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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离婚后回家种田 春酒醉疏翁 2926 2025-08-20 08:32:20

金满牵着孩子出来,村长蹲在外面等着,他在脚上磕磕烟灰,搓搓手:“他爹呢?”

小孩儿昏昏欲睡,靠着他的大腿打哈欠,闻言清醒了一点,仰着头看他。

“关起来了。”

村长十分畏惧的看了眼金满,他们这一代人都很讲究人情,怕见官,金满也太果断了。

老人家吧嗒吧嗒抽着烟:“他出来报复你怎么办,那是个酒蒙子,要不娃放我那里?”

金满也怕,但是不行,他怕给别人惹麻烦,再说他答应小孩儿了:“不用,我应付得来。”

村长嗯了声,拿出老式手机,眯着眼看:“你存个号,有事好给我打电话。”

金满存了,不一会儿有人来接村长,开得是三轮车,他们几个人坐不下。

小孩儿太困了,金满伸手抱他,他立刻吓醒了。

“叔,你们先回去,我再逛逛,正好买一个电磁炉烧水。”

柳河镇不大,吃的喝得都集中在一条街上,最大的饭店开了几十年,叫爱民饭店,金满小时候没钱,蹲在外面看,捡过别人吃剩的炸串。

他带着孩子,点了几个菜,老板很快炒好了端上来,浓油赤酱,香味扑鼻。

金满已经饿了,小孩从他怀里跳下来,跪在椅子上够饭勺。

“干什么?”

小孩给他盛了一碗饭,双手捧着递给他,小声说:“谢谢叔叔。”

今天如果金满没来,他可能就被打死了。

金满笑了笑,伸手接过来,小孩自己给自己打饭,盛小半碗,但是金满见过他吃鸡蛋饭的胃口,明显不够他吃。

他想了下,明白了。

小时候去别人家吃饭,都是扭扭捏捏舀一点,怕吃多了,下次人家不给他吃。

一顿饱和顿顿饱的区别。

金满也没说什么,他在桌上磕了磕筷子:“你吃完这些菜,晚上叔叔带你住宾馆。”

那一顿两个人都吃撑了,他们沿着镇上的柳树河堤散步,风把柳条吹到身上。

金满接到一个电话,他看到那个尾号,脸色刷地沉下来,感到无比的憋闷和刺眼。

电话一直响,可惜没人接。

陆燕林只打了一次,他垂下眼睫,陆知趴在他的膝头,卡片上最后一朵小花花已经撕开了,但是背后没有字,也没有画,空白的像一个玩笑。

花花都撕掉了,爸爸却没有回家。

陆知发着烧,他问陆燕林,为什么卡片最后是空白的。

陆燕林回答不上来,按照金满的性格,不会让小孩子期待落空,他大概率会在卡片撕完之前回家。

他不知为何,心软得近乎酸涩,抱着试一试的念头,陆燕林拨了Alpha的新号码,却一直没有人接,最后几秒被人挂断了。

金满一瘸一拐,这个时候才觉得脚疼,他从后面扣住小孩,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把他夹在怀里,不倒翁似的一晃一晃,逗他:“我请你吃饭,你背我吧。”

小孩努力抬头,只能闻到Alpha身上洗衣味的香味,他弯着腰,抱着金满的手臂背他。

“冲。”

金满指了指前面的宾馆,小孩重重点头。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金满的脚伤好了很多,他自己在家的时候闲不住,东游西逛,痛狠了就老实了,尸体一样躺在宾馆床上。

小孩看到他脚伤那么严重,给他烫热毛巾敷脚。

金满躺在床上唉声叹气,觉得自己有点废。

小孩趴在床边看他,金满摸摸他的脸,两个人都有伤,后半夜你缩成一团,我缩成一团,依偎着睡着了。

这么休息了一夜,养好了点。

宾馆外面是街道,今天是大集,非常的热闹,金满带着小孩出门。

小孩生平第一次赶集,眼睛都忙不过来,金满买什么他帮忙拿什么,跟个小机器人一样,咕噜噜跟在他后面跑。

他给小孩儿买了一顶带风扇的帽子,扣在他头上,又整了两根绿豆冰棍。

中途小孩看到一个摊位,用沙包打玩具,有只橡皮小黄鸭特别可爱

金满给了他五块钱,让他自己换沙包打。

小孩满头汗,人多本来就紧张,死活张不开嘴,但是自己逼自己,硬是磨到老板前面,换了十个沙包。

金满蹲在旁边嗦冰棍:“自己丢。”

小孩抱着沙包篮子,怕怕的,有点想哭:“叔叔。”

但是金满不理他,小孩只好自己扔,开头几个都扔偏了,围观的人纷纷叹气,发出笑声。

小孩紧张的打嗝,频频偏过头看金满,金满吃完冰棍在旁边洗手。

他继续丟,越丢越快,虽然砸得乱七八糟的,但是耳朵小脸都红扑扑,玩得很开心。

最后只剩两个,他不敢丢了,五块钱就砸完了,他还什么都没砸到。

金满看起来不会搭理他,小孩自己攥着沙包,鼓足力气丢出去,没中,剩最后一个,他举了半天没丢出去。

“看准咯。”

金满从后面抱着他,包着他的拳头把沙包扔出去,啪地砸中小黄鸭。

“啊啊啊!”

小孩手背热热的,兴奋的扑在他怀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金满,老板用钩子捡出来小鸭子递给他,展示自己童叟无欺。

金满摸摸鼻子,这不算啥技能,小时候他经常用石头砸树上的板栗,捡果实吃。

他带着小孩儿一直玩到中午,才坐着车回家。

金满提着大包小包,刚下车,就在村口遇到诊所的医生,对方拽着他,非要他去拍个片子。

金满领着小孩,累得像牛似的,满头汗:“拍什么片儿,改天吧叔。”

医生:“不行。”

他夺过金满手里的包,领着他去小诊所,不过是一个晚上,诊所原地起了一座小楼,刷得白色涂料,挂着荷花村诊所的牌子。

金满难以置信,揉揉眼睛,医生很得意的说:“五十来个人,还有挖掘机,一晚上就弄完了。”

诊所里面新配了一个护士一个医生,年纪都挺大,看起来很和善。

医生把金满的东西堆在前台,看了眼焕然一新的小孩儿,说什么要给他亲自摁一摁筋络,不为别的,好人有好报。

金满实在拗不过,他拍了片,擦了药,又摁了穴位,三管齐下,折腾完脚基本上就不疼了。

新来的医生是骨科大夫,非常专业,因为身体不好提前退休,落叶归根到荷花村养老。

他给了金满几盒药膏,没收钱,说是消费送的。

金满总觉得怪怪的,他想起之前突然出现的大卡车,怀疑这和陆燕林有关系,但是图什么?

他想不通,糊里糊涂的走了,小孩子跟在他屁股后面,夏天太热,一大一小都顶着片荷叶。

家里一点都不安静,小母鸡咯咯哒,小狗汪汪叫,有个大娘在院子旁边摘豆荚,看到金满回来,特回家给他拿来个西瓜。

金满不收,大娘打着蒲扇,说:“给孩子吃,给孩子吃。”

绿油油的大西瓜散发出一股清香,在夏天格外催生人的食欲。

金满十分不好意思的收下来,摸小孩的头:“去鸡窝里翻几个鸡蛋。”

小孩嗯了声,跑到鸡窝里找出三四个蛋,兜着跑回来。

昨天金满帮他洗了澡,换了新衣服,他看上去干干净净,圆脸大眼睛,特别精神。

“二嬢,鸡蛋。”

大娘说什么不要,拉扯了一会儿才不情愿的收了。

她心里更喜欢,盘算着给金满介绍对象,这么立整能干的小伙子,哪怕是二婚,也抢手的很。

金满在家里坐不住,做了两根鱼钩,发了个竹篮子给小孩,领着他去钓鱼。

小孩从来没有这么玩过,他五六岁就上山捡菌子卖,每天清早起来喂鸭子捡鸭蛋,两眼一睁就是吃不饱的肚子,干不完的活。

这么轻松他有点不适应,一路上都在掐野菜。

金满也不拦他,脏了教他洗手,饿了让他从口袋里摸零食。小孩不一会儿就放松下来,提着小篮子,在四周打野,掰莲蓬,捉蝌蚪,玩得满头大汗,他脱了外套,里面是一件和金满同色的白色小背心,绣着只小黄鸭。

金满钓了一下午,空军了。

他唉了声,怏怏不乐,小朋友倒是收获满满一瓶子小蝌蚪,举高高给他看:“叔叔。”

金满叉腰,严肃脸摇头:“养大了就变成癞蛤蟆啦。”

小孩啊了一声,缩了缩脖子,把瓶子里的蝌蚪都倒了,金满点头称赞,满意地撑了个懒腰:“好,既然我们两个都空军了,就回家吧。”

小孩懵懵懂懂,屁颠屁颠的扛着莲蓬,跟在他后头。

金满的朋友给他寄了特产,徐文打电话的时候,听到他身边有个小孩,还买了几套童装快递过来,说下次来看他。

因此这一个星期,金满都在往镇上跑。

他为了生活方便,又陆陆续续买回来一些新的电器,手里的钱还剩下万八块,省着点花也够用,但必须得找事做。

一个多星期之后,又是大晴天。

金满没去果园工作,在家收拾院子,小孩在旁边喂小鸭。

篱笆外面有人喊他。

金满抬起头,大哥叼着烟,穿着军绿色的背心,胳膊鼓鼓囊囊,趴在篱笆外面,痞痞的朝他抬下巴:“有肉没,晚上来你这儿喝酒。”

金满好久没见大哥,跑过去:“哥!”

大哥旁边冒出来一个寸头,扑克牌脸,大高个,长得挺帅。

金满看了眼,没太注意,大哥叼着烟,提出来一条五花肉,里面还有皮皮虾,花蛤,还一购物袋的配料:“起锅烧油。”

大哥听说了金满做的事,特意去买的好吃的,他也不动手,大爷一样坐在院子里,指挥他的朋友下厨。

金满想帮忙,大哥说:“没事,让他亮一亮手艺,是吧,岳维。”

岳维话不多,应了声,手上的勺子翻出花,洗菜切菜腌肉一条龙。

金满和小朋友在板凳上排排坐,看得目瞪口呆,情不自禁鼓掌。

晚饭丰盛得难以想象,吃得宾主尽欢,金满和小孩喝可乐,大哥和朋友喝白酒。

正高兴的时候,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叫骂声,指名道姓的骂金满,骂得生殖/器乱飞。

蹲大牢出来的男人,提着斧子闯进院子,一身酒气:“他妈的,人呢?”

大哥呛了口酒,点了根烟眯着眼看。

那个叫岳维的男人刷地站起来,比那个男人高出一个头。

作者感言

春酒醉疏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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