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张嘴,嗓子沙哑:“你……又病了?”
陈藜没应声,眼神沉沉的,里头有一个黑色漩涡,只不过平时藏得太好了,察觉不到它。
麦苗也静静的,不敢吭声了。
很快,男人又俯下来,把他压倒在床上。
这个年代,亲嘴也是一种隐秘的放纵。
这时候,舌头就变成了另一种性器官,他们用舌头侵入对方,通过吮吸舌根得到快感。
两个人在床上亲着搂着,就着急起来,喘着粗气互相啃上了。
忽然,男人一起身,跪在床上。
他的身体好像被火给点着了,燥热难耐地举起胳膊,把衣服给扯下来。
麦苗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他的眼睛好像黏在陈藜的身上,转都转不开。
昨儿夜里没开灯,看不清,如今在灯光下,他这才知道,他的男人脱了衣服到底长什么样。
陈藜的肤色偏深,是经历多年曝晒而成的古铜色。他是典型的倒三角身材,宽肩窄腰,健硕的胸肌下,连着线条分明的六块腹肌。
十几年的军旅生涯在这具身躯留下了一道道不可磨灭的印记,它们是一个战士的点缀,证明一个男人骨血里的骁勇和威猛。
要是有人告诉麦苗,那他就会知道“性感”这个词儿,是此刻最适合用来描述陈藜的字眼。
这使得陈藜还没怎么摸他,他光瞧着,身子就热了起来。
陈藜挪过来,像一头豹子那样俯下来。这让麦苗下意识地察觉到威胁,却又忍不住向危险靠近。
陈藜搂过他,抱在怀里吻,温存中带着情欲的意味。刚一分开,青年的视线不自觉地往男人的下腹移。
陈藜的胯下已经硬了,将裤头顶成一个夸张的蓬。
“想看?”烟嗓子在耳边响起来,伴随着一团热气。
陈藜的身上除了肥皂的香气和信息素之外,隐约还有一股属于他自己的男人味。
麦苗的两颊泛着红潮,眉宇间还存留的清纯染上一抹春色。
陈藜脱下裤子的时候,将麦苗的衣服也掀开了点,那根硬硬的东西就在他白嫩嫩的肚皮上磨擦了几下。
微浑的光线里,麦苗先看见了那一片蜷曲的阴毛,在那黑色丛间顶着一个光滑的圆头,像缀着一颗鸡蛋,往下就肉筋筋的一根槌子,连血管都粗,老粗长了。他再朝下头看,男人粗壮的腿根中间有两个精囊,颜色比皮肤深得多,都是皮褶子,也沉甸甸的。
这下,他总算是知道,昨夜里陈藜压在他身上使劲儿动的时候,那一直拍他屁股的东西是啥了。
陈藜亲着麦苗的嘴唇和脸腮:“治么?”
他的声音很沉,有些烧耳朵。
麦苗的喉结一动,他被陈藜吻得全身热呼呼的,看着这个充满魅力的眉眼,他先摇一摇头,接着又犹豫地说了一声:“……苗苗疼。”
陈藜瞅着身下的人,目光炙热。他再一次俯下来。
宽厚的手掌像烧热的炭,扯了扯青年的白汗衫,将它卷到锁骨处。
麦苗的前胸是平坦的,养了一阵子,已经长了点肉。他的肤色很白,好像从来不怎么晒太阳,在黄灯下一看,仿佛浮着一层粉光。
他的乳头也小小的,乳晕颜色却意外地深。男人一上手揉,两边的乳头就充血挺起来,像两颗小红豆。
陈藜把脸埋下来,捏着一边的胸,用舌头舔。
“嗯……”麦苗两手放在两侧,难耐地抓住枕头,像一条搁浅的鱼一样扭了一扭身子。他只要一动情,脖子那里就会发出更甜的香气。
男人被勾得头皮发紧,一边猴急地吮他的奶头、嗦得啧啧作响,另一边用手粗鲁地去扯他的短裤,将它脱了扔在床上。
有了一次性经验之后,麦苗反倒还害羞了。他夹了夹两条腿,还试图用手去挡自己的下身,却被陈藜被制住了。
陈藜往往在不经意间表现出骨子里的霸道,他往下一挪,拂开麦苗的手,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把脸凑到那条白色内裤前。
男人在大腿根部吐息,隐约闻到一股淡淡的骚气。他深沉的目光直视着前头,一张嘴,隔着布料含住那一小团鼓起来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