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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离婚后回家种田 春酒醉疏翁 3120 2025-08-20 08:32:20

金多多听不懂他的话。

他皱眉,抬起头看陆知背后的男人。

陆知和满满只出去了一小会儿,现在刚好回来,金满进屋去拿东西,他就站在金多多旁边。

那个男人是个omega,但却比普通的Alpha更有气势,绝对忽略不掉。

他轻轻按住陆知的肩膀,陆知猛地一颤,好像被制服的小凶兽,收回了仇恨的目光。

那有些好笑,因为他和这里的任何人都没有仇。

只是没有人爱他。

他被抛弃了。

那个俊美无俦的Omega也是一样。

他们立在庭院里,看金多多和小狗玩,金满很快走出来,他提着一小盒糕点,递给陆燕林,十分客气地说:“下次再……很晚了,你们走吧。”

那句话后面一般会跟“下次再来”,但偏偏不是,Alpha希望他们别来打扰,陆燕林听懂了,他眸中闪过一丝阴郁的光,修长骨感的手摩挲着袖扣。

“徐文想要请你吃顿饭,你不回去吗?”

金满惊讶的看着他,摇摇头:“不,不回去……帮他忙的人也不是我。”

陆燕林点点头,没再说什么,牵着陆知离开,陆知一步三回头。

如果他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可以假装不懂事,冲回去缠着爸爸,但他一贯的形象都和精英教育,陆家独子挂钩,没有做那种事的身份。

院子里喇叭花开得又多又艳。

金满弯腰修理篱笆,顺手摘了一朵递给小孩。

他似乎不在意今天这次见面,忘记了时间,什么也没有准备,结束后照常工作。

陆知回过头,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

他在回去的路上没有和陆燕林说一句话,无论理智上再怎么清楚,情感上却很难接受。

“他没有抛弃你。”

骗子。

“你是以探视权的名义来见他。”

骗子。

“别恨他,你可以恨我。”

骗子。

陆知抱着书包,面无表情的擦眼泪,在夏日的尾巴,失去了自己出生后,得到的第一个身份。

他不再是金满的孩子。

陆知曾经毫不在意,从来不为之骄傲的身份。

“父亲,为什么要和爸爸离婚?”

这个问题困扰了他一路,临下车的时候,他终于问出口。

陆燕林接过他的书包,微微弯下腰,陆知不闪不避,直面那双黑漆漆,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睛。

孩子成长的第一步,总是先挑战父亲的权威。

他渴望得到答案,所以可以把崇拜,畏惧都放在一边。

陆燕林沉默了少许时间,他无意隐瞒,思考怎么用合适的措辞解释这件事。

“我做错了事,他恨我。”

陆知的表情煞白,他不明白是怎样的恨,支撑爸爸远离一段婚姻。

“所以爸爸也讨厌我吗?”

陆知忐忑不安的看着他,他捏着小拳头,充满了焦虑,害怕,期望。

他不希望这件事是真的,然而陆燕林却点点头。

严琼今天没有事,早早回家,却听玉姨说陆知和陆燕林不在。

她一般闲下来才记挂孩子,从小金尊玉贵的长大,也不体谅别人的时间。

让玉姨打电话催人,又兴冲冲的张罗了一桌菜,好不容易等孩子们回来,却都拉拉着脸。

陆知小木偶一样,眼睛红彤彤。

陆燕林淡淡的问候一声,上楼换衣服,他对严琼的态度向来是礼貌,尊重,然后无话可讲。

好在严琼对他迟来的关心也总是间歇性的,蛮不讲理的,不需要他如何应付。

严琼对陆知不同,又是抱又是哄,问他今天怎么了。

陆燕林下楼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道冷冰冰的声音:“我不想姓陆了,我要姓金。”

这句话在幽静的客厅里掷地有声,严琼蹦地一下子站起来,脸颊怀疑的抽动,简直难以理解。

她攥着手帕走了几步,高跟鞋在地板上哒哒响:“小知,你不是这样不懂事的孩子,是不是有人教你这么说的?”

陆知面无表情,他看着下楼的陆燕林,又看看紧紧盯着他的严琼。

“我不要新妈妈,也不要新爸爸。”

严琼生气道:“不要胡说,你是被谁洗脑了!”

陆燕林喊了严琼,冷淡的声音轻易的镇住严琼的怒火。

她刷地回过头,脸上的表情可以说十分的不好看:“瞧瞧,你也听到了,我不对你的私生活评头论足,但是小孩子懂什么?你带他出去一次,就让小知被人挑拨离间?你是怎么做父亲的?”

陆燕林发出一声嗤笑。

玉姨大气都不敢出,用一种敬畏的眼神看着台阶上的Omega。

这个家里,最有身份的女主人。

她的尊崇都来自自己的儿子,只是无人提醒,所以她自己也注意不到。

小时候在碎裂的花瓶里,弹奏钢琴的少年,被压断了指骨,也唤她妈妈的孩子。

现在居然已经长得那么高大,眼神不再失落脆弱。

“您如果还要继续呆在这里,就不要试图用母亲或者奶奶的身份教育任何人,对于自己没有经验的事,不要逞强。”

严琼身躯颤抖,纯粹是被气的,她高高在上,昂首挺立:“好,很好!你果然是姓陆的人。”

这句话斩钉截铁,充满蔑视。

她都快要忘了,自己冷血的父母怎么会教出知书达礼的孩子,流着陆家血的小孩子,也不配得到她的关心和喜欢。

她一句话也懒得和陆燕林辩解,就那样冲出了陆家,连玉姨的声音也不去听。

陆知坐在沙发上,手指紧紧的攥成拳头。

不知道过去多久,他小小的手掌被修长的指节包裹,一点点撑开。

陆知的呼吸从平稳到急促,他扑到Omega的怀抱里,后知后觉的害怕。

陆燕林拍了拍他的脊背:“好了。”

陆知圈着他的脖颈,闷闷地说:“父亲,你要保护爸爸。”

陆知有些担心严琼的脾气,会伤害什么也没有的金满。

父亲很冷淡,也很耐心,但在对待自己孩子的时候,不会敷衍了事:“好。”

陆知吸吸鼻子,眼睛红得越来越像小兔子:“刚才奶奶说爸爸的坏话,我不想听。”

陆燕林抬手揉揉他的发丝:“我知道了。”

他答应外公外婆,照顾他们的女儿,珍惜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血缘紧密的亲人。

他尽量去做了。

严琼不怎么爱别人,但她的父母一直很爱他。

那两位老人照顾陆燕林十几年,弥留之际反复念叨离家出走的女儿,悔恨到痛哭流涕。

外公拉着陆燕林的手做种种假设,假如陆燕林从未出生,假如没有那场糟糕的婚姻,那他们会是最好的女儿和父亲。

“你要救她出来,照顾她,燕林,这是你的责任,你是阿琼唯一的依靠。”

陆燕林说他知道。

心口缺少的东西,搅和得他不得安宁,夜难成眠。

外公外婆去世的那个下午,他从殡仪馆出来,开车到很远的地方。

大雪下个不停,他听到敲响车窗,笃笃的声音填塞了骨头缝里渗出的痛感。

那是他听到过的,最温暖的声音。

夏天的尾巴转瞬而逝,马上就要放暑假,金满除了忙活自己的工作,就是到处考察幼儿园。

他挣到的第一笔一万块,狠狠地请周遇大哥吃了几顿好的,买了两条好烟,剩下的都用来修房子。

周遇最近的状态不太好,抽烟抽得很凶,懒洋洋的发呆,还有点心不在焉。

金满问他怎么了,他痞痞的笑了笑:“忙呗,挣钱都数不过来。”

最近他开车来回拉建材,几乎没有休息过,金满劝过他几次,周遇自己知道分寸,让他别担心。

Alpha之间没那么磨叽,金满也就点头不说了,正好他屋顶漏雨,原本的房子重新修理,他一下子忙碌起来,给家里加了浴室和冰箱,贴了地砖和墙纸。

金多多每天勤快的打扫卫生,玻璃上飞个苍蝇都能劈叉。

金满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他手里剩下的钱,满打满算七千多块,虽然还有没结清的工钱,但是到底不多,所以金多多小朋友的入园计划,就必须因地制宜。

那个机关幼儿园固然很好,但是门槛高,学费也高,且找不到门路根本进不去。

金满不想麻烦周遇,偷偷在线下参加了几次报名会,填了申请表,心里没有抱什么希望。

果然,过了申请时间也没有收到回信。

他马不停蹄的考察其他幼儿园,选中了一个活动区域大,口碑不错的幼儿园。

金满和金多多去上了几天体验课,老师很负责,但是小朋友的各种活动课程安排的不算合理。

金满一直皱着眉头,后来发现,他参考的是陆知的幼儿园,顿时满脸黑线。

按他的水平,不吃不喝八辈子,金多多小朋友也挤不进去。

金满立刻放平心态,换一个视角去看,又觉得优秀的地方还是很多的,最好的就是各种实践活动,完全不拘着小孩。

他正在考虑的时候,忽然接到机关幼儿园的电话,问他什么时候过去报名。

金满一头雾水:“什么?”

负责人笑着说:“您的申请书已经通过了,但是一直没看到您过来报名。”

金满没说话,他心里隐隐有预感:“申请时间都过去一周了,我没收到通知短信。”

负责人沉默片刻,不太自然地说:“这个……是我们这边的疏忽,您看您什么时候带孩子过来,我们这边都可以登记。”

对方态度非常好,金满不可能说任何话,他挂了通讯后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发呆,心里在挣扎,但是没多一会儿,金多多就跑过来,他小圆脸上都是汗,穿着蓝色的背带裤,像个Q版马里奥。

“满满!”

啪叽。

他重重地亲了金满一口,眼睛亮晶晶的:“这里有游泳池!我好喜欢!”

柳河镇别的不多,山泉到处都是。

这座幼儿园最大的特色就是幼儿游泳课,金多多喜欢的不得了。

金满看了他一会儿,慢慢柔和了眼眸:“那就在这里吧。”

他没有去机关幼儿园报名,也没有回电话。

当天下午就在小河幼儿园报了名。

过了几天,邻居大伯忽然火急火燎的找上门,声音都劈了:“小满,小满!”

金满放下手里的活:“伯伯,怎么了?”

邻居大伯脸色苍白,嗫嚅着嘴唇:“你大哥撞到人,进医院了。”

金满脸色骤变,连忙开着自己那辆破五菱往医院跑,大伯年纪大了,心脏也不好,被留在村里照顾金多多。

他一路开着车,心急如焚的赶往医院,心里做了乱七八糟的预想。

推开病房门的时候,他都做好卖车的准备了,没想到一进门先撞到护士。

金满好不容易站稳,抬头一看,愣住了。

病床上躺着周遇,额头包着纱布,一个高大俊俏的Alpha压着他的肩膀,姿态不纯洁,听到动静后,那个Alpha缓缓挑眉,十分诧异的歪歪头:“金满哥?”

金满上下打量他:“辛弥鹤?”

作者感言

春酒醉疏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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