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把大半部分推入之后,周北南搂着陆御九,不动了。
他觉得得让陆御九缓缓。
“里面好热啊。”周北南一脸直率地夸他,并展开了合理的科学探讨,“所有人都是这样的吗。”
陆御九极力想要装作云淡风轻,可经历了最初的疼痛后,丝丝缕缕的快感和酥麻感逐渐升腾,且慢慢往深热处蔓延。
他有点难耐地挪动了一下腰,嘴硬道:“……我不知道,你要问……你去找别人试试。”
“我不要。”周北南断然拒绝,把他往怀里抱了抱,脑袋蹭蹭陆御九的耳朵,满足道,“你就很好了。”
(二)
陆御九被他直白的话语撩得又心动又慌乱。
心的反应,落在身体上,就显得格外直白淫靡了。
陆御九试探地收缩了几下,算作回应。
他臊得不行。
周北南的嘴却诚实得让陆御九想打人:“你你你停,别挤我,我怕射进去。”
陆御九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这么金刚不坏的脸皮,一时呆住,接不上话。
周北南也有点紧张,刚才情到浓时,他直接就进来了,现在才发现自己什么防护措施也没有做,顿时有了一股裸奔的无措感:“哎,我是不是进来太急了……你等等,我出去一下,戴个套。”
陆御九恨不得踹他一脚,可刚一动就软了身体,发出一声简短又走调的呜咽。
周北南一下慌了:“怎么了?你疼吗?”
压在他的背上汗津津的手掌挪了下来,摸寻到了周北南的手掌。
因为周北南的手更大些,陆御九花了些工夫,才一根根把手指借着掌汗的润滑塞进去,与他交握。
陆御九不大顺利地把周北南的手攥在掌心后,哑着嗓子,小声要求:“你,你动一动呀。”
(三)
起初,周北南没听懂。
听懂后,他身下蓬勃了一圈。
那微妙的舒适感逼得陆御九死死咬住嘴唇才忍住一声呻吟,握住他的手更用力了些。
(四)
周北南小心翼翼地动了一下,抽挪间,过度紧致的挤压感让他脑海里像是炸开了烟花。
等他回过神来,身下的小陆同学已经被他连续的顶撞惹得说不出话来,眼尾濡湿,眼角红红的,一线泪珠滚落,将枕头濡染成深色。
周北南还想说话,被仰起上身的陆御九及时吻住。
结束了这个仓促的吻后,陆御九把脸埋在周北南肩膀上,又是难为情,又是深入骨髓的快活,让他几乎抬不起头来。
他软声道:“你不要……讲话……专心点……”
(五)
然而,周北南毕竟是周北南。
周北南兴奋起来的表征之一,就是话变多。
他如同研究一块从未见过的电路板一样认真研究陆御九的身体,带着一点薄茧的手在他身体上下轻轻游走,发现一点新大陆,都忍不住要说出来。
终于,当他的指尖一边描着陆御九小腹上被填满的突出的形状,一边感叹道:“你太瘦了,明天给你喂点好吃的补补”时,陆御九忍无可忍,啊呜一口咬上了他的脸。
(六)
周北南很困惑。
他家小媳妇为什么总是咬人呢。
而且咬人也不疼,娃娃脸被气得鼓鼓的样子还怪可爱的。
被可爱到了的周北南加倍努力,把陆御九做得发不出声来。
两个人虽然是第一次,没有经验的周北南做得还有些粗糙,奈何契合度太高,周北南只是稍微搅一搅,就是水液不绝,抽插时带出的靡靡水声让陆御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周北南却很喜欢听这个声音。
细细的软沫蓄在皱褶中,在反复的磋磨中,在小夜灯下,闪着象征情欲的暧昧微光。
(七)
陆御九怕隔音不行,一直咬牙憋着声音。
直到快到尾声时,他才在失神状态下难耐地哼出声来,带着哭腔呢喃着周北南的名字,旋即控制不住地尽数倾泻在周北南的小腹上。
周北南吓了一跳,连射都来不及射,匆匆拔出来,简单拿卫生纸清理了一下,就去摸陆御九的额头,连声问他怎么了。
陆御九回答不了他了。
在高频的身体和精神刺激下,他累得直接半睡半昏了过去。
周北南找出家里的小药箱,把温度计给陆御九夹上,确认他没有发烧后,又趴在床边认真望闻问切半天,经过现场百度十自习,发现要给自家小媳妇好好清理。
说干就干。
陆御九迷迷糊糊醒过来时,整个人被泡在热水里,酸痛和舒适一起从身体深处泛出,让他格外乖顺地抱住周北南的脖子,让周北南好好受宠若惊了一把,大着胆子亲了又亲后,一个激动,翻身进了浴缸。
浴缸里的水哗啦一声漫了出来,蜿蜒着流出很远。
在喧嚣的水声里,周北南吻上了陆御九的鼻尖。
(八)
陆御九在昏沉间忘了矜持,特别诚实地哭喊了一路,还说了许多他事后回想起来恨不得失忆的话。
最羞耻的是,周北南很珍重地对待他,每一句都给了他回复和响应。
哪怕他说的是“你往里一点”,周北南都跟他讨价还价,“不可以啊,再往里我怕你受不了。”
等陆御九完全清醒过来,稍一回味,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硬着头皮不要周北南扶,扶着腰,拖着步子,慢吞吞挪回床上,自己给自己盖上被子,妄图用睡眠打败尴尬。
(九)
周北南再抬眼看表时,发现已经是早上五点半了。
周北南蹑手蹑脚走出房门,到了家庭水吧旁,倒了一大杯姜茶,咕咚咚灌了下去,好浇灭身体里残余的火苗。
结果,他正喝到一半,就听后面传来一声幽幽的招呼:“嘿。”
周北南一口水喷了出来。
(九)
他端稳了水杯,一边抹嘴一边庆幸。
幸亏没呛着。
陆御九刚睡着,万一他出的声音太大,把人弄醒了可怎么办?
他瞪着趴在吧台边端着一杯白水、笑得一脸得意的徐行之,随手抄起一块擦杯子的布扔了过去。
徐行之顺手接住,把面前溅水的地方擦了擦。
周北南压低声音:“你起这么早干嘛?打鸣还是孵蛋啊。”
闻言,徐行之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间。
……小兔崽子昨天打了一架,回来还是精力旺盛。
徐行之是被活活做醒的。
小兔崽子发现自己醒了,居然还有脸仰着头一声声叫自己师兄,奶得不行。
晚上不睡,白天不起,徐行之咒这小兔崽子早日肾虚。
(十)
徐行之也就是睡不着,出来溜达溜达。
周北南心还有点虚,踮着脚在吧台边一点一点
的,想咨询一下徐行之如何处理自家小媳妇的做后事宜,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徐行之可没注意到周北南的局促,把杯子里的水喝掉,从吧台边起身时,习惯地托了一下腰。
周北南:“………”
要放在以往,周北南根本不会注意这点细节。
可刚刚有过人生初经验的周北南再看徐行之,总觉得他好像有哪儿不对劲。
……他走路的体态,怎么跟刚才的小陆那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