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乳尖。

麦苗浑然不觉似的,他沉浸在大侠的世界里,不知不觉就被陈藜解开了衣扣,一点点地啃着脖子。

直到陈藜用手揉住他的裤裆时,麦苗才一个激灵。他不满地嘤咛一声,推了推身边的人:“我、我要看,电视……”

“你看你的。”陈藜直接把他压倒在地上,粗鲁地亲吻他。

现在的天气已经凉了,陈藜刚洗过热水澡,他的身上火力旺,胸膛暖烘烘的,两只手烫得惊人,不一会儿麦苗就被揉得全身战栗,哪还有看电视的心思,只顾着在陈藜的身下软绵绵地呻吟起来。

他们是第一次在客厅做这件事,这对他俩来说都很新鲜,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刺激。

陈藜一脱下麦苗的裤子,就把手指插进那熟透的小穴里。麦苗“嗯——”地哼了一声,身子像筛糠似的哆嗦起来。

陈藜平时跟疼儿子一样地惯着麦苗,只有到了这种时候,他才会跟变了个人似的,而那不加掩饰的霸道和充满野性的雄性魅力,却同时也是麦苗最难以抗拒的地方。

两个人吻了片刻,麦苗别了别脸,迷蒙的眼睛朝着男人眨了眨。

这是他们之间的小暗示,陈藜啄了一下他的眼睛,喑哑地说了句:“小色鬼。”

他一站起来,麦苗也跟着支起身子,他仰头看着陈藜,脸颊还带着一抹兴奋的红晕。陈藜就朝着他的脸,把裤子拉下来,那根粗大的肉棒就弹到麦苗的脸上。

麦苗跪在他的身前,他握住了他哥的棍子,好玩似的上下摸了摸。过去陈藜不敢给他看,现在这根棍儿,他想怎么碰就怎么碰。

陈藜被“玩”得呼吸紊乱,只好扣住麦苗的脑袋,龟头蹭一蹭那双湿润的唇。

麦苗闻到了男人的硝烟味,还有香皂的味道。他抬起脸,张嘴含住了陈藜。

“嗯……”陈藜缓缓动腰,手掌压在麦苗的脑后,喉结不住抖动。

麦苗深深地吞吐着肉棒,偶尔从嘴里逸出“唔”的吞咽声。

就这么射出来……陈藜的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但他还是抽了身,只怼着麦苗的脸用力套弄,一阵子后,奶白的精液就喷了出来,一股股地射在那通红的脸上。

陈藜满足了一个男人的邪恶趣味,待脑子转过来以后,就随手拿起衣服,擦一擦麦苗的脸。接着,他一手把人打横抱了起来,走了几步,放在桌子上。

“扶着。”麦苗听话地两手环住男人的脖子,赤条条的两腿迫不及待地打开来。陈藜顺势嵌入他的两腿之间,刚射过的阴茎还硬挺着,在穴口蹭了几下淫水,就一头扎了进去。

“啊——”麦苗被顶得身子一拱。

陈藜低头噙住他的唇,将人摁在桌上狠狠地肏起来。

客厅里回荡着电视机传出的嘈杂声,桌脚一下一下地砸着地面,“哐哐”地响个不停。

麦苗被干得全身绯红,他套弄着自己的阴茎,享受着两处同时带来的快感。

陈藜射过一次后,第二次往往很持久,有时候可以持续硬上一两个小时。这段时间里,他带着麦苗变换了好几个姿势。伴儿好像天生就是要让男人干的,不管陈藜怎么插,那肉穴就一直出水,一整晚可以达到好几次的高潮。

陈藜射了后,将麦苗抱到卫生间里清洗。事毕,他把人抱到床上,搂着闻。

麦苗从头到脚都散发着男人的气味,他懒懒地睁眼,脸上带着情事后的餍足和疲惫。

奇怪……

陈藜一直都算着时间,麦苗连这个月的发病期都过了,怎么到现在还一点发病的苗头都没有?

一早,陈藜将人从床上拉起来。

麦苗拿着一个搪瓷杯蹲在卫生间里刷牙,陈藜把床给收拾好,将被子折成一个大豆腐块,转头走去客厅,给麦苗冲了一杯麦乳精,嘴上说:“去换身衣服,哥带你去医院。”

麦苗“哦”地应了一声,含了一口水,慢吞吞地漱口。

陈藜等了片刻,就等不及了,索性过去帮他擦脸、穿上衣服。

自从知道麦苗的体质以后,陈藜就铁了心要到城里来住。这主要还是为了麦苗的身体着想,毕竟上城里才有部队医院和相应的资源;其次是为了将来的安宁日子,不得已要隐瞒他们的亲兄弟关系,这才到另一个地方讨生活。

陈藜给他系上一条丝巾,就拉起麦苗的手,带着他一块儿出门。

他们走路去了公交站,买了票后一起挤上车,过了好几个站口,就到了部队医院。

因为麦苗是个欧米伽,等都没等一会儿,就直接被叫进去了。陈藜跟在他后面,把门给带上,这次坐诊的大夫是一个女同志。

女大夫先问了几个常见的问题:“最近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麦苗原先都在摇头,但是陈藜跟他说:“好好想想。”他蹙一蹙眉,就指一指脑袋,期期艾艾地说:“头……晕。”

“其他的症状呢?”

陈藜耐心地解释:“有没有头痛、想吐?”

麦苗听到这儿,点点头说:“有!”他说,“想、想吐!”

女大夫又问他这症状有多久了,是饭前还是饭后,是不是吃坏肚子。她接着说:“之前发病期都稳定吗?”

陈藜替麦苗回答道:“稳定,都是间隔三十到四十天。”

“没有像这样推迟过,是伐?”

“是的。”

女大夫放下手里的钢笔:“转过来,我看看标记。”

麦苗迟疑地看一眼他男人。陈藜弯下腰,帮他解开丝巾,让麦苗转过身去,给医生看看。

女大夫检查了一下伴儿脖子后的咬痕,就在病历上写下了“标记完全”。她接着跟护士说了一句:“先采血,再做一个超声。”

陈藜一顿,脱口道:“医生,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女大夫也不含糊其词,直接挑明了说:“咱们先验孕。如果排除了怀孕的因素,那就得接着做详细的检查。”

怀孕?

陈藜脑子一轰,心倒是不狂跳了,人直接傻住了。

陈藜拿了单子,就先出去了。他在诊室外头的长凳上坐着,好一阵子才缓过来——他、他……怎么就没想到,还有怀孕的可能?!

陈藜细想麦苗这阵子的情况,越发觉得是那么一回事。听麦苗嘴里的意思,这情形恐怕已经有一阵子了,他竟毫无察觉,真是太粗心了!

陈藜狠狠砸了自己的脑袋几下:“你咋这么浑呢!这么浑!”

说句公道话,这倒也不能怪陈藜。他的心思再缜密,终究还是个男人,有身子这种大事,到底是女人观察得更仔细。再说,陈藜从来没有过类似的经历,这才忽略了这一个可能。

过了一会儿,麦苗又出来了。

陈藜赶紧站起来,牵着他在凳子上坐下来。麦苗满脸写着困惑和不安,陈藜握着他的手,心头微微地揪着——他一直没跟麦苗解释清楚,他们和普通人的区别。

麦苗虽然是孩子心性,却格外地敏感。他打小就知道别人怎么笑话他,发病了以后,村里的风言风语他也听到了,就是嘴上不曾讲过。要不然,他先前也不会直接答应跟陈藜搬到厂里的宿舍,后来还愿意离开从小生长的地方,跟着他哥来城里。

陈藜心里明白,是时候跟麦苗说清楚了。

他们一起回家去,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事情堵着,麦苗今天的反应突然就明显多了。他中午就吃了点东西,一个下午就吐了两三次,闹得陈藜心里七上八下的。

到了晚上,陈藜做了鲫鱼汤,麦苗才闻到了味儿,又忍不住犯恶心,最后愣是一口汤都没喝,就吃了一个苹果。

这一夜,麦苗蜷在陈藜的怀里头,他已经听明白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让人意外的是,麦苗并没有对此表现得难以接受,大概是身体上的不适,已经耗掉了他大部分的精神。

他闻着陈藜的气味,这个时候,男人身上的硝烟味和他坚实的搂抱,是唯一能安抚他的良药。

翌日,他们一块儿去医院,很快就拿到了结果。

“已经八周了。”女大夫把检查结果和片子一起给他们看。

尽管陈藜做了一晚上的思想准备,可这个槌子一落下来,他的内心还是感到不小的震动——麦苗怀孕了。

陈藜好歹是见过大场面的,他表面上是克制住自己了,只是搂一搂青年的肩膀,指尖却微微颤着,难掩激动。

大夫早猜到他俩啥也不知道,就说了不少怀孕时得注意的地方。

陈藜一一记下来,不敢有半点马虎。女大夫对他的表现也很满意,不忘多说一句:“怀孕前四个月和生产前两个月都不可以同房,平时也多注意点,晓得了伐?”

大夫这是看出来了,陈藜一想到前天半夜,他还拉着麦苗做那档事儿,就恨不得回去抽自己两个耳光,赶紧说“晓得、晓得”,不住地道谢。

陈藜先带着麦苗回家,他这会儿把人当成玻璃做的一样,小心地扶着麦苗坐下来后,又是去倒水,又是去找垫子,忙进忙出的,

如同一只硕大的工蜂满屋子里转。

最后,他又转回到麦苗身边来,没说什么,就看着苗苗一个劲儿地笑。这股劲儿,有点当初他们刚好在一起时的样子了。

陈藜就是太高兴了,饶他是个多稳重的人,这会儿也绷不住。

陈藜并不是个渴望有孩子的人,他原先也没想过要成家啊。但是,现在他只要一想到,他跟麦苗竟要有自己的孩子了,嘴角就压不下来,内心迸发出喜悦——

他的麦苗,他的苗苗……居然怀了他的孩子。

麦苗抬了一抬脸,他把手放在平坦的肚子上,脸上还有点蒙:“我……有,娃娃了?”虽然陈藜跟他解释过了,麦苗多少还是有点儿不信,觉得自己在做怪梦。

“苗苗有娃娃了。”陈藜抱住他,“你没听见医生同志说,已经八周了。”

麦苗“哇”的一声,张圆了嘴。

陈藜也“哇”的一声,把人给抱起来,转了两圈:“咱们苗苗——真了不起!”

陈藜本以为麦苗心里得别扭几天,毕竟麦苗从小就觉得自己是个男的,没想到他除了一开始困惑和不安之外,很快地就接受了自己特殊的体质。

这也许就是一个小傻子让人难以捉摸的地方了。他在某方面会表现出一般人没有的执着,又在一些复杂的事情上,展现出旁人所没有的豁达。

两个人还没高兴片刻,麦苗又感到一阵恶心。

陈藜急急忙忙拿了痰盂过来,麦苗抱着痰盂吐了一回,头晕目眩地去床上躺下来。

陈藜坐在床边守着他,他现在回过味来了——麦苗已经怀孕两个月了,这样算起来,那是在老家的时候就揣着肚子了。这一段时间,麦苗跟着他东奔西走,一句抱怨也没有。

他摸摸麦苗的脸庞,指腹在青年的眼角轻轻地擦过。

自从知道麦苗有了身子以后,陈藜的一颗心就没放下来过。他一个大男人知道的毕竟有限,还好这一个楼里有不少在医院上班的,实在是帮了大忙。

麦苗看着瘦小,没想到是个身子结实的,也就前期有些害喜的症状,过了三个月就稳了,胃口也跟着大了,到了年底的时候,脸蛋都圆了不少,裹着厚厚的棉袄,瞧着竟比没肚子的时候来得更好看了。

转眼,就要过春节了。

陈藜年前收到了一笔账,跟人分了钱以后,他手里头剩下的足足有八千多块钱。虽然这几年经济开放,万元户也没这么罕见了,但是厂里的工人一个月撑死领百八十块的工资,这八千块已经是一家几口人几年的收入了。

陈藜有了这一笔钱,手头顿时宽裕了许多,对买卖也就有了更多的想法。他想做技术革新,为此看了很多农肥方面的书籍,潜心做了许多的研究。

他们这类人脑筋似乎就是比普通人活络,如今陈藜人脉和本金都有了,在这个处处是机会的年代,他的生意很快地就做起来了。

大年三十的那一天,一大一小凑在桌前,一起包饺子。这是他们在城里过的第一个春节,也是他们两兄弟一起过的第一个年。

屋子里开着电暖炉,暖乎乎的。

陈藜在那儿擀饺子皮,麦苗就负责包饺子。他往每个饺子里都塞满了肉,一个个圆嘟嘟的,就像他的小肚子,圆滚滚的。算起来,他已经怀了五个月了。

晚上,陈藜煮了两大碗的饺子,和麦苗一起吃年夜饭。

麦苗突然“唔”了一声,从嘴里吐出一个硬币,惊喜地举起来:“哥,你看!”这是他们老家的习俗,谁吃到饺子里包着的硬币,来年就有好运气。

陈藜笑了一声:“咱们苗苗要发财了。”

麦苗把钱塞给他,他心想这样的话,陈藜就跟他一样好运了。

吃完了饭,两个人一起坐在电视机前看春节大联欢,一直到大半夜,节目都还没结束,麦苗却已经困了。

陈藜把电视关上,一把将人捞起来,抱回卧室里,接着去收拾碗筷。

麦苗睡了一会儿,又醒过来了。他摸摸床边,还是凉的。

他迷迷糊糊地坐起来,目光搜索了一圈,就下床拉着拖鞋,扶着腰走了出去。

阴暗的客厅里,只有一道光从卫生间那虚掩的门照出来。除了哗啦啦的水声之外,还有沉沉的喘息声从门后传出。

麦苗不由推了推门。

一团团漫开的水雾里,男人站在莲蓬头下,手握住阳具。那根肉棒高高地翘着,整根都胀成了紫红色,他一边上下捋,一边压抑着呼吸。

眼前这幅香艳的画面,让麦苗的脑子顿时清醒了。他的脸红了红,脚底生了根一样,怎么都挪不动。

陈藜老早就知道麦苗站在门边,别说他耳朵灵不灵,就是用鼻子闻也闻到了伴儿的麦香。

在麦苗的注视下,他的肉棒似乎变得更硬,就不再克制自己的声音,一边自慰一边“呼呼”地粗喘。

随着他的射精,一股浓郁的硝烟味爆发而出。

陈藜将水喉锁上,拽过毛巾擦了擦头发。他回到房间,就瞧见床上鼓起来一团。

男人赤着身走过来,掀开那团被子,俯身将麦苗搂进怀里。

麦苗烧红着脸,连耳根都是烫的。他蜷在陈藜的身下,抱着自己微隆的肚子,羞怯地咬着唇,这模样莫名地招人。

“苗苗。”陈藜低声地呼唤。

麦苗抬了抬眼,最后还是忍不住,把脸迎了上去。

黑暗中,两个人接了一个缠绵的吻。

“苗苗……”分开后,陈藜掀起了麦苗的衣服。麦苗的肚子已经大了,他现在穿的几身衣服,是陈藜特地去找服装厂的师傅做的,是连身的,平时只在家里穿,宽松又舒服。

陈藜将衣服卷到青年的锁骨下,露出那白白的肚皮和胸前的两乳。欧米伽特殊的身体结构使得他们亦男亦女,只看那原本平坦的前胸微微地鼓了起来,乳晕变得更大更深,一对奶尖也挺了起来。

陈藜低下头,捏住他的软胸,黑暗里随之响起粗鲁的吮吸声。

“嗯……嗯……”麦苗抓紧自己的衣服,颤颤地呻吟着,两条腿在男人的身下滑动。

陈藜在他的两乳留下几圈吻痕,接着把手探下去,小心地绕过肚皮,来到他的两腿根部,滚烫的手掌一下一下地压着那柔软的小阴茎。

自从麦苗有了身子,他俩就没有再过夫妻生活了。陈藜向来很谨慎,再加上麦苗这是头胎,两个即将做父亲的,之前哪怕有了兴致,都是咬牙忍着。

陈藜一边用手爱抚那颤抖的“小苗苗”,一边和麦苗湿吻。

麦苗闭着双眼,他吮吸着男人的舌头,嘴里偶尔逸出舒服的轻吟,没要多久,他就在陈藜的手里释放了自己。

二人之间弥漫着香甜又诱人的气味,麦苗射了陈藜一手,看来也憋了老长一段时候了。

陈藜刚想把他衣服整理回原样,却被麦苗给拉住胳膊,沙哑地唤:“哥……”

麦苗又不作声了。

黑暗里,他的手从陈藜的胳膊缓缓地往上摸到他的脖子,再逐渐地往下滑,来到了那个强壮的胸膛。

那是一种心照不宜的暗示。

麦苗的心里清楚得很,他知道他哥究竟有多爱他、多疼他。

陈藜果然又俯下来,深深地含住那微微张合的唇瓣。

“唔……!”男人的手指忽然插进了幽穴里,麦苗一个激灵,眼角瞬间溢出几滴生理性的泪水。

陈藜插了没几下,那阴穴就变得湿答答的,软得一压就出水。

麦苗从未像现在这样渴望过男人的碰触,他一想到方才卫生间里的那个画面,就等也等不及,抬了抬屁股,上上下下地摇晃起身子,用陈藜的手指肉自己。

“哥……哥……”麦苗一下一下地唤着,他只动了一会儿就呼呼大喘,在这么冷的天里出了一身的汗。

陈藜被撩拨得全身发紧,腿间的那东西热得像一根烧火棍儿。他咬紧牙根,粗长的手指慢慢地在那饥渴的小穴里进进出出。

一阵剧烈的喘息之后,那抓紧衣服的十指陡然松开来。

麦苗睁开眼来,汗津津的脸庞流露出一丝甜蜜的满足,当身上的男人靠过来的时候,他的双手就环抱住了他,主动将嘴唇奉上。

他们亲了一会儿嘴,麦苗的声音再次响起来:“哥……”他咽一咽口水,小声说,“你还……”

他想说,陈藜还硬着。

陈藜没说话,只是一遍遍地吻他,手放在麦苗的肚子上,似乎在安抚他肚子里的小生命。

麦苗别了别脸,又拉长声音:“哥——”

陈藜停下来。一片漆黑里,那双深沉的眼眸望着麦苗。麦苗只觉得身子又热了起来,他搂住陈藜的脖子,啄一啄男人的下巴:“你轻点嘛……”

陈藜猛地一俯首,用力压住他的唇:“小骚货。”他捏了捏那肉嘟嘟的臀,咬牙说,“一会儿别给我哭。”

床上响起来一串轻笑声,还有窸窸窣窣的响动。

麦苗的衣服被脱了下来,扔在床下。他由着陈藜摆弄自己,侧过赤裸的身子。

陈藜打开床边的抽屉,拿出了一瓶擦身体的香膏,倒了许多在手掌里。麦苗感觉到男人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缝,在他的后穴流连。

“啊?”麦苗叫了一声,他挣扎地扭了扭身子。

“不是你要吗?”陈藜吮着他的后颈,“转过去。”

男人的嘴角噙着一抹浅笑,他本来就长得很英俊,这时候看着就莫名招人。

麦苗只觉得胸口一股热,虽然不晓得陈藜要做什么,他还是顺从地躺了回去。接着,陈藜沾满了香膏的手指就捅进他的后门里。

“嗯……”麦苗不适地拧了拧眉。

陈藜就从后头搂住他,边吻边揉着他的臀肉。麦苗把脸转向后,含住陈藜的舌。

黏腻的水声和沉重的喘息回荡不止。

在青年的身下,三根手指在那白软的臀缝间慢慢地进出,滑腻的油膏沾满了两股,将屁股都擦抹得油光发亮的。

“躺好了。”陈藜咬了咬他的耳朵,嘶哑道,“疼的话,你就喊一声。”

麦苗不由抓紧了枕头,脸上除了茫然和害怕,还有一丝隐秘的期待。

陈藜分开他的两臀,肉棒上下摩擦着臀缝,在咬住麦苗脖子的同时,他用另一种方式缓缓地和他的爱人紧密地结合。

麦苗咬紧湿唇,高仰着脸,颤抖的身躯被紧紧地锁进男人的怀里。

这是他们第一次进行肛交,这种陌生却亲密的行为,让青年陷人了前所未有的欲望旋涡。他感受到自己正被男人用另一种奇妙的方式占有,然而,这种非自然的性爱却让他体内的空虚被深深地填满,让他不自觉地想要得到更多的疼爱。

而此刻的陈藜正眉头深锁,整张脸和脖子却泛着一片红晕,终于整根没入的时候,他亢奋地仰起头,克制不住地发出沉重的呻吟。

紧接着,就是一阵猛烈的抽插。

这才刚开始,麦苗就被没顶的快感冲散了心神,颤抖又凌乱地叫出声来。可他很快地发现,陈藜能带给他的快乐不止如此,在持续不断的抽送间,陈藜用手指拨开他下面的花瓣,粗鲁地顶了进去。

“啊、啊……!”两头夹击带来的刺激,让麦苗颤颤地哭出声来。

陈藜却几乎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子里,胡乱地吻着他潮湿的鬓发:“苗苗……喜不喜欢?嗯?”

一片漆黑中,响亮的拍击声里,混入青年可怜的求饶声:“哥、哥……慢……啊!啊!”

床幔摇摇晃晃,突然,夸张的叫床声止住了,取而代之的是绵长的接吻声。

片刻后,两个人变换了姿势。

麦苗坐在陈藜的身上,他将黏在脸上的头发往后拨了拨,手放在肚皮上,艰难地挪了挪臀。

陈藜本来没想在这身体里弄出来,可麦苗比他想象中的还想要。

麦苗手扶着男人的肉棒,在湿淋淋的花穴外蹭了一会儿,他对着陈藜舔舔唇,慢慢地把他哥的东西放进去。孕期中的甬道变得更加窄窒,陈藜只弄进去一半,麦苗就软软地叫了一声:“顶、顶到了……”

陈藜点点头,隐忍道:“咱们轻点。”

麦苗“嗯”了一声,就自己提腰,一上一下地动。

这次由麦苗自己掌握主动权,虽然快感不如前一场强烈,可却带给他难以言喻的充实感。他很快就满面潮红,在这个舒服的节奏里,两个人一起达到了高潮。

清洗了以后,两人一起躺在床上。

陈藜轻轻抚着麦苗的肚子,他听见一个细软的声音;“名字。”

陈藜抬了抬眼,麦苗也还没睡,他偏着头,小声问:“他……叫什么?”麦苗看着他的大哥,陈藜刚硬的脸庞柔软了下来。

男人反问道:“你想叫他什么名字?”

麦苗摇一摇头。

原来,他知道自己的脑筋不好使,不敢给娃娃取名字,怕取得不好,娃娃不喜欢。

陈藜像是永远都能读懂麦苗的心思,他靠了过去,和爱人依偎在一块儿:“你想叫他什么,他就叫什么。”

“他要是有一点不乐意,他老子就抽他屁股。”

冬天过去,他们迎来了春天。

平淡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天气越来越热,麦苗的肚子越来越大。距离预产期还有一个月,陈藜就不出远门了,一心陪着麦苗待产。

现行的政策对于欧米伽仍旧是有特殊照顾的,这主要是因为根据国内外的研究发现,阿尔法和欧米伽结合而生的后代,有较高的概率也是特殊人种。

诊断室里,女医生道:“我们综合评估了一下风险,还是决定做剖腹产。”她说,“欧米伽特殊的身体结构提高了顺产的难度,这个决定,主要是为了降低发生意外的可能。”

陈藜自然是满口答应,他现在最关心的,是麦苗能够平安生下孩子,这个盼望远甚于做父亲的期待。

当天,陈藜就签好了手术同意书,定好下周二就入院。

两人从医院回到家里。

陈藜在麦苗怀孕七个月的时候,就准备好养孩子要用的所有东西了,房里的那一张婴儿床,还是他自己动手做的。

麦苗在整个怀孕期间,除了腰酸之外,就没出过什么大毛病,好像他肚子里的孩子天生就是个不爱闹腾的,十分让人省心。

麦苗也知道自己下周就要生了,他虽然怕痛,但是他更想早点看看娃娃,对于生产的恐惧就淡了不少,再加上有陈藜陪在他身边,麦苗心里头就不慌了。

这一晚,两个人洗过澡,就早早睡下了。

到了半夜,麦苗被一阵疼痛给弄醒了。

他翻了翻身,没有起来。这阵子,他白天和晚上常常会肚子疼,他知道是娃娃在乱动,过一会儿就好了。

但是,这次的疼痛却是一晚上都不断,而且是一阵一阵的,一次比一次厉害。

“苗苗、苗苗。”麦苗睁开眼,原来他的呻吟声把陈藜给惊醒了。陈藜的睡眠向来很浅,加上这阵子麦苗快生产了,他晚上睡觉的时候就更警醒了。

“哥……”麦苗刚要坐起来,就疼得叫了一声,随即他就感觉到股间湿湿的。

陈藜的鼻子灵得很,当下就知道他的羊水破了,二话不说穿上衣服,接着就把人打横从床上抱起来。

这厢的动静一闹,楼里的几户人家都醒过来了。

陈藜的动作很快,他就像是在脑海里预演过所有可能在这期间发生的意外,他挎着装着待产用品的军绿色背包,两手抱着麦苗快速跑下楼,然后开着他的大货车,带着麦苗赶到了部队医院,整个过程如同行云流水般迅速。

他们到了医院后,麦苗在病房里躺着等医生赶过来。

这短短的十几分钟里,陈藜只感觉自己是在刀尖上走,麦苗的每一声因疼痛而发出的呻吟,对他而言都像是用刀口割着皮肉。

眼看着麦苗被推进了手术室里头,陈藜在门外踱了几步,最后一屁股坐在长凳上。他抹了一把脸,衣服都被汗给浸湿了。

手术的时间不算长,可对陈藜来说,又是一段极其漫长的等待。

在这近一小时的工夫里,他的脑袋里一片空白。现在,他一门心思只能想着麦苗,这期间有谁来过,跟他说过什么,他什么也管不了。

陈藜向来是很沉得住气的,以前的他手里掌握着一个团的人,那是几十条的人命,他都没这么焦躁过。

直到手术室的灯一灭,医生刚走出来:“陈同志。”

陈藜倏地站起来,直接脱口道:“保大!”

医生被他吼得一愣,就在两个人干瞪眼的时候,一阵响亮的啼哭声从门后传过来。

陈藜怔怔地朝那儿望去,只见手术室的两扇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护士抱着一个襁褓走出来。

医生同志这才回过神来,他擦擦头上的汗,说:“陈同志,你别着急!我是想告诉你,手术很成功,是个男娃。”

护士把孩子抱到陈藜的面前,陈藜赶紧接过孩子,却一脸木然,他这是还没缓过来——他居然,就这样当爹了……

襁褓里的孩子全身红彤彤的,哇哇地哭,精神足得很。

陈藜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做一场大梦。他的人生里,除了麦苗之外,竟又多了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

这时候,麦苗躺在病床上,被人从手术房里推了出来。过了两个钟头,麦苗才醒了过来,他一睁开眼就看见了他大哥。

陈藜轻轻把他扶起来,盯着他喝下了半碗鸡汤,这才把孩子抱过来。

麦苗傻傻地瞧着娃娃,随即有些无措地看看陈藜。

“来,苗苗。”陈藜把孩子给他,“别怕,来这样抱。”

麦苗小心翼翼地接过襁褓,他低头望着宝宝,手指轻轻一点那皱巴巴的小脸蛋。小娃娃张张嘴,嘣了嘲他的指尖。

他苍白的脸上,缓缓地露出了微笑。

孩子的名字定下来了。

“芽芽。”麦苗已经能很熟练地抱孩子了。在部队医院里出生的新生儿较少见,没啥事儿的时候,不少护士和卫生员都会来看看孩子。

“眼睛像他爹。”

“哪是呢,像他小爹多一点。”

“啧,娃娃还这么小,就你俩能看出来他更像谁。我瞧着,就跟他两个爹都一样。”

病房里传出咯咯笑声,陈藜和部队的唐医生坐在走廊上的长凳子上。

“血检的结果出来了,陈芽和你们俩不一样,是个普通的孩子。”唐医生说,“一般来说,阿尔法和欧米伽结合生下来的后代,大概率也是特殊的。你们这个情形,也算是比较少见。”

如果陈芽是特殊人群的话,这个孩子将会得到更多的关注,这意味着,他将来也会得到更多的栽培机会,以及更好的前途。

陈藜却不觉得有半点遗憾:“孩子是孩子,健健康康的就好。”

他是真心这么想的。

孩子就该在父母的身边,慢慢地长大,拥有这个自由决定自己的未来。

唐医生见状,也笑了笑:“同志,是我多想了,还是你豁达。”如果陈藜是这样的人,他也不会在光景最好的时候退役。

再说,陈藜要是不回村里,就遇不上他现在的伴儿,搞不好这缘分就没了。这么想来,一切命运的安排自有定数。

唐医生不由生出一丝感慨。

剖腹不比顺产恢复得快,麦苗在医院多住了两天,这才和陈藜一起抱着孩子回家。

他们家里没有老人,在城里也没有其他的亲戚,好在左邻右舍都是心热的人,居委会主任也常常上门来,给他们这对特殊夫妻一些教导和帮助。

然而,陈芽这娃娃也实在是太省心了点。

他白天精精神神的,晚上吃了奶就睡,搞得这两个爹心里都有点疑惑,怎么老听人说孩子到了晚上就特别难带,他们芽芽就不怎么闹人。

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三岁看到老。

至于陈芽这个孩子,那是从出生就能看出他将来的作为——他必定是一个安分守己、奉公守法,且从不给任何人添麻烦的普通人。

麦苗出月子的时候,陈芽也满月了。

陈藜在城里的酒楼订了桌子,请街坊和朋友过来吃饭。他们还请了相馆的师傅过来,帮他们一家三口照了一张全家福。

他们买了一个相框,把这张照片摆在客厅里。

墙上,挂着他们的结婚照和爹娘的黑白照,还有一张村子里大伙儿站在一起的相片。

在他们的身后,是蔚蓝的天和辽阔的麦茬子地。

——完——

作者感言

WingYing

WingY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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